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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滴在餐盘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好一招以退为进,茶香四溢。

我放下勺子,抬眼看她。

目光很静,却让谢宜遥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谢老师,”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半个突然安静下来的食堂,“第一,我是否离婚,是我的私事,不劳你一个外人操心。”

“第二,”我打断她试图辩解的话,语气平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陆知野是为了救你,违反操作规程进入危险区域,才导致重伤。这件事,事故报告写得清清楚楚。你口中的‘连累’,说得太轻巧了。”

谢宜遥的脸瞬间白了。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事故报告?

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具体细节。

我继续道,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几个眼神闪烁的队员,最后定格在谢宜遥强作镇定的脸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谣言说我是因为他瘫痪才离婚?”

我微微倾身,靠近她一些,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却又带着冰冷穿透力的声音说:

“谢宜遥,你听好了。我简妤,嫌脏。”

“一个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放弃妻子、选择其他女人的男人;一个需要靠道德绑架和舆论卖惨来维系关系的残废——”

“他,也配?”

食堂里仿佛炸开了无形的冰浪。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就连谢宜遥,也彻底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大概以为我会辩解,会愤怒,会歇斯底里,却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狠厉地将所有遮羞布撕得粉碎,连带着陆知野最后那点身为男人的尊严,都踩在脚下。‌⁡⁡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补上最后一刀: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报恩,要照顾他吗?机会我给你了,好好把握。别只会哭哭啼啼到处卖惨,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毕竟——”

我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伺候一个瘫痪在床、脾气暴躁的病人,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好的。希望你的‘感恩’,能持久一点。”

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副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端起餐盘,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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