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泡在水缸里裹成“面条”的肿胀身体。
还有妈吊在房梁上晃荡的脚尖。
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
“哐当!”
虚掩的后窗被狠狠拍开,撞在土墙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巨响!
油灯的火苗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几乎熄灭。
灵堂瞬间陷入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幽暗,只剩下棺材黑黢黢的轮廓。
就在这光与影剧烈交错的刹那——一个声音,贴着那扇被风吹开的破败纸窗户,响了起来。
不是风声,不是狗叫。
是哼唱!
“翻呀翻,翻翻绳……赛赛我们的巧手儿…………小崽子……”最后那三个字精准地扎进我后颈的寒毛里!
唱腔拖着长长的、令人窒息的尾音,戛然而止。
嗡!
“谁?!”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从蒲团上弹了起来。
没有回答。
只有穿堂风呜呜地刮过,卷起地上的纸灰,打着旋儿。
跑!
离开这里!
就在我手指触碰到冰冷粗糙的门板,用力向外推开的瞬间——“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