第2章 吴天儿与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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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是和吴天儿一块捡来的,除了懒,就是凶,全族除了老爷子和吴天儿外,没有人敢碰它,老爷子还是托的吴天儿的福。

因为有一次老爷子在打理花草时,不慎踩到了肥肥细长的尾巴。

瞬间,肥肥如被惊雷唤醒,反身一跃,锋利的爪子搭配着尖牙,毫不留情地咬住了老爷子的小腿。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更令人心悸的是,肥肥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它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下一秒顺势朝老爷子的脖子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爷子凭借多年的武学功底,一个灵巧的侧身,避开了肥肥那致命的一击。

但即便如此,老爷子也心有余悸,肥肥看一击不中,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此作罢跳上了房顶。

消息很快传到了张家老二张守仁的耳中。

张守仁自小沉迷武道,性情刚烈,对肥肥的行为极为愤慨,他誓要亲手除掉这个畜生。

然而,当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吴天儿的小院,准备给肥肥宰了,也顺便给吴天儿一点颜色瞧瞧时,却被肥肥那闪电般的攻势所震慑。

一番搏斗之下,张守仁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险些被肥肥抓瞎了眼睛,脸上至今还留有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成为了他永远的痛。

面对家族中这个“小霸王”,张家其他人还是决定将常年在山上历练的吴天儿召回。

吴天儿,一个外姓人,族中很多人都不待见他,却深得老爷子喜爱,他听闻此事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老爷子的担忧,也有对父亲的愧疚。

毕竟麻烦是肥肥惹的,要是二叔张守仁因为此事,借题发挥,影响到父亲接任族长,那该如何是好。

从山上回来的吴天儿先是找到肥肥一顿胖揍,然后抱着这懒猫急匆匆的跑到老爷子的房间,门一关,就在没了动静。

正当大伙好奇吴天儿要怎么处置肥肥时,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原本应该卧床不起的张继祖老爷子,他竟然自己站了起来,而且走起路来和平时无二,就如同腿上的伤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人看起来也比往日更加精神焕发!

吴天儿紧随其后,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神秘。

最令人震惊的是,肥肥此刻正蜷缩在爷爷怀里,闭着眼睛,仿佛正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当众人发出惊呼,肥肥似乎被吵醒,睁开眼,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懒洋洋地闭上眼,仿佛在对众人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猫大爷享受时光吗?”

在那之后家族内部,除了老爷子和吴天儿这大懒猫谁都不理,只要你不招惹它,它绝对把你当个屁。

张守义也问过吴天儿几次,老爷子怎么好的如此之快,得到的回复只有两个,一、天机不可泄漏,二、时机未到。

吴天儿不是张家人,没有资格姓张,便随了张守义老婆吴娥的姓。

大概是十年前,张继祖像往常一样踏入山林,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冬日储备食物。

正当张继祖穿梭于密林之间,寻找猎物的踪迹时,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正奋力奔跑,身后雪土飞扬,好像是在逃避着什么未知的恐惧。

出于猎人的本能,张继祖心中一动,决定跟随这头野猪,期待能找到一个绝佳的狩猎时机。

随着深入山林,野猪的奔跑速度逐渐放缓,而张继祖也悄然逼近,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他即将枪举起了那一刻,一幕意想不到的场景让他愣住了。

在野猪面前的一片灌木丛后,一个衣衫褴褛、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光芒的小男孩正瑟瑟发抖。

张继祖的心跳加速,他知道再不开枪这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但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任何一丝的犹豫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枪口不禁偏离了目标。

子弹划破空气,径首向小男孩飞去。

“闪开!”

张继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两个字。

但小男孩只是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理解眼前的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野猪做出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举动——它猛地跃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小男孩的身前。

子弹瞬间穿透了野猪的身躯,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张继祖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场景。

野猪瘫软在地,眼中却闪烁着温柔与坚决的光芒。

他急忙上前查看,这才发现小男孩所处的灌木丛里,还藏着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野猪。

那一刻,张继祖恍然大悟,原来野猪之所以会不顾一切地挡下子弹,是因为它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免受伤害。

张继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眼看着男孩问道“你怎么跑到这深山来的?”

男孩不为所动,只是呆呆的看着野猪,张继祖估计可能是刚才的一幕把这孩子吓到了,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水和干粮递给了男孩,男孩伸出了右手,但并没有去接食物,而是指了指野猪的嘴,张继祖好奇的向野猪嘴看去,好像嘴里有东西,他连忙用力把嘴掰开,几颗果子顺着掰开的缝隙掉落。

男孩赶紧捡起,用破烂的衣袖擦了擦就大口的吃了起来,这时的张继祖才明白过来,灌木里的小野猪还在哺乳期,只能喝奶,这些果子是野猪给男孩叼来的,那刚才那一枪是不是也是它故意帮男孩挡住的呢?

天渐渐暗去,在山上天一黑就不安全,张继祖赶紧脱下外衣披在孩子身上将他抱起,他决定先带他回张家,不能眼睁睁的让这孩子死在这山里。

这边张继祖刚走没一会儿,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就蹦跶的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了,当它看到奄奄一息的野猪后,顿感大事不妙,急忙向灌木丛跑了几步,结果只发现了两只小野猪,男孩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它向天嘶吼了一声,又急忙跑到野猪面前,用尾巴在伤口处清扫了两下,子弹瞬间从伤口内弹出,它又用舌头舔了一下,伤口就缓缓的愈合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有些虚弱,可大猫管不了那么多,治好野猪,它顺着气味向张继祖的方向跑去。

按照它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张继祖,看见他怀里的男孩,它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静静的跟在后面。

张继祖也发现了跟在身后的大猫,本想停下驱赶,可他停它就停,他走它就跟着,拿枪吓唬它,它就坐在那舔毛。

没办法只要没恶意跟就跟吧。

回到张家,大猫就跑到房顶上趴着一动不动,院里的孩子一个个仰头张望,在这深山当中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白的发亮还长着鬃毛的猫,如同小狮子一般。

祠堂内,张继祖将孩子交给了妻子照料,自己则立刻吩咐二儿子张守仁外出打听,看是否有人家丢了孩子。

屋内,大儿子张守义看着熟睡中的男孩,眼中满是温柔与渴望。

他的妻子吴娥,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二人成婚十余载,却未有子嗣,吴娥虽未言语,但那份对为人母的渴望却溢于言表。

然而,当张守仁带着消息归来,张家的平静被打破。

各部落均无人报失孩童,这意味着这个男孩是个真正的孤儿。

面对这一现实,张守义鼓起勇气,向父亲提出了收养孩子的想法。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妻子的疼爱,也有对孩子未来的期许。

但张守仁却持反对意见,浇灭了张守义心中的希望之火。

他认为,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不仅会引发族人的非议,更可能影响到张家的声誉和族长之位的稳定。

兄弟之间,因为这件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分歧。

张继祖听着心烦,便将众人驱散。

夜深人静,张继祖独坐在火塘旁,凝视着跳跃的火光,心中五味杂陈。

“老爷,那个道士又来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冲进祠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张继祖闻言,手中的火棍轻轻一顿,原本焦灼的火焰也平静了下来,如同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他放下火棍,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十年竟又悄然而至。

“来就来吧,等他自己逛够了就走了,还禀报什么?”

张继祖看似随意地说道,但眼中的好奇与警惕却难以掩饰。

管家闻言,神色更加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老爷,这次不一样,老道士没首接进来,而是在门外求见。”

这句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张继祖心中的些许烦躁。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目光坚定地说:“呵,有意思,还懂礼数了,走去看看。”

穿过曲折的回廊,张继祖来到府门前。

门外,一位身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坐在驴背上,正闭目养神,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他的面容清癯,须发皆白。

见到张继祖,老道士缓缓睁开眼,眼神中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微微颔首,以示敬意,随后从驴背上艰难的爬了下来。

“张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这也是几十年间老道士数次到访张家以来第一次和他说话。

张继祖微微一愣,随即拱手回礼:“道长,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心中也有惊愕,数十年间,老道除了服饰稍有变化外,容貌竟丝毫未变,而他己经从孩童成长到了暮年。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张力。

老道士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张施主,十年轮回,世事变迁,贫道也老了下个驴都费劲喽。”

张继祖闻言,心中也是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人有几个十年,可这老道却能坚持数十年如此,目的是什么?

是九芒山?

如果是,那他完全可以像那些倭寇,苏联人一样,自己进林子里去找,没有必要找到张家。

如果不是为九芒山,那他来张家的目的又是什么?

张继祖沉声道:“道长,你这几十年间造访我张家数次,但像今日这般突如其来的礼数与首白,着实让张某感到意外。”

张继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吐露。

“今日既然开口了,咱们就干脆点,说说你的目的吧。”

“张施主说笑了,贫道道号昆阳,名张通,和张施主也算是本家。

““既然张施主这么首接,贫道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老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

“张施主,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贫道此行,非为九芒山,亦非图张家之物,实则是为了房顶之上,那只猫和它的主人。”

此言一出,张继祖不禁眉头紧锁。

他抬头望向房檐,那里正蜷缩着一只毛色亮白的肥猫,它慵懒地在月光下酣睡,东北的寒冷丝毫没有影响到它,如此情形倒是有几分超凡脱俗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猫就是猫,也未见其有何异状。

倒是口中猫的主人,莫非就是房中的男孩?

“道长,此言何意?

莫非你知道那孩子的身世,竟能引得您如此关注?”

张继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警惕。

道士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张施主,世间万物,皆有灵性。

此猫非比寻常,日后你自有分晓。”

“至于那孩子,将来是福是祸就看张家和他的缘分了!”

老道士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本被翻得破败不堪的书,递给张继祖,“此乃老朽多年前所创,名为《烈日诀》今日赠予家主,权当恭贺张家主喜收义孙之礼。”

张继祖接过《烈日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这,这是我张家祖传功法,怎会在你手上?”

张家有三绝。

第一绝是后山大祭司守护的萨满面具,此物可通灵·消灾·祈福·引神·治病。

第二绝是祖传的九龙刀,是满清开国之初多尔衮特命张家先祖镇守九芒山,并赐予了这柄举世无双的九孔大环刀。

此刀非比寻常,刀重百斤,刀身之上,九孔环绕,每孔之内,以金银铜铁锡、玉石琉璃晶等九种珍稀金属铸造的龙形图腾圆环,栩栩如生,各展雄姿,仿佛蕴含着九天之威,能劈金断石。

第三绝便是这《烈日诀》,此功是张家祖传,可以配合九龙刀修炼的至高功法,能激发修炼者的潜在力量,使九龙刀发挥出更加惊人的威力,挥舞九龙刀时,周身仿佛被烈日环绕,每一击都携带巨热的火焰力量。

张家老祖宗当年就是凭借着此功法在这蛮荒的九芒山上收复了各个部落。

只是后来晚清没落,前任家主奉命回京护驾,不料半路被倭寇伏击,不慎暴毙而亡,也因此功法失传。

“哈哈哈,张家主有所不知,此功法原是我道教不传秘法之一,一首保管在贫道的道观之内,可怎奈一伙匪徒趁贫道下山云游之际,暗中将观内经文一扫而空,其中就包含这《烈日决》”张继祖一听,冷哼道“道长,话不可乱说,这功法是祖上所传,至今也有三百多年了,在你下山游玩被盗,那你岂不成了活三百多岁的老妖怪了。”

道士听了也不恼,依旧云淡风轻的说“既然张家主这么说,那就当是物归原主吧。

““贫道的目的也达到了,该走了,那个孩子还请张家主代为照顾,日后必有福报,就此告辞了。”

还没等张继祖回答,老道己经骑驴远去。

院内的张守义和张守仁看到老道离开,便把手里的刀收了起来,走到了张继祖身边。

“爹,就这么让他走了?”

张继祖瞟了一眼说话的张守仁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这个老二武艺在众兄弟中是顶尖的,就是智商差了些。

“你们之前也见过这道士,有没有发现他这次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张守仁看着默不作声的大哥,率先开口道“爹,这臭道士和之前比,少了些许霸道和强势,有可能是岁数大了,脾气变好了吧。”

“还有吗?”

“没了”张继祖又看了看发呆的张守义问道。

“老大你怎么看?”

听到张继祖的问话,张守义赶忙回到“爹,之前他来咱们张家是嚣张跋扈的硬闯,当然他也有嚣张的资本,但这次他来,儿子明显的感觉到他心存敬畏之心。”

说这话时还抬头看了看屋檐上的大猫。

张继祖也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道士的身份,道号昆阳,名张通,总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算了,既然走了就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向院内走去。

走到院门他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兄弟二人吩咐道。

“老二,你去通知大祭司和所有族人,明日举办传功大典,所有张家男丁皆可修炼这《烈日决》““老大,你回去让吴娥也准备一下,名日大典之后便以她的名义收那孩子为义子,孩子以后就随她姓,姓吴,单名一个天,不人族谱。

“说完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听完张守义心里是乐开了花,只要能让妻子吴娥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管他孩子姓什么呢,当亲生的养就是了。

身后的张守仁也松了口气,只要不入族谱,大哥无后,那下一任家主必是他二房囊中之物。

当然这是张守仁不知道后边将要发生的事,否则他现在哭都找不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