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植物人的呼吸机

导语：在协和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我拔掉了一个陌生植物人的呼吸机。家属的尖叫声中，

我五岁的小师叔却拍了拍手。小师侄干得漂亮，这个爷爷早就被吸干了，再不拔，

那个坏东西就要吃掉下一个啦。

我那台从鬼市淘来的、强制安装了走近科学直播软件的旧收音机，正沙沙作响。我草！

杀人了！主播这是直播杀人啊！快报警！这人疯了！还有这小孩，说的是什么鬼话？

你们冷静点！看那个心电图！机器拔掉前，心跳就已经是直线了！

而且……你们看窗户玻璃上的倒影，病床上的人形，好像不止一个！我看着那个死人

的肚子正像充气一样鼓起，默默地拿出了金钱剑。正文：1.你他妈的干什么！

一个穿着名牌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他叫孙志强，

病床上那个刚刚被我谋杀的植物人的儿子。两个护士发出刺耳的尖叫，

其中一个手忙脚乱地去按墙上的紧急呼叫铃。我侧身躲开孙志强的冲撞，他扑了个空，

狼狈地撞在病床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没理他，只是死死盯着病床上的老人。

老人的身体干瘪得像一截朽木，唯独肚子，在我拔掉呼吸机后，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鼓胀起来。爸！爸！孙志强爬起来，

看到心电图上那条刺眼的直线，双眼血红地瞪着我，我要杀了你！我五岁的小师叔玄尘，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小道袍，扎着个冲天揪，此刻却用力地拍了拍小手。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跑到我身边，奶声奶气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

小师侄干得漂亮，这个爷爷早就被吸干了，再不拔，那个坏东西就要吃掉下一个啦。

玄尘的话像一瓢油倒进了火里。你个小杂种胡说八道什么！孙志强彻底疯了，

他放弃攻击我，转而去抓玄尘。我眼神一冷，一步踏出，挡在玄尘身前，

手里的金钱剑横扫而出，冰冷的铜钱擦着孙志强的鼻尖划过。他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我脑子里，那台老式收音机改造的直播系统正疯狂弹出弹幕。我草！杀人了！

主播这是直播杀人啊！我已经报警了！地址是协和医院VIP三号房！主播你跑不掉了！

这人疯了！还拿个玩具剑吓唬人，旁边那小孩是不是被他拐来的？前面的别吵！

你们没看到吗？那个心电图，在主播拔管子之前，就是直线了！对啊！我也看到了！

而且你们看窗户玻璃上的倒影，病床上的人形，好像不止一个！

最后一条弹幕让我心头一凛。我瞥了一眼窗户，玻璃的倒影中，干瘪老人的身体上，

果然趴着一个模糊的、臃肿的黑影。它像一只巨大的水蛭，正贪婪地吸食着什么。保安！

保安死哪去了！孙志强坐在地上，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尖叫。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冲了进来。就是他！他杀了我爸！孙志强指着我。

保安们看到这混乱的场面，立刻朝我围了过来，手里挥舞着橡胶警棍。小师侄，

它要出来了。玄尘拽了拽我的裤腿，小脸上满是凝重。我看着病床上那越来越大的肚子，

又看了看步步紧逼的保安，默默握紧了金钱剑。今天这事，恐怕没法善了。2.都别动！

为首的保安队长还算冷静，他举着警棍指着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没动。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牢牢锁定在病床之上。那老人的肚子已经鼓得像个怀胎十月的孕妇，

薄薄的肚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形状可怖。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腐烂与血腥的恶臭，

开始在房间里弥漫。放下武器！不然我们不客气了！保安见我不配合，语气变得严厉。

孙志强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保安身后，怨毒地吼道：别跟他废话！打断他的腿！

他杀了我爸！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分成了两派。完了完了，

主播这下要进去踩缝纫机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支持保安叔叔正义执法！

你们是瞎吗？没闻到味儿吗？不对，直播闻不到……但你们没看到那肚子吗？

正常死人肚子会这么鼓？楼上的别洗了，说不定是尸体胀气，

这主播就是个哗众取宠的疯子！我没时间跟他们耗。玄尘，捂住鼻子。我低声嘱咐。

小师叔立刻用两只小胖手捂住了口鼻，还懂事地往后退了两步。我不再犹豫，手腕一抖，

金钱剑发出一阵清脆的铜钱碰撞声。你想干什么！保安队长厉声喝道。我没理他，

而是猛地向前一步，将金钱剑的剑尖，对准了那鼓胀到极限的肚子。你敢！

孙志强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噗嗤——一声轻响，

如同熟透的西瓜被戳破。老人的肚皮上，裂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一股黄绿色的、腥臭无比的脓水从裂口喷溅而出，溅在雪白的床单上，发出一阵滋滋

的腐蚀声。离得最近的两个保安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立刻发出痛苦的惨叫，

那浓水仿佛有生命一般，腐蚀着他们的衣服和皮肤。房间里的恶臭瞬间浓烈了百倍。

孙志强直接被熏得弯腰干呕起来。而那道裂口，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正被一只惨白的、长着黑色指甲的小手，从里面一点点撕开。啊——！

最先冲进来的那个年轻护士，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直播间在寂静了一秒后，彻底爆炸了。我操！那是什么东西！从肚子里……爬出来了？

这是什么恐怖片现场？！我错了，主播我错了！你不是杀人犯，你是救世主啊！快！

主播快上！用你那把看起来很厉害的宝剑弄死它！保安们也吓傻了，

他们看着从尸体肚子里往外爬的怪物，手里的警棍抖得像筛糠。养阴胎……我喃喃自语，

眼神冰冷，真是好大的手笔。那只惨白的小手已经完全伸了出来，紧接着是它的头。

那是一个婴儿的头颅，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布满细密牙齿的大嘴。

3.怪物彻底从尸体的肚子里钻了出来。它浑身覆盖着黄绿色的粘液，

像一个被剥了皮的婴儿，四肢细长，关节扭曲，

以一种反物理的姿态趴在已经彻底干瘪下去的尸体上。它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只有一张嘴，

此刻正贪婪地张合着，发出咔咔的声响。鬼……鬼啊！一个保安崩溃地大叫，

扔掉警棍，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病房。剩下的几人也面如土色，一步步往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孙志强更是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热，

腥臊的气味混杂在房间的恶臭里，令人作呕。小师侄，它饿了。

玄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紧张，它吃完了那个爷爷，现在要找新的饭碗了。

怪物似乎听懂了玄尘的话，它那张只有嘴的脸猛地转向我们。不，它的目标不是我，

而是我身后的玄尘。在它眼中，玄尘这样根骨清奇、充满阳气的孩童，是无上的美味。

找死。我冷哼一声，脚下踏出七星步，手中金钱剑挽了个剑花，主动迎了上去。

怪物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四肢在床上一蹬，化作一道残影，朝玄尘扑了过去。

它的速度极快，远超常人的想象。小心！幸存的保安队长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直播间里更是一片惊呼。靠！这东西速度好快！完了，

那小孩要被……主播快救人啊！我比它更快。在它扑到玄尘面前的瞬间，

我的身影已经挡在了那里。金钱剑带着破风声，精准地斩在它的身上。叮！一声脆响，

如同砍在金属上。我只觉得虎口一麻，金钱剑竟被弹了回来。那怪物只是被我斩得一个趔趄，

身上连一道白印都没有。它稳住身形，那张大嘴冲着我，发出一阵仿佛嘲笑般的桀桀声。

好硬！这东西靠吸食人命精气而生，身体已经凝练得如同金石。小师侄，用离火符！

玄尘在后面大喊，小手里已经多了一张黄色的符箓，它属阴，怕阳火！我瞬间会意，

左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右手金钱剑在怪物身上虚晃一招，逼退它的同时，

左手已经将符纸拍在了剑身之上。敕令！离火焚邪！我口中念诵咒诀，将内力注入剑身。

金钱剑上的那张符纸无火自燃，一团炽热的烈焰瞬间包裹了整把长剑。

原本由铜钱串成的剑身，此刻变成了一把燃烧的火焰之剑。房间里的温度陡然升高。

那怪物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迟疑着不敢上前。现在，轮到我了。

我看着它，一步步逼近。孙志强和剩下的保安们已经看傻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彻底打败了他们几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直播间里的弹幕也从惊恐变成了狂热。卧槽！

燃起来了！主播这把是附魔武器吗？道长牛逼！这特效比电影里都真！烧死它！

烧死这个丑东西！怪物在我的逼迫下连连后退，最后被逼到了墙角。

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张开大嘴，一股浓郁的黑气从它口中喷出，直扑我的面门。

这黑气是它吸食人命炼化的阴煞之气，普通人沾上一点，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当场毙命。

我屏住呼吸，不退反进，手中燃烧的火焰长剑向前一递，直接刺入了那团黑气之中。

滋啦——黑气遇上离火，如同热油碰上冷水，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瞬间被蒸发了大半。

我穿过稀薄的黑雾，一剑刺向怪物的血盆大口。4.就在剑尖即将刺入怪物口中的瞬间，

它细长的四肢猛地一蹬墙壁，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我的致命一击。

火焰长剑擦着它的身体划过，在墙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好快的反应！

怪物借力弹到天花板上，像壁虎一样手脚并用，飞速爬行，寻找着新的攻击机会。

它似乎明白，眼前这个拿着火焰长剑的男人不好对付。于是，它调转方向，

朝着房间里最弱的几个人扑去。它的目标是墙角的孙志强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保安。快跑！

我大吼一声，提醒他们。但那几人早已吓得腿软，哪里还跑得动。眼看怪物从天而降，

即将扑到孙志强头顶。我眼神一凝，左手掐诀，口中疾喝：临！

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在孙志强头顶撑开。怪物一头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闷响，被弹了回去，

摔在地上。九字真言中的临字诀，主不动根本，能形成护身结界。虽然仓促施展，

威力不大，但挡住它这一下足够了。怪物摔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嘶吼，它似乎意识到，

只要我在，它就伤不到其他人。它放弃了攻击别人，转而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它趴在地上，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原本光秃秃的皮肤上，

竟开始长出一根根黑色的、如同钢针般的硬毛。它的体型也在迅速变大，不过几秒钟，

就从婴儿大小，变成了一头小猪那么大。小师侄，它在狂化！玄尘焦急地喊道，

它要拼命了！我当然知道。这种阴物在受到致命威胁时，会燃烧本源，强行提升实力，

但这之后，无论输赢，它都会元气大-伤，甚至直接消散。它这是被我逼到了绝路。

狂化后的怪物，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一个档次。它不再躲闪，而是咆哮着，如同一辆小坦克，

直直地朝我冲了过来。我不敢硬接，脚下连点，险之又险地避开它的冲撞。轰！

怪物一头撞在我身后的墙壁上，钢筋混凝土的墙面竟被它撞出了一个大坑，碎石四溅。

好强的力量！我心头一沉，金钱剑上的离火符经过刚才的消耗，火焰已经开始变得暗淡。

再拖下去，等符箓力量耗尽，就麻烦了。必须速战速决！我看着再次朝我冲来的怪物，

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在怪物即将撞到我的瞬间，我猛地矮身，

从它长满钢针的肚子下面滑了过去。同时，手中即将熄灭的火焰长剑，自下而上，

狠狠地划过它的腹部！嘶啦——这一次，不再是金属碰撞声，而是利刃划破皮革的声音。

怪物的腹部，是它全身最柔软的地方，也是它的命门所在！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它的腹部，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股股黑气从中冒出。

怪物发出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咆哮，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剧烈地抽搐起来。

付费点5.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异变再生。怪物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婴儿啼哭。那哭声凄厉、怨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直接穿透耳膜，震慑心神。房间里的孙志强和两个保安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连我，

都感到一阵气血翻涌，脑袋针扎似的疼。小师侄，是惑心魔音！玄尘小脸发白，

他从道袍里掏出两个小小的棉花团塞进耳朵里，大声提醒我，守住灵台清明！不用他说，

我早已舌抵上颚，默念清心咒。那魔音对我的影响瞬间降到了最低。我定睛看去，

只见那头倒在地上的怪物，腹部的伤口处，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黑气。那些黑气在它上方汇聚，

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一个穿着华丽旗袍，面容姣好，但脸色惨白的女人虚影，

出现在半空中。她怀里抱着一个同样虚幻的婴儿，正是那婴儿在发出啼哭。女鬼！

这养阴胎的怪物，竟然还有一个母体！还我命来……

女鬼怨毒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瘫软在地的孙志强身上，声音尖利刺耳。孙志强听到这声音，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停止了翻滚，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半空中的女鬼。

是你……阿秀……他嘴唇哆嗦着，吐出了一个名字。孙志强，你这个畜生！

被称为阿秀的女鬼凄厉地尖叫，你为了骗我家产，假意娶我，等我怀了你的孩子，

你却找人害死我母子！今天，我就要让你和你父亲，血债血偿！原来如此。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简单的养阴胎，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这女鬼阿秀死后怨气不散，化为厉鬼，

将自己的胎儿炼成阴胎，附身在孙志强父亲身上，吸其精气，待阴胎出世，

再来找孙志强索命。孙志强的父亲，只是第一个祭品。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直播间的观众也看明白了，弹幕的风向瞬间逆转。我靠！惊天大瓜！

原来是渣男杀妻骗保……不对，是骗家产的戏码！这孙总看着人模狗样的，

没想到这么恶毒？活该！女鬼姐姐加油！弄死这个渣男！虽然但是……主播，

你还管不管啦？我当然要管。不是为了救孙志强，而是这女鬼怨气太重，阴胎又凶悍无比，

任由她们报仇，整个医院的活人都要被牵连。尘归尘，土归土。我上前一步，声音平淡，

你的仇，自有阴司审判，不该由你为祸人间。滚开！阿秀抱着怀里的阴胎，

对我怒目而视，谁敢拦我报仇，我让他一起神魂俱灭！

她怀里的阴胎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啼哭声更加响亮，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黑色声波，

朝我冲来。我冷哼一声，手中金钱剑上的离火符早已熄灭，但对付区区魔音，还用不着它。

我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金钱剑的剑身上迅速画下一道符箓。破邪！一剑挥出，

血色符文金光大盛，与那黑色声波撞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黑色声波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悄无声息地消融了。6.你到底是什么人？阿秀看着我，

眼神中充满了忌惮。她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魔音，竟然被我如此轻易地破解。

一个路过的道士。我淡淡地回答。我瞥了一眼地上的怪物，它身上的黑气已经越来越淡，

显然刚才的狂化和产出女鬼母体，耗尽了它的本源。现在最大的威胁，

是这个怨气冲天的女鬼。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孙志强必须死！

阿秀的表情再次变得狰狞，我的孩儿，要用他的心肝做点心！

她怀里的阴胎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叫，化作一道黑影，脱离她的怀抱，直扑地上的孙志强。

孙志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我身后躲。道长！救我！救我啊！我给你钱！

给你很多钱！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我皱了皱眉，没有动。我不是他的保镖。

眼看阴胎就要扑到孙志强身上，玄尘却突然动了。他迈着小短腿，跑到孙志强身前，

从道袍里掏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像模像样地往前一指。呔！妖孽休得放肆！

玄尘的声音奶声奶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阴胎似乎极为畏惧玄尘身上的纯阳之气，在离他还有半米远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

焦躁地盘旋着，不敢上前。纯阳道体？阿秀看着玄尘，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震惊，好！

真是太好了！只要吸了你，我的孩儿就能修成鬼王！她放弃了孙志强，

整个虚幻的身体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铺天盖地地朝玄尘压了过来。找死！我眼神一寒。

敢打我小师叔的主意，简直是自寻死路。我不再留手，将手中沾血的金钱剑往空中一抛，

双手迅速结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金钱剑在半空中光芒大放，

剑身上串联的铜钱叮当作响，竟自动分解开来，化作一百零八枚金光闪闪的铜钱。

这些铜钱在我的操控下，组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旋转着，迎向那团黑雾。天罗地网！

八卦阵图金光暴涨，如同一张大网，将阿秀所化的黑雾牢牢罩住。

黑雾中传出阿秀凄厉的惨叫，她左冲右突，

却怎么也冲不破这个由纯铜古钱和我的精血构成的阵法。金钱剑阵，专克阴邪鬼物。

啊——放我出去！阿秀在阵中疯狂地嘶吼。那个小小的阴胎见母亲被困，也发了狂，

不顾对玄尘的畏惧，尖叫着朝他撞去。玄尘小脸严肃，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又掏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铜镜，镜面古朴，背面刻着繁复的纹路。照妖！玄尘举起小铜镜，

对准了扑来的阴胎。一道金光从镜面射出，正中阴胎。

阴胎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惨的尖叫，整个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纸片，迅速化为飞灰。

我看得眼角一抽。好家伙，师祖传下来的乾坤镜，竟然被他当手电筒用。真是暴殄天物。

7.母子连心，阴胎被灭，金钱剑阵中的阿秀立刻感应到了。我的儿啊！

她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原本狂暴的黑雾瞬间萎靡了下去，

重新化为那个穿着旗袍的女鬼形象。她瘫坐在阵法中央，眼神空洞，再无半分凶厉之气。

我收回法力，一百零八枚铜钱重新飞回，在空中自动串联，变回金钱剑的模样，

落入我的手中。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阿秀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孩子是她唯一的执念，如今执念已断，她也失去了所有存在的意义。我看着她，

摇了摇头：你的罪，你的仇，都该有个了断。我转向墙角已经吓傻的孙志强，

冷冷地开口：你都听到了？孙志强浑身一颤，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

道长……我……我不是人！我当年是被猪油蒙了心！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

朝着阿秀的方向用力磕头，阿秀，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