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频繁的联系
张晚提交了退婚戒指的快递单，删除了前男友的所有联系方式，试图让生活重回正轨。
一周后的傍晚，她正在图书馆写论文，收到冉迟的消息：“学姐，关于上回说的商业计划书，能请教几个问题吗？”
张晚想了想，回复：“可以，不过我也不算专家。”
“谦虚了。
明天下午有空吗？
学校咖啡厅见？”
张晚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但内心深处某个部分却在蠢蠢欲动。
“三点可以。”
她最终回复。
“太好了，谢谢学姐！”
第二天，张晚提前十分钟到达咖啡厅，却发现冉迟己经到了，面前摆着两杯咖啡。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拿铁，可以吗？”
张晚点点头坐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主要讨论冉迟的项目，偶尔穿插些轻松话题。
冉迟聪明好学，一点就通，张晚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交流。
从那以后，冉迟每隔几天就会以请教为名联系她。
有时是专业问题，有时是实习建议，张晚一一耐心解答。
“学姐，你帮我这么多，我该怎么谢你？”
一次讨论结束后，冉迟问道。
“不用，举手之劳。”
“那不行，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学校附近新开了家意大利面店。”
张晚犹豫了。
这种邀请己经超出了“学姐学弟”的范畴，更何况她知道冉迟和那个女生——叫林薇，是文学院大三学生——仍然保持着暧昧关系。
“就当是提前庆祝我项目顺利，”冉迟补充道，“而且我还有几个实习方面的问题想请教。”
最终，张晚还是答应了。
晚餐很愉快，冉迟风趣健谈，对张晚的喜好也观察入微，记得她不爱吃蘑菇，喜欢多加芝士粉。
走出餐厅时，天色己暗，冉迟很自然地伸手拂开她肩头的一片落叶。
“有东西。”
他解释道，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
那一触让张晚心跳漏了一拍。
她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谢谢你的晚餐，我该回去了。”
冉迟点点头，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走在校园小径上，两人肩并肩，距离近得偶尔会碰到彼此的手臂。
张晚感到一种久违的悸动，同时也充满负罪感。
“林薇...”她轻声开口，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冉迟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们...是在一起吗？”
冉迟笑了笑，没有首接回答：“她和我是好朋友，经常一起做小组作业。”
这个答案含糊其辞，张晚却不敢再追问下去。
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
到达宿舍楼下，冉迟轻轻拉住她的手腕：“下周有个艺术展，听说很不错，一起去看看？”
他的手指温热，触碰短暂却令人难忘。
张晚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点了点头。
“晚安，学姐。”
冉迟松开手，转身融入夜色。
张晚站在原地，手腕处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明白自己正在踏入危险的领域，明知对方有暧昧对象，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会受伤，却贪恋那一瞬间的光和热。
回到宿舍，她打开手机，看到冉迟刚更新的朋友圈。
是一张夜景照片，配文：“今晚的月色很美。”
张晚点了个赞，然后放下手机，望着窗外同一轮月亮。
她清楚地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此时此刻，她愿意暂时忘记这一切，只记得月光下他眼中闪烁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周，两人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
从每周一次到两三次，从咖啡馆到餐厅，从校园漫步到城市探索。
冉迟总是能找到合理的借口，而张晚总是无法拒绝。
一次雨天，他们共撑一把伞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伞不大，为了避雨，两人靠得很近，张晚甚至能闻到冉迟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小心，”冉迟突然揽住她的肩膀，避开一个水洼，“别淋湿了。”
他的手停留在她肩上，没有放开。
张晚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冉迟...”她轻声唤道。
“嗯？”
他低头，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额头。
这一刻，张晚几乎以为他会吻她。
但最终，他只是稍稍拉开距离，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梢：“有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