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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把小姑子掳走了,扬言傅川不去赎人就撕票。

可傅川和上辈子一样,与追寻爱情自由的谢雪柔相守,足不出户。

我假装惶恐,只道出嫁从夫,任由小姑子清白尽失。

因为前世,我以死相逼叫回傅川,赎出小姑子,却被全家怨恨。

傅川骂我善妒,害他没能陪谢雪柔最后一程。

小姑子也怨我多事,说她的保长未婚夫定能救她,还不用浪费赎金。

他们将我打断双腿,扔进柴房活活饿死。

既然重生回来,他们要作死,我便让他们不得好死。

“造孽哟!杀千刀的匪贼……”“云若被绑走,你还不快去喊川儿回来赎人,是想让你妹妹死吗!你个烂心肠的毒妇!”婆婆傅老太太尖利的哭喊声,将我从无尽的黑暗中震醒。

一睁眼,我回到了民国初期。

还重生在了小姑子傅云若被山匪掳走这天。

前世,我就是在婆婆的声嘶力竭中乱了方寸。

我亲自跪在谢家门口以死相逼,才把傅川从谢雪柔的身边叫了回来。

可我得到了什么?是傅川猩红着眼,将我打断双腿扔进地窖,任由我活活饿死!他怪我逼死了病弱的谢雪柔,要我一命赔一命。

就连毫发无伤回来的傅云若,也斥责我小题大做。

她说她的未婚夫是保长,哪用得着交什么赎金。

婆婆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当年我本就中意雪柔当我儿媳妇……”所有的恶意落在我身上,我含恨而死。

我恨傅家忘恩负义,怨自己识人不清,真心错付。

就在我头七那天,谢雪柔“死而复生”回来了。

她声称那日被我所逼,声名狼藉,在河边想了结自己时,遇到一位西医,带她去县城治好了咳疾。

谢雪柔欢欢喜喜嫁给了傅川,花着我的嫁妆,过得幸福美满。

“你聋了吗?还不快去!”婆婆见我迟迟不动,抓起桌上的茶碗朝我脚边砸来。

我猛地回神。

这一次,我没有像前世那般慌乱。

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我对着婆婆福了福身:“母亲息怒,儿媳这就派人去。”

转身后,我故作焦急,立刻安排家丁二狗去接傅川:“快套辆牛车,去镇子上的谢家把少爷接回来……”我沉吟片刻,转头和婆婆请示几句后,吩咐二狗:“咱们傅家是留安县有头有脸的大户,断不可让人知道小姐被山匪掳走之事。”

“你到了之后,就对少爷说老夫人突发急病,性命垂危,请他速回。”

我刻意加重了“性命垂危”四个字,让他绝口不提傅云若被掳之事。

我太了解傅川了,他只会认为这是我争风吃醋而耍的把戏,断然不会回来。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二狗就被赶了回来。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老夫人,少奶奶,少爷他……不肯回来。”

“他说,这又是少奶奶的把戏,不过是找借口,不想让他在镇上陪雪柔小姐罢了。

“他还说自己又不是大夫,回来做什么,让少夫人好生伺候老太太,别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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