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粘腻的蛇皮甩在虞晚笙的身上,她尖叫着脸色惨白,而转眼看到躲在怀里的宋暖暖得意的笑容时,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来人,把她关进蛇窟里。”陆沉舟上前,抬手死死地掐着虞晚笙的下巴,“既然你这么喜欢蛇,那就跟蛇好好待上三天三夜吧。”
不理会虞晚笙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她就这样被几个人架着拖进了陆家尽头处的那间密室中。、
门关上的瞬间,头顶的天窗上开始往下倒着一筐又一筐的蛇,仅仅几平方米的房间中瞬间堆满了各种蛇。
虞晚笙近乎崩溃,“陆沉舟,真的不是我做的!”
但回应她的却只有被冰冷关上的门。
浓重的腥气瞬间裹住了她,几乎令人作呕,一种更刺骨的寒意便从脊椎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里面的蛇显然饿了很久,恶心粘腻,在黑夜中吐着信子,朝着虞晚笙身上的血腥味处游荡而来。
一条赤身黑色大腿粗的蛇顺着虞晚笙的脚踝爬了上来,冰冷粘腻的触感近乎让虞晚笙崩溃,她浑身颤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蛇绕着她的脚踝,腹部,脖子,一点一点爬了上来。
原来,人在嫉妒恐惧的时候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的。
而全身的感官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鳞片摩擦过皮肤,带起一阵剧烈的战栗。恐惧如同毒液,顺着被触碰的那一点,迅猛而残忍地注入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重量一点点叠加。
虞晚笙清楚地感受着它们缓慢而固执地沿着小腿向上游走,缠绕,收紧。冰冷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直刺入骨髓。那不再是温度,而是绝望。
她彻底崩溃了,她疯了一把冲上大门,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指甲因重击而折断,顺着手臂流到了地上,鲜血在这间蛇房中成为养料,它们飞快地朝着虞晚笙涌来,争先恐后地咬着,或是手臂,或是脖子,或者是大腿。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虞晚笙看到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狠狠地咬向了她的脖子。
整整三天三夜,当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时,里面充斥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里面堆着不少蛇的尸体,有些被硬生生地折断了头,有些被踩得血肉模糊,而坐在正中央的虞晚笙眼神空洞,嘴角里还挂着尚未凝固的血,精美破碎,就好像这件艺术品要迎来了她的毁灭。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连蛇都能活活咬死。”
听到陆沉舟声音的那一刻,虞晚笙的空洞的眼神中终于飘回了半点意识,她盯着陆沉舟的背影,一如既往地拒绝与陌生。
“收拾一下,等下晚上有一张晚会,跟我一起出席。”
化妆镜前,虞晚笙看着镜子中任人摆布做造型的自己,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是陆沉舟需要她以妻子的身份出席,他根本不会放她出来。
而这三年的付出却比不上宋暖暖的一句话,那一刻没有心痛没有伤感。
陆沉舟,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