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是小甜文女主。沪上大小姐,一个顶级恋爱脑。
我的爸爸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穷学生。他们在大学里相识相爱相知。从校服到婚纱。
经历误会分手家长阻拦。最终修成正果。她放弃了大小姐的生活与父母决裂,
跟着我爸爸来到了大山里。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到一个乡村农妇,从锦衣玉食到粗茶淡饭,
可是属于她的小甜文结束了,失去了父母的金钱支持,我爸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
抽烟喝酒打牌,心情不好回来就打我和妈妈,我劝妈妈我们逃吧,可她不同意,
该死的恋爱脑,可有一天我发现她疯了,
她居然觉得我应该就是下一个女主我第一次见到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是在初中某个潮湿的午后。那时候梅雨刚过,阁楼的木箱里渗着霉味,
我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翻找旧课本,却意外翻出了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里垫着泛黄的白色绸缎,放着一张黑白照片,还有一枚边缘磨损的珍珠胸针。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收腰的白色连衣裙,站在沪江大学的梧桐树下,
手里抱着一本摊开的《新月集》。阳光落在她微卷的发梢上,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浸了蜜的糖,
连眼角的痣都透着娇憨。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妈妈——后来她的头发总是随意挽在脑后,
沾着灶台的油烟和山间的尘土,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洗不掉的疲惫,
只有在说起“阿峥”我爸爸的名字时,才会闪过一丝类似照片里的光彩,
但那光彩很快就会被生活的灰雾吞没。“念念,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妈妈的声音从阁楼门口传来,带着惯有的沙哑。我慌忙把照片塞回盒子,
转身时撞翻了堆在旁边的陶罐,里面的玉米糁撒了一地。她快步走过来,不是捡陶罐,
而是先抢过那个丝绒盒子,像护着什么珍宝似的抱在怀里。
她的指甲缝里还留着早上剥玉米的残渣,却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摩挲着照片边缘,
眼神柔软得不像平时那个会因为我打碎一个碗就红着眼眶骂我的人。“这是你外婆给我的,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当年我跟你爸走的时候,就带了这张照片和这枚胸针。
”我没敢接话。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妈妈曾经是沪上有名的苏家大小姐,
住在可以俯瞰黄浦江的洋房里,家里有专门的厨师和佣人。而我爸爸,
是从黔北大山里走出来的穷学生,靠着助学金和捡废品读完高中,
又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进沪江大学。他们的故事,妈妈曾经断断续续讲过很多次,
每次讲的时候,都像在念一本写好的剧本。“我第一次见你爸,是在图书馆。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坐在窗边背单词,阳光照在他睫毛上,我就觉得,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他第一次约我,是在学校门口的馄饨摊,给我点了一碗加蛋的,
自己却只吃清汤的。我说我不饿,分给他一半,他脸都红了。”“毕业的时候,
你外公外婆要送我去国外读书,我不肯,非要跟你爸回大山。你外公气得把我锁在房间里,
我跳窗跑了,手里就攥着这张照片。”每次讲到这里,妈妈都会停下来,
眼神飘向窗外连绵的青山,像是在回忆什么甜蜜的片段。可我知道,现实不是她讲的那样。
我们住的土坯房漏雨,每到下雨天,
爸爸就会骂骂咧咧地找塑料布堵屋顶;妈妈的手因为常年干农活变得粗糙开裂,
冬天会冻得流脓;爸爸不再像妈妈说的那样“节俭又上进”,
他每天下班就去村口的小卖部打牌,输了钱就喝酒,喝醉了就摔东西,有时候还会打妈妈。
有一次,我半夜被摔东西的声音吵醒,爬起来就看见爸爸揪着妈妈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
妈妈没有哭,只是死死地盯着爸爸,嘴里念叨着:“阿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爸爸更生气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把桌上的煤油灯扫在地上。
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我扑过去抱住爸爸的腿,哭喊着让他别打了。他一脚把我踹开,
我撞在门框上,额头磕出了血。那天晚上,妈妈抱着我坐在冰冷的地上,
用撕烂的衣角擦我额头上的血。她的手在发抖,却还是笑着说:“念念不怕,
你爸只是心情不好。他以前很疼我的,你记得吗?去年你生日,
他还去山上给你摘野猕猴桃呢。”我看着她眼角的淤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那时候我已经十岁了,不再是会相信“爸爸只是心情不好”的小孩。我知道,
妈妈口中的“阿峥”早就死了,死在大山里日复一日的贫穷和琐碎里,
死在他自己的懒惰和暴躁里。而妈妈,还活在她自己编织的小甜文里,不肯醒来。
第二章 疯癫的剧本妈妈真正开始不对劲,是在我十二岁那年。那年夏天,
爸爸在外面赌输了钱,回来把家里唯一的收音机砸了。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
也没有念叨过去的事,而是突然笑了起来。她坐在满地的碎片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嘴里还说着:“好,好,这样才对。”我吓得不敢靠近,她却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伸手摸我的脸。她的手很凉,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狂热。“念念,妈妈以前不懂,
”她说,“我们现在过的苦日子,不是你爸的错,是你外公外婆的错。他们不肯把钱给我,
不肯帮我们,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受委屈。”我愣住了,
说:“外婆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过得不好……”“你懂什么!”妈妈突然提高了声音,
眼神变得凶狠,“他们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想让我后悔,想让我回去求他们!我才不回去!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能把你培养成比他们还厉害的人,我要报复他们!”从那天起,
妈妈像是换了一个人。她不再干农活,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翻那个丝绒盒子里的照片和信件。有时候她会对着照片说话,有时候会突然把照片撕得粉碎,
然后又哭着捡起来,用胶水一点一点粘好。她开始对我格外“好”。
每天早上都要给我梳整齐的辫子,让我穿她用旧衣服改的“漂亮裙子”,
还逼着我背唐诗宋词。她说:“念念,你是女主,女主就要有女主的样子。
以后你要考上好大学,要赚很多钱,要让你外公外婆后悔当初对我们那么狠心。
”我觉得害怕,想劝她:“妈妈,我们别想这些了,我们逃吧,离开这里,去城里打工,
我能赚钱养你。”她却突然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逃?为什么要逃?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要吃人,“这是女主必须经历的磨难!只有经历了这些,
以后的幸福才更珍贵!你懂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爸爸的打骂越来越频繁,
妈妈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有一次,爸爸的朋友李叔来家里喝酒,妈妈做了一桌子菜,
还不停地给李叔倒酒,笑得一脸谄媚。我觉得不对劲,想拉妈妈的衣角,她却把我推回房间,
锁上了门。那天晚上,我听到李叔喝醉的声音,听到妈妈说:“李哥,念念是个好姑娘,
你多照顾照顾她……”然后是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死死地抵着门,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门还是被推开了,李叔满身酒气地扑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拼命挣扎,
哭喊着叫妈妈。妈妈就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念念,别闹,”她说,
“这是女主的命,你必须接受。要怪就怪你外公外婆,是他们让你过这样的日子。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绝望吞噬。我听到自己的哭声,
听到李叔粗重的呼吸声,还听到妈妈在门口低声说:“对,就是这样,
磨难才能让你变强……”从那天起,折磨成了我的日常。有时候是李叔,
有时候是村里其他的男人。妈妈总是用各种理由把他们骗到家里,然后把我推给他们。
每次事后,她都会给我洗干净衣服,然后坐在我身边,摸着我的头说:“念念,忍一忍,
等我们报复了外公外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旧的还没好,
新的又添上。有的是被男人打的,有的是妈***我背书时,我背不出来她用棍子打的。
我开始沉默,不再说话,不再哭,只是拼命地学习。我知道,只有考上大学,离开这里,
我才能活下去。我把爸爸给我的零花钱,妈妈偶尔给我的“学费”,都偷偷攒起来,
藏在鞋底的夹层里。我还从学校的旧书堆里找了一张上海的地图,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拿出来看,在心里默念外公外婆家的地址——那是妈妈以前喝醉的时候,
无意中说出来的。第三章 上海的阳光初中毕业那年,
我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爸爸又去打牌了,
妈妈把我叫到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念念,你要去市里读书了,”她说,
“这是好事,女主就要去更大的舞台。但是你要记住,不能忘了我们的目标,
不能忘了报复你外公外婆。”她用剪刀把我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
说:“这样才像经历过磨难的女主,等你以后成功了,再留长头发,那才叫涅槃重生。
”我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我知道,这是我离开大山的机会。开学前一天,
我谎称要去市里买学习用品,拿着攒了三年的钱,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火车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高楼大厦,那么宽的马路,那么亮的灯光。
我按照妈妈说的地址,找到了静安区的一栋洋房。门口有石狮子,有保安,我站在马路对面,
不敢靠近。我在马路边蹲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
才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老太太从里面走出来。她的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
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看起来很优雅。我认出她,她跟妈妈照片里的外婆长得很像。
我鼓起勇气,跑过去,拦住了她。“外婆,”我声音发抖,“我是念念,苏念,
是您的外孙女。”外婆愣住了,仔细地打量我。当她看到我额头上的疤痕,
看到我乱七八糟的头发,看到我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时,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一把抱住我,哭得浑身发抖:“念念,我的念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妈妈呢?
她在哪里?”我跟着外婆进了洋房。那是一个很大的房子,有漂亮的楼梯,有挂满画的客厅,
还有一个种满花的院子。外婆给我找了一件新衣服,让我洗了澡,然后拉着我的手,
坐在沙发上,听我讲这些年的经历。我把爸爸的打骂,妈妈的疯癫,那些男人的折磨,
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外婆哭得越来越凶,外公坐在旁边,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都在发抖。
当我说到妈妈把李叔推进我房间的时候,外公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的茶洒了一地。
“造孽啊!”他气得说不出话,“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女儿!”外婆抱着我,
哽咽着说:“念念,对不起,是外婆不好,是外婆当年没拦住你妈妈,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外婆,”我说,“妈妈她……她现在还觉得是你们的错,她想报复你们。
”外公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失望。“她已经疯了,”他说,“我们当年劝过她,
让她别跟那个男人走,她不听,非要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她,
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想到,她居然把你害成这样。”外公外婆决定把我留在上海,
让我在上海读高中。他们给我找了最好的学校,给我买了新衣服和新书包,
还请了老师给我补课。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第一次不用再害怕打骂,不用再忍受折磨。
可是我心里总是不安。我知道妈妈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找到上海来,找到外公外婆。
我害怕她会破坏这个家,害怕她会再次伤害我。第四章 不速之客高中三年,我拼命学习,
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外公外婆对我很好,他们从不提妈妈的事,怕我伤心。但我知道,
他们心里还是惦记着妈妈。有时候,外婆会对着妈妈年轻时的照片发呆,偷偷抹眼泪。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
外公外婆办了一场庆祝宴,邀请了很多亲戚朋友。大家都夸我聪明懂事,外婆笑得合不拢嘴,
拉着我的手说:“念念,以后你就是我们苏家的骄傲。”可是,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一那年的一个早上,我刚起床,就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我跑下去,看到妈妈站在客厅里,
蓬头垢面,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还提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她看到我,
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冲过来想抱我,却被外公拦住了。“你来干什么?”外公的声音很冷,
“我们苏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妈妈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外公的腿,
哭得撕心裂肺:“爸,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峥他不要我了,他跟村里的寡妇跑了,
还把家里的钱都卷走了。我一个人在山里,过得好苦啊……”外婆的眼圈红了,想拉她起来,
却被外公制止了。“你苦?”外公冷笑一声,“你女儿比你更苦!你对她做的那些事,
你忘了吗?”妈妈的哭声停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哭:“我那是糊涂,我是被阿峥骗了,
我不是故意的。念念,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我们以后一起过好日子,好不好?
”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睛里布满血丝,
看起来很可怜。可是我忘不了那个晚上,她站在门口,
冷冷地看着我被折磨;忘不了她把我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