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一)监护仪上最后一条起伏的线,终究还是拉平了,变成一声漫长而冰冷的滴音,

在寂静的病房里残忍地回荡。程诺的手,曾经那么温暖、灵巧的手,

此刻正无力地躺在他的掌心里,一点点失去最后的温度。她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

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深深地、贪婪地凝望着他,

里面盛满了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浓得化不开的不舍与眷恋。许言紧紧地攥着那只手,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正在流逝的生命。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拼命地睁大眼睛,想将她的模样更深地刻入骨髓。朋友们的啜泣声在身后压抑地响起,

像钝刀子割着他的心。她的眼睫终于缓缓垂下,像一只疲惫的蝴蝶,收拢了翅膀。世界,

在那一刻,于许言而言,彻底失去了色彩和声音。葬礼那天,天色阴沉。所有朋友都来了,

他们穿着肃穆的黑衣,脸上带着真实的悲伤,为这个曾像小太阳般照亮他们生活的女孩送行。

许言一身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影却透着难以言说的佝偻。他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妻程诺之墓。”“夫许言立。”冰凉的墓碑上,

是他亲手刻下的字。他抚摸着那凹陷的笔画,指尖传来的寒意直透心底。黄土掩上,

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将他此生唯一的温暖,彻底封存在了黑暗之中。

他谢绝了所有朋友“留下来陪你”的好意,独自一人,回到了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小屋。

屋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阳台上她养的多肉依然倔强地绿着,

沙发上还搭着她常盖的毛毯……每一处角落,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存在。许言没有开灯,

他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默默地舔舐着伤口。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

霓虹闪烁,却照不亮他内心丝毫的黑暗。无边的夜色包裹着他,

将他一点点拖入那段既甜蜜又刺骨的回忆里。(二)回忆的起点,始于那个晚霞漫天的黄昏。

那时,许言二十二岁,大学即将毕业,被毕业论文和求职面试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那天,

他刚结束最后一个面试,身心俱疲,头昏脑胀地步行回家,想让傍晚的风吹散一些焦虑。

就在离家不远的路边,他习惯性地瞥向那张熟悉的长椅——下一刻,他愣住了。

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长椅上就多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女孩,

穿着一身明显过于宽大的、样式有些古怪的衣物,安静地坐在那里。

绚烂的晚霞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微微仰着头,看着天空,侧影美好得不真实。

许言的心,没来由地静了下来,仿佛连日来的焦躁都被这画面抚平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

在自己注意到她之前,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没有一个将目光投向她,仿佛她是透明的。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他长久的注视,轻轻地转过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唇角微扬,

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甜甜的笑容。那笑容干净、纯粹,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美好,

许言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女孩站起身,

步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仰起脸,声音清脆:“你能帮我个忙吗?”许言的脸“唰”地红了,

心跳如擂鼓,话都说不利索:“什……什么忙?”“我钱包丢了,

”她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羞涩,眼神里却带着点小狡黠和期待,“能借我5块钱买个面包吗?

我饿了。”许言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掏出钱包,看也没看就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钞票,

塞到她手里:“给……给你。”女孩看着手里的钞票,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

随即笑意更深了,像盛满了星子。“谢谢,”她认真地说,“我叫程诺,承诺的诺。这钱,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我叫许言。”他挠了挠头,有些憨憨地回道。“好的,许言,

我记住啦。”程诺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转身走入渐深的暮色里,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许言在原地站了许久,晚风吹过,他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的香气。

后来的一段时间,许言再也没见过那个叫程诺的女孩。他把这奇妙的邂逅讲给朋友们听,

换来的却是一片善意的哄笑。“许言,你小子不是被忽悠了吧?这么老套的伎俩!

”室友拍着他的肩膀。“就是,连个电话都没留?住哪儿也不知道?”“啧啧,

咱们系最优秀的才子,居然被美色所迷,阴沟里翻船咯!”许言只是摇摇头,没有争辩。

那个笑容太过真切,他不愿用任何世俗的猜测去玷污它。生活重回正轨,

毕业答辩、散伙饭……忙碌冲淡了那惊鸿一瞥的记忆。毕业前夜,

他和几个要好的室友在学校后门的大排档聚餐。酒过三巡,大家聊着四年的趣事,

憧憬着模糊的未来,气氛热烈又带着离别的感伤。许言无意间抬头,目光穿过缭绕的烟火气,

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是程诺。她穿着大排档统一的、略显油腻的工作服,

正麻利地收拾着邻桌的杯盘狼藉。宽大的衣服掩不住她姣好的身形和清丽的面容,

在嘈杂的环境中,她像一株独自清新的百合。“哟,许言,看傻眼了?看上那姑娘了?

”室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开始起哄。许言慌忙收回视线,端起酒杯掩示:“别瞎说,

喝酒喝酒。”只是此后,他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忙碌的身影。聚会散场,

已是凌晨。许言正要离开,看见大排档老板正和程诺说着什么。女孩低着头,肩膀微微垮下,

最后点了点头,默默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许言犹豫了一下,走到老板身边,递了支烟。

“老板,那女孩……”“哦,小程啊,”老板接过烟,点燃,叹了口气,“临时找来帮忙的,

孩子挺勤快,手脚也麻利。但……没身份证,底细不清,不敢长用。这学生一放假,

生意淡了,就先让她走了。”许言看着程诺拎着一个小小的、洗得发白的布兜,

独自走向昏暗的街道尽头。鬼使神差地,他跟了上去。他看着她走到那个熟悉的街心公园,

在那张冰冷的水泥长椅上坐下,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白馒头,就着瓶装水,

小口小口地、安静地吃着。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仿佛随时会被夜色吞噬。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许言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你……没有地方去吗?”程诺抬起头,看到是他,

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脸上的笑容比那晚霞更动人:“哦,是许言啊!好久不见!

”许言的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结结巴巴地发出邀请:“那个……你要是没、没地方住……我,

我可以帮你找个住处……”程诺闻言,故意双手抱胸,做出害怕的样子,

眼睛却弯成了月牙:“你……你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吧?”“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帮你!”许言急得连连摆手,额角都冒出了细汗。

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程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如风铃。

许言这才明白自己被戏弄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挠着头,傻傻地笑了起来。最终,

许言还是把程诺带回了家。那套三居室的家,因为父母长年在外搞科研,

大部分时间只有他一人居住。“不用……和叔叔阿姨说一声吗?”程诺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没关系,他们工作忙,很少回来,这里就我自己。”许言故作轻松地说。程诺闻言,

眼中的紧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的怜惜。她踮起脚尖,像安抚小动物一样,

轻轻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短发,语气带着夸张的感叹:“可怜的娃呦,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

多孤单啊。以后,姐姐照顾你!”许言再次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却像被羽毛拂过,

泛起一丝奇异的暖流。(三)从此,许言冷清的家,多了一个叫程诺的女孩,

也多了无限的生机。程诺手脚勤快,聪明伶俐,仿佛有她在,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温暖明亮。她会变着花样做美味的饭菜,会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会在阳台上种满绿植,

会在许言熬夜工作时,默默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许言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

这个笑容永远灿烂、性格开朗温暖的女孩,很快就像小太阳般,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

她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总能用自己的方式化解朋友的烦恼,

就连那个从小和许言一起长大、起初对程诺抱有隐隐敌意的青梅竹马,

最后也彻底被她“收服”,成了最爱粘着她的“小尾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

程诺仿佛凭空出现,没有过去,没有亲人,但她用她的真诚和热情,

为自己编织了一张牢固的、充满爱意的关系网。许言和程诺的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

像经过文火慢炖的汤,滋味逐渐醇厚浓郁。他们会在周末的清晨一起研究复杂的菜谱,

会在雨夜裹着同一条毛毯看一部老电影,会在阳光好的午后并肩在阳台看书,

偶尔抬头相视一笑……暧昧的情愫在空气中无声流淌,一个眼神的交汇,

一次不经意的指尖相触,都足以让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在许言正式拿到那家知名设计公司录用通知的那天,巨大的喜悦让他第一时间冲回家。

打开门,看到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的程诺,他心中充盈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他冲过去,

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程诺,我找到工作了!我们……我们在一起吧!正式地!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程诺在他怀里转过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

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朋友们知道后为他们欢呼,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生活就此步入新的轨道。许言开始了忙碌的职场生涯,而程诺则将他们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温暖如春。她开始尝试在网上接一些文案和软文写作,她的文字细腻灵动,

带着对生活独特的感知力和温暖的力量,很快就在一些平台上积累了口碑,

拥有了固定的读者。每天,许言出门奋斗,她就在家清扫、写作,在洒满阳光的阳台,

抱着笔记本电脑,文思如泉涌。傍晚,她会算好时间,做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等待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属于家的声音。那是许言生命中最踏实、最幸福的时光。

他几乎确信,这样的岁月静好,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白头。直到那天,他下班回家,

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不是程诺迎上来的笑脸,而是她倒在地板上的身影,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