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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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所有寻找梦想的孩子们,献给努力哭着爱孩子的家长们!

一 被分数肢解的星空林小满的房间像座精密运转的微型监狱。

墙壁被《重点初中升学率对照表》糊成苍白色,书架上整齐码着按年份分类的《黄冈密卷》,连床头闹钟都贴着倒计时便签:“距离小升初考试还有47天”。

唯一不合规的是窗角褪色的星空贴纸——那是父亲生前带她观测双子座流星雨时贴的,此刻正被母亲用《英语语法大全》海报覆盖了大半。

“满分的试卷才是你的银河。”

母亲总这么说。

她是重点中学的年级主任,把办公室那套量化管理体系搬回了家,并要求提前学习。

小满的作息表精确到分钟:6:15起床背单词,课间操时间用来默写化学元素表,连蹲马桶都要听《文言文解析音频》。

书桌抽屉里锁着三本画满宇宙飞船的素描册,钥匙藏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塑封封皮里——就像她把对星空的向往,偷偷缝进了校服内衬。

那次月考的数学卷子发下来时,小满正把橡皮削成火箭形状。

鲜红的89.5分像一记耳光抽在脸上,母亲用红笔在错题旁批注:“计算失误=航天器燃料泄漏=全员死亡”。

这个等式后来被做成警示牌,挂在她抬头就能看见的位置。

惩罚从当晚开始。

母亲卸掉了她房间的灯泡,只留一盏USB充电台灯。

“考多少分,就亮多少分钟。”

于是小满在黑暗里蜷缩了89.5分钟,听着楼下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用指甲在墙纸接缝处刻下猎户座的三连星。

月光从海报边缘渗进来,照见垃圾桶里被撕碎的《火星基地设计图》——那是她在作文《我的梦想》里画的插图,却被班主任批注:“建议改写更现实的理想,如考入市重点”。

父亲葬礼那天下着冻雨。

十一岁的小满抱着航天模型站在墓园,听见母亲和亲戚的对话像解数学题一样冰冷:“老林走了,孩子教育费得重新规划”“葬礼抚恤金正好够报六年全套培优班”。

她低头看怀里的“嫦娥七号”模型,父亲最后教她组装的那个零件还松动着,就像她心里某处永远无法拧紧的螺丝。

守灵夜变成了补习现场。

母亲把奥数题集摊在骨灰盒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