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公寓的租金便宜得离谱，两室一厅，精装修，月租只要两千。
中介说是因为房东急着出租，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从门缝里渗出来的。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门开了，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低了至少五度，明明是盛夏，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客厅的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我摸索着找到开关，啪的一声，惨白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装修确实很新，米色的墙纸，实木地板，家具一应俱全。
可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拖着行李箱往里走，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主卧的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可当我掀开被子时，却发现床垫上有几处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可能是之前租客不小心弄的吧。
"我自我安慰道，却还是忍不住把床单重新铺好，决定今晚睡次卧。
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晚上十点。
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连制冷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我决定下楼买点吃的。
电梯里，我遇到了住在隔壁的陈阿姨。
她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
"小姑娘，你住404？
""是啊，今天刚搬进来。
"陈阿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晚上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别太在意。
这栋楼隔音不太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
买完东西回来，我洗了个澡。
热水冲刷着身体，却驱散不了那股莫名的寒意。
浴室的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我伸手擦去，突然发现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
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这样想着，匆匆擦干身体。
深夜，我被一阵钢琴声惊醒。
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谁会弹钢琴？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那旋律很熟悉，是肖邦的《夜曲》。
弹奏者的技巧很高超，每个音符都饱含感情，可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