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确诊与分手市一院，妇产科主任办公室。刘主任推了推老花镜，
看着眼前自己的得意门生，叹了口气。“百病啊，你也是医生，
这个结果……你要有心理准备。”苏百病接过那张薄薄的报告单，眼神平静的扫过。宫寒，
多囊卵巢综合征，***内膜异位症。最后，一行加粗的结论钉在纸上：原发性不孕。
“嗯，知道了刘主任。”苏百病把报告单叠好，放进包里，“诊断很全面，病理逻辑清晰，
总结的非常到位。”刘主任愣住了：“你……你不难过？”“难过什么？”苏百病一脸莫名，
“这病例多典型啊，回头我带实习生，光这个案例就能讲三节大课。
就是您这手写诊断的习惯得改改，这字，龙飞凤舞的，跟加密通话一样，
影响我回头复盘病例了。”刘主任：“……”我是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你却在考虑我的板书？！苏百病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大字——“傻X前夫”。
哦，现在还是未婚夫。她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姜哲极不耐烦的声音：“苏百病，你人呢？
我都在‘转角时光’咖啡馆等了你半小时了！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哦，
刚拿到体检报告，马上来。”苏百病干脆的挂了电话，朝刘主任挥了挥手，“主任我先走了，
去分个手。”刘主任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为一声长叹。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看不懂了。
苏百病推开咖啡馆的门，一眼就锁定了姜哲的位置。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
是他的学妹林薇薇。此刻，林薇薇正捏着一小块提拉米苏，巧笑嫣然的喂到姜哲嘴边，
动作亲昵又自然。好一幅郎情妾意、奸夫***图。苏百病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没坐下，
直接从包里抽出那张报告单，“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清脆的响声，打断了那边的柔情蜜意。
姜哲皱眉抬头，看到是她，眼中的不耐烦更重了。他拿起报告单，快速扫了一眼。然后，
他笑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又带着浓浓轻蔑的笑。“苏百病，你可真行。
”他一把将旁边的林薇薇揽进怀里，动作充满了挑衅，“正好，我妈天天催我们结婚生孩子，
现在我总算有正当理由了。”“介绍一下，薇薇，我的女朋友。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林薇薇顺势靠在姜哲怀里，怯生生的看着苏百病，眼底却藏不住胜利的精光：“姐姐，
对不起，爱情来了，我们谁也没办法的……”苏百病看着眼前堪比偶像剧的做作演技，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真心相爱？你俩的脑干加起来都没有我的***肌瘤大。
还搁这儿演纯爱剧本呢。她的大脑已经开始自动运行吐槽程序：“傻X。这只是开胃菜，
不孕不育豪华A套餐。
”“我的B套餐：性病大满贯；C套餐：病毒全家桶；D套餐：真菌嘉年华，
都还没来得及给你展示呢。”“梅毒螺旋体在我身体里开银趴，淋病双球菌在蹦迪，
尖锐湿疣病毒在开巡回演唱会，那场面，可比你俩这小学生过家家***多了。
”“要是把我的全部病历打印出来，糊你俩的骨灰盒都绰绰有余。
思一篇新的论文题目：《论多种病原体在单一宿主体内的共生与竞争关系——以本人为例》。
这选题，不申个国自然基金都对不起我这一身病。见苏百病半天没反应，
姜哲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点恼羞成怒：“苏百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有。
”苏百病终于开口，她的视线越过姜哲，精准的落在林薇薇脸上。作为一名资深妇产科医生，
她的专业雷达“滴滴”作响。“这位小姐，你YSL圆管12号的口红颜色很漂亮，
但依然遮不住你嘴角的II型疱疹。还有，看你面色晦暗，中庭发黄，最近是不是小腹坠胀，
坐立难安，而且……”苏百病凑近了点，像是闻了闻空气，“分泌物异常增多，
且伴有鱼腥味？”林薇薇的脸“唰”的白了：“你……你胡说八道！”“我胡说？
”苏百病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市一院，妇产科，主治医师，
苏百病。我提醒你，细菌性***炎不及时治疗，容易引发上行感染，导致盆腔炎，
输卵管粘连，最后也会不孕。你这个年纪，要为以后着想。”她顿了顿，
补充道：“我院最近引进了德国最新的盆腔治疗仪，首次体验八折。
看在……他睡过我的份上，给你打个骨折价。”“苏！百！病！”姜哲终于爆发了，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这种一身病的女人，
我看以后谁敢要！”“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苏百病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走了两步，
她又停下，回头，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对了，订婚时你妈送的那对龙凤镯，
还有你爸给的那个传家宝玉佩，明天我会让我助理上门去取。我最近研究经费有点紧张，
准备把它们卖了，换一台新的超速离心机。”“毕竟，科学研究才是第一生产力。”说完，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馆。阳光刺眼。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出现大片的黑影。淦。苏百病的专业大脑在彻底宕机前，
给自己下了最后的诊断。***性低血压，继发于重度贫血。病因：功能性***出血，
近一周出血量评估……大概800毫升。该死，忘了跟刘主任说这个了。身体一软，
苏百病彻底失去了意识。在她脸着地之前，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亏了，
名片给早了，应该先问问那个林薇薇有没有医保卡的……还能赚笔转介绍费呢。
第二章：病态的相遇“砰。”这是苏百病脸颊与大地亲密接触前，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但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她的身体好像落入了一个坚实，
却又毫无温度的怀抱。意识模糊中，苏百病感觉有人粗暴的掰开了她的眼皮。
一道刺目的光束直射她的瞳孔，左右来回扫射。“……”我趣！谁家救人是这么救的？！
这是在做神经反射检查吗？苏百病想骂人，但一张嘴，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
一道低沉又带着一丝变态兴奋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瞳孔对光反射迟钝，
符合重度贫血导致的脑供血不足特征。”接着，一根冰凉的手指翻开了她的下眼睑。
“结膜苍白，甲床无血色，嘴唇……嗯，有点紫绀。”那声音的主人“啧”了一声，
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完美！太完美了！这种教科书级别的临床体征，
比我在欧洲拍卖会花三千万拍下的那颗维多利亚时期的痛风石还要完美！”苏百病：“？？？
”什么玩意儿？痛风石？还拍卖？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她用尽全身力气，
勉强睁开一条缝，想看看这个奇葩到底长什么样。入眼的是一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深邃，
却透着一种外科医生解剖标本时的狂热。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手工西装，一尘不染，
气质矜贵。但他现在正半蹲在地上，一手拿着医用笔式手电筒，
一手……戴着一副白色的无菌乳胶手套。连手套都随身携带？这是什么级别的医学变态？不，
变态中的战斗机。“先生，需要叫救护车吗？”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恭敬的问。
男人头也不抬，痴迷的盯着苏百病的脸，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叫什么救护车？
外面的那些庸医会破坏这份天然的病理学美感！”他猛地站起身，
眼中闪动着捕获猎物的光芒，对保镖下令。“立刻，马上！
把这个‘复合型病例样本’带回去！”“记住，动作要轻，别破坏了样本的完整性！
”保镖们显然对这种指令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齐声应道：“是，厉总！”两个保镖上前，
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像搬运一尊易碎的雕塑一样，小心翼翼的把苏百病抬了起来。
苏百病的内心已经不是吐槽了，是海啸。厉总？哪个厉总？整个帝国，敢这么嚣张，
还姓厉的，不就只有那个以一己之力垄断了全球医疗，生物科技，
精密仪器三大产业的顶级疯批——厉症？！传说他富可敌国，但为人孤僻，
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奇特的，罕见的，无药可救的病例。对，是收集病例，
不是治病救人。据说他的私人庄园里，有世界上最大的病理标本博物馆，
从鼠疫杆菌的初代培养皿，到某个部落首领的巨型海绵状血管瘤切片，应有尽有。
他不是霸总，他是病总。一个活生生的，行走的，变态病理学收藏家。完了。芭比Q了。
我这哪是晕倒在路边。我这是掉进了顶级变态的收藏柜里了！
苏百病被平稳的放进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的后座。车内的空间大的离谱，
甚至改装了一整套移动生命体征监护设备。厉症也跟着坐了进来，他没坐别处，
就坐在苏百病旁边，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那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眼光！是屠夫看到五花肉的眼光！是孙悟空进了蟠桃园的眼光！
“除了贫血，肯定还有别的。”厉症喃喃自语，他从一旁的恒温箱里取出一套采血工具，
动作熟练的让三甲医院的护士长看了都得流泪。“我得抽个血，做个全套的生化检查，
还有病毒筛查，肿瘤标志物也不能放过……”他拿起压脉带，准备往苏百病胳膊上绑。
苏百病吓得一个激灵，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坐了起来。“住手！”厉症的动作一顿，
抬起头，金丝眼镜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仿佛自己的研究被打断了。
苏百病捂着还在发懵的脑袋，专业本能让她脱口而出。“你这采血针头是7号的，太粗了！
我血管脆，重度贫血，你这一针下去我胳膊得青半个月！换5号半的！”厉症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却义正言辞跟他讨论针头型号的女人，
眼中的狂热更盛了。“哦？你还懂这个？”“我是医生。”苏百病有气无力的说。“医生？
”厉症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欣赏，“太好了！一个自己就是顶级病例的医生样本！
这简直是上帝的恩赐！是病理学之神的奇迹！”他非但没放下针头，反而更兴奋了。
“你的医学知识，加上你这具充满未知的身体……我们俩，简直是天作之合！
”苏百病：……我可去你的天作之合吧！她两眼一翻，在被这个疯子当场抽干血之前，
非常识时务的，又晕了过去。这次，是真晕。
第三章：一份研究协议当苏百病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极其纯正的消毒水味。
不是医院里那种混杂了各种气味的廉价货色。这是75%医用酒精与过氧乙酸完美配比后，
通过顶级层流净化系统循环过滤的味道。是金钱的味道。她睁开眼，
入目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她没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张……多功能电动妇科检查床上。
还是带加热和***功能，符合人体工学最新设计，售价高达七位数的顶配版。
苏百病：“……”我这是被绑架了，还是被送来做豪华妇科体检了？她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根本不是病房，而是一个庞大到夸张的私人实验室。左手边，
是德国莱卡的全自动显微镜工作站，一台能买下市中心一套房。右手边，
是赛默飞的超高分辨率质谱仪，一台能买下一个足球队。正前方，是一整面墙的显示屏，
上面正滚动播放着……她的心电图，血氧饱和度，还有脑电波。数据流畅，没有一丝卡顿。
苏百病倒吸一口凉气。淦！这实验室的配置，比她们整个市一院加起来都豪华！
这哪里是绑架，这分明是来到了医学狗的天堂！“你醒了。”冰冷的声音传来，
厉症推门而入。他换下了一丝不苟的西装，穿上了一件洁白的实验服，金丝眼镜下的眼神，
不再是发现新大陆的狂热，而是……准备解剖小白鼠的专注。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据。“初步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厉症划着屏幕，
语气平淡的像在念报告，“血红蛋白58g/L，重度贫血，诊断明确。
血清铁蛋白低于正常值，符合缺铁性贫血特征。另外，你的淋巴细胞计数有轻微异常，
梅毒螺旋体抗体TPPA呈阳性，单纯疱疹病毒HSV-2抗体阳性，
人***瘤病毒HPV分型检测……嗯，种类很丰富，高危亚型和低危亚型都有，
非常难得的共生状态。”他每报一个，苏百病的内心就“咯噔”一下。不是因为病情被揭穿，
而是因为……他竟然在短短几小时内，把她隐藏最深的病史扒了个底朝天！这效率，这设备，
馋哭了。“你……你想干什么？”苏百病警惕的抱着胸，虽然她知道在这位病理学疯子面前，
自己的身体和透明的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要误会。”厉症走到她面前，递过平板，
“我不是警察，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我只对你的‘现在’和‘未来’感兴趣。
”他划开另一个文件，一个标题差点闪瞎苏百病的眼。
**《关于苏百病女士之终身健康与病理全权托管研究协议》**苏百病：“？？？
”这是什么鬼东西？卖身契吗？写的还挺有文化。厉症推了推眼镜，开始讲解。
“协议内容很简单。甲方，也就是我，将为你提供终身，且全球最顶级的医疗保障。
你所有的疾病，从一个感冒病毒，到你体内罕见的HPV亚型，
都将由我名下最顶尖的团队负责治疗和研究。所有费用，我全包。”苏百病的心跳开始加速。
“同时，甲方将为你提供无上限的科研经费。你想研究任何课题，无论多么烧钱，
只要提出构想，经费、设备、人员，二十四小时内全部到位。
你想在《细胞》《自然》《科学》上发论文，我可以把这些杂志社买下来，让你当总编。
”“轰！”苏百病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惊雷劈开了。无上限科研经费？买下CNS？！
这是什么概念？这就好比一个天天吃糠咽菜的穷小子，
突然被告知你是世界首富失散多年的亲儿子，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的呼吸都急促了。“那……乙方，也就是我，需要付出什么？”苏百病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她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很简单。”厉症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那是一种极致的渴望。“我需要你这具身体的所有权，使用权，以及……最终研究解释权。
”“你每天的饮食，作息，代谢，都必须被记录。你需要定期接受各项检查，从血液，
到组织液，到细胞切片。你身体里的每一种病原体，都是我珍贵的研究对象。
你的每一次病症发作，都是一场绝妙的临床盛宴。”“简单来说，你，苏百病，从今天起，
就是我厉症最私人的，也是最宝贵的……活体研究样本。”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苏百病呆滞。
苏百病低头。苏百病猛地抓过那份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经费支持栏。
那一行数字的长度，让她瞬间患上了计算障碍。个，十，百，千，万……亿？
后面还有一串零，长得像一段省略号。她啪的一声合上协议，抬头，双眼放光。“签！
”“我签！”“别说活体样本了，你就是要我的遗体，我都给你留着！
你想做成塑化标本放你家博物馆门口迎宾都行！”厉症：“……那倒不必，
我只对活的感兴趣。”“笔呢？笔给我！”苏百病已经迫不及待了，生怕他反悔。
管家适时地递上一支万宝龙的定制钢笔。苏百病龙飞凤舞的在乙方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力透纸背，生怕不够清晰。签完，她把协议恭恭敬敬的递还给厉症，脸上堆满了职业假笑。
“老板，合作愉快！”她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那个……我这里还有一份不在此次体检范围内的既往病史清单，您需要吗？
”“比如我小学得过的脚气，真菌类型是红色毛癣菌，非常顽固。还有中学时的过敏性鼻炎，
对超过20种花粉过敏，一到春天就上演真人版瀑布。这些数据……能额外加点经费吗？
”厉症看着她那副“我浑身是宝，快来挖掘”的财迷样，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接过协议，
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签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管家，通知下去，
立刻给苏小姐办理入职。级别，S+。权限，等同于我。”他转向苏百病，
下达了成为她老板后的第一个命令。“从现在开始，
你的第一个研究课题：优化你自己的治疗方案。经费，先拨一百个亿。”苏百病腿一软，
差点当场给金主爸爸跪下。一百个亿？治我的病？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还是轮到我了啊！！！
第四章：纠缠与临床观察自从签了那份堪称“医学界第一卖身契”的协议，
苏百病就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咸鱼科研生活。她入住了厉症的私人庄园。
这里不叫“玫瑰园”或“郁金香城堡”，
它有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厉氏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别人霸总的庄园，
女主角住的是公主房，有走入式衣帽间和镶钻大浴缸。苏百病住的，是顶配的ICU观察室。
床头连着24小时生命体征监护仪，床边立着一台随时待命的自动除颤仪，
天花板上是无影灯和层流系统。管家每天早上叫醒她的不是“小姐，早餐好了”，
而是“苏小姐，请伸出左臂，厉先生要采今天的晨血样本”。厉症送她的礼物，
也和正常人类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第一天，他送来一本19世纪的绝版解剖学图谱，
上面有初代鼠疫杆菌的亲笔手绘图。第二天，
他让人安装了一台3.0T的静音核磁共振仪在她卧室隔壁，
理由是“方便你随时观察自己的***内膜异位情况”。第三天，
他直接空运了一把全球唯一的定制版妇科检查椅，带智能温控和VR沉浸式体验功能，
能模拟在夏威夷沙滩上做宫颈刮片。苏百病麻了。她躺在那把价值千万的椅子上，
感觉自己不是被包养了，而是把自己捐献给了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这天，
两人正在无菌实验室里，投影仪上放着苏百病最新的衣原体培养皿高清照片。
那茁壮成长的病原体，在显微镜下，形态饱满，活力十足。“漂亮。”厉症由衷的赞叹，
“这代衣原体的繁殖能力，比上一代提升了至少百分之十五。你的身体，
简直是培养皿中的耶路撒冷，圣地啊！”苏百病面无表情的喝着管家送来的补血口服液，
内心毫无波澜。夸吧，多夸点。等你把那一百亿的经费打到我卡上，
你夸我是行走的生化武器库都行。就在这时，苏百病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刘主任。
她接起电话：“喂，主任。”电话那头的刘主任语气焦急：“百病啊！快来医院一趟！
有个病人情况很棘手！”“什么情况？”苏百病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盆腔炎，急性发作，
高烧不退，用了三代头孢加奥硝唑都压不下去，有感染性休克的风险！
病人指名道姓要你来治！”“谁啊？”苏百病皱眉，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非她不可的铁杆粉丝。刘主任沉默了两秒，才说：“是你前未婚夫，
姜哲，送来的一个姑娘。叫……林薇薇。”苏百病：“……”我趣！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前任小三病相送。她挂了电话，看向厉症。厉症显然也听到了，他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出一丝冰冷的光。“盆腔炎？普通病例，没兴趣。”“不不不，
”苏百病摇了摇手指，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老板，你不懂。
这不是普通的盆腔炎，这是一个充满了爱恨情仇，道德沦丧，
并且能让你体验到‘降维打击’***的……乐子病例。”厉症愣了一下，
显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走吧老板，我带你看戏去。就当……田野调查了。”半小时后，
市一院，妇科病房。林薇薇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疼得直哼哼。姜哲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看到刘主任又一次空手而归，他终于爆发了。“你们医院到底行不行！一个盆腔炎都治不好！
要是薇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刘主任被他吼得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苏百病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
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清冷矜贵，手里却提着一个……看起来很贵的保温箱？姜哲看到苏百病，
先是一愣，随即像是看到了救星，也顾不上尴尬了，冲上去就抓住她的胳膊。“百病！
你总算来了！快，快救救薇薇！我知道你医术好，你一定有办法的！”苏百病还没说话，
她身后的厉症往前一步，伸出戴着无菌手套的手，精准地捏住姜哲的手腕，
将他的爪子从苏百病的胳膊上挪开。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放手。
苏小姐的身体样本很珍贵，任何未经许可的物理接触，都可能导致样本污染。”姜哲：“？？
？”样本？什么样本？他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你谁啊？
”“我是苏小姐的科研助理。”厉症淡淡的说。“科研助理？”姜哲上下打量着厉症，
一身行头比他这个公司老总还贵，这像助理？但眼下救人要紧，他顾不上这么多，
只能再次哀求苏百病。“百病，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治好薇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苏百病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病床边，扫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据，又看了看林薇薇的脸。
“标准的急性盆腔炎合并腹膜***征，厌氧菌和需氧菌混合感染，有抗生素不敏感迹象。
”她下了诊断，然后转身，看向厉症。“老板，你怎么看？”厉症上前一步，
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林薇薇，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商品。“病理特征单一，
感染路径清晰，没有并发罕见综合征，缺乏研究深度。”他下了结论，然后转向姜哲，
语气冰冷得能掉渣。“苏小姐的时间很宝贵，
她手头有超过二十个比这个病例复杂一百倍的课题。”“想让她出手可以。
”“先提交一份详细的病理报告和基因测序申请，证明你这个病例，有被她研究的价值。
”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安静。姜哲和林薇薇，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他们听到了什么？
看个病……还要先证明自己有被研究的价值？！
第五章：临床试验与付费数据姜哲的大脑宕机了三秒。他活了**十年，
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治病救人，还得先证明病人有研究价值？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你……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姜哲气得发抖，
指着厉症的鼻子，“她是个人！不是你们做实验的阿猫阿狗！”厉症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他的注意力全在苏百病身上。他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对我来说，
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类，其生理构造的复杂程度，
都不如苏小姐体内的一株HPV病毒亚型。”“这个病例，普通，乏味，毫无美感。
浪费苏小姐一秒钟的时间，都是对顶尖医学资源的亵渎。
”姜哲：“……”病床上的林薇薇气得差点拔掉针头跳起来骂街。普通？乏味？毫无美感？
我这都要烧成肺炎了，在你眼里就这评价？刘主任在一旁听得满头大汗，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病房，是在一个反人类科学家的犯罪现场。他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
毕竟那个叫“科研助理”的男人，气场强得他不敢开口。就在气氛僵到冰点时，
苏百病突然开口了。“等等，老板。”她转向厉症，脸上带着一丝发现新玩具的兴奋。
“这个病例虽然本身很垃圾，但它的病原体有点意思。三代头孢耐药，奥硝唑不敏感，
说明菌群已经产生多重耐药性了。这在我们地区，算是个不错的耐药菌株样本。
”她凑到厉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板，
记得我们正在研发的那个LX-01噬菌体鸡尾酒疗法吗？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活体靶标做一期临床试验呢。”“这个病人，年轻，体质尚可，求生欲强，
而且……”她瞥了一眼姜哲，“家属支付意愿强烈，就算试验失败，也不会有任何医患纠纷。
简直是完美的一次性试验耗材啊！”厉症的眉毛动了一下。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里，
终于闪过了一丝兴趣。“用LX-01？在没有经过动物模型验证的情况下，直接用于人体？
”他问。“怕什么。”苏百病一脸无所谓，“反正不用也是感染性休克，用了，
好歹还能给我们贡献一组宝贵的人体试验数据。稳赚不赔的买卖。”厉症思考了两秒，
点了点头。“可。但数据必须是独家的。”他再次看向姜哲，仿佛在看一个移动的钱包。
苏百病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那副专业医生的派头，对姜哲说。“我们可以救她。
但不是用常规方法。”“我们将采用一种尚未公开的，仍在实验阶段的生物疗法。
疗效无法保证，风险未知，甚至可能加重病情。”“你们，愿意当小白鼠吗？
”姜哲和林薇薇都愣住了。“只要能救命！我们愿意！”姜哲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疯狂点头。
“很好。”苏百病打了个响指。厉症心领神会，将一直提在手里的那个银色手提箱放到桌上，
打开。“咔哒”一声，箱盖弹开，一股白色的冷气喷涌而出。箱子里面没有钞票，没有黄金，
只有一支被固定在天鹅绒凹槽里的注射器。注射器里，是一种泛着淡淡蓝色荧光的液体，
看起来梦幻又诡异。“LX-01噬菌体原液。”厉症介绍道，
语气像是珠宝商在展示自己的镇店之宝，“靶向裂解多种耐药菌，理论起效时间，三分钟。
”苏百病熟练的戴上手套，拿起那支注射器，排空气泡，精准的扎入林薇薇的静脉输液管。
她缓缓推动针管，那抹诡异的蓝色液体，一点点融入透明的药液中，流进林薇薇的身体。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不到一分钟，林薇薇痛苦的表情开始舒缓。三分钟后，
监护仪上代表体温的数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十分钟后，林薇薇长出了一口气，
感觉小腹那股火烧火燎的剧痛，已经变成了可以忍受的温热。她……活过来了！
姜哲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谢谢你百病！”“别急着谢。”苏百病收起针管，
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份文件，递到姜哲面前。“这是临床试验的知情同意书，
以及后续数据采集的协议。签一下。”姜哲看也没看就要签。“等等。”苏百病按住他的手，
“看清楚条款。治疗不是免费的。”“没问题！多少钱？一百万？两百万？
”姜哲现在只想息事宁人。“我们不收钱。”苏百病笑了。“作为交换，
从今天起的连续三十天，林薇薇小姐每天早上九点，需要准时到我们的实验室报到，
接受全面的样本采集。包括但不限于血液，尿液，宫颈分泌物，
以及……每周一次的***内膜组织活检。”“如果有一天中断，或者数据不合格，
我们有权终止噬菌体在她体内的活性。”苏百病的声音很轻，
却让姜哲和林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终止活性”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她重新回到刚才生不如死的状态！这哪里是治疗协议？这分明是签了一个月的卖身契，
把自己当成了提供数据的人形培养皿！苏百病看着他们惨白的脸，转身和厉症一起向外走去。
“对了，”走到门口，她回头，补上最后一刀，“采集样本的过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不过没关系，我的技术很好。毕竟，病人是最好的老师嘛。”说完，她和厉症离开了病房，
留下身后两个彻底石化的人。坐进车里，苏百病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突然，
她轻哼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按住了小腹。正在闭目养神的厉症立刻睁开了眼。
他没问“你怎么了”，而是直接发问。“疼痛评分，0到10，现在是几？”“4。
”苏百病有气无力的回答。“疼痛性质？刺痛？绞痛？还是坠痛？”“绞痛，伴有轻微坠感。
应该是***内膜异位症的老毛病犯了。”“嗯。”厉症拿出平板，开始记录，
“今晚的核磁共振提前到九点，我需要最新的影像数据来评估病灶活跃度。”苏百病闭着眼，
摆了摆手。“知道了老板。不过在做检查之前，我能先申请一件事吗？”“说。
”“先去吃顿火锅吧。看别人倒霉，特别下饭。
”第六章：病理学的光辉厉症同意了吃火锅的请求。但他的同意，是有条件的。半小时后，
全城最贵的海底捞包间里。苏百病面前摆着一个翻滚的九宫格牛油锅，红浪滔天。而她对面，
厉症一丝不苟的打开了他的“餐具箱”。里面没有碗筷，而是一套便携式生命体征监测仪，
一个指夹式血氧仪，还有一个……连接着他平板电脑的无线心率贴。“把它贴在胸口。
”厉症把那个小小的电极片递给她。苏百病面无表情的接过来，
隔着衣服精准的贴在自己的心口位置。“老板，我只是吃个火锅，不是在做负荷心电图。
”“不。”厉症推了推眼镜，眼神专注的盯着平板上跳动的曲线，
“这是一场严谨的临床观察。
：《高浓度辣椒素与花椒麻素对重度贫血及多重病原体携带者心血管系统的应激影响报告》。
”苏百病：“……”行，你牛。吃个饭都能整个国自然课题出来。她认命的开始涮毛肚，
秉持着“七上八下”的专业手法。“观察对象请注意，”厉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现在，
你将摄入第一份实验材料，七成熟的牛百叶，挂满辣锅汤汁。请详细描述你的生理感受。
”苏百病把沾满蒜泥香油的毛肚塞进嘴里，幸福的眯起了眼。“感受就是，好吃。爽。
”“不够具体。”厉症皱眉，手指在平板上飞快记录，“你的心率从静息状态的75次/分，
瞬间飙升到98次/分。血压预估有轻微上升。口腔黏膜是否有灼痛感？
胃部是否有痉挛前兆？”“老板，”苏百病又夹起一片黄喉，“你再这么念下去，
我怕我没被辣死，先被你烦死了。这火锅它不香了。”厉症这才作罢，
但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像是在看股票K线图。一顿火锅，
吃出了ICU会诊的感觉。就在苏百病解决掉第三盘肥牛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闺蜜。“哎呀，
我当是谁这么大阵仗，包下观景最好的包间，原来是厉总啊。”女人声音嗲得能拧出水，
她径直走到厉症身边，身体几乎要贴上去。“厉总，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吗？
上次在王室的慈善晚宴上，我们见过的，我叫安琪拉。”厉症头也没抬，
指着苏百病对面的空位说：“安琪拉？一种球形细菌的拟人化命名？坐。让我看看你的舌苔。
”安琪拉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鬼？但她还是挤出笑容，优雅的坐下，
目光终于落在了苏百病身上。当她看到苏百病那因为贫血而略显苍白的脸，
和一身休闲随意的穿着时，眼神立刻充满了鄙夷。“厉总，您真是风趣。
这位是……您的妹妹吗？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呢，脸色这么差，女孩子可要好好爱护自己呀。
”她嘴上说着关心，语气里的优越感却藏都藏不住。苏百病懒得理她，专心对付碗里的脑花。
安琪拉见她不搭理，更来劲了，转向厉症，用一种教育的口吻说。“厉总，
您可别被现在一些女孩子骗了。她们就喜欢装柔弱，扮可怜，来博取男人同情。
真正优秀的女人，都应该是健康，阳光，充满活力的。像我，每天坚持普拉提，
体脂率常年保持在18%。”她说着，还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膛。苏百病内心翻了个白眼。
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研啊？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厉症，终于放下了他的平板。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安琪拉。那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那是研究员在看一只草履虫。
“健康？活力？”他用一种极致冰冷且轻蔑的语气开口了。“在我眼里，
你们这些所谓的健康人类，生理构造单调乏味得，就像一杯反复蒸馏过的纯净水，
连一丝杂质都没有，无聊透顶。”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苏百病身上，那冰冷的眼神瞬间融化，
变成了一种近乎痴迷的狂热。“只有她，我的苏百病。”“她像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
文艺复兴时期的绝版医学孤本。她的每一个细胞，都闪耀着独一无二的病理学光辉！
”“她的宫寒，是内分泌失调的交响曲；她的多囊卵巢，
是激素紊乱的现代舞；她的梅毒螺旋体，在血液里旋转跳跃，
姿态比你练的普拉提优美一百倍！”“你那18%的体脂率，
和她复杂的病理生态系统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片未经开发的文化沙漠，一片贫瘠的生命荒原！
”“你，懂了吗？”整个包间，连同外面走廊的服务员，全部石化。
安琪拉和她的闺蜜们张着嘴，表情比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鱼还要僵硬。她们听到了什么？
这是在……夸人吗？这是人类能说出来的表白吗？！
苏百病淡定的从锅里捞起最后一片午餐肉，吹了吹。“老板，总结的很到位。
下次可以用这个当我的论文摘要。”“嗯。”厉症重新拿起平板，
“刚才你的心率因为情绪波动，达到了110次/分，是个不错的峰值。数据已保存。
”安琪拉终于回过神，尖叫一声，像是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包间。世界，
终于清净了。苏百病吃完最后一口肉，满足的擦了擦嘴。“吃饱了。回家做核磁共振吧。
”厉症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胶囊。“把这个吃了。”“这是什么？
新的保肝药？”“不。”厉症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是我新研发的，
可控式肠道微型生态探测器。带4K高清摄像功能。”“我需要知道，
这顿火锅在你消化道里，完整的旅行过程。”苏百病眼睛一亮，接过胶囊，
一口就着白开水吞了下去。“淦！还有这种好东西！老板，
回头能把视频原片拷贝给我一份吗？我正好缺一个《辣椒素对肠道菌群影响》的直观素材！
”厉症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搭档。”第七章：斐波那契的***吃完火锅，
苏百病心满意足的躺进了她卧室隔壁的3.0T静音核磁共振仪。
冰冷的机械臂将她缓缓送入检查舱。这台机器，被厉症命名为“摇篮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