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进太医院,端上了铁饭碗,却发现我的病人全是影帝影后。
皇上和三千佳丽都是个个是装病高手,我的工作就是陪他们演戏开假条。
我每天都在欺君的路上狂奔。本想糊弄度日,却遇上了爱恶作剧的公主。
她非要拉着我整顿后宫歪风,用一根银针让戏精们闻风丧胆。等等,
公主你看我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第一章我叫叶半夏,叶是叶子的叶,半是半个的半,
夏是夏天的夏。这名字是我那当郎中的爹起的,说是希望我像半夏这味药材一样,能治百病。
可我现在觉得,我爹肯定没想到,他儿子有朝一日会进太医院,专门给一群戏精看病。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太医院院判陈大人是我爹的故交,
来我家串门时看到我正在给一只摔断腿的狗接骨,顿时惊为天人,非要把我弄进太医院。
“半夏啊,太医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陈院判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爹在一旁直摇头:“老陈啊,我儿子就是个实诚孩子,进宫怕是活不过三天。”现在想想,
我爹真是有先见之明。入职第一天,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把太医院配发的官服穿得整整齐齐,连个褶子都不敢有。
太医院的其他同僚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同情,仿佛在说:“又一个要遭殃的可怜虫。
”“叶太医,快去锦绣宫!淑妃娘娘头风发作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
尖细的嗓音差点刺破我的耳膜。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淑妃娘娘!
那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我这第一天上班就要给这么重要的人物看病?
我手忙脚乱地拎起药箱,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身后传来其他太医的低笑声,我敢肯定,
他们是在赌我能撑几天不被砍头。一路小跑到锦绣宫,我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殿内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个个面色惶恐。淑妃娘娘斜倚在榻上,眉头紧蹙,玉手轻抚额头,
一副病弱美人的模样。“娘娘万安。”我恭敬地行礼,手心又开始冒汗。“起来吧。
”淑妃的声音虚弱得能掐出水来,“本宫这头风又犯了,疼得厉害...”我上前诊脉,
这一诊,我愣住了。脉象平稳有力,比我家后院那头老黄牛还壮实。
“娘娘...”我迟疑着开口,想说“您这脉象比我都健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淑妃突然睁开一只眼睛,对我眨了眨,低声道:“新来的?配合一下,就说本宫病得很重,
需要静养一个月,不能侍寝。”我:“......”见我愣着不动,
淑妃又恢复了病弱模样:“哎呦,本宫的头好痛啊~叶太医,
你快给本宫开个方子...”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了什么。原来我爹说的对,
这太医院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这哪是来当太医的,分明是来当“陪演专员”的!
我拿出纸笔,手抖得差点写不出字。最后终于憋出一行:“淑妃娘娘忧思过度,气血不畅,
需静心调养一月,期间不宜劳累,忌情绪波动。”淑妃满意地点头,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还用口型说了句:“懂事。”走出锦绣宫,我仰望天空,内心五味杂陈。我这太医,
怕是要在欺君之道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刚回到太医院,屁股还没坐热,
又有人来传:“叶太医,快去养心殿!皇上头晕目眩!”得,又一个演员上场了。
我认命地提起药箱,感觉自己像个赶场的龙套演员。第二章养心殿内,皇上扶额坐在龙椅上,
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旁边站着的大太监李公公不停地给他扇风,脸上写满了担忧。
“陛下是哪里不适?”我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却在嘀咕:该不会是也不想批奏折了吧?
“朕头痛欲裂,眼前发黑,怕是无法批阅这些奏折了。”皇上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叹了口气,“国事繁忙,朕这身子却不争气啊...”我上前诊脉,脉象稳健有力,
比我刚才在锦绣宫诊的那个“重病”的淑妃还要健康。“陛下,”我一本正经地说,
“您这是操劳过度,气血上涌,需要休息。不如...今日就不批奏折了?”皇上一听,
眼睛顿时亮了,但马上又恢复病态:“唉,朕心系天下,奈何这身子不争气啊...李公公,
你说是不是?”李公公立刻接话:“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啊!这些奏折明日再批也不迟。
”我强忍笑意,开了一剂“安神汤”,其实就是些枸杞红枣之类的滋补品,喝不坏人,
也治不好病——毕竟本来就没病。“陛下按时服药,静养一日便可。”我面不改色地说谎。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在我告退时,悄悄对李公公说:“这个叶太医不错,懂事。
”李公公送我出门时,压低声音说:“叶太医,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干笑两声,心想:这欺君之罪还能拉帮结伙的?回到太医院,还没坐稳,
第三位演员登场了。“叶太医,快去长春宫!丽嫔娘娘心口疼!”我认命地提起药箱,
继续我的“陪演”生涯。这太医院的工作,比戏班子还忙!丽嫔的演技比前两位差多了。
我一进门就看见她正悠闲地吃着葡萄,一见我来了,立马躺倒装病,
连葡萄籽都还没来得及吐。“娘娘心口疼?”我问,看着她嘴角残留的葡萄汁。“是啊,
一阵一阵的疼。”丽嫔做作地捂着胸口,眼神飘忽,“特别是想到明天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心口就疼得更厉害了。”我诊了脉,again,健康得能上山打虎。
“娘娘这是气滞血瘀,需舒筋活络。”我边说边拿出银针,“待微臣为娘娘针灸一番,
针到病除。”丽嫔一看那长长的银针,脸色顿时变了:“不、不用了吧?”“要的要的,
医者父母心。”我故意拿着针在她面前晃悠,“这一针下去,保证娘娘心口再也不疼了。
”“哎呀!我突然觉得好多了!”丽嫔一下子坐起来,“神奇,太神奇了!
叶太医真是神医啊!”我微笑收针:“既然如此,微臣告退。不过若是再发作,
就必须针灸了。”走出长春宫,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工作虽然有点缺德,但还挺有意思的。
回到太医院,我师父陈院判正在等我,一脸严肃。“半夏啊,”他捋着胡子说,
“今天感觉如何?”我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陈院判却先笑了:“是不是发现咱们这太医院,
其实是个戏班子?”我目瞪口呆。陈院判拍拍我的肩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在这后宫,
不会配合演戏的太医,活不长。”得,原来这是我入职培训的第一课。第三章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后宫最受欢迎的太医。妃嫔们争相“生病”请我去诊治,
因为整个太医院就数我最“懂事”。淑妃每月固定“头风发作”两次,
每次持续三到五天不等。她还特意制作了一个“病情记录册”,
详细记录每次发病的时间、症状,生怕穿帮。丽嫔时不时“心口疼”,但一见银针就好。
后来她学聪明了,每次请我之前都先把宫里的针线藏起来,生怕我真给她扎一针。
德妃则是“脾胃不和”,不能参加各种宴会——但据我观察,她私下胃口好得很,
一次能啃完一只烧鸡。最夸张的是皇后娘娘,她声称自己“体寒畏冷”,需要常年卧床休息,
把后宫管理事务都推给了几个妃嫔。可我明明看见她偷偷在御花园里练剑,
那剑舞得虎虎生风。而我,叶半夏,成了这场大型宫廷连续剧的专属医疗顾问。
每天在不同的宫殿间奔波,配合各位主演完成她们的表演。这天,我正在太医院整理医案,
实际上是在记录各位娘娘的“病历”——淑妃头风发作三次,丽嫔心口疼五次,
德妃脾胃不和两次...突然传来消息:西域进贡了一批珍贵香料,
皇上决定举办一场赏香大会。果不其然,消息一出,后宫顿时“病倒”一片。
淑妃的“头风”又犯了,说是闻不得浓郁香气。丽嫔的“心口疼”适时发作,不能久坐。
德妃的“脾胃”更加敏感,见不得热闹场面。我像赶场子一样,在各个宫殿间奔波,
为各位演员开具“病假条”。走到半路,我遇到了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张太医。
他看着我匆忙的样子,摇头叹气:“年轻人,何必这么认真?随便开个方子打发就是了。
”我苦笑:“张太医,我这是新官上任,不敢怠慢啊。
”张太医神秘地凑近我:“告诉你个秘诀,往后遇到淑妃头风,就开点薄荷膏;丽嫔心口疼,
给点糖丸;德妃脾胃不和,弄点山楂片。保准她们满意。
”我恍然大悟:“原来各位前辈都是这么做的?”张太医眨眨眼:“不然你以为呢?
真给她们开苦药?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得,我又学了一课。赶到锦绣宫时,
淑妃正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热毛巾,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娘娘,”我熟练地拿出纸笔,
“微臣这就给您开静养的方子。”淑妃突然坐起来:“等等!这次不能静养一个月!
”我愣住了:“为何?”“赏香大会我可以不去,但半个月后是皇上的寿辰,我必须出席!
”淑妃认真地说,“你开个能快速痊愈的方子,
但要看起来严重 enough 让我不用去赏香大会。
”我:“......”这要求也太具体了吧?最后我开了个“需要休养十五日”的方子,
淑妃满意地收下了。走到长春宫,丽嫔的要求更离谱:“叶太医,你开个病假条,
要让我不用去赏香大会,但又能让皇上心疼我,最好还能让他来看我。
”我嘴角抽搐:“娘娘,这...微臣做不到啊。
”丽嫔撅起嘴:“那你总得让我有点收获吧?不然我装病图什么?
”最后我开了个“需要静养但可接受探视”的方子,丽嫔勉强接受了。这一整天下来,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行医,而是在做编剧,为各位娘娘量身定制“病情”。回到太医院,
我累得直接瘫在椅子上。陈院判笑眯眯地递给我一杯茶:“怎么样,
体会到我们太医院的精髓了吧?”我无力地点头:“院判大人,我觉得我更适合去写戏本子。
”陈院判哈哈大笑:“谁说不是呢!”第四章正当我忙得团团转时,
一个小太监悄悄找到我:“叶太医,安宁公主请您过去一趟。”安宁公主?
皇上最宠爱的小女儿?她也病了?我怀着疑惑来到公主的安宁殿。一进门,
就看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托着腮帮子坐在窗前,一脸无聊。殿内布置得十分雅致,
但墙上却挂着一把弓和一柄剑,与整个氛围格格不入。“公主哪里不适?”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