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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烟雨锁重楼序章 烟雨锁重楼景和王朝的春雨,细密如霜,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将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种灰蒙蒙的湿意里。青石板路被冲刷得油光发亮,

倒映着两旁飞檐翘角的影子,像是水墨画里洇开的淡墨。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

油纸伞撑起一片片流动的色彩,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子沉闷。这是个讲究规矩的时代,

男尊女卑如同天理,女子的一生,似乎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三从四德”的枷锁牢牢框住,

相夫教子便是她们唯一的荣光。城南的一条陋巷里,却藏着一处与这格格不入的所在。

一间小小的医馆,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只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

刻着“济世”二字。馆内弥漫着浓烈却并不难闻的草药混合气味,

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年轻女子正俯身在桌案前,专注地捣着药臼。她便是盛安,中等身高,

眉眼清亮得像淬了火的刀锋,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锐利。她的手指修长有力,

指腹和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常年握着手术刀留下的痕迹,穿越过来后,

竟也跟着来了。“咳咳……”里间的药草堆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盛安立刻放下药杵,

端起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走了进去。一个面色蜡黄的小女孩正蜷缩在草席上,

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盛安蹲下身,用勺柄轻轻碰了碰女孩的嘴唇,柔声说:“来,

把药喝了,喝了病就好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冷静又温柔。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顺从地张开嘴,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口口咽了下去。

盛安的眉头微微蹙起,这孩子的症状是典型的肺部感染,用现代话说就是肺炎,

若是在她的时代,一针青霉素就能解决,可在这里,她只能用最原始的草药方子,

一点点和死神拉锯。她轻轻摸了摸女孩滚烫的额头,内心深处,一种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

变成了一个身份低微、处处受限的医女学徒,这种落差,时常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感到窒息。

就在这时,医馆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夹杂着雨丝的冷风灌了进来。

一个穿着华贵斗篷的少女站在门口,斗篷的兜帽下,露出一张苍白却温婉的脸,眉眼如画,

只是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忧郁和压抑。她像是迷了路的小鹿,

怯生生地望着馆内的一切,目光最终落在了盛安身上。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女子,

就在这样一个烟雨迷蒙的午后,第一次相遇了。

2 义诊初相逢盛安的生活被一种固定的节奏填满。天不亮就起床,整理前一夜留下的药方,

然后开始熬药、捣药、接待零星的病人。她的师父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医女,医术尚可,

但思想保守,总告诫盛安“女子行医,当守本分,莫要强出头”。盛安嘴上应着,

心里却不以为然。她那些被师父视为“离经叛道”的念头,

比如伤口要用烈酒清洗、包扎要用干净的布条,在这个时代,

都成了需要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这天,师父说是要去城外给一个乡绅的老母亲看病,

得两天才能回来,临走前特意叮嘱盛安,医馆里的一切都要按老规矩来,别惹麻烦。

盛安点头如捣蒜,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师父一走,她便在门口挂上了一块小木牌,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免费义诊,限女眷”。她想看看,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

到底能帮到多少人。义诊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在附近的街坊邻里间传开了。没过多久,

小小的医馆就挤满了人。大多是些面带愁容的妇人,抱着生病的孩子,

或者自己身上有难言之隐。盛安忙得脚不沾地,她一边耐心问诊,一边飞快地写下药方。

她发现,这里的女性健康问题触目惊心,因为缺乏基本的卫生知识,很多小病拖成了大病。

“大夫,我女儿她……她下面总是痒,还流东西……”一个妇人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蝇。

盛安心里一沉,这很可能是霉菌性***炎。她让妇人把孩子带进里间,关上门,

轻声细语地解释了病因和预防方法,教她如何用煮沸过的温水清洗,并开了清热燥湿的草药。

妇人听得目瞪口呆,从未听过这些道理,千恩万谢地走了。

就在盛安给一个摔破膝盖的小姑娘处理伤口时,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她抬头望去,

只见昨天那个穿着华贵斗篷的少女又来了。这一次,她没带斗篷,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襦裙,

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草,腰间系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像一朵不染尘埃的幽兰,与这嘈杂简陋的医馆格格不入。盛安对她印象深刻,

便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去。“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少女的视线落在盛安那双正在用烈酒给伤口消毒的手上,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我……我只是路过,看到这里很热闹。

你……你用酒洗伤口,是哪本医书上写的?”盛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书上没写,

是我自己琢磨的。酒能杀菌,伤口就不容易烂了。”她脱口而出“杀菌”两个字,

看到少女疑惑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能去毒气。

”少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医馆里环视一圈,最后落在那些排队等候的妇人身上,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羡慕,也有向往。“你叫什么名字?”她问。“盛安。

盛世繁华的盛,国泰民安的安。”“我叫秋雨。”少女轻声说,她顿了顿,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盛安姑娘,你……你这里,还缺人帮忙吗?我……我想学医。

”3 兰闺夜话秋雨的话像一颗石子,在盛安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一身绫罗,气质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来这种小地方学医的人。“学医很苦的,

”盛安试探着说,“而且……女子抛头露面,于名声有碍。”秋雨的肩膀微微一颤,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绣着兰草的裙角,轻声说:“名声……我早就没了。

我爹是吏部侍郎林文远,他要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盐商做填房,就为了换他仕途上的顺遂。

与其像个货物一样被送出去,我倒不如学点本事,至少能自己活。”她的话语里没有哭诉,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绝望。盛安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无助。

原来,锦衣玉食的贵女,也有身不由己的悲哀。她看着秋雨那双清澈却黯淡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你若真不怕苦,就留下来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医术?”秋雨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小声说:“昨天我路过,

看到你给那个流鼻血的小男孩止血,你用的手法,和我见过的所有大夫都不一样。很稳,

很快。我想,你一定是个好大夫。”盛安没想到自己随手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

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知己之感。就这样,秋雨成了“济世医馆”里第二个,

也是唯一一个“学徒”。她不能每天都来,只能趁着父亲和继母不注意,偷偷溜出来。

她很聪明,学东西也快,盛安教的草药辨认、简单的包扎技巧,她一学就会。

但秋雨最大的价值,还是她带来的资源。她用自己的私房钱,

偷偷买了上好的药材和干净的棉布。她还告诉盛安,城东有一处废弃的别院,

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地方很隐蔽,可以用来做些“大事”。一个深夜,秋雨又溜了出来,

这次她没有直接去医馆,而是把盛安约到了那处别院。月光下,

荒草丛生的院落显得有些破败,但秋雨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她拉着盛安的手,穿过杂草,

来到主屋前,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盛安,你看。

”秋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屋子里虽然空荡荡,但格局很好,有好几间厢房。

秋雨指着其中一间最大的说:“这里,可以当你的医馆,比现在那个小破地方好多了。

旁边那几间,我想……我想办个学堂,教那些读不起书的女孩子识字,学点算术,

将来就算嫁不了好人家,也能自己养活自己。”盛安被她的大胆设想惊呆了。办医馆,

她已经是在挑战这个时代的底线了,办女学堂?这简直是惊世骇俗!

她看着秋雨那张因激动而泛红的脸,心中那颗名为“理想”的种子,

似乎被这疯狂的念头浇灌,开始蠢蠢欲动。“秋雨,这……这太难了。

我们……”“我知道难,”秋雨打断了她,眼神坚定,“但总得有人开始做。盛安,

你教她们怎么保护自己的身体,我教她们怎么拥有自己的灵魂。我们一起,好不好?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两人年轻的脸上。盛安看着秋雨眼中那簇不肯熄灭的火焰,

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燃烧了起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干!

”4 济世女医馆有了秋雨的全力支持,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

秋雨动用了母亲留下的陪房张嬷嬷,那是个忠心耿耿的老仆,看着秋雨长大,对她心疼不已。

在张嬷嬷的操持下,废弃的别院很快就被修缮一新,挂上了两块崭新的牌匾,

一块是“济世女医馆”,另一块是“淑慎女学堂”。医馆开张那天,

盛安特意穿了一件干净的青色布裙,将头发利落地束起。她站在医馆门口,

看着秋雨亲手挂上的牌匾,心中百感交集。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一个偷偷摸摸的学徒,

而是一个真正的掌柜。她要在这里,用她的医术,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撑起一片小小的天。

起初,来医馆的人并不多。大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医馆充满了好奇和怀疑。盛安不急,

她每天准时开馆,细心地为每一个上门的病人诊治。她治好了一个被妇科病折磨多年的妇人,

又救活了一个高烧不退的婴儿。她的医术和那份不同于寻常大夫的耐心与尊重,

很快便赢得了口碑。渐渐地,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些开明乡绅家的女眷也偷偷派马车送人过来。盛安忙得不可开交,

但她心里却无比充实。她不仅治病,还会不厌其烦地向她们讲解卫生常识,

比如饭前便后要洗手,内衣要勤换洗,

产妇生产时环境要干净……这些在现代看来是常识的东西,在这里却像天方夜谭。与此同时,

隔壁的女学堂也悄然开课了。秋雨亲自担任先生,第一批学生只有五个,

都是家道中落或无家可归的孤女。秋雨教她们读书写字,教她们《女诫》,

却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解读,告诉她们“德言容功”不是束缚,而是修养。

她还请盛安定期给学生们上医理课,教她们认识自己的身体,学会简单的自救方法。

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个用医术疗愈身体的伤痛,一个用知识启迪蒙昧的灵魂,

她们像两颗紧紧依靠的星星,在这片沉寂的夜空中,努力地发着光。然而,

光亮总是会引来黑暗的觊觎。她们的事业,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那些靠贩卖劣质药材的药商,那些靠愚昧控制女性的长辈,

尤其是那些视“女子无才便是德”为天理的保守派,开始将她们视为眼中钉。一天下午,

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医馆。她就是林文远的远房表妹,

柳夫人。柳夫人一向嫉妒秋雨的母亲能留下那么大一笔私产,

如今看到秋雨竟敢用这些钱来办这种“伤风败俗”的学堂,更是恨得牙痒痒。“盛安!

你这个妖女,竟敢妖言惑众,败坏京城风气!”柳夫人指着盛安的鼻子骂道,“什么女医馆,

我看就是藏污纳垢的窑子!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砸了你的招牌!”说罢,

她身后的家丁便冲上来,准备动手。盛安脸色一沉,挡在药柜前,

眼神锐利如刀:“我行医救人,何来妖言惑众?柳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放肆!一个贱民医女,也敢顶撞我?”柳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柳夫人,我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秋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身后的张嬷嬷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仆,

将柳夫人的人团团围住。秋雨今天没有穿那些温婉的襦裙,而是一身利落的劲装,长发高束,

眉眼间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凌厉。“秋雨!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柳夫人又惊又怒。

“你若再敢来我这里捣乱,休怪我不念亲戚情分。”秋雨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看着柳夫人,一字一句地说,“这医馆,这学堂,我保定了。

谁敢动它们,就是与我林秋雨为敌。”柳夫人被秋雨的气势震慑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温顺的秋雨会变得如此强硬。她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最终还是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盛安和秋雨都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始。

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5 风雨满危楼柳夫人的闹剧只是前奏,真正的麻烦来自官府。

没过几天,京兆尹府的差役就登了门,名义是“核查医馆资质”,实际上却是来寻衅滋事。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衙役,一进门就颐指气使,说盛安的医馆没有官府颁发的凭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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