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朝揭开盖头,嘲讽的问出那句:“你果真是个哑巴?”
我就知道他讨厌我。
我也不想嫁给他。
1我爹是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我却是个不受宠的嫡女。
我娘也不喜欢我,纵使我将琴棋书画学的再出色,也只不过得到她淡淡的一句:“尚可”。
可即便是才色皆逊于我的庶妹,她也愿搂在怀里,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
这一切只因我是个哑巴,天生的残废。
十六岁那年,我爹发现了我的用处,他要我嫁给当朝皇帝。
不是为了笼络,是为了敲打。
大婚前一日,我爹破天荒的把我叫到书房,问我进宫前的心愿,我要了他的一本字帖。
大周朝谁不知道,爹爹的字体一绝,自成一派,无人能仿,天下文人皆趋之若鹜。
可惜的是自他摄政之后,便很少再亲自题字了,这份字帖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私作,普天之下也仅有这一份。
他总是站在弟妹的身后,教她们写字,却从来不愿意教我。
也许是出于愧疚,他把这本字帖给了我。
2贺朝比我只大了一岁,他是个皇帝,却是个傀儡皇帝,亲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听我爹的话娶我做了皇后。
他揭开我的盖头,一双桃花眼清明无比,我知道他不敢喝醉,说来好笑,他的地位还不如我一个哑巴。
贺朝抬起我的下巴,大红色的喜服衬的他面若桃花,下一秒他就嘲讽的开口:“你果真是个哑巴?”
我就知道他讨厌我。
哑女嫁给风华正茂的皇帝当正妻,如何不是荣幸。
那谁又问过我呢?
谁又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份荣幸。
但终究我和他,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3那晚我们并没有圆房。
第二日,我爹就让人派了二十个通晓人事的宫女过来,来教导皇帝人伦。
贺朝怒火中烧,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半分不虞,还得朝我爹道谢:“朕知道该怎么做了,谢丞相好意。”
我忽然觉得他比我可怜多了。
贺朝把我压在身下,眼睛里没有欲望,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他知道他今晚必须同我圆房,因为我爹派的人就在床帐外等着。
就在他要解我的衣服之时,我却推开了他。
他不愿意碰我。
我亦然。
我撑开他的胸膛,扭过头在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