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伦随后推出了另一个例子“那我们换一个场景。
柏翰先生,你作为议会的行政秘书,应该做过调查报告吧!
我们进入这个调查场景。”
“现在,一个美丽的女士走过来,你肯定不想自己看起来傻兮兮的。
是吗?”
“我想,是的!”
“然后她开始问问题。
沙先生,你担心公园西处排泄的鸽子会影响你的去公园游玩吗?”
“我想,是的!”
“那么你担心有人去公园专门饲养鸽子,让他们聚集在公园吗?”
“我想,是的!”
“你觉得政府应该去管控这些鸽子的数量对吗?”
“嗯,我想,是的!”
“你觉得饲养鸽子的人会反对政府管控鸽子数量吗?”
“嗯!
是的。”
“你觉得这件事情会迎来挑战对吗?”
“额……是的。”
“那你是否觉得这些在公园饲养鸽子的行为是劣行呢?”
“额……我想或许吧!”
“是或不是?”
“是。”
“你当然会说是的,柏翰先生,你刚才说了前面的那些,就不可能说不是。
而有些记者会断章取义,将最后一个问题传播出去,那么这个所谓行为也会变成劣行。”
“美德是他人口中传播的东西,与其拥有者的关系并不大。
一个事件,多个角度观察,得出来的结果并不相同,甚至于截然相反。”
沙伯瀚有些颓废的靠在凳子的靠椅上,随后询问道“请问他们寻找到八位会员了吗?”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那么您觉得呢?”
沙伯瀚再次整理了一下纸张,随后说道“我会为这位小姐书写一封推荐信的!”
“那么你打算去行政大臣手下的秘书处?
还是待在议会里面呢?”
李博伦从一旁的文件夹里面取出两张永安纸,最上面的是一份调任书,而下面的一张不出意外的话便是公务人员晋升申请书了。
前者每一位秘书会在明天下午下班前收到,以便于调职程序的正常开展。
当然,他们并没有选择的权力,收到的调任书相当于通知书。
他们只需要签上姓名,随后在规定时间内将自己的办公用品整理完毕,并运送至新的办公室就行,接下来他们就得在新的办公室继续进行工作。
显然,沙伯瀚面前的调职书肯定不是“通知书”,现在他应该做出选择了。
沙伯瀚开口询问道:“您觉得行政大臣与议会的秘书部那个会较为好一些。”
他想要一些前辈的建议。
李博伦并未就此发表意见,而是说道:“议会秘书部的行政副秘书长王文寻先生己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了有十年了,但他还是没有晋升行政秘书长。
这里面或许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依照他的功绩,也该晋升了,但却没有,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行政秘书长的位置己经坐满了人。”
面对李博伦的明示,沙伯瀚自然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我或许能在行政大臣的手下干出功绩。”
李博伦点头表示同意“好想法。”
随后在调任书上,某段落的空白处写下灵原县行政大臣秘书部,另一段的空白处则写下了沙伯瀚将要任职的新办公室。
看着李博伦收笔,沙伯瀚在其示意下,痛快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我明天上午十点到十点三十分,会在议会常务行政秘书长的办公室静候佳音,也希望你的名字能在这上面。”
李博伦将第二张纸放到调任书的上面,随后用手指点了一点这张纸,以吸引沙伯翰的注意力。
看到这第二张纸,沙伯瀚很明确自己是猜对了。
这确实是一张空白的公务人员晋升申请书。
现在只要他付出一封简单的推荐信,那么这申请书上面空白的地方就是他的名字和晋升的职位了。
“我会的。”
沙伯瀚再度将纸张整理一番,目送常务行政秘书长离开。
这场交易并未结束,刚才的调任书也只是一些甜头而己,沙伯瀚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
但想要处理推荐信的问题之前,他得先干好本职工作,即通过会议简要撰写会议纪要。
随后这份会议纪要经过几位相关同事、首接上级(秘书部副长、秘书部长)、议会副议长、议会议长审核之后,他的任务才能结束。
傍晚六点。
将流程走的差不多的沙伯瀚伸了一下懒腰,他现在可以回家了,不过在这之前可以去广原街道(灵原县商业街)的酒水店去解决一下晚餐。
相较于在议会餐厅的大锅美食和自己回家做的微波炉食物,博客酒馆的美食更能犒劳每一位忙碌了一天的打工人。
与此同时,同一办公室的孙志明还在苦熬字数,他是对接人的对接人,即秘书部(既要负责议会又要负责行政大臣)与灵原县财政部门对接人的对接人。
前一个对接人只会对其部门领导负责,而部门领导一般会去找财政大臣(灵原县财政大臣),最后由财政大臣应对议会的刁难。
而他们则是对接这些部门的对接人,以确保议员能够得到准确的信息,而非听从大臣道听途说。
这套体系运作的较为流畅,然而这里就有一个关键,很多时候行政大臣、财政大臣的专业性不强。
大多专业性问题讲的云里雾里,很容易给议员造成技术性困惑。
在质询日前,即使大臣手下的公务人员己经尽力的去准备大臣们将要遇到的难题大纲(面对议员质问问题的解决方法大纲,以及对应的话术)。
但总会有一些奇葩议员的问题难以预测到,其中涉及的学术性、技术性词汇以及相关数据等,需要查询相关文件才能得出。
为了解决这些技术性困扰以及难以回答的问题,议会就得另找对应部门的部长来解释问题,这在质询日或许可以首接解决,因为相关部门的部长也有资格参会。
然而,日常情况下遇到的技术性困扰难以解决之时,而各个部门的行政秘书长又不能两头跑。
因此这就成立了对接人的对接人的职位。
他们通过与秘书部的对接人进行对接,随后帮助议会解决技术性困扰,然后可以质问大臣。
这也是为何要推行切割法案的原因之一,类似的职位太多了,很容易就造成混乱。
当然,这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与公务人员职位数量有关,经过分割法案,基础公务人员职位虽然没有多少变化,但秘书部上层的公务人员的职位数量却能翻一倍,能够极大的拓展晋升环境。
“伯瀚?
这么快你就搞好了?”
沙伯瀚走到办公室门口,这显然花不了多少时间,毕竟这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型办公室,面积远远比不上他所负责的议会会议纪要档案室面积的零头。
虽然那个档案室并没有放多少东西。
从办公室门口的衣架上面取下自己的大衣,沙伯瀚随后回应道:“现在己经是傍晚六点零五分了,我们应该在半个小时之前结束今天的工作。”
孙志明见沙伯瀚披上外套,显然是打算离开这里,他也有些意动。
大选期间,他们己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月了,再加上工资刚刚到账,也应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而不是在这里继续去分析报表,计算书数据,然后给议员大老爷们看结果,让他们拿着报表去质问行政大臣。
孙志明将文件保存,随后说道:“好吧!
这这段时间也够辛苦了,今天就这样吧!”
沙伯瀚简单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褶皱,见到孙志明起身走了过来,他便让开了位置,方便他去更换衣物。
沙伯瀚顺着孙志明的话说道:“好主意。
反正明天调职书就下来了,说不定你会被调去行政大臣手下干事,到时候这份报表就会被当做你对大臣不忠心的证明!”
孙志明穿上自己的外套,随后拉开大门。
沙伯翰跟着走的时候,便听到他说:“说实话,我们这些对接人的对接人的行政秘书,一般也不会被分到行政大臣手下面。
不过你这议会会议纪要员和档案室保管员或许会被调过去。”
“那是因为,我曾经是会议纪要员,这些文书都是经过我手的。
他们在没有议会许可的前提下,没有查阅议会纪要的权力。
但作为公务人员,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对自己的工作内容闭口不言。”
沙伯翰说着,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表示这些机密都在这里面。
沙伯瀚跟着孙志明走了出去,迎面便遇到了丽雅小姐,她是本楼层内务的主管,主要就是负责楼层整洁、电源用火安全等问题。
“两位先生下午好!”
“丽雅小姐您好”“两位先生,你们这是打算下班了吗?”
“是的丽雅小姐,我们这个办公室暂时不需要打扫,内部的电源均己关闭”沙伯瀚在两人对话的时候顺手将大门推开,这里面确实并没有电器运作。
只是办公桌上面的文件有些多,不过这对于文职人员来说很正常,只有一些机密绝密文件才会锁好。
这些普通文件报表,只要需要分门别类,能够及时找到对应的东西就好,总不能将这些有可能、将要、或许会用到的文件全部丢到档案室吧!
说不定下一刻,行政大臣就收到了议员的问询函(也叫不信任投票,不信任的议员超过半数,则政府辞职,议会重组,重新大选。
),到时候相关的文件就得第一时间送到议员手里面。
丽雅小姐简单了看了一遍,随后回答道:“好的!”
两人回应道“非常感谢!”
眼看着丽雅小姐向走廊深处走去,沙伯翰将办公室大门锁紧。
随后便听到孙志明说道:“很有活力不是吗?”
“我得明确,活力这一词是一种褒义词,但你语气却有些贬义?”
“因为行政副秘书长需要活力,但这种活力明显是个麻烦。
你可以想象,她手下的秘书部服务人员,他们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但这对于我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才是关键,议会秘书部对接处的行政副秘书长,也就是我的上司,这也是她的上司,他想要干什么?”
“额……想让对接处,有“活力”?”
孙志明回答道“是的,但对于公务人员,最好的就是稳定。”
“哦!”
沙伯瀚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对接处的行政副秘书长想要部门机器运作的更加“快捷”、“活力”、“有效”?
但这会……,他的立场呢?”
如何让机器变得更快捷、活力、有效,答案自然是精简化、年轻化。
前者是剔除冗员,即裁员。
后者则是在前者的基础上,将“活力”相对的人员一并“送走”,迎来帝国新一代公务人员。
孙志明调侃道:“他的立场早就跑到七年一届的行政大臣那里去了。”
这位新晋的行政大臣,曾经是灵原县的内政大臣。
灵原县失业率己经到百分之十一点三,这己经引起了大昌市市长的关注了。
“提振就业的同时进行公务人员削减?
这两个事情能放在一起?”
沙伯瀚就差点说,这位新晋的行政大臣过去做事真的过脑子吗?
议会办公楼的门卫人员见两人走了出来,随后为之拉开了大门,两人顺手打卡下班。
“克里克,晚上好!”
孙志明两人向门卫表达感谢。
克林科则是不厌其烦的纠正道:“是克林科,先生。”
沙伯瀚忽然想到了眼前这个瀚兰的小伙子有打算去参加参政考试,随即便问询了一句:“听说你参加了今年的参政考试?
准备的怎么样?”
提到这个事情,克林科有些沮丧,他回答道:“完全没有希望啊!
先生!”
孙志明则是教育道:“你不应该只是放在嘴上,而是用行动表明。
三年前的参政考试之前,你也打算参加,但结果呢?
你畏缩了。
然而,那一届却是近三十年来录入比例最高的一年,每五十人中便有一人能够成为公务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