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哥！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你看可不可以？”她叫许冉，
一个被丈夫的赌债逼到绝路的女人。而我，是那个上门的“讨债人”，
背负着比债务更沉重的秘密。第1章 哥，我把自己抵给你门开了，
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开门的是个女人，二十七八的年纪，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质睡衣，头发有些乱。她的脸很干净，
是那种不需要化妆也很好看的类型，只是眼圈发黑，眼神里全是疲惫和惊恐。她就是许冉。
“你……你是？”她声音发颤，手紧紧抓着门框。我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欠条，在她面前展开。白纸黑字，五十万。
底下是她丈夫李伟的签名和红手印。许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身体晃了一下，
靠在门框上才没倒下。“李伟呢？”我开口，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他……他不在。
”她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我往屋里扫了一眼。典型的老式居民楼，客厅小得可怜，
家具破旧。沙发后面，一双男人的运动鞋露出一角。我懒得拆穿。“三天前就到期了。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按规矩办事。”我说着，把手揣回兜里。“我们……我们真的没钱。
”许冉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求求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想办法，我打工还……”“五十万，你打工要还到什么时候？”我打断她。
我的目的不是钱。这笔债，是我从豹哥那伙人手里“买”过来的。李伟欠的不是普通的债，
是高利贷，利滚利。而豹哥那伙人，正是我此行的目标。他们的背后，
牵扯着我一个兄弟的家破人-亡。许冉的哭声越来越压抑，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忽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哥！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
你看可不可以？”空气安静了。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沙发后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李伟那个废物，躲在后面听着自己老婆要把自己卖了，
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就是我要找的突破口。“你？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值五十万？”她的脸涨得通红，
屈辱和难堪让她浑身发抖，但她没有退缩，反而往前站了一步。“我……我会做饭，
会做家务，什么都能干。只要你免了这笔债，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很好。“行啊。
”我点了下头，“从今天起，你跟着我，给我打工还债。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两清。
”许冉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至于李伟，
”我朝着沙发后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告诉他，再敢去赌，我卸他一条腿。”说完，
我转身就走。“等等！”许冉追了出来，“我……我跟你走，现在就走。”她怕我走了，
这个“交易”就作废了。她更怕留下来，继续面对那个无底洞一样的家和丈夫。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她就穿着那身单薄的睡衣，连鞋都没换，好像生怕我把她丢下。“去换身衣服，
拿上你的东西。”我丢下一句话，靠在楼道的墙上，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
我听见屋里传来压抑的争吵声，然后是李伟的一声闷哼，
最后是许冉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来的脚步声。她换了一件牛仔裤和白T恤，脸上还有泪痕，
但眼神却多了一丝说不清的东西。“走吧。”我掐灭烟头，走在前面。她默默地跟在后面，
拖着行李箱，轮子在老旧的水泥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在告别一段腐烂的人生。
第2章 讨债的，也开面馆？我带许冉去的地方，让她再次愣住了。那是一家临街的小店面，
卷帘门拉着，上面用红漆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陈记面馆”。“这……是哪儿？
”她小声问。“你工作的地方。”我拿出钥匙，拉开卷帘门。一股久未通风的灰尘味。
店里不大，就五六张桌子，灶台和厨具上都落了一层薄灰。这里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据点。
位置不偏，人流量不大不小，正好适合观察和隐藏。豹哥那伙人，活动范围就在这附近。
“你……你不是讨债的吗？”许冉看着我，满眼困惑。“讨债的就不能开面馆？”我反问，
把她的行李箱拎了进去，“从今天起，你住楼上，白天在店里帮忙。工资没有，包吃包住，
每天从你的债务里扣三百块。”五十万，每天扣三百，要还差不多五年。
我就是要用这个漫长的期限，把她和李伟彻底隔离开。许冉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默默地开始找抹布和水桶，动手打扫卫生。她干活很利索，看得出是做惯了家务的人。
我没管她，自己上了二楼。二楼是个小阁楼，被我隔成了两个房间。一个我住，另一个给她。
都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仅此而已。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其中一间门口，
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一个老旧的军用望远镜。
窗口正对着街对面的一个茶楼。茶楼二楼，豹哥和他手下那几个核心成员，
每天下午都会在那里打牌喝茶。那里是他们的信息中转站。我调好焦距，
能清晰地看到豹哥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他正叼着烟，和旁边的人吹牛，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猎物。楼下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许冉已经开始清洗厨具了。这个女人，有着一种野草般的韧劲。傍晚时分，
面馆被她收拾得焕然一新。灶台擦得能反光，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她站在店中央，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我……我饿了。”她揉着肚子，
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我们俩一天都没吃东西。“会下面吗？”我问。
她用力点头：“会！”“那就下两碗。”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就端上了桌。
几根青菜，一点葱花，几滴香油，简简单单，香气却很足。我尝了一口，味道居然还不错。
许冉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见我没说不好吃，才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一滴一滴砸进面碗里。“怎么了？”我问。她摇摇头，
用手背胡乱擦了把脸，哽咽着说：“好久……没吃过一顿安稳饭了。”跟着李伟，
每天不是躲债就是被追债，要么就是听他输钱后的打骂。一碗热汤面，对她来说，
已经是奢侈。我没再说话，默默地吃完了自己的面。就在这时，
面馆的玻璃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李伟冲了进来，满脸通红，一身酒气。“许冉！
你给我滚回去！”他指着许去，大声吼叫。许冉吓得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我放下碗，
站起身，挡在她面前。“她欠我钱，在给我打工。你来干什么？”“你放屁！她是我老婆！
你这是非法拘禁！”李伟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他妈一个臭讨债的，凭什么带走我老婆！
”他大概是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我看着他，眼神冷了下来。“滚。”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不滚！你把老婆还给我！”他嚷嚷着，伸手就要去抓许冉。我手腕一翻，
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啊——！”李伟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张脸都扭曲了，
“放手！放手！断了！要断了！”“我再说一遍，滚。”我盯着他的眼睛，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李-伟疼得冷汗都下来了，酒也醒了一半。他看着我的眼神，
终于带上了恐惧。“我滚……我滚……”他连连求饶。我松开手，
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店里恢复了安静。许冉站在我身后，
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他……他还会再来的。”她小声说。“我知道。”我转过身，
看着那碗被眼泪浸泡过的面，“吃完，上楼休息。”她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捡起筷子，
继续吃面。这一次，她没有再哭。第3章 别怕，有我面馆第二天就开张了。
我没什么经商头脑，定价、菜单都是许冉一手操办的。她把价格定得很实惠，
还推出了几种特色浇头面。没想到，生意居然还不错。她好像天生就适合干这个，
对客人笑脸相迎，手脚麻利，把小小的面馆打理得井井有条。看着她在店里忙碌的身影，
很难把她和那天那个绝望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或许，她只是需要一个能让她安稳站立的地方。
我在店里就是个甩手掌柜，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角落里，或者在二楼的窗口，
观察着街对面的茶楼。这天下午，店里客人不多。许冉正在后厨备料。
我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从茶楼里走了出来。豹哥，还有他的两个得力手下，一个叫阿飞，
一个叫大壮。他们径直穿过马路，朝面馆走来。我站起身，对后厨的许冉说：“你待在里面，
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许冉从门帘后探出头，看到我严肃的表情，紧张地点了点头。
“砰！”玻璃门被粗暴地推开，豹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阿飞和大壮跟在后面，
顺手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到了“休息中”。“可以啊，陈锋。
”豹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把脚翘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从我这儿把债转过去，转头就金屋藏娇，开起夫妻店了？”他的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后厨的门帘上。“听说李伟那小子的老婆长得不错，叫出来让哥几个瞧瞧？
”阿飞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豹哥：“债在我手上，跟别人没关系。
你们来干什么？”“干什么？”豹哥冷笑一声，“李伟那笔账，利息又涨了。你既然接了手，
这笔钱，你得给我吐出来。”这是典型的黑吃黑。他们把一个烫手的山芋甩给我，
现在又想来敲一笔。“欠条上写得清清楚楚，本金利息一次结清。你们想反悔？
”“规矩是人定的。”豹哥把脚在桌子上碾了碾，留下一个肮脏的鞋印，“我今天来，
就是给你定定新规矩。要么，把那五十万的利息给我补上。要么，把那娘们交出来，
陪哥几个喝几天酒，这事儿就算了。”大壮和阿飞发出一阵淫-邪的哄笑。
后厨的门帘动了一下，显然许冉都听到了。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如果我都不选呢？”豹哥的脸色沉了下来：“陈锋，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单枪匹马的愣头青。我告诉你，在这片地界，我豹哥就是王法！”他话音刚落，
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壮和阿飞也立刻围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了甩棍。
“看来是没得谈了。”我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谈你妈！”豹哥骂了一句，
朝阿飞使了个眼色。阿飞挥舞着甩棍，劈头盖脸地就朝我砸了过来。我侧身躲过，
身体顺势前冲，一记手刀砍在他的手腕上。“咔嚓！”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阿飞的甩棍掉在地上，他抱着手腕，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几乎是同一时间，
大壮的攻击也到了。他体型壮硕，甩棍带着风声，直取我的后脑。我不回头，
反手抓住旁边一张椅子的椅背，猛地向后一抡。“砰！
”实木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大壮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像一堵墙一样向后倒去，
撞翻了一张桌子，半天没爬起来。整个过程，不到三秒。豹哥脸上的嚣张凝固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个手下，又看看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骇。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他怕了，
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我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家店，我罩的。再敢来，就不是断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我的声音很轻，但豹哥却抖得更厉害了。“滚。”他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扶起阿飞和大壮，狼狈地逃出了面馆。我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才转过身。
后厨的门帘被掀开一角，许冉正站在那里，脸色煞白，手里死死攥着一把菜刀。
她看到我看过去，手一松，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看我，
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菜刀，放回砧板上。然后，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别怕，有我。”她的身体还在发抖，但这一次，
她没有抽回手。第4章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店里一片狼藉。我把撞翻的桌椅扶起来，
许冉默默地拿着扫帚和簸箕，清扫地上的碎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我的右手背上，被椅子的碎片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深，
但一直在渗血。我没在意。许冉扫完地，一抬头，看见了我手上的伤。她愣了一下，
转身跑上楼，很快又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她在我面前蹲下，拉过我的手，
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她小声说。
棉签沾着消毒水，轻轻擦拭在伤口上，传来一阵刺痛。我看着她低垂的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的动作很轻柔，很专注，
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你……以前经常打架吗？”她忽然问。“算是吧。
”我回答得很含糊。“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又问，抬起头，
眼睛里全是挥之不去的疑惑和担忧，“你不是普通的讨债人。”我沉默了。我的身份，
不能告诉她。我是陈锋，曾经是“利刃”特战队最锋利的刀尖。一年前，一次境外任务失败，
我最好的兄弟“孤狼”牺牲，我也被迫退役。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查清“孤狼”牺牲的真相。
根据线索，那次任务的情报泄露，和国内一个以放贷公司为伪装的犯罪网络有关。而豹哥，
只是这个网络最底层的打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我抽回手。许冉的眼神黯淡下去。
她没再追问，只是拿出创可贴，仔细地帮我贴好。“谢谢。”她低声说。“谢什么？
”“谢谢你保护我。”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和绝望，
多了一丝依赖和信任。这丝信任，像一根羽毛，轻轻落在我沉寂已久的心湖上，
荡开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开店。”我站起身，转身上了楼。
回到房间，我没有开灯，只是站在窗前，看着街对面的茶楼。茶楼里灯火通明，
豹哥应该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报告上去了。平静的日子，到头了。接下来，
他们会派更厉害的角色来。这正是我想要的。只有让他们一层一层地浮出水面，
我才能找到那条真正的大鱼。楼下传来许冉关门的声音，然后是她上楼的脚步声，很轻，
很慢。她在我的房门前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能感觉到，我和她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正在慢慢出现裂痕。
这对我来说，不是好事。我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和杀戮，不应该有任何牵绊。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我为了完成任务而利用的棋子。任务结束，我就会离开。
我反复告诫自己，却无法忽略手背上那张创可贴传来的，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那一夜，
我没有再做关于战场和鲜血的噩梦。第5-6章 局中局接下来的几天，出奇地平静。
豹哥那伙人没有再出现，仿佛那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但我和许冉都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许冉变得更加沉默，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担忧。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劝我，要不把店关了，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五十万的债不要了？
”我每次都这么反问她。她便不说话了。这天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李伟。
他不再是那天那个醉醺醺的酒鬼，而是穿着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理过，
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他一进门，就对着许冉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冉，
我……我来看看你。”许冉看到他，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转身就要进后厨。“小冉，你别走！
”李伟急忙拦住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你跟我回家吧，
我们好好过日子。”他声泪俱下，演得十分逼真。我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李伟，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许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不走！
”李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许冉的腿，“小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能没有你啊！”店里还有两个客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许冉又气又急，想挣脱，却被李伟死死抱住。我站起身，走了过去。李伟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但脸上依然是悔恨的表情。“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让我把小冉带回去吧。她的债，我来还，我砸锅卖铁也还给你！”“你拿什么还？”我问。
“我……我去打工，我去搬砖！我什么都能干！”他信誓旦旦。我笑了。“你觉得我会信？
”“真的！大哥，你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像是什么合同，
“我找了个去工地上开塔吊的活，一个月能挣一万多！我每个月都把钱给你！
”我接过那张纸，扫了一眼。粗制滥造的用工合同，甲方是一个叫“龙腾建筑”的公司。
龙腾建筑。我的瞳孔微微一缩。根据我查到的资料，豹哥他们的上家，
那个放贷公司的母公司，正是一家叫“龙腾集团”的企业。这不会是巧合。“小冉，你看，
我真的改过自新了！”李伟还在哭喊着。我把合同还给他，看着他的眼睛。
“想让她跟你回去，可以。明天，带十万块钱来。”李伟愣住了：“十……十万？
我哪有那么多钱？”“那是你的事。”我不再理他，对许冉说，“进来。
”许冉看了跪在地上的李伟一眼，眼神里没有半分留恋，跟着我走进了后厨。李伟跪在地上，
看着我们的背影，眼神里的悔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算计。他爬起来，
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拿起果篮，走出了面馆。他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街对面的茶楼。
这一切，都被我从后厨的窗户看得一清二楚。“他……是豹哥他们派来的。
”许冉在我身后轻声说。我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他从来不会穿这么干净的衣服，更不会买水果。”许冉的声音很平静，“而且，
他看我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没有感情，只有算计。”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那你还……”“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打断我，“而且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这四个字，像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心脏。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晚，你睡我房间。我的床，你睡。我睡地上。”我转过头，
语气生硬地命令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们要动手了。李伟的出现，
只是一个信号。他们想利用李伟，把我引出去，或者，是想利用许冉，来对付我。
不管是什么，今晚，这家小小的面馆，都不会太平。夜深了。我让许冉锁好我房间的门，
不许出来。我则搬了张椅子，坐在楼梯口，手里握着一根从后厨拿来的铁棍。等待，
是猎人最好的伪装。午夜十二点左右，楼下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是有人在撬锁。
我没有动，静静地听着。门锁很快被撬开，几条黑影闪了进来，动作很轻，显然是老手。
他们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朝着楼梯走来。黑暗中，
我能闻到他们身上传来的烟草味和劣质酒精的味道。一共五个人。为首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