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时一停下前进的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黑色的大雪,
又是黑色的大雪。”十四岁那年我和父母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只有我活下来了。
父母有遗嘱,给我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足够我不用劳动也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从那以后,
只要是下雪,在我的眼中雪就是黑色的。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经常做一个梦,
梦中总是看见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将一个同样身穿婚服的男子一剑穿胸。
醒来的时候也总是泪流满面,心脏也揪心地疼。今天,是我22岁生日,
在医院被确诊了严重的心脏病,医生安慰我说,叫我想开点。我回到家中因为心情郁闷,
本来想闷头就睡,奈何自己有洁癖,还是进浴室洗漱了。在快洗完的时候,
我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我穿上衣服走到房门口轻声问了一句:“谁呀?”…门外并没有回应,
我以为是有人走错门了便回到床上就寝了。这一晚,我又做梦了。梦中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浑身颤抖着,愤恨地看着男子,却也泪流满面。女子对男子说话了,
可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男子和女子的真实面容,
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有痛苦,悲伤,不甘,哀怨,和决绝。
直到梦中的女子自刎了,血溅当场,我又从梦中惊醒了。我流了好多汗,觉得口干舌燥,
起身要去厨房倒杯水喝。刚走到厨房门口,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紧接着有人蒙住了我的口鼻,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我已经在一个陌生环境之中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子的脸。我十恐惧,想要呼救,却发现嘴巴被封住了。
挣扎中发现手脚也被绑住了。“挣扎是没用的,这里是独栋别墅,方圆十里,没有别人。
”那男子缓慢地开口说道。我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不停地发抖,眼泪失禁般直流。
我本就瘦弱,男人看我这样,眉头一皱竟然把封住我嘴巴的胶带撕了下来。
我带着哭腔说道:“你为什么绑我,
我和你无冤无仇…”不等我说完男人戏谑地说道:“为什么?因为,我是杀人犯啊。
”我脑子轰地一下,在心里想着:“杀人犯…老天不叫我病死,
倒是要被杀人犯杀死吗…老天爷,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我听完他这番话,
只觉得天昏地暗,紧接着心脏病就发作了。胸口传来揪心的疼痛,
我紧皱着眉头只觉得呼吸十分困难,不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个夜晚,我发现我一个病房内。躺在床上的我,
朦胧间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她有心脏病,受不了太大的***,这些药能治疗她。
”“严重吗?”“碰到其他医生,必死无疑,不过她真是幸运,遇到我了,
我有刚研发出来的特效药,现在开始好好治疗,有很大治愈的可能性。”“要多久?
”“也许半年,也许一两年。对了,她脑部神经受过创伤,部分记忆神经坏死,
或许遗忘掉了一部分记忆。“…难怪,她不记得我了。”对话结束后,
就听见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忍着不适,想要起身逃跑,却一个失力,跌倒在地上。
膝盖狠狠地磕在地上,顿时一片青紫。男人听见响声健步跑过来厉声说道:“别乱动,
你有心脏病你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将我扶起来。这语气,倒像是透着几分关心。
不过应该是我的错觉,他可是杀人犯,可是杀人犯怎会请医生来治疗我呢?
我抬头带着哀求看着男人:“我知道,你可以放我走吗?求求你,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我很可怜的,我可以给你钱,我的父母给我留下了很多钱。”“不可以,
但如果你按时吃药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男人说完就把一些药放在我面前然后转身离去。他好像,不想要我死,还买了这么多药,
这些药能治好我吗?…谢危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烦躁地解开了领带,随即闭上了双眼。
谢危内心十分复杂,他没想到再见面就是这样的情景。
原来:谢危的父母和时一的父母原本是非常好的商业伙伴,而谢危和时一也算是青梅竹马。
时一小时候总是谢危哥哥,谢危哥哥地喊他。
两人的感情非常要好…甚至双方父母还开玩笑说,以后要让谢危娶了时一。有一天,
谢危带着时一在海边散步,时一看到有人在海边拍婚纱照。
她停下脚步指着那对拍婚纱照的人,用圆圆的眼睛看着谢危问道:“谢危哥哥,
你以后会娶我吗?”时一的眼睛亮亮的,犹如繁星闪烁,
稚嫩的声音加上这种问题让谢危不禁有点愣住了。他愣了一会儿,
紧接着看着时一温柔地说道:“会的呀。”“那我要…22岁的时候嫁给你!
”时一露出甜甜的笑容,双手比着2说道。“为什么是22岁?
”“因为22岁的时候我一定很漂亮”说完时一趁着谢危不备,
用手舀起海水洒在了谢危脸上。他们就这样在海上你追我赶,你追我逃。………但是,
商场哪里有永远的朋友,时一的父亲时觉想要吞下谢危父母的产业做商业龙头。那一场商战,
使得谢危的父亲一瞬间一无所有,负债累累。他父亲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为了不拖累家人,以法人的身份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母亲与谢危父亲感情深厚,
于是他母亲殉情了,留下了谢危独自一人。
尽管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老成在他身边陪伴他,但是谢危依旧觉得十分孤独。是啊,
父母是其他人无法代替的。天无绝人之路,谢危从小跟着父亲在商界耳濡目染,
他父亲在商界的人脉威望给谢危留下了非常多机会。他带着麻木和复仇的心,
一个人走到现在,完成了比他父亲更大的商业帝国的积累。这一年的谢危,才23岁。
而夺走时一父母生命的那场车祸,也是他一手策划的。车祸那天,
杀手打听过了那天只有时一的父母要远行,时一不会在车上。他并不想伤害时一,
意外的是那天时一觉的无聊非是要跟着父母出去,而谢危并不知道时一跟上车了。时光荏苒,
若是没有那些变故的话…谢危会不会已经娶了时一了呢。因为今年时一22岁了。这些年,
他很想时一,经常会想起他们之间的点滴。可是他对她的愧疚心太重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他一直没有去找她。可是思念犹如蚂蚁噬骨,
谢危会经常偷偷在时一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再次见面,对方却失忆把自己忘了,
这一定是报应,因为那场车祸是他亲自策划的不是吗。这次他决定,他要把她留在身边,
照顾她弥补她。………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是1天之后的夜晚。
我正想着如何从这个牢笼逃走,谢危便带着一身酒气来到我的房间。我顿觉紧张起来,
他每向我走近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谢危一边扯着他得领带一边一步步靠近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以为他要用领带勒死我,直到我退到角落,退无可退。
谢危俯首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用指尖抬起了我的下巴:“时一,你很怕我吗?
”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怎会知道我的名字?但这些都不重要,我推开他的手,
质问他:“你到底想怎样!”“怎样?让我想想…”男人把我散落的头发撩到肩膀后面,
直勾勾的地看着我,就像在盯着一只猎物。他这样,
让我想起那些电影中的杀人犯杀人之前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惊恐,我的身体又不觉颤抖起来,
***脆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谢危看到这幕戏谑地笑了笑,
随即把我抱了起来,丢到沙发上。他一只手撑着头部,
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手戏谑地说道:“我啊最近杀人杀多了,突然不想杀你了,
等哪天心情不好了再杀。”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听到这我更觉得生无可恋,
心脏病又犯了…我猛地倒下,并急促地呼吸着…“该死!不是叫你吃药吗!
”男人怒骂了一句,立刻起身去拿药。他把药递到我面前,并且火速地给我倒了一杯水。
看着眼前的药物,和这个让我绝望的男人,我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就能去见爸爸妈妈了。我撇开头,并不打算吃这些药。“长大了这么倔!
”他生气地说道。他把我整个抱住,我在他怀里不断挣扎扑腾着,
可大半个身子都被他掌控着,由不得我半点挣扎。只有下半身的脚在无能狂怒。
他转而把我压在身下,腾出了一只手拿起药,先是倒嘴里,想要把药用嘴喂给我。
我紧闭牙关,他却用一只手捏着我的嘴巴,然后与我嘴对嘴,用舌头强行打开我的牙关,
就这样成功把药喂进我嘴里。也许是怕我吐掉,他喂完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
另一只手快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转头将水强行喂到我嘴里。我差点呛死,
但总归是咽下去了。我大口喘着气,他看我吞下药物之后放开了我。我一时觉得好委屈,
药物滑过我的喉咙真苦涩。“不许哭!再哭就把你丢去喂野猪!”男人厉声说道。听到这里,
我哭得更凶了。看着我被他掐红的脸,也许是怕我再受***,他终究是心软了。
他皱着眉头转身离开,并吩咐仆人给我拿来了药膏。仆人一并带来的还有许多衣物,
这些衣服全部都非常昂贵。我不禁思索,他是抢劫犯吧,杀人犯这么富有嘛?…接下来几天,
他在没有出现过。每天仆人都会送来食物,准时伺候我洗漱。但从来不多跟我讲一句话,
可是只要我有什么需求都会满足我。这里的窗户外围都装了防护栏。
打开门外面全是看守我的保镖。房屋内更是没有任何刃器,我连***的机会都没有。
我像犯人,又像金丝雀。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这里太安静了,连落叶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我心里想着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逃出去。而且自从上次吃了那药,感觉心脏好多了。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今天是除夕,我想着今天的人应该会松懈一点,
或者他们会不会回家过年什么的,我想趁今天过节逃走。当然逃走之前我还要把药带上。
但他们根本没有要过节的意思,门口依旧有两个保镖看看守我,仆人也都在。
于是中午的时候,我趁仆人来送餐,把她叫到卫生间打晕了并换上他的服装。
真是非常抱歉啊,但是为了逃出去获得自由我别无他法。这里的仆人平常接触我的时候,
都是戴着口罩的,所以我有机会蒙混过关。我推着餐车佝偻着,
路过保镖的时候假装整理餐具,把头低得更低了。我在心里一直暗示自己,一定要淡定。
幸好直到走出去都没有被发现。我从后门走出后撒腿就跑,进到了林子里,我都观察过了,
只要穿过这片林子,就能到外面的世界。只是,要命的是,我天生方向感不好,
没有指南针的话,我恐怕会迷路。我走了一天,眼看要黄昏了都没能走出去。
原本就有低血糖症的我,饿晕过去了。而另外一头,谢危接到我跑了的消息,
非常着急且愤怒,他几乎发动了所有人进山林里找我。醒来,我已经回到了牢笼里,他不在,
而我的衣服都被换成干净的了。逃跑失败的我,又失落又害怕,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
惶恐着,我发现我自己肚子叫了。哎,吃饭吧,也许是最后一顿晚餐呢。深夜,他来了。
而我此时正吃完药准备入睡,看到他那张带着怒气的脸,我只觉得一阵哆嗦。我都不敢想象,
这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我赶紧用被子蒙住了我的脸,我想象着,
他会不会直接拿刀***我的胸膛。他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而我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看着他。
“不是说叫你别乱跑吗!你么笨,进了山林被野兽吃了怎么办!”我觉得很委屈,
我看着他眼泪决堤般涌出,弱弱地说了句:“我要回家。
”男人看到我哭了眼中闪过一丝自责。犹豫了几秒之后,他一只手拉起我的手,
另一只手指着房间贴着我的脸说道:“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会在这里一辈子!
永远呆在我的身边!”我吃痛地感受男人手上的力度,疼痛带给了我勇气,
我冲他大声地说道:“这里才不是!你是杀人犯,这里是杀人犯的家!
”他听到这段话愣住了几秒,我试着挣脱他。于是我彻底把他惹恼了。他开始解开他的领带,
衬衫,***着上半身。我心里预感大事不妙,但一切都为时已晚。他发疯了般解开我的衣物,
随手抛到一边。我崩溃了。“不!不要!你走开!!”我用尽全力推开他,而他只用一只手,
就把我的双手牢牢按住并举过头顶。我哭到哽咽,我一边哭泣一边求他:“求求你,不要!
”而他充耳不闻,他开始解腰带,裤子,直到在我面前***。我泪眼婆娑地对他摇头。
而他视而不见。他力气太大了,我根本不能挣脱他。在暴风雨来临前,
他趴在我耳边说:“记住,我叫谢危,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暴风雨,而我也被暴风雨拍打得奄奄一息。这一夜,他疯了,
而我已半死。结束的时候,他看着床上的血迹,和满身痕迹的我,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但又很快掩盖住。我的世界崩溃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开过口说过一句话。这一晚,
我又做梦了,并且这一次的梦更加清晰了。外面的天气雷雨交加,里面洞房花烛。
男人掀开红盖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初月,我终于娶到你了。
”而女人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是你杀了我父王,对吗,高守月!
”这个叫初月的女子眼中满是恨意和泪水。“初月…你都知道了。
”高守月一下子就从喜悦当中脱离,并且他此时的眼睛从看着初月,
到一下子就不敢跟初月对视了。闻言初月发狂了般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直指高守月。
高守月也不躲,此剑只差一分就能穿进他喉咙。“初月,一切已成定局,并且,
你知道我为何杀你父王的。”女子一边摇头一边嘶吼着:“不!为什么是你!
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父王啊…我要杀了你为我父王报仇!”说罢便一剑将男人穿胸,
而初月看着地上口吐鲜血,却依然深情看着她的男人,她崩溃了:“守月,对不起,
若有来世,我来还你。”说罢便自刎当场,血溅了一地,同时也溅在了高守月脸上。
高守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初月身旁,
拉着她的手:“月儿…我…不怪你…来世…我再来娶你…”说罢便咽气了。醒来已是清晨,
我发现我在哽咽地哭泣,心脏也隐隐作痛。就像那场梦是我亲身经历般,遗憾的是,
还是没能看清楚那两张脸。我睁开眼就看见谢危的脸。我看不出谢危的情绪,
他好像看了我很久。他淡淡的对我说道:“做噩梦了?”嗯,两次噩梦。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并不想理他。他直接把我的身子翻过来,并拿起从床单上剪下来的布,
上面还有一抹血迹。他单手举着那块布,另一只将我囚在他怀里说道:“时一,看着,
这是你是我的证明,从此以后,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我看着那血迹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我的第一次,竟是这样失去的。想着,滚烫的热泪又流了下来。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
我想假装不在意。于是我低下了头,不让他看到我的脸。他以为我认命了,颇为满意。
他走了。他走的下一刻,我快速冲进浴室,疯狂搓洗自己。如果洗一次澡,
就能洗掉身上的污秽痕迹,多好。这几天,仆人们都发现了我的异样,
因为平时我无聊的时候,会强行和她们对话,尽管她们不会和我多说些什么。
而我如今却一句话都不说了,犹如行尸走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死不了,也不想活的感觉。
我的异样很快就传到了谢危耳中。而谢危此刻正在国外出差,
于是那天晚上的另外一个男人来了,我记得他的声音,很特别,很温润的声音,犹如谪仙般。
他和我面对面坐着,并且试图和我说话,可我说不出话了。
他为我做了一些检查之后便拿起手机拨给了谢危。电话接通之后他到房门口去了。“谢危,
不是吧,你对他做了什么?”“少说废话,她怎么回事?”“她得了失语症。
”“…”“不是我说啊谢危,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这样虐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我没虐待她。”“那她怎么失语的?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不用你管,还有,
治好她。”“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失语的我怎么治好她?”电话那头挂了,那医生叹了口气,
像是习惯了谢危的脾性。他换上笑颜走入房内。他讪讪地笑了笑:“内个,
以后我负责治疗你哦,我叫川澈,你可以直接叫我川医生。”我对他点了点头,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配合他,一方面是刚刚电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他不像坏人,
我不想为难他。二是因为他的声音,让我有一种被包裹住的感觉,就像,安全区。对。
安全区。此后,他连续来了三天,每天都在用餐后陪我看猫和老鼠。他想让我发出点声音,
哪怕是笑声。而我每次都心不在焉,看着看着总出神。这时候,他就会拍拍我的肩膀,
然后我继续观看,而我会看着看着继续出神。我偶尔也会看睡着,
而他看我睡着了会拿个小毯子帮我盖在身上,然后等治疗时间结束之后才离开。
其实有时候我是装睡,因为我出神的时候是想到伤心事了,想一个人呆着。第五天的时候,
他给谢危打去了电话。“谢危,他的病在于心病,她自己不想好起来了,
她现在的心态就是活着也行,死了更好。”“没有办法了吗?”“有,或许你放她走,
她就能不治而愈了。”电话那头:****夜晚,他来了。今天的他穿的是红丝绒衬衫,
他得衬衫在我眼里,立马就代入到了梦中那身溅了血的红色婚服。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这样代入,或许是最近精神有些错乱了吧。此时我正坐在矮桌前写字,
是毛笔字小时候父亲亲手教我的,在写毛笔字的时候,我仿佛觉得父亲还未离去。
他来到我身边,从怀里掏出一颗戒指。是一颗硕大的戒指,而且是粉钻。
我知道这估计没有上亿拍不下来。我没有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所有的动作。
他将戒指取出,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而我依旧任由他戴,毕竟反抗无用后果还很严重。
戴完他淡淡地说了句:“和你很配。”我依旧不说话,我低下头,没有看他。他看我这样,
似乎一直在隐忍的情绪突然爆发。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
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对不起…对不起。”他在跟我道歉吗?这是不是错觉?
一定是我幻听了。他腾出一只手抱着我的头,好像要把我揉入他身体里一样。听到他的道歉,
我只觉得更加委屈。我闭上了眼睛,无声的泪打湿了他的衬衫。他似乎察觉到了,
他转而看着我的脸,用手轻轻擦掉我的泪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的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他,离开这里啊。我没有睁开眼,
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只是安静地落泪就这样过了很久。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
我听到他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把我公主抱到床上,他也躺到我身边。这一晚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抱着我,不断轻拍我的后背,就像哄婴儿睡觉般。我哭累了,轻轻抽泣着,
慢慢地我睡着了。清晨醒来,他已不在了,只有床单的褶皱证明他来过。此后三天,
又是川医生每天陪我看剧,这次看的是周星驰系列电影。今天他看到了我写的毛笔字。
“时光清浅处,一步一安然,写得真好,一点都不输那些名家,时一小姐,
这是你名字的出处吗?”我点了点头。并且用手语告诉他,这是爸爸对我的寄望。
我露出一丝苦笑。此刻阳光照在我的脸上,衬托着我白皙的皮肤和一双如星河般的眼睛,
灵动非常。川医生看着我楞了神,他此刻觉得,这样的女孩子要是一辈子被关在这里,
那真是太令人遗憾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对我说:“我祝愿你往后,
昭昭如愿。”时间到了,川医生要走了。不同的是,今天在离开前,
他在房门口停留了三秒才走。翌日,今天的阳光十分浓烈,川医生按时来到了我的房间。
今天没有看电影,没有冷笑话,他提出了另外一种疗愈方法。“时一小姐,
接下来我问你问题,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我好吗?”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太委屈了对吗,你受到了伤害或者惊吓?”我点了点头。“是不是因为谢危?
”我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帮你逃出去好不好?
”我愣住了,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他看我愣神,他用手心拍拍我的肩膀:“信我,
我不会害你的。”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用手语告诉他,逃不出去的,被抓回来,
后果很严重。我垂下了眸。他察觉到我的情绪,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我:“不怕,我有计划!
”我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光芒看着他。他挪动到我身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了我他的计划。原来,
他想让我假装另外一个疾病病发的时候转到外面的医院去。这个疾病叫亨廷顿病,
在病发的时候严重会口吐白沫晕厥。而我只需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每天吃他给我的药,
就会有与跟这个病相似的病状出现。为什么非要是这个病呢,
因为其他的病他一个人大部分都能解决,而这个病需要到有专门医疗器械的医院去治疗。
他的师傅就在这里最权威的医院内,到时候再设法引开谢危,让我逃走。听完这个计划,
我觉得挺靠谱的,至少有一线希望能逃离他。我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整个人精神状态也好起来了,也不驼背了。我的变化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继续问我:“你还有家人在国内吗?比较亲的那种。”我点了点头,用手语回答他,
我还有一个姑姑,不过在R国。”他点了点头:“在国外更好!”告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