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教室里传来粉笔与黑板摩擦的沙沙声，数学老师正在讲解三角函数，声音忽远忽近。
这是他转学来到江城市一中的第三个月。
作为一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他早已习惯了不断更换环境的生活。
只是这一次，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林默！"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转过身，看见王老师正皱着眉头看着他："上课走神？这道题你来做。
"他走上讲台，接过粉笔。
黑板上的题目并不难，是一道基础的三角函数求值题。
他快速写下解题步骤，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流畅的痕迹。
"很好，"王老师点点头，"不过下次上课要认真听讲。
"回到座位时，他注意到前排的苏雨晴回头看了他一眼。
少女扎着马尾辫，发梢微微翘起，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她很快转回头去，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放学***响起时，天空已经阴沉下来。
林默收拾好书包，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要跳楼！""在天台！"嘈杂的脚步声向着楼上涌去。
林默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人群跑向天台。
推开天台的门，刺骨的风扑面而来。
他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
是高三的张浩，林默记得他，总是独来独往，成绩优异。
"别过来！"张浩的声音嘶哑，"你们都别过来！"教导主任正在试图劝说，但张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林默站在人群中，突然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格外强烈。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奇怪的嗡鸣声。
恍惚间，他看见张浩的身体向前倾斜——"不要！"林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去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住了张浩的手腕。
巨大的下坠力让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天台边缘，碎石划破了他的手臂。
"放开我！"张浩挣扎着，"让我死！"林默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脱臼了，但更奇怪的是，他体内似乎涌起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向手臂。
那股力量让他稳稳地抓住了张浩，直到其他人赶来帮忙。
将张浩拉上来后，林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的手臂还在流血，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周围响起掌声和欢呼声，但他只觉得耳鸣得厉害。
"你没事吧？"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林默抬头，看见苏雨晴蹲在他面前，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谢谢。
"他接过纸巾，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那天晚上，林默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是一片血色的天空，无数修士在空中交战，法宝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际。
他看见自己站在最高处，手中握着一柄青色长剑，剑身上缠绕着诡异的黑色纹路。
"你逃不掉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千年轮回，终究要偿还。
"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浑身冷汗。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窗外月光惨白。
他起身想去倒杯水，却看见窗外的梧桐树上站着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正静静地看着他。
月光下，老者的面容模糊不清，但林默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
"终于找到你了。
"老者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千年轮回，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林默后退一步，撞倒了椅子。
等他再看向窗外时，老者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晃。
第二天早上，林默顶着黑眼圈来到学校。
刚走进教室，就听见同学们在议论昨天的事。
"听说张浩是因为家里破产才想不开的。
""林默太厉害了，那么高的地方都能抓住人。
""你们发现没有，他手臂上一点伤都没有......"林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确实，昨天明明被碎石划出了好几道伤口，现在却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他想起昨晚那个神秘老者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午休时间，他独自来到天台。
风依旧很大，吹得校服猎猎作响。
他站在昨天救人的位置，低头看着下面的操场。
"你果然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默转身，看见苏雨晴站在天台门口。
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露出修长的脖颈，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
"我猜你肯定没吃午饭，"她走过来，递给他一个饭盒，"昨天的事......谢谢你。
"林默接过饭盒，发现还是温热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精致的寿司，摆成了可爱的形状。
"我自己做的，"苏雨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能不太好吃......""谢谢。
"林默轻声说。
他确实饿了，拿起一个寿司放进嘴里，意外的美味。
两人并肩坐在天台的长椅上，谁都没有说话。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其实......"苏雨晴突然开口，"我总觉得你很特别。
"林默的手顿了一下。
"不是因为你救了人，"她继续说，"从你转学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得你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像......"她歪着头想了想，"就好像你不属于这里。
"林默握紧了手中的饭盒。
他想起昨晚那个神秘老者的话，想起自己总是做同一个梦，想起手臂上莫名消失的伤口......"如果我说，"他缓缓开口，"我可能真的不属于这里，你会相信吗？"苏雨晴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今晚八点，城南老巷，你会知道真相。
"夜幕降临，江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林默站在城南老巷的入口，望着幽深的巷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条老巷是江城市最古老的街区之一，青石板路两旁是斑驳的老墙，墙根处长着厚厚的青苔。
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零星几家店铺透出的昏黄灯光。
林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巷子。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你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默猛地转身，看见白天那个神秘老者正站在阴影中。
老者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袍角绣着繁复的银色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你是谁？"林默警惕地问。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柔和的白光。
那光芒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流转，林默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头晕目眩。
"千年轮回，物是人非。
"老者叹息道，"你可还记得这把剑？"白光中浮现出一柄青色长剑的虚影，剑身上缠绕着诡异的黑色纹路。
林默瞳孔猛缩，这正是他梦中经常见到的那把剑。
"这......"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者收起白光，缓步走到林默面前："千年前，你是修真界最年轻的化神期大能，道号'青冥'。
那场大战中，你为封印魔尊，不惜自毁元神......"林默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血色的天空、破碎的山河、无数修士陨落的场景......"不......"他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身。
老者将手放在他头顶，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放松，让记忆自然浮现。
"更多的画面涌现：他看见自己站在云端，手中握着那柄青色长剑；看见无数修士向他跪拜；看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魔尊......"他喃喃道。
"没错，"老者收回手，"当年你以自身为封印，将魔尊镇压。
但你也因此元神破碎，只能转世重修。
这一等，就是千年。
"林默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那现在......"他声音沙哑，"魔尊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老者神色凝重，"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让你恢复记忆和力量。
否则一旦魔尊破封，人间将再次陷入浩劫。
"就在这时，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老者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腕："走！"两人快速穿过巷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院子里种着一棵古老的银杏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
老者示意林默坐下，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你前世的信物，里面封存着你的一部分记忆和力量。
握住它，闭上眼睛。
"林默依言照做。
玉佩入手温润，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一股暖流从玉佩中涌出，顺着经脉流向全身。
更多的记忆画面浮现：他看见自己在修炼，看见自己在炼丹，看见自己在教导弟子......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
林默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玉佩已经碎裂，一道黑气从碎片中窜出，直扑他的面门。
"小心！"老者厉喝一声，袖中飞出一道金光，将黑气击散。
林默大口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那是......""魔尊的一缕分魂，"老者神色凝重，"看来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了。
"话音未落，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几个黑影从墙头跃下，将两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穿着黑色斗篷，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
为首的人手中握着一柄血色长刀，刀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黑气。
"把'青冥'交出来，"那人阴森地说，"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老者冷哼一声，袖中飞出数道金光："就凭你们这些宵小之辈？"金光化作利剑，直取黑衣人。
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挥长刀，就将金光击散。
"老东西，"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还是千年前的那些废物吗？"林默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躁动，一股陌生的气息在经脉中流转。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青色的符文。
"记住，"老者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你是'青冥'，是修真界最年轻的化神期大能。
这些宵小之辈，还不配让你畏惧。
"林默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他感觉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
"来吧，"他轻声说，"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年的长进。
"夜色如墨，林默跟随老者来到江城郊外的一处山谷。
月光被浓密的树冠遮挡，只有零星的光斑洒在地上。
"这里就是魔尊封印之地？"林默低声问道。
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老者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
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青光。
"千年前，修真界七十二位大能联手，在此布下'九天封魔大阵'。
"老者将令牌按在山壁上，"你以自身为阵眼，将魔尊镇压于此。
"山壁突然泛起涟漪，如同水面般荡漾开来。
一个幽深的洞口出现在两人面前，洞内传来阵阵阴风。
林默跟随老者走进山洞，洞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灵石，照亮了前路。
越往里走，那股压抑的气息就越发强烈。
"感觉到了吗？"老者轻声说，"那是魔尊的气息。
即便被封印千年，他的力量依然强大。
"林默点点头，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与洞内的气息共鸣。
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在召唤着他。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空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颗漆黑的晶石。
"那就是魔尊的本源晶石，"老者说，"也是封印的核心。
"林默走近祭坛，发现晶石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每一条裂纹中都流淌着诡异的黑气，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
"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老者神色凝重，"我们必须尽快加固封印，否则......"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晶石表面的裂纹迅速扩大，黑气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青冥......"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千年了，你终于来了......"林默感觉头痛欲裂，一些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他看见自己与一个黑袍男子对峙，看见两人在云端激战，看见最后时刻自己化作一道青光冲入对方体内......"想起来了？"魔尊的声音中带着讥讽，"当年你为了封印我，不惜自毁元神。
现在，你觉得你还有那个能力吗？"林默咬紧牙关，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躁动。
但比起魔尊那滔天的气势，他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别被他影响，"老者的声音传来，"记住，你是'青冥'，是修真界最年轻的化神期大能。
"林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流转，顺着经脉涌向双手。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掌心已经浮现出青色的符文。
"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力量，"他轻声说，"我也要阻止你。
"魔尊大笑起来，黑气凝聚的人形越发清晰："就凭现在的你？"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在老巷遇到的那个持刀人。
"来得正好，"魔尊的声音中带着兴奋，"把'青冥'交给我，我可以赐予你们无上的力量。
"持刀人狞笑着走向林默："听到了吗？把'青冥'交出来......"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从老者袖中飞出，直取持刀人。
但这一次，持刀人只是轻轻一挥长刀，就将金光击散。
"老东西，"他冷笑道，"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对我还有用吗？"林默感觉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双手结印，青色的符文在掌心流转，化作一道青光射向祭坛。
"封！"青光没入晶石，晶石表面的裂纹开始缓慢愈合。
魔尊发出一声怒吼，黑气凝聚的人形开始扭曲。
"你......"魔尊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林默感觉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失，但他不敢停下。
他知道，一旦让魔尊破封，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持刀人突然暴起，血色长刀直取林默后心。
老者想要阻拦，却被其他黑衣人缠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突然从洞外射入，将持刀人击退。
林默转头看去，只见苏雨晴站在洞口，手中握着一柄白玉长剑。
"林默，"她轻声说，"我来帮你了。
"林默感觉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流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他咬紧牙关，继续向晶石输送着青光。
"够了！"老者的声音传来，"再这样下去，你会......"林默没有理会，他能感觉到晶石表面的裂纹在缓慢愈合。
魔尊的怒吼声越来越弱，黑气凝聚的人形开始消散。
终于，当最后一道裂纹愈合时，林默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他感觉浑身冰冷，仿佛连血液都凝固了。
"林默！"苏雨晴冲过来扶住他，"你怎么样？"林默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的纹路在蔓延。
"这是......"他艰难地开口。
老者走过来，神色复杂："这就是维持封印的代价。
"林默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你现在的状态......最多还能维持三年......"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醒了。
"老者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林默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那些黑色的纹路已经消失了，但皮肤下隐约还能看到淡淡的痕迹。
"告诉我真相，"他轻声说，"维持封印的代价到底是什么？"老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千年前，我们以你的生命力为引，布下'九天封魔大阵'。
但魔尊的力量太强，单靠你的生命力无法完全封印。
所以......""所以你们用了其他人的生命力？"林默打断他。
老者点点头："每百年，我们需要一个化神期修士的生命力来维持封印。
这就是为什么修真界化神期修士越来越少的原因。
"林默感觉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你们......一直在牺牲其他人？""这是必要的牺牲，"老者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如果不这样做，魔尊一旦破封，整个人间都将陷入浩劫。
"林默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流转。
那不是他的力量，而是来自其他人的生命力。
"那我现在的状态......""你现在的身体里，融合了历代祭品的生命力，"老者说，"但这只是暂时的。
以你现在的修为，最多还能维持三年。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苏雨晴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不好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修真界各大门派都知道了封印的代价，现在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老者脸色一变："消息是怎么泄露的？""是'暗影'组织，"苏雨晴说，"他们把消息散布出去了。
"林默感觉一阵头痛，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各大门派知道维持封印需要牺牲化神期修士，很可能会选择放弃封印。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老者站起身，"如果让魔尊破封，后果不堪设想。
"林默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问道："有没有其他办法？不需要牺牲他人的办法？"老者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有一个传说......"天机阁位于江城最高的山峰之上，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飞檐斗拱。
林默跟随老者来到这里时，发现各大门派的人已经齐聚一堂。
"这次会议关系到修真界的存亡，"老者低声说，"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林默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寻找着苏雨晴的身影。
自从上次分别后，他就再没见过她。
会议开始后，各大门派的人开始激烈争论。
有人主张放弃封印，有人坚持继续维持，场面一度失控。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有办法可以彻底封印魔尊，不需要牺牲任何人。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林默转头看去，只见苏雨晴站在门口，阳光从她身后洒进来，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雨晴？"林默惊讶地站起身。
苏雨晴走进大厅，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踩在云端。
林默注意到，她的眼睛变成了淡金色，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
"你是谁？"一个门派长老厉声问道。
苏雨晴微微一笑："我是'天机'的守护者，也是千年前那场大战的见证者。
"大厅里响起一片惊呼声。
林默感觉心跳加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雨晴。
"千年前，'天机'预言魔尊终将破封，"苏雨晴继续说，"但也预言了彻底封印他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在我身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站起身，声音颤抖："你是......'天机圣女'？传说中能够沟通天地的存在？"苏雨晴点点头："没错。
我的使命就是在魔尊即将破封时，找到彻底封印他的方法。
"林默感觉一阵眩晕，他想起与苏雨晴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看似偶然的相遇，那些若有若无的关心，原来都是......"为什么现在才说？"另一个长老质问道。
"因为时机未到，"苏雨晴看向林默，"直到'青冥'转世，我才真正觉醒。
"就在这时，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持刀人。
"抓住她！"持刀人狞笑着，"魔尊大人说了，只要得到'天机圣女'，就能彻底破封！"各大门派的人立刻戒备起来，但苏雨晴只是轻轻抬手。
一道白光从她掌心射出，将黑衣人全部击退。
"你们以为，"她轻声说，"我只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吗？"林默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躁动，他走到苏雨晴身边："你早就知道这一切？"苏雨晴转头看他，眼中的金色光芒柔和下来："对不起，林默。
我必须等到你完全觉醒，才能告诉你真相。
""那现在......""现在，"苏雨晴握住他的手，"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只有'青冥'和'天机圣女'联手，才能彻底封印魔尊。
"林默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苏雨晴的手传来，他体内的力量开始与之共鸣。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千年前，他与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并肩而立，共同对抗魔尊......"是你......"他喃喃道，"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