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云城,白日里骄阳似火,夜晚却总是带着些许湿冷,让人心生莫名的压抑。
林清晖喜欢夜里巡查,安静的街道、昏黄的路灯、偶尔的猫影,仿佛每个角落都藏着未被发现的秘密。
这天深夜,刚过零点,林清晖接到值班室电话:“清晖,南河社区有人失踪,家属报案,说情况很奇怪。”
“详细说说。”
林清晖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走向警车。
“失踪者名叫许文浩,三十五岁,独居。
昨晚十一点,他母亲打电话找他没接,今天上午来敲门没人应。
邻居说,昨晚看到他还在家,凌晨却没了踪影。
门窗完好无损,屋里没有打斗痕迹。”
同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这时间,南河社区……好,我马上过去。”
警车驶向南河社区,林清晖打开车窗。
夜风吹进来,带着河流湿气和一股说不清的冷意。
不知为何,今晚的云城仿佛格外幽深。
南河社区是一片老旧居民区,楼房之间的空地种着杂草,路灯昏暗,偶尔能听见猫叫。
林清晖到达许文浩家时,楼道里只剩下他和许母。
许母满脸焦急,声音颤抖:“警官,文浩不会无缘无故离开,他最怕黑,晚上从不出门。”
林清晖安慰了几句,开始检查现场。
许文浩的房门从里面反锁着,门锁无损,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屋内陈设整齐,餐桌上还留着昨晚的半碗泡面,电视静静地开着,屏幕里是新闻频道的字幕。
卧室床铺平整,手机和钱包都在桌上,看不出任何匆忙离开的迹象。
“昨晚十一点后,有没有异常声音或者人来过?”
林清晖问。
许母摇头:“没听见什么,邻居说也没看见人进出。”
林清晖走到阳台,打开窗户。
外面是一条小巷,尽头连着南河。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枯枝的声音。
他俯身观察窗台,发现一颗小小的黑色珠子,像是掉落的饰品。
“这不是文浩的东西。”
许母看了一眼,肯定地说。
林清晖将珠子装进证物袋,又在屋里仔细搜查。
许文浩的日记本放在床头,最后一页写着:“今晚风很奇怪,好像有人在窗外盯着我。
是不是我太累了?”
林清晖心头一紧。
他重新查验了许文浩所有的进出记录,发现最近几天,他夜里都没有外出。
手机通讯录也没有异常,最后一条微信是跟朋友说晚安。
调查到这里,案情比想象的更扑朔迷离。
林清晖走出房间,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心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邻居李阿姨悄悄凑过来,低声说:“警官,昨晚十二点多,我听见文浩家窗外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笑,很轻很轻,像风一样。”
“笑声?”
林清晖皱眉,“你能确定是人的声音吗?”
李阿姨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我听错了,但真的很怪。
那风吹得窗户啪啪响,我就起来看了一眼,外面什么都没有。”
林清晖决定去巷子里走一遍。
夜色里,巷子仿佛变得无比幽深。
他用手电筒照着墙角,发现一串模糊的脚印——像是拖鞋踩出来的,走向河边后消失在湿泥里。
河水在夜里泛着微光,林清晖蹲下查看,发现河岸边有几枚同样的黑色珠子。
他将珠子全部收集起来,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古怪感觉。
回到警车上,林清晖翻看珠子,发现每一颗珠子中间都刻着细小的符号,像是某种文字,但他无法辨认。
他拍照上传到警署数据库,却没有任何结果。
凌晨两点,林清晖再次回到许文浩家。
他坐在客厅里,闭上眼睛回忆案情细节。
泡面未吃完,电视未关,门窗紧闭,失踪者没有任何离开的痕迹——仿佛人凭空消失。
突然,屋内的灯光微微闪烁,窗外传来一阵低低的风声。
林清晖猛地睁开眼,发现屋里温度骤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凉意。
他起身走到窗边,窗玻璃上竟然浮现出一道模糊的手印。
林清晖心跳加快。
他用手机拍下手印,仔细比对,发现手印非常瘦长,指节异常突出,不像正常人的手。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卧室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林清晖冲进卧室,屋里空无一人。
那声咳嗽仿佛只是幻觉。
林清晖站在房间中央,感觉身后有一阵冰冷的气息擦过。
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他走出许文浩家,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色愈发浓重,街道上连猫影都不见了。
林清晖低头看手里的黑色珠子和神秘手印,心里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这个夜晚,云城仿佛变得诡异起来。
失踪案的线索越来越超出常理,林清晖隐约感觉,自己正踏入一个未知的领域——一个关于幽境、灵异与谜团的世界。
他回望许文浩的家,屋内灯光摇曳,墙壁上映出模糊的影子。
林清晖立在夜风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真相多么诡谲,他都要揭开这幽境的面纱。
静夜里,云城的谜团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