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看她吻旧爱,我笑了

监控里看她吻旧爱,我笑了

作者: 爱次番茄

其它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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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3 00:56:17

我和苏晚结婚七年,她始终是外人眼中温婉的厉太太。

直到我在书房监控里看见她吻上沈确的唇,还签下三千万的支票。“厉承渊的钱,

不花白不花。”她笑着偎进旧情人怀里。我碾碎烟蒂笑出声。第二天,苏晚的副卡全数冻结,

她给沈确买的别墅被挂上法拍网。沈确的创业公司凌晨遭税务稽查,他跪在我车前哭求时,

我打开了天窗:“脏。”苏晚持刀冲进我办公室那晚,我早布好直播镜头。

全网看着她为沈确发疯:“你毁了他!”我慢条斯理放出她转移资产的证据:“厉太太,

你的牢饭我亲自买单。”当沈确在破产直播中骂她“倒贴的蠢货”时,

苏晚终于瘫坐在他们偷情的公寓里——那是我特意保留的废墟。我晃着红酒俯瞰城市灯火,

这报复的滋味,比当年娶她时痛快百倍。第一章厉承渊回家时,玄关的感应灯无声亮起,

冷白的光线切割着昂贵大理石地面的倒影。空气里有很淡的鸢尾花香,是苏晚惯用的香水。

客厅一片寂静,只有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轻微回响,规律、冰冷。他脱下外套,

随手递给无声出现的管家陈伯。“太太呢?”他的声音不高,没什么情绪,

像在问一件物品的摆放位置。“太太在琴房,先生。”陈伯垂着眼,声音恭敬平稳,

“说是在练新曲子。”厉承渊没应声,径直走向二楼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在他身后合拢,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几排顶到天花板的书架,

以及一面占据整堵墙的落地窗,窗外是城市璀璨却遥远的灯火。这里是他的王国中心,

绝对的掌控地带。他解开袖扣,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书桌一角那个不起眼的金属底座——一个伪装成艺术品的微型监控探头。

指尖在桌面触控屏上随意一点,几个分屏画面瞬间投射在对面墙上的隐形屏幕里。

客厅空无一人。餐厅整洁得过分。卧室里,苏晚的梳妆台也收拾得一丝不苟。

他的视线掠过这些画面,最后停在琴房的监控上。画面里,

苏晚穿着一条柔软的米白色羊绒长裙,背对着镜头坐在那架昂贵的斯坦威三角钢琴前。

她的背影纤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指尖落在琴键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那么坐着,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安静得有些过分。厉承渊看了几秒,

指尖正要划过屏幕切换画面,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的人不是佣人。是沈确。

厉承渊的指尖顿在半空,眼神骤然凝住,像冰层瞬间封冻了湖面。

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一片死寂的寒。沈确穿着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

脸上带着那种厉承渊极其熟悉、也极其厌恶的、仿佛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笑意。

他反手关上门,动作自然得像回自己家。苏晚闻声回头,脸上瞬间绽开的笑容,

是厉承渊从未在家里见过的明媚,带着一种近乎少女的雀跃光彩。

那光彩刺得厉承渊眼底生疼。“你怎么来了?”苏晚的声音透过监控的微型拾音器传来,

带着一丝娇嗔的甜腻,“不是说好避嫌的吗?”“想你了。”沈确几步走过去,

语气亲昵得理所当然。他俯身,双手撑在琴凳两侧,将苏晚圈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下去。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是唇齿交缠的深吻。苏晚没有半分抗拒,

反而抬起手臂环住了沈确的脖子,身体微微后仰,迎合着,沉醉着。

监控清晰地捕捉到她闭着眼时,睫毛的轻颤和脸上沉醉的红晕。厉承渊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身体纹丝未动,只有搁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手背上的筋络微微凸起。他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只有那双眼睛,

死死锁着屏幕里纠缠的两人,眼底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漫长的吻才结束。

沈确意犹未尽地啄了啄苏晚的唇角,苏晚则靠在他怀里,脸颊绯红,气息微乱。“钱呢?

”沈确的声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沙哑,手指卷着苏晚的一缕发丝把玩。苏晚从他怀里抬起头,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却软得能滴出水:“就知道你是为这个来的。”她起身,

走到琴房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欧式小柜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支票夹。

她走回沈确身边,翻开支票夹,动作熟练地签下一张支票,然后撕下来,递给他。沈确接过,

目光扫过上面的数字,嘴角满意地勾起,露出一个极其刺眼的笑容。他捏着支票,

另一只手揽过苏晚的腰,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的耳廓:“还是我的晚晚最好。

”苏晚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得意:“厉承渊的钱,

不花白不花。他那么忙,哪里顾得上查这点小账。”她顿了顿,

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轻蔑的炫耀,“再说了,他赚那么多,不就是给我们花的吗?

”“小账?”沈确挑眉,晃了晃手里那张三千万的支票,笑声低沉,“厉太太果然大气。

”“只要你开心。”苏晚仰头看他,眼神里是全然的依赖和迷恋,

那是她从未给过厉承渊的眼神。沈确低头,再次吻住她,

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她的羊绒长裙。厉承渊猛地闭上了眼睛。

屏幕的光线在他紧闭的眼睑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书房里死寂一片,只有他胸腔里那颗心脏,

在冰封的表象下,正被看不见的毒火疯狂灼烧、撕扯,发出无声的、濒临爆裂的轰鸣。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眩晕。他放在扶手上的那只手,终于动了。

缓慢地,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稳定,伸向书桌的抽屉。金属抽屉滑开,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从里面摸出一盒烟和一个银质的打火机。“嚓。

”幽蓝的火苗窜起,点燃了叼在唇间的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猛地灌入肺腑,

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他咳得弯下腰,肩膀耸动,额角青筋暴跳。烟雾缭绕中,他抬起眼,

布满血丝的瞳孔死死钉在屏幕上那对依旧旁若无人、沉浸在偷情欢愉中的男女身上。

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书房里明明灭灭,

映着他线条冷硬、此刻却因极致压抑而微微扭曲的侧脸。他盯着屏幕,又吸了一口烟,然后,

缓缓地、极其用力地,将燃烧的烟蒂按熄在昂贵光滑的黑檀木桌面上。

“滋……”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桌面上留下一个丑陋、漆黑的烙印,

边缘还冒着细微的青烟。厉承渊看着那个烙印,

又抬眼看向屏幕里苏晚那张沉浸在“幸福”中的脸。他扯了扯嘴角,

一个冰冷、扭曲、毫无温度的笑容,如同地狱裂缝中爬出的恶鬼,缓缓在他脸上绽开。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滚出来,开始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像濒死的野兽在喘息,

继而越来越响,越来越失控,在空旷死寂的书房里疯狂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又反弹回来,形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回响。

“呵…呵呵…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肩膀剧烈地抖动,眼泪都笑了出来,

顺着眼角滑落,在冰冷的脸上留下湿痕。但那眼泪里没有半分悲伤,

只有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毁灭性的疯狂。笑声戛然而止。厉承渊猛地收住声音,

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冻入骨髓的平静。他抬手,

用指腹狠狠抹去眼角的湿痕,动作粗暴得像要擦掉什么肮脏的东西。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了一个短号。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厉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波澜的男声,

是他的首席特助,周谨。一个像精密机器一样高效、忠诚、且绝对沉默的影子。

厉承渊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却带着一种淬了冰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指令:“周谨,通知财务部。立刻,

冻结苏晚名下所有关联账户、附属卡。一张不留。”“是,厉总。”周谨没有任何疑问,

只有绝对的服从。厉承渊挂断电话,身体向后,深深陷进宽大的皮椅里。他仰着头,

望着天花板上那盏设计简约却造价不菲的顶灯,刺目的光线落在他空洞的眼底。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书房里只剩下他极其缓慢、极其悠长的呼吸声,像一头在黑暗中蛰伏、舔舐伤口的凶兽,

正积蓄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小时。

他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来自周谨的加密信息无声地跳了出来:已执行。所有账户、附属卡状态:冻结。

厉承渊的目光扫过那条信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坐直身体,

再次看向那面巨大的监控屏幕。琴房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那架昂贵的斯坦威钢琴,

在冰冷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讽刺。他伸出手,

指尖在触控屏上划过,调出了另一个界面。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城西一处高档别墅区的卫星地图,其中一栋被特别标注出来。

那是苏晚名下,用厉承渊的钱,为沈确购置的“爱巢”。

厉承渊的指尖悬停在那栋别墅的图标上,然后,重重地按了下去。

一个鲜红的、代表“法拍”的标记,瞬间覆盖了那栋别墅的图像。

他盯着那个刺眼的红色标记,嘴角再次勾起,这一次,那弧度冰冷而残忍,

带着一种即将开始狩猎的、纯粹的兴奋。夜,还很长。第二章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厉家主卧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投下几道明亮的光斑。

苏晚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羽绒被里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着上午九点半。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昨晚和沈确在琴房的温存让她心情格外舒畅。

想到沈确拿到那张三千万支票时惊喜的眼神,还有他滚烫的吻和承诺,

苏晚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厉承渊的钱,果然好用。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温润的地板上,

走向衣帽间。今天约了沈确去新开的那家米其林三星试菜,得挑件漂亮裙子。

她拉开其中一个专门放置配饰的抽屉,里面整齐排列着几十个不同品牌、不同款式的钱包。

她随手拿起一个当季最新款的鳄鱼皮手包,准备出门。走到玄关,她弯腰换鞋,

顺手从手包里抽出那张她最常用的、厉承渊给的无限额黑金附属卡,

递给候在一旁的司机老张。“老张,去‘云顶’餐厅。

”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老张双手接过卡,

脸上是惯常的恭敬:“好的,太太。”他转身走向停在门廊下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苏晚对着玄关的落地镜整理了一下头发,镜中的女人容光焕发,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春色。

她满意地笑了笑,拎着小包,姿态优雅地走向车子。老张已经为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苏晚坐进去,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香氛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

她靠进舒适的真皮座椅里,拿出手机,点开沈确的对话框,指尖轻快地敲着字:出发啦,

亲爱的,一会儿见。信息发送成功,她心情愉悦地等着老张开车。然而,

车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平稳地驶出。苏晚等了几秒,疑惑地抬头看向驾驶位。

只见老张手里捏着那张黑卡,脸色有些尴尬和为难,正对着车内的通讯设备低声说着什么。

“太太,”老张转过头,语气带着十二分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张卡…好像刷不了。POS机显示…交易拒绝。”“什么?”苏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眉头蹙起,“怎么可能?是不是机器坏了?换一张试试。”她有些不耐烦,

又从手包里翻出另一张同样级别的白金附属卡递过去,“用这个。”老张连忙接过,

再次尝试。几秒钟后,他额角渗出了细汗,声音更低了:“太太…这张…也不行。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猛地攫住了苏晚。她不信邪,

把手包里所有的卡都掏了出来——三张不同银行的顶级附属卡,

一张她个人名义的储蓄卡里面常年躺着厉承渊打给她的、数额不菲的零花钱。

她一股脑塞给老张,语气带着命令:“都试!”老张硬着头皮,一张接一张地尝试。每一次,

POS机都发出同样冰冷而刺耳的“滴——交易失败”的提示音。每一次失败,

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苏晚的脸上。她个人储蓄卡的最后一次尝试,

屏幕上跳出的提示更是让她如坠冰窟:余额不足。怎么可能不足?!

那卡里明明有八位数!苏晚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得一片铁青。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尤其是在司机老张那越来越惶恐、越来越同情的目光注视下。

她猛地推开车门,高跟鞋重重地踩在门廊的石阶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废物!

”她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机器,骂老张,还是骂别的什么。她不再看老张,

也顾不上什么优雅姿态,踩着高跟鞋,带着一身压抑的怒火,疾步冲回别墅内。

她直接冲进一楼的小会客室,反手甩上门,隔绝了外面佣人可能投来的视线。她颤抖着手,

拨通了厉承渊的私人号码。“嘟…嘟…嘟…”忙音。漫长的忙音。一遍又一遍。

苏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指尖冰凉。她不死心,又拨通了他办公室的座机。这次很快被接起,

是一个年轻女声,公式化得没有一丝温度:“您好,厉氏集团总裁办。”“我找厉承渊!

我是苏晚!”苏晚的声音因为急切和愤怒而拔高,带着一丝尖利。“抱歉,厉太太。

”对方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厉总正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会议,暂时无法接听电话。

您有急事可以留言,我会为您转达。”“会议?什么会议比我的事还重要?!

”苏晚几乎要尖叫出来,“我的卡全被冻结了!你告诉他,立刻!马上!给我解决!

否则……”“厉太太,”对方的声音打断了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关于账户的问题,厉总已有指示。具体事宜,请您直接联系财务部的王总监。

稍后我会将王总监的联系方式发送到您的备用邮箱。会议还在进行中,抱歉,失陪了。

”电话那头传来干脆利落的忙音。“喂?!喂!”苏晚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浑身发抖,

精致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备用邮箱?厉承渊什么时候给她设过备用邮箱?这分明是敷衍!

是羞辱!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跌坐在会客室柔软的沙发里,

昂贵的皮料此刻却像针毡一样扎人。厉承渊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仅仅是冻结她的卡?还是……她不敢想下去。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提示音。

苏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看。发信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字和一个链接:厉太太,您名下位于西林别苑A07栋的房产,

因涉及相关法律程序,已进入司法拍卖流程。详情请点击:……西林别苑A07栋!

那是她给沈确买的别墅!她和沈确幽会的地方!苏晚的脑子“嗡”的一声,

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她眼前发黑,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她猛地站起来,

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会客室里转了两圈,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不行!

不能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厉承渊只是冻结了她的卡,收回了那栋别墅。

这说明他可能只是发现了她挪用钱给沈确买房?对,一定是这样!他那么骄傲,那么要面子,

只要她认个错,服个软,把责任推到沈确身上,说自己是鬼迷心窍……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她是厉太太!他们还有七年的婚姻!当务之急,是找到沈确!那栋别墅绝不能拍卖!

那是她为他们的未来准备的!而且,沈确的公司刚起步,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她得告诉他这个变故,让他有个准备,也让他……想想办法!苏晚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沈确的号码。“嘟…嘟…嘟…”又是忙音!

苏晚的心沉得更深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回应她的始终是那冰冷而单调的忙音。

沈确的电话,关机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立感,伴随着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绕上她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她颓然跌坐回沙发,昂贵的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

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阳光透过会客室的百叶窗,

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道道阴影。她蜷缩在沙发里,

第一次觉得这栋她生活了七年的、象征着顶级奢华和地位的房子,

空旷冰冷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第三章厉氏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空间被一整面落地窗占据,窗外是城市钢铁森林的冰冷轮廓。厉承渊站在窗前,

背影挺拔而孤峭,像一柄出鞘的利刃,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他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

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奶,浓郁的苦涩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周谨无声地推门进来,

步伐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他停在距离厉承渊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微微垂首。“厉总。

”周谨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毫无波澜,“太太的账户已全部冻结。

西林别苑A07栋的法拍公告,今早九点整已由法院系统正式发布,

同步推送给了所有相关方和关注该区域的高端房产中介。”厉承渊没有回头,

只是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啜饮了一口滚烫的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感。“沈确那边呢?”他问,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按您的指示,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周谨语速平稳地汇报,“他名下的‘确创科技’,

最近在谈的几笔关键融资,今天上午全部收到了投资方的正式回绝函。

理由都是‘经重新评估,项目风险过高’。”厉承渊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扯了一下,

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风险?他厉承渊就是最大的风险。只要他透露出一点对沈确的不喜,

那些嗅觉灵敏的资本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退避三舍。“另外,”周谨继续道,

“税务部门那边,已经收到了关于‘确创科技’可能存在重大税务问题的实名举报材料,

证据链完整。按照流程,最迟明天上午,稽查组就会进驻。”“很好。”厉承渊终于转过身,

将空了的咖啡杯放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盯紧点。我要看到每一步都‘合法合规’,

‘证据确凿’。”“明白。”周谨点头,“还有一件事,厉总。太太…苏晚女士,

今天上午试图联系您多次。她似乎非常…焦躁。”“焦躁?”厉承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像是在品味一个有趣的玩具。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身体陷进宽大的皮椅里,

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令人心悸的笃笃声。“让她焦躁。

这才刚开始。”他抬眼看向周谨,眼神锐利如刀:“沈确现在在哪?”“我们的人一直跟着。

”周谨立刻回答,“他昨晚离开西林别苑后,去了他公司附近的一个私人会所,凌晨才出来,

回了他在市中心租住的高级公寓。今天上午,他应该已经收到了融资失败的消息,

目前还在公寓里,没有出门。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关机?厉承渊眼底掠过一丝讥诮。

是怕苏晚的纠缠,还是怕听到更坏的消息?这个靠女人吃饭的废物,

连面对危机的勇气都没有。“把他公寓的地址,匿名发给苏晚。

”厉承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关心她的‘朋友’的口吻。告诉她,

她的‘沈先生’现在很需要她。”周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立刻应道:“是,厉总。

”厉承渊挥了挥手。周谨会意,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办公室门。

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厉承渊一人。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监控画面里,

苏晚依偎在沈确怀里,签下那张三千万支票时,脸上那刺眼的、带着炫耀和轻蔑的笑容。

——“厉承渊的钱,不花白不花。”——“他赚那么多,不就是给我们花的吗?

”冰冷的怒火再次从心底最深处窜起,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法务部总监的号码。“是我。”他的声音冷硬如铁,

“苏晚个人名下,除了西林别苑那套,还有哪些不动产?包括她父母名下的,

但实际由她出资或控制的,全部给我梳理出来。立刻。”“是,厉总!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绝对的服从。挂断电话,

厉承渊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一角那个被烟蒂烫出的焦黑烙印上。他伸出手指,

缓缓地、用力地摩挲着那个丑陋的痕迹,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粗粝触感。这只是第一步。

冻结她的钱,收回她偷情的巢穴,掐断她情夫的生路。让她尝尝从云端跌落,

惊慌失措、孤立无援的滋味。但这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彻底的毁灭。是把她和那个沈确,

一起拖进地狱的最深处,让他们在绝望中互相撕咬,让他们用余生去品尝背叛的代价。

厉承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游戏,才刚刚进入正餐。

第四章市中心,铂悦公馆顶层公寓。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室内一片昏暗,

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酒精发酵后的酸腐气息。

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散落着空酒瓶、揉成一团的文件纸,还有几件皱巴巴的衬衫。

沈确瘫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个人透着一股被彻底抽掉骨头的颓败。他面前的茶几上,手机屏幕亮着,

预通知西林别苑A07栋司法拍卖公告第一次每一封邮件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扎进他摇摇欲坠的世界里。融资断了,公司最大的现金流来源没了。税务稽查?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公司账目经得起查吗?他自己都记不清有没有为了快速扩张而踩过线。

还有那栋别墅……那是他最后的体面,是他哄着苏晚给他买的“爱巢”,

现在竟然要被拍卖了?!“操!”沈确猛地抓起手边一个空酒瓶,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砰啷!”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溅。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

更添了几分绝望的疯狂。就在这时,门铃疯了似的响了起来。“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尖锐、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持续不断地冲击着沈确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谁?!”沈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赤红着眼睛朝门口嘶吼,“滚!都他妈给我滚!”“沈确!是我!

开门!快开门啊!”门外传来苏晚带着哭腔的、尖锐的喊声,伴随着更加疯狂的拍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是苏晚!沈确的脑子“嗡”的一声,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头顶。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厉承渊怎么会盯上他?!如果不是她蠢到被厉承渊发现,

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她还有脸来找他?!他几步冲到门后,

猛地拉开厚重的防盗门。门外,苏晚的样子狼狈不堪。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

昂贵的套装起了褶皱,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花,眼睛红肿,

眼神里充满了惊惶、无助和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沈确!”门一开,

苏晚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进来,死死抓住沈确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完了!

全完了!厉承渊他知道了!他冻结了我所有的卡!他还要拍卖西林别苑的房子!

我联系不上他,他根本不接我电话!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啊?!”她语无伦次,

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刺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半分厉太太的优雅从容。

沈确被她扑得一个趔趄,浓重的酒气和女人身上混乱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他一阵反胃。

看着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沈确心中最后一丝怜惜和伪装也彻底粉碎,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厌恶。“滚开!

”他猛地用力,狠狠将苏晚从自己身上甩开。苏晚猝不及防,被他巨大的力道甩得踉跄后退,

“咚”的一声撞在玄关冰冷的墙壁上,后背一阵剧痛。她痛呼一声,

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沈确,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怎么办?

你他妈还有脸问我怎么办?!”沈确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都是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你小心点小心点!你他妈倒好,拿着厉承渊的钱给我买房,还被他抓个正着!现在好了!

他搞我!他要搞死我!我的公司完了!我他妈也要完了!都是你害的!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狭小的玄关里来回暴走,挥舞着手臂,

发泄着无处可去的恐惧和愤怒。“不是的…沈确…你听我说…”苏晚忍着背上的剧痛,

试图解释,眼泪汹涌而出,

会发现…他以前从来不管这些的…我们…我们想想办法…你认识那么多人…你…”“想办法?

想个屁的办法!”沈确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苏晚,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怨毒,“厉承渊!那是厉承渊!他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我!

我认识谁?我认识谁在他面前算个屁?!你告诉我?!”他一步步逼近苏晚,

巨大的压迫感让苏晚瑟缩着往墙角退去。“钱呢?!”沈确突然吼道,

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你被冻结之前,卡里还有多少钱?现金!珠宝!

能立刻变现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公司需要钱周转!税务那边也要打点!快!

”苏晚被他吼得浑身一颤,

自己的那张储蓄卡…余额也不足了…我…我身上只有一点现金…”她慌乱地翻着自己的手包,

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大概几千块的样子。“就这点?!”沈确看着那叠薄薄的钞票,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充满了极致的失望和轻蔑,“苏晚!你他妈当了七年厉太太,

就给自己留了这点家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我…我的钱…大部分都…”苏晚嗫嚅着,眼神躲闪。她的钱,除了维持奢侈生活的开销,

大部分都流向了沈确和他的公司,还有那栋被法拍的别墅。她从未想过给自己留后路,

因为她从未想过厉承渊会如此绝情。“废物!”沈确彻底失去了耐心,

一把打掉苏晚手里那叠可怜的钞票,红色的纸片散落一地,像一地凋零的花瓣,刺眼又讽刺。

“滚!你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晦气!滚回你的厉家去!找你那个好老公摇尾乞怜去!

别在这里拖累我!”他粗暴地抓住苏晚的手臂,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样,将她往门外推搡。

“不!沈确!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丢下我!”苏晚惊恐地尖叫起来,死命地挣扎,

手指死死抠住门框,“你说过爱我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厉承渊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杀了我的!”“爱?”沈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扭曲的、充满恶意的笑容,“苏晚,你他妈醒醒吧!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能给我弄来钱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碰你这种被厉承渊睡烂了的女人?

你配吗?!”“你…你说什么?!”苏晚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

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她看着沈确那张近在咫尺的、写满厌恶和鄙夷的脸,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我说你蠢!贱!活该!”沈确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将她推出门外,“滚!”“砰——!”厚重的防盗门在苏晚面前被狠狠甩上,

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震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和支撑。

她被巨大的力道推得向后踉跄几步,高跟鞋一崴,

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走廊地面上。散落的钞票就在她手边,

像是对她最大的嘲讽。门内,隐约传来沈确暴躁的、带着哭腔的咒骂和摔东西的声音。门外,

苏晚呆呆地坐在地上,后背的疼痛,脚踝的刺痛,都比不上心口那被彻底撕裂、碾碎的剧痛。

沈确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淬了剧毒的冰锥,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被厉承渊睡烂了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你配吗?”原来如此。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她背叛婚姻、赌上一切换来的“真爱”,从头到尾,

都只是一场利用。一场用她的身体、她的婚姻、她的金钱堆砌起来的,彻头彻尾的骗局!

巨大的绝望和冰冷的恨意,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防盗门,眼神空洞,然后,一点点地,

凝聚起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厉承渊…沈确…这两个男人,一个将她弃如敝履,

一个将她利用殆尽。他们都该死!苏晚慢慢地、慢慢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

脚踝的剧痛让她趔趄了一下,但她咬着牙,站直了身体。她不再看那扇门,

也不再理会散落一地的钞票。她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向电梯,

背影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单薄,却又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后、孤注一掷的疯狂。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她那张惨白、扭曲、布满泪痕和恨意的脸。第五章深夜,

厉氏集团总部大楼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只有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灯光,

依旧固执地亮着,像一只冰冷的、俯瞰众生的眼睛。厉承渊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没有开主灯,只有桌上一盏复古的绿色台灯散发着幽暗的光晕,

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照得半明半暗。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正无声地播放着一段高清监控录像。画面里,是铂悦公馆顶层公寓的走廊。

苏晚被沈确粗暴地推出门外,跌倒在地,散落的钞票,她脸上那瞬间的呆滞和难以置信,

以及最后爬起时,眼中凝聚的疯狂恨意……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厉承渊面无表情地看着,

手指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笃笃。”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进。”厉承渊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周谨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步履无声地走到办公桌前。“厉总,沈确那边有动静了。

”周谨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离开公寓后,去了城东的‘金樽’会所,

约见了几个平时有来往的、背景不太干净的‘朋友’,试图借高利贷周转。

”厉承渊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狗急跳墙了?可惜,他连跳墙的资格都没有。

“他借到了?”厉承渊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没有。

”周谨将平板电脑放在厉承渊面前,屏幕上显示着几份电子借据的扫描件,金额巨大,

利息高得吓人,但借款方签名处都是空白。“我们的人提前‘关照’过了。那几位‘朋友’,

都很‘爱惜羽毛’,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沾上他。”厉承渊扫了一眼那些空白的借据,

眼底掠过一丝讥诮。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对面墙壁按了一下。巨大的隐形屏幕亮起,

切换到了集团地下车库入口的实时监控画面。“他现在人呢?”厉承渊问。

“在会所喝得烂醉,刚叫了代驾离开。看方向,应该是想回公寓。”周谨看了一眼腕表,

“预计十五分钟后,会经过集团地下车库入口附近的主干道。”厉承渊点了点头,

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牢牢锁定着监控屏幕。“通知安保部,我的车五分钟后下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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