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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出租屋楼下的旧物堆前,指尖刚触到那枚铜质怀表,雨水就顺着屋檐砸下来,

溅在表盘的裂纹上。2023年的冬至,我刚丢了在奶茶店的***,兜里只剩三个钢镚,

房东贴在门上的催租单被风吹得哗啦响,像在数我为数不多的狼狈。

怀表是被装在一个褪色的丝绒盒子里的,盒盖内侧绣着半朵山茶,针脚松脱,

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我本是来捡个能用的暖水瓶,

却鬼使神差地把这个沉得压手的盒子抱回了家——毕竟在这个10平米的小屋里,

连一件能称得上“旧物”的东西,都是我从二手市场五块钱淘来的。

回到家我才发现,怀表的指针停在凌晨三点零七分,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赠阿晚,

岁岁安”。我用衣角擦了擦表盘上的锈迹,刚想把它随手丢在床头柜上,

就听见一个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能不能别用你那沾了奶茶渍的衣服擦我?

我吓得差点把怀表扔出去,台灯的光晃在表盘上,裂纹里像是藏着双眼睛。

我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喉咙发紧:“谁?谁在说话?

“还能是谁?”那声音带着点不耐烦,“你手里拿的,不是块普通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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