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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冬天黑的很快,孙学礼两口子走到半路上天已经黑透了,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似乎还在动,两个人吓的直哆嗦,不敢往前走。

孙学礼也害怕又有点好奇,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黑影,借着月光他看出来是个人,随后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原来是个醉鬼。

孙学礼媳妇站在远处问:“啥玩意儿,看清了吗?”

“是个人”“死倒?”

媳妇惊恐的声音都变了,“你喊啥?

没死、还有气!”

这个人醉的一塌糊涂,问话也不能回答,天黑也看不清是谁。

孙把礼媳妇就说:“这人也不像咱们村里人,咱还是不要管了。

别惹出麻烦来。”

“这冰天雪地的如果咱们不管,用不了俩小时肯定完犊子。

既然看到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孙学礼说。

“那咋整啊?

这人个头这么大,我怕你背不动他,”媳妇说完四处撒么了一阵,“道上也没个人影”。

孙学礼看向路边的小树林说道;‘有办法了。

’走过去找了一个胳膊粗大树叉子拉了过来,用脚在上面踩了几下,就把醉鬼抬到树杈上,两个人连拖带拽象拖死狗一样弄回家里。

回家把醉汉抬到炕头上,点着灯一看,这人根本不像附近的人,穿着也不像个农民,看长相还有点怪。

孙学礼看了有点后怕,这究竟是什么人呐。

两个人嘀咕了一阵,最后孙学礼说:“不管是啥人,先救了再说吧!”

随后脱了他的手套和鞋检查手脚冻了没有。

发现手指和冻的僵了,媳妇到外面舀了一盆雪,用雪在手指上搓了一会直到手指泛红有了血色,又用被子盖好,灶坑里烧上火把炕烧到温热。

第二天早上孙学礼起来看看那人的情况,见那人还呼呼大睡,快到中午了总算醒了,孙学礼马上问他是哪的人,怎么到这里。

可是那人一开口孙学礼大吃一惊,原来这人说话呜哩哇啦的,是个日本人好在孙学礼和老婆对着那汉子连说带比划了半天,也幸亏这人半拉乎片会说些本地话,终于整明白了,在北安省政府做事。

是个军官。

北安省是大满洲国时期,日本人在黑龙江部分地区新划出来一个省,省会在北安。

虽然那时候是日本人统治,这种边远村屯还是很少见到日本人的。

醒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