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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我曾是那场戏的女主角,站在最耀眼的追光灯下,

等待着我的王子,为我戴上象征永恒的戒指。我以为剧本的下一页,

写的是“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生活这个编剧,显然更偏爱惊心动魄的反转。

灯光,是真的。舞台,是真的。满座的宾客,也是真的。只有那份即将被见证的爱情,

是假的。当剧本被撕碎,当盛大的婚礼沦为一场盛大的笑话,我才发现,

原来从幕布拉开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唯一的女主角。而那个在我身后,默默递上一件西装,

牵我逃离废墟的伴郎,他不是来救赎我的英雄。他只是一个,更有耐心的猎人。

他为我推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门,然后告诉我,这里是天堂。第 1 章音乐停了。很突兀。

就像一根绷紧的弦,被人用剪刀“啪”地一下剪断。我抬起头。面前的神父张着嘴,

刚说到“无论富贵或贫穷”的誓词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我的目光越过他,

落在陆沉安的脸上。他脸上的血色正在一点点褪去,像退潮的海水,露出底下苍白的沙。

我们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本该循环播放着我们从校服到婚纱的甜蜜点滴。

每一张照片,我都亲自挑选过。可此刻,那上面上演的,是另一场***裸的“运动”。

镜头是***的,有些晃。但足够高清。高清到我能看清男人背部的肌肉线条,

看清他每一次用力时,肩胛骨凸起的形状。看清他额角滑落的汗,滴在纯白的床单上,

洇开一小块深色的圆。那背影我很熟悉。是陆沉安。镜头转了一下,

一张潮红的脸撞进了所有人的视线。长发凌乱地贴在颊边,眼睛迷离着,嘴唇微微张开。

是我的表妹,夏然。那个从小跟在我身后,甜甜地叫我“月初姐姐”的女孩。

我握着捧花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香槟玫瑰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尖,甜得发腻。

宾客席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小虫子,嗡嗡地飞起来,然后汇成一片嘈杂的潮水,向我涌来。

闪光灯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闪烁,像一场慌乱的雷暴。陆沉安的膝盖一软,“噗通”一声,

跪在了铺着白地毯的T台上。他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想抓住我的婚纱裙摆,

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月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勾引我,

我喝多了……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你相信我!”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听起来很可笑。

我往后退了一步,象牙白的纱裙裙摆,轻巧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脏兮兮的手。

肩膀上忽然一暖。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恰好挡住了部分摄像头的焦点,也隔绝了周围那些探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视线。

我侧过头。裴斯年站在我身侧。他是今天的伴郎,陆沉安最好的兄弟。他很高,身形挺拔,

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像一棵沉默的松树。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一片混乱里,却异常清晰。

“我车在外面,走吗?”我看着他朝我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干燥。然后,我转回头,

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陆沉安。我举起手。手里的捧花,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脸上。娇嫩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我将自己的手,放进了裴斯年的掌心。他的手很暖。

第 2 章走出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身后的喧嚣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隔断了。

酒店长长的走廊里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我婚纱的裙摆,

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裴斯年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走在我左前方,步子迈得不大,

刚好能让我跟上。他的掌心很干燥,很温暖,像一块小小的暖炉,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

我的手很冰。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张大了嘴,一脸的不知所措。

裴斯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们便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气场总是这样,安静,

却很有压迫感。电梯门打开,他用手臂护着我走进去。镜面的电梯壁映出我们两个人的身影。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肩上披着他的黑色西装。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带一丝不苟。看起来,

我们才像是今天婚礼的主角。这个念头让我觉得有些荒唐。

电 to the a to the B,-2. 停车场里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他拉开一辆黑色宾利的副驾车门,用手挡在车门顶上,护着我的头。我提着裙摆坐进去,

巨大的裙撑塞满了整个副驾驶座,有些狼狈。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发动了车子。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车子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汇入城市的车流。

窗外的霓虹灯一盏盏掠过,在我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车里只有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这种沉默,没有让我觉得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

裴斯年专注地开着车。他的侧脸轮廓很深,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

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但没有转头。“喝点水吗?”他问。

我这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喉咙里像着了火。我点了点头。车子在一个路口等红灯。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我。瓶身是温的。我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着我冰冷的五脏六腑。“谢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客气。”他回答,语气平淡。绿灯亮了,车子重新启动。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我也没有问。好像在走出那个婚礼现场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思考能力都交给了他。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高档公寓的地下车库。“到了。”他说。这是他的家。我来过一次,

是陪陆沉安来给他送东西。他领着我乘电梯上楼。电梯是刷卡入户的,私密性很好。门打开,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屋子里很整洁,是那种典型的男性居所,黑白灰的色调,

没什么多余的装饰,但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雪松香气。

“你先坐会儿。”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我去给你找件能穿的衣服。”他走进卧室。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这身婚纱,是法国设计师定制的,耗时三个月,价值不菲。

陆沉安曾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新娘。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我走到落地窗前。

这里是三十六楼,能俯瞰大半个云京市的夜景。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裴斯年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走出来。是灰色的丝质睡衣,

看起来很柔软。“浴室在那边。”他指了指方向,“换下来的衣服先放着,我叫人来处理。

”我接过衣服,说了声“谢谢”,走进了浴室。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出,冲刷着我的身体。

我卸下头上的发饰,拆掉繁复的发髻,任由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镜子里的女人,

妆容已经有些花了。眼线晕开,像两道淡淡的青色泪痕。我关掉水,用浴巾裹住自己,

换上了裴斯年给我的睡衣。尺寸有点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但料子很舒服。

我走出去的时候,裴斯年正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打电话。他背对着我,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零星听到几个词。“新闻。”“压下去。”“对,所有。”他挂了电话,转过身,

看到我,愣了一下。“弄好了?”我点点头。“饿不饿?我叫点吃的。”他说着,

拿起了手机。我摇摇头,“不饿。”他也没勉强。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似乎也不知道。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月初。”他叫我的名字,很认真地看着我,

“今天的事,很抱歉。”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道歉?”我说,

“你又没做错什么。”“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也许你就不用经历这些。”他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愧疚?同情?我扯了扯嘴角,

想笑一下,但失败了。“跟你没关系。”我说,“是我眼瞎。

”第 3 章我在裴斯年家的沙发上,坐了一整夜。天光从落地窗外一点点透进来,

从鱼肚白,到淡金色,最后,阳光彻底铺满了整个客厅。新的一天来了。可我的人生,

好像还停留在昨天那个混乱的婚礼现场。裴斯年没有回房睡,他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陪了我一夜。他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给我换一杯热水。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脸上时,

他站了起来。“我去给你做点早餐。”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很快,

里面传来了轻微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煎蛋的滋滋声。这声音,充满了烟火气,

让这个过于冷清的屋子,有了一丝人气。也让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早餐很简单。两片烤得焦黄的吐司,一个单面煎的太阳蛋,还有一杯热牛奶。“吃点吧。

”他把餐盘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我拿起吐司,小口地咬着。胃里空荡荡的,没什么食欲,

但我还是逼着自己往下咽。我知道,我不能倒下。“裴斯年。”我放下吐司,看着他,

“昨天那段视频,你是怎么拿到的?”他正在喝咖啡,闻言,放下了杯子。“婚礼前两天,

我收到一个匿名的快递。”他说,“里面是一个U盘。”“匿名?”“对。”他点点头,

“我查了监控,也查了快递单号,都没有线索。对方很专业。”他看着我,眼神很坦诚。

“我当时想过直接拿给你看。但是我怕……怕你不信,也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他停顿了一下,“所以,我选了最直接,也是最蠢的办法。

在婚礼上放出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责。“对不起,月初。我没能保护好你,

反而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承受了这一切。”我摇了摇头。“不。你做的对。”我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如果不是这样,

我可能还会被陆沉安的花言巧语骗过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这样,很好。

”我看着他,“是你帮我,彻底看清了一个人。我该谢谢你。”裴斯年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目光很深,像一口古井。吃完早餐,我终于拿起了从昨天到现在,

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有我爸妈的,有陆沉安的,还有夏然的。

微信里有上百条未读消息。我爸妈的消息,是铺天盖地的愤怒和质问。陆沉安的,

是长篇大论的忏悔和求饶,他说他会去跟夏然断干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夏然的,

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消息,然后,当着裴斯年的面,

把陆沉安和夏然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做完这一切,我抬头看向裴斯年。“接下来,

该处理烂摊子了。”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我已经让我的律师团队过来了。”他说,“关于你和陆沉安的婚前财产协议,

以及姜家为他公司注资的那部分,都需要尽快进行分割和清算。”他的思维永远这么清晰,

这么有条理。“另外,”他看着我,语气严肃起来,“陆沉安的公司,有很大一部分业务,

是依赖姜家的资源。现在联姻告吹,姜家肯定会撤回支持。不出三个月,

他的公司资金链就会断裂。”我懂他的意思。“你想让我,釜底抽薪?”裴斯年微微颔首,

“这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月初,你很有商业天赋,也有能力。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

就毁掉自己的事业和未来。”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俯下身。

“成立一个新的品牌咨询公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来投资,

用你的人脉和专业,去狙击他,抢走他所有的客户。让他,一无所有。”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我看到了野心,也看到了……对我的期许。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我笑了。是这场闹剧发生以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好。

”我说,“就这么办。”第 4 章接下来的日子,忙得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我从裴斯年的公寓搬回了自己市中心的平层。他本来想让我多住几天,但我拒绝了。

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来舔舐伤口,也来重新思考我的人生。律师团队效率很高。

裴斯年给我找的,是云京市最顶尖的律所。他们很快就拟好了所有的法律文件,

开始跟陆家那边交涉。我爸妈一开始对我擅自离开婚礼现场的行为很愤怒,

觉得我让姜家丢尽了脸面。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他们大吵了一架。“脸面?

”我隔着门对他们喊,“你们的脸面,比女儿一辈子的幸福还重要吗?

你们当初逼着我跟他在一起,不就是看中了他公司的发展潜力,想让他做姜家未来的助力吗?

”“现在我看清他是个什么东西了,你们还要我忍气吞声,继续这段可笑的婚姻吗?

”门外沉默了。第二天,我爸的态度就软化了。他让助理联系我,

说姜家会全力支持我的任何决定。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裴斯年的功劳。陆家那边,

一开始还想挣扎一下。陆沉安的母亲甚至跑到我公司楼下,堵着我要我“放过她儿子”,

说我“毁了他的一生”。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毁了他一生的人,不是我。”我说,

“是他自己。”那之后,陆家再也没来烦过我。听说,裴斯年找人跟他们“聊了聊”。

陆沉安给我发过很多封邮件,试图挽回。那些文字,充满了卑微的祈求和深情的回忆,

看得我直犯恶心。我一封都没回。夏然也试图联系我。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通过我的亲戚。

我舅舅,也就是夏然的爸爸,还亲自上门来给我道歉,说他没教好女儿,

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夏然一次。我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舅舅。”我说,“茶凉了,

可以再续。人心要是凉了,就再也暖不回来了。”我把他们一家人,也从我的世界里,

彻底清除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裴斯年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不是那种会说很多安慰话的人。

但他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我跟律师开会到深夜,

他会打包好我最喜欢吃的那家餐厅的夜宵,准时送到律所。我因为跟陆家扯皮而烦躁的时候,

他会带我去郊区的马场,让我骑着马在草地上尽情奔驰,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发泄出去。

我爸妈对我态度转变后,他又以一个晚辈的身份,亲自登门拜访,

条理清晰地为他们分析了姜家和陆家彻底切割的利弊,彻底打消了他们心里最后一丝犹豫。

他做得滴水不漏,无可挑剔。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就像一张细密而坚韧的网,

把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这张网,为我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雨和伤害,

让我可以安心地待在里面,处理我的事情。我开始越来越依赖他。遇到任何问题,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而他,永远都在。这天晚上,我们约了几个投资人吃饭,

为我的新公司拉第一笔融资。饭局很顺利。有裴斯年做背书,那些投资人几乎没有犹豫,

就签下了投资意向书。从餐厅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我喝了点酒,

脸颊有些发烫。“我送你回去。”裴斯年说。“嗯。”我点点头。车里,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裴斯年。”我忽然开口。“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他没有立刻回答。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了很久,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被他毁掉。”他说,“你值得更好的。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我转过头,看着他。

车内的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正牢牢地锁在我的身上。那目光,很烫。第 5 章我的新公司,

在一个月后正式挂牌成立了。名字叫“初心”。取这个名字,一方面是为了提醒自己,

不要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讽刺。讽刺那段从校服开始,

却没能走到最后的,所谓的“初心”。办公室选在了云京市的***,和裴斯年的投资公司,

只隔了一条街。开业那天,办了个小小的酒会。来的都是圈子里的朋友,

还有一些潜在的客户。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端着香槟,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

他们都听说了我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闹剧。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一个被男人背叛,

躲在家里以泪洗面的可怜虫。可现在,我站在这里,容光焕发,事业重启。这让他们很意外。

裴斯年作为最大的投资人,自然也出席了。他不像我,需要到处应酬。他就站在角落里,

手里端着一杯酒,安静地看着我。每当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看过去时,

他都会对我举一举杯,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像定心丸一样,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酒会进行到一半,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是陆沉安。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刮干净,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看起来像好几天没换过。他一出现,

现场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三个人身上。他没看别人,

一双眼睛通红地,死死地盯着我。“月初。”他哑着嗓子开口,“我们谈谈。”我还没说话,

裴斯年已经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陆总。”他的声音很冷,

“这里不欢迎你。”“裴斯年!”陆沉安像是被***到了,情绪激动起来,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不是你,我和月初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伪君子!

”裴斯年微微皱了皱眉。“保安。”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两个保安立刻从门口跑过来,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陆沉安的胳膊。“你们放开我!”陆沉安挣扎着,像一头困兽,“姜月初!

你别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有目的的!”我从裴斯年身后走出来,

平静地看着他。“陆沉安。”我说,“体面点。”我的冷静,

似乎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能刺痛他。他停止了挣扎,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你真的……一点都不信我了?”我笑了笑。“信任这种东西,就像一张纸。”我说,

“揉皱了,就算再怎么抚平,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我挥了挥手。“请他出去吧。

”保安架着他往外走。他没有再挣扎,只是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着。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凑到我耳边,

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一直在调查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我的心,

猛地一跳。等我回过神来,陆沉安已经被拖出了门外。一场小小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

酒会继续进行,大家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再提起刚才那一幕。可我的心里,却无法平静。

陆沉安最后那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脑子里。他一直在调查我。他指的是谁?

裴斯年吗?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

我看向不远处的裴斯年。他正在跟一个客户交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朝我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和关切。我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示意自己没事。他这才放心地转回头去,继续跟人交谈。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可我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太对劲。第 6 章新公司的业务,出乎意料地顺利。

有裴斯年的资金和人脉支持,加上我自己在圈子里积累的口碑,

很多大客户都愿意把项目交给我们。我们第一个狙击的目标,

就是陆沉安公司目前最大的客户——一家上市的科技公司。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我以前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个极度注重细节和效率的人。而陆沉安的公司,

因为近期的资金问题,内部管理已经开始出现混乱。我带着我的团队,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

做了一份近乎完美的策划案。从品牌定位,到市场推广,再到后期维护,每一个环节,

都考虑得滴水不漏。提案那天,我亲自上场。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会议室里,

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个以挑剔著称的负责人,站起来,主动向我伸出了手。“姜总。

”他说,“我很期待和‘初心’的合作。”我们成功了。从陆沉安手里,

抢下了最重要的一块蛋糕。消息传回公司,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那天晚上,

我请全公司的人去吃了庆功宴。裴斯年也来了。饭桌上,大家都在起哄,

让我和裴总喝一杯交杯酒。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却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端着酒杯,

手臂穿过我的手臂。周围的闪光灯亮成一片。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我们喝下了那杯酒。

他的手臂,无意中碰到了我的脸颊,很烫。庆功宴结束,已经很晚了。裴斯年开车送我回家。

“今天,谢谢你。”我在车上对他说。“谢我什么?”他笑。“谢谢你相信我,支持我。

”我说,“没有你,就没有‘初心’。”“‘初心’能有今天,靠的是你自己的能力。

”他说,“我只是个,锦上添花的投资人。”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我身上。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月初。”他忽然叫住我。我回过头。

他倾身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混合着他惯有的雪松香气。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只是抬起手,帮我把一缕掉下来的头发,

别到了耳后。他的指尖,冰凉,不小心触碰到我的耳垂,激起一阵轻微的战栗。“早点休息。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也格外……温柔。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好。”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家,我靠在门后,心脏还在“砰砰”地狂跳。

我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眼神躲闪。姜月初,你这是怎么了?

我用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周末,有一个商业酒会。裴斯年邀请我做他的女伴。

我没有拒绝。酒会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裴斯年带我认识了很多投资界的大佬。

他很自然地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我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合作伙伴”。中途,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一个半开放的露台时,

我无意中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是两个男人在聊天。其中一个,是裴斯年的竞争对手,

另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总,姓王。只听那个王总说:“……裴斯年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

一年前,悄无声息地就收购了城西那家叫‘锐眼’的侦探社。我还以为他要搞什么大动作,

结果一年了都没动静。”另一个人问:“侦探社?他收购那玩意儿干嘛?做危机公关?

”“谁知道呢。”王总撇撇嘴,“不过他最近倒是春风得意,听说还撬了陆沉安的墙角,

抱得美人归了。”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我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两个字。“锐眼”。

我猛地想起来,当初裴斯年告诉我,他收到了一个匿名的U盘。

匿名U盘……危机公关……侦探社……这些词,在我脑子里串联成一条线。一根冰冷的,

细细的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我转过身,看到不远处,裴斯年正在跟人谈笑风生。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目光,

朝我这边看过来,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我也对他笑了笑。只是这一次,我的笑容里,

多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第 7 章“锐眼侦探社”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

沉在了我的心底。我没有声张。我甚至没有在裴斯年面前,表露出任何一丝异样。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跟他讨论工作,跟他开玩笑,接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是,在我心里,

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地变了。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

每一个动作,分析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依旧是那个温文尔雅,沉稳可靠的裴斯年。

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温柔和欣赏。他的一切,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可越是这样,

我心里的那根刺,就扎得越深。我们对陆沉安公司的狙击,还在继续。在我们的联手打压下,

陆沉安的公司节节败退。核心客户一个个流失,骨干员工也纷纷跳槽。听说,

他为了拿到一笔过桥贷款,到处求人,甚至不惜抵押了父母的房产。我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想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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