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纪筝，是北城监狱最年轻的女狱长。我的丈夫贺寻，是拿遍三金、万众瞩目的影帝。
我们是公众眼里的模范夫妻，他温柔、体贴，爱我到无可挑剔。直到那天，我在他的西装上，
发现了一根不属于我的，栗色长发。我开始怀疑。我用我的方式，一点点撕开他完美的伪装。
我才发现，这场被全国人民艳羡的婚姻，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我，不仅是观众，
还是他最重要的道具。他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他不知道，在审讯室里，
我见过一百种比他更高明的演员。当他还在对我深情款款地说着爱语时，
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囚服、手铐，以及一间独属于他的，单人牢房。
1.第1章：那根栗色的头发我下班回家，玄关的灯是亮的。暖黄色的光，很温暖。
贺寻正系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活。听见开门声，他回头冲我笑。“回来了？
今天累不累？”他声音很好听，像大提琴。上个月他给一部文艺片配音，
导演说他的声音是“故事本身”。我点点头，换鞋。“还好，开了个会。
”空气里飘着菌菇汤的鲜味。他给我盛了一碗，放到餐桌上。“快喝，暖暖胃。”我坐下，
汤的温度正好。不烫嘴，也不凉。贺寻在细节上，总是无可挑剔。就像我们的婚姻。三年前，
我还是副狱长，他已经是影帝。他来监狱体验生活，拍一部犯罪片。制片方联系的我。后来，
我们结婚了。所有媒体都说，这是神仙爱情。冷面女狱长和温柔男影帝。听起来，
确实很带劲。贺寻解下围裙，在我对面坐下。他穿着一件白色棉质衬衫，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臂。他真的很英俊。那种没有攻击性的，让人如沐春风的英俊。
“明天要去一趟海城，参加一个电影节。”他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要去几天？
”“三天，很快就回来。”他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夹了一块排骨放进我碗里。
“已经给你报备过了，纪狱长。”他开玩笑的语气。我笑了笑。监狱系统有规定，
配偶出远门，需要报备。他是知道的。吃完饭，他去洗碗。
我负责把换下来的衣服收进脏衣篮。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今天他去参加一个商业剪彩。
我拿起来，准备拿去干洗。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在他的左边肩头，有一根长头发。很长。
卷曲的，栗色的。我的头发是黑长直，从不染烫。这根头发不是我的。我的手指停在半空。
厨房里传来水声，贺寻在哼着歌。是一首老情歌。他心情很好。我捏起那根头发。
借着客厅的光，看得很清楚。就是一根女人的头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把头发攥进手心，然后把西装放进干洗袋里。贺寻从厨房出来，
擦着手。“在想什么？”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是他惯用的香水味。“在想你。”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干净，像小鹿。粉丝都这么说。“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他笑着问，低头想亲我。
我没躲。我说：“一路顺风。”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温柔。“好。”晚上，他睡得很沉。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心里那根头发，已经被我扔了。但我记得它的颜色，
它的卷曲度。贺寻没有出轨。我告诉自己。他那么爱我，我们的感情那么好。
可能只是哪个粉丝不小心蹭上去的。对，一定是这样。第二天早上，我送他去机场。
他抱着我，像是要揉进骨子里。“等我回来。”他说。我看着他的飞机起飞。然后，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贺寻今天参加的剪彩活动，所有嘉賓的名单，
尤其是女性。”电话那头是我的下属，老周。他跟我很多年了，嘴巴很严。“头儿，
查这个干嘛？”“别问，查就行。”我挂了电话，开车回监狱。车里的空气很闷。
我摇下车窗。风吹进来，有点冷。我为什么要查这个？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就像审讯犯人一样。当一个犯人开始说谎，他总会在某个细节上露出马脚。也许，
是我职业病犯了。下午，老周把名单发给了我。我一个一个看过去。女性嘉賓一共七位。
我把她们的名字输入工作电脑，调出公开资料。照片，履历，清清楚楚。其中一个，
是个新晋的女明星，叫柳莺莺。照片上，她就有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
2.第2章：第二部手机柳莺莺。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是贺寻公司新签的艺人。
最近很红，演了一部网剧。我关掉电脑，没再往下查。感觉再查下去，
就像在审一个不会开口的嫌疑人。有点可笑。接下来的三天，贺寻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早安，
晚安。问我吃了什么，工作顺不顺利。他会给我拍海城的风景，蓝天白云，
还有酒店窗外的夜景。一切如常。就好像那根头发，只是我的错觉。第三天晚上，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还有给我的礼物，一条珍珠项链。“配你的旗袍，肯定好看。
”他给我戴上。冰凉的珍珠贴着我的皮肤。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喜欢吗？”他在我身后问。“喜欢。”我说。那天晚上，他特别热情。结束之后，
他抱着我，很快就睡着了。我却睡不着。我悄悄起身，走到客厅。
他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充电。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压不下去了。我想看看他的手机。
密码是我的生日。我一直都知道。我拿起手机，输入密码。屏幕亮了。通话记录，微信，
相册。我一个个翻过去。很干净。干净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通话记录里，除了我，
就是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微信里，置顶的是我。聊天记录甜得发腻。相册里，
大部分都是我的照片。有我睡觉的样子，有我工作的样子，还有我们出去旅游的合影。
什么都没有。我松了abrehofreef。是我多心了。我把手机放回去，准备回卧室。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公文包上。那个包，是他上个月生日，我送他的。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我打开包。里面是剧本，文件，还有一个充电宝。
我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就在最底下，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拿出来一看。
是一部手机。黑色的，和我现在用的这个一模一样。但不是他平时用的那部。我的心，
猛地沉了下去。一个人，为什么要用两部一模一样的手机？我试着用我的生日去解锁。错误。
用他的生日。错误。用我们结婚纪念日。还是错误。我把手机握在手里。冰冷的金属外壳，
像一块冰。这部手机里，藏着什么？我拿着手机，回了卧室。贺寻还在熟睡。
我看着他的睡颜，那么安静，那么无害。我把手机藏进了我的衣柜深处。第二天，
我照常上班。贺寻也照常去片场拍戏。我们像往常一样在门口拥抱，告别。谁都看不出异常。
回到办公室，我把那部手机拿了出来。我没有再试密码。我知道，我试不出来。
我把电话打给了老周。“帮我个忙，但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把手机的序列号报给了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帮我把这部手机解开。
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给我恢复出来。”老周在那边沉默了很久。“头儿，这是……贺老师的？
”“是。”“头……这……”“按我说的做。”我打断他。“出了事，我担着。”挂了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北城监狱的围墙很高。上面有电网。能进到这里的人，
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不是因为丈夫可能出轨。
而是因为一种……失控感。我习惯掌控一切。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但现在，有什么东西，
超出了我的控制。下午，老周来了我的办公室。他把一个U盘放在我的桌上。脸色很难看。
“头儿，解开了。”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没再多说，
转身出去了。我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我把它插进电脑。点开。
里面有很多文件夹。通话录音，短信，照片，视频。我先点开了照片。一张张照片弹出来。
贺寻和柳莺莺。在酒店，在海边，在游艇上。他们接吻，拥抱。还有更亲密的。我的手，
开始发抖。原来，那根头发，不是意外。海城的电影节，也不是单纯的工作。我关掉照片，
点开了通话录音。第一个文件，日期是贺寻去海城的前一天。是贺寻和柳莺莺的通话。
柳莺莺的声音很娇媚。“寻哥，这次去海城，能多待几天吗？”贺寻的声音很温柔，
是我熟悉的那种温柔。“不行啊，宝宝，你嫂子会怀疑的。”“又是她，
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她摊牌？”“快了，就快了。等我把东西拿到手。”东西？什么东西？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继续往下听。“你确定那个叫‘蝎子’的人，会把账本交给你？
”“放心，他儿子在我们手上，他不敢不给。而且，纪筝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纪筝。
他在说我。“你那个狱长老婆，没发现什么吧？”“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发现。
她以为我爱她爱得要死。”贺寻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等拿到账本，解决了‘老板’，
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录音到这里，结束了。我坐在椅子上，全身冰冷。
像掉进了冰窟窿。账本。蝎子。老板。这些词，像一把把尖刀，扎进我的脑子。蝎子，
我知道这个人。是北城监狱重刑犯区的一个犯人。因为经济犯罪进来的，判了无期。贺寻，
我的丈夫，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柳莺莺。他想要的，是蝎子手里的一个账本。而他和我结婚，
就是为了接近蝎子。利用我狱长的身份。我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
一场……为了犯罪的骗局。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贺寻那张英俊的脸。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3.第3章：完美的表演杯子碎了。
水和玻璃渣溅了一地。我看着那片狼藉，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在监狱里，我见过太多因为一时冲动而毁掉一生的人。我不能成为他们。我把U盘拔下来，
放进口袋。然后打电话叫了保洁。保洁阿姨进来打扫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没看出任何异常。我甚至还笑了笑，说自己不小心手滑了。她信了。你看，人人都爱看戏。
也人人都活在戏里。贺寻是影帝。现在，轮到我了。晚上回家，贺寻已经做好了饭。
他看见我，像往常一样迎上来。想给我一个拥抱。我没有躲。我甚至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他有些惊讶。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想你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念那个，我以为爱着我的贺寻。尽管他根本不存在。贺寻笑了，
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也想你。”他的表演，一如既往的完美。吃饭的时候，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上次你公司那个新艺人，叫柳莺莺的，最近挺火啊。
”贺寻夹菜的手，停顿了零点一秒。很快。如果不是我盯着他，根本发现不了。“是吗？
还行吧，公司最近在捧她。”他的语气很平淡。“我今天看八卦新闻，说她好像谈恋爱了。
”我一边喝汤，一边说。贺寻抬起头，看着我。“是吗？没听说。公司不让艺人谈恋爱的。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我知道，他紧张了。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他的心跳，一定比平时快了至少十下。吃完饭，我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贺寻在旁边看剧本。我假装玩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老公。”我喊他。“嗯？
”“你那个……犯罪片的剧本，写得怎么样了？”我说的是他和我结婚前，
来监狱体验生活时拍的那部电影。那部让他再次封帝的电影。“早就拍完了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就是觉得，你们当演员的真厉害。什么都能演。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尤其是你，演好人像好人，演坏人……也那么像。
”贺寻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探究。“怎么了，
今天怪怪的。”“没有啊。”我笑得天真无邪。“就是崇拜你。我老公是全世界最棒的演员。
”他似乎被我取悦了。他放松下来，捏了捏我的脸。“就你嘴甜。”那天晚上，他睡着后，
我拿出那部手机。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全部拷贝到了一个加密的硬盘里。
我把手机里的所有记录，全部清空。然后，恢复了出厂设置。它现在，就像一部全新的手机。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故意把它从我的睡衣口袋里“掉”了出来。
正好掉在贺寻的脚边。他正在穿衣服。他低头，看到了那部手机。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变得惨白。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惊慌。但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现。我打着哈欠，
伸了个懒腰。“哎呀，什么东西掉了？”我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咦，
这不是你的手机吗？怎么在我这里？”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贺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可能……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放错了吧。
”他挤出一个笑容，想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我没给他。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跟你现在用的一模一样啊。你买了两部？”“备用的。”他的声音有点干。
“哦……”我拉长了声音。“我开机看看。”“别！”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的样子。“怎么了？”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什么电了，开了也用不了。”他说。“是吗？我试试。
”我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了。是初始设置界面。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是……新的？
”贺寻看着那个界面，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一把拿过手机。
“对，新的，还没来得及用。”他笑得有点不自然。“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你把我手机弄坏了呢。”“我怎么会呢。”我委屈地撇撇嘴。“快去洗漱吧，
上班要迟到了。”他推着我往洗手间走，像是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贺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仅要看你表演。我还要，
亲自给你导一出戏。一出，让你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大戏。4.第4章：蝎子的秘密打草，
是为了惊蛇。贺寻这条蛇，已经被我惊动了。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下午的时候，
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想吃什么。这很反常。平时，他从不会在工作时间，
为了这点小事给我打电话。他在试探我。试探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随便吧，
你做的我都爱吃。”我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好，那我早点回去。”他挂了电话。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他，长舒了一口气。他以为，他骗过了我。我放下电话，
调出了监狱重刑犯区的监控。找到了“蝎子”。他叫赵峰，五十多岁，头发花白。
看着很普通，像个邻家大叔。很难想象，他曾经是国内最大的洗钱集团的头目。
他正在操场上放风。一个人，在角落里打太极。不与任何人交流。这种犯人，
要么是心理素质极强，要么是心如死灰。赵峰，属于前者。他手里，有贺寻想要的账本。
那个账本，能牵扯出一条巨大的利益链。贺寻背后的“老板”，一定是个大人物。而贺寻，
是他的棋子。也是，最关键的一环。要拿到账本，我必须接触赵峰。但我不能直接去。
我是狱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包括，贺寻的监视。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合情合理的契机。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二天，重刑犯区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
两个犯人，为了一个馒头，打得头破血流。其中一个，伤得很重，送去了监狱医院。另一个，
被关了禁闭。我看完报告，把负责重刑犯区的张队长叫了过来。“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们加强管理的吗？”我板着脸，很生气。张队长低着头，不敢说话。“你去，
把所有参与斗殴的，还有在旁边看热闹没制止的，全部给我叫到禁闭室。”我下了命令。
“我要亲自审。”“头儿，这点小事，不用您亲自……”“我说，我亲自审。
”我加重了语气。张队长不敢再多说，立刻去办了。半小时后，我出现在禁闭室。
十几个犯人，站成一排。赵峰，就在其中。他只是在旁边看热闹。也被叫了过来。
我一个一个地审过去。问话，训斥。态度很强硬。这是做给监控看的。也是做给，
某些可能在看监控的人看的。轮到赵峰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我走到他面前。“你，
叫什么名字？”“赵峰。”他回答，声音沙哑。“你也参与了？”“报告政府，我没有。
我只是路过。”“路过？”我冷笑一声。“看见别人打架，不制止，就是同罪。
你不知道规矩吗？”他低着头，没说话。“抬头，看着我。”我命令道。他慢慢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很浑浊，但深处，有一丝精光。“赵峰……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我装作思考的样子。“你是……因为洗钱进来的那个？”他的身体，
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是。”“听说，你还有个儿子？”我突然问。他的脸色，
瞬间变了。变得煞白。“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恐惧。“不干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我凑近他，声音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你儿子，最近……还好吗？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丝……绝望。他明白了。他明白，
我知道了他的软肋。“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继续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他的心上。“我保你儿子，平安无事。”他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权衡。我知道，他在想，
我值不值得信。毕竟，贺寻那边，也用他儿子威胁他。“你凭什么？”他终于开口，
声音嘶哑。“就凭，我是这座监狱的王。”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这里，
我说了算。贺寻，算个什么东西？”我说出了贺寻的名字。这是我的筹码。告诉他，
我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彻底震惊了。他没想到，
我会知道贺寻。“你……你们是一伙的？”“不。”我摇摇头。“我是来，抓他的人。
”我没再多说。点到为止。我相信，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我直起身，
恢复了狱长的威严。“所有人，禁闭三天，好好反省！”我转身，离开了禁闭室。我知道，
赵峰会做出选择的。他别无选择。要么，信贺寻那个不知底细的“老板”。要么，信我这个，
能掌控他生死的狱长。晚上回家，贺寻给我准备了烛光晚餐。红酒，牛排，玫瑰花。很浪漫。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问。“不是什么日子，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顿饭。”他笑着，
给我倒上红酒。“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很大？”他问，语气里充满了关心。“还好。
”“我看你都瘦了，是不是监狱里又出什么事了？”他开始套我的话了。“没什么大事，
就是犯人之间闹了点小矛盾，已经处理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哦，那就好。
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他举起酒杯。“来，老婆，辛苦了。”我跟他碰杯。
看着他那张写满“关切”的脸。心里，只觉得讽刺。我们都在演戏。比的，
就是谁的演技更好。谁，能先把对方，送上绝路。5.第5章：一份“大礼”第二天，
张队长找到我。“头儿，赵峰想见你。”他看起来有点犹豫。“他说，有重要的事，
必须当面跟你说。”我点了点头。“安排一下，就在我的办公室。”我知道，鱼上钩了。
十分钟后，赵峰被带了进来。他看起来，比昨天更憔悴了。像是整晚没睡。我让张队长出去，
关上门。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说吧。”我开门见山。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怎么相信你？”他问。“你不需要相信我。”我说。“你只需要知道，
如果你把东西交给贺寻，你儿子会立刻死。但你交给我，你儿子，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就是谈判。给他希望，但又不给绝对的保证。让他知道，主动权，在我手里。他沉默了。
许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东西，不在我身上。”他说。“那在哪儿？”“在一个，
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他抬起头，看着我。“账本，是一串加密代码。我把它，
纹在了我儿子的背上。”我愣住了。纹身？这也太……疯狂了。“用的是特殊药水，
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用特定的显影液，才能显现。”他继续说。“显影液的配方，
只有我知道。”我明白了。这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他谁也不信。他把自己的命，和儿子的命，
绑在了一起。“配方给我。”我说。他摇了摇头。“我不能给你。我说了，你就没有用了。
”他很聪明。“我怎么拿到东西？”“很简单。”他说。“你安排我保外就医。
只要我出去了，见到了我儿子，我就把东西给你。”保外就医？他在痴人说梦。
他这种级别的犯人，根本不可能保外就医。“不可能。”我直接拒绝。
“那你也别想拿到东西。”他也很强硬。“贺寻那边，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把配方给他，
他就安排我出去。”他在诈我。如果贺寻真能办到，他昨天就不会动摇了。“是吗？
”我笑了。“那你大可以把配方给他。看看是你先出去，还是你儿子的尸体先被发现。
”我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他的心脏。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你……”“赵峰，
别跟我耍花样。”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
不是你在跟我谈条件。”我身上的气场，让他感到了压力。他开始冒汗。“我给你三天时间。
”我说。“想清楚，怎么把东西，安全地交到我手上。记住，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说完，
我按了桌上的铃。张队长推门进来。“带他下去。”赵峰被带走了。他走的时候，
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我知道，他会想明白的。求生的欲望，会战胜一切。
当天晚上，贺寻没有回家。他说，剧组要赶夜戏。我知道，他是去找柳莺莺了。他需要发泄。
因为，他的计划，不顺利。赵峰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乖乖就范。这让他感到了不安。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反而有一种，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第三天。赵峰没有再要求见我。他托张队长，给我带了一样东西。
一个，用纸包着的小药丸。张队长把东西给我的时候，一脸疑惑。“头，这是什么？
”“治他失眠的。”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张队长。我把药丸打开。里面不是药。
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化学式。是显影液的配方。下面，还有一句话。“救我儿子。
”我把纸条，烧了。灰烬，冲进了下水道。赵峰，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现在，该我了。
该我，给我的好丈夫，送一份“大礼”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贺寻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
才接通。背景音很嘈杂。“喂，老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在拍戏吗？
没打扰你吧？”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没，刚休息。怎么了？”“没什么，
就是想你了。”我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带着撒娇和炫耀的语气说。“对了，老公，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监狱那个叫‘蝎子’的犯人，就是赵峰，明天要保外就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