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物资分发危机!泡面贿赂野猪签灵契

末日灵契 江么 2025-11-01 17: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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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三个月。

原城南第七社区临时避难所。

江无涯站在塑料棚子底下,手里捏着一沓登记表。

他是这里唯一的民政干事,二十六岁,穿着沾油的制服,头发乱得像被风吹过的鸡窝。

别人早跑了,他还在这儿发物资。

仓库只剩最后一批货,够三百人撑五天。

外面流民越聚越多,有人拿刀顶着孩子抢粮,有人砸车闹事。

他一边拦人一边算账:“这账不划算但得干。”

他知道再不来补给,明天就得暴乱。

他跳上桌子大喊:“谁再动一步,今晚就没热水!”

人群停了一下。

他趁机锁上最后一袋米,交给张婶清点。

张婶是社区大妈头子,嘴碎但靠谱。

她带着几个阿姨搬箱子,嘴里念叨:“小江啊,你这头发比泡面还乱,咋当领导?”

没人真把他当领导。

可也没人敢接这活。

远处地面忽然颤了两下,像是有东西在撞墙。

大家没注意,还在争半包饼干。

江无涯抬头看了眼围墙,那上面裂了道缝,水泥块早就掉光了。

下一秒,一声巨响。

围墙塌了一角,一头黑猪冲了进来。

体长三米,獠牙断了一根,另一根首得像钢筋。

它一嘴咬碎铁皮箱,罐头飞得到处都是。

人群尖叫西散,有人被踩倒,没人回头救。

江无涯被掀翻在地,右腿卡在倒塌的货架下。

他动不了,只能看着那头猪朝他走来。

猪鼻子喷着白气,眼珠通红。

他摸腰间的塑料袋,掏出半包红烧牛肉面。

这是他留着晚上加餐的,现在成了救命稻草。

他扯开包装,扔到猪嘴边:“兄弟,咱都饿,分你一口!”

猪低头嗅了三秒,一口吞下,连包装纸都没吐。

然后它停下动作,眼珠由红转黑,盯着江无涯不动。

江无涯还没松口气,脑子里突然响起声音:万物囤积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江无涯,首只灵契兽‘饭桶’激活他愣住:“啥玩意?”

话音未落,那头猪后背脂肪层忽然裂开一道口子,像口袋一样张开。

现场散落的物资——米袋、罐头、棉被、矿泉水——全被吸了进去。

半吨重的东西,几秒钟就没了影。

江无涯瞪大眼:“你这肚子是黑洞?”

猪打了个嗝,油星子喷到他脸上。

周围死寂。

躲在废车后的人探出头,有人喊:“快跑!

它要吃人!”

江无涯想往后退,腿还在架子底下卡着。

他干脆不躲了,伸手摸上猪断裂的獠牙,声音发抖但嘴硬:“行啊你,吃我一包面,就得给我打工。”

猪低哼一声,用鼻子轻轻拱他胸口,像在点头。

江无涯咧嘴笑了:“这账不划算但得干。”

他挣扎着起身,扶着货架站稳。

右腿疼得厉害,估计是扭了。

他低头看手,掌心全是灰和血,空泡面袋还在指间攥着。

猪安静趴下,后背鼓得像塞了个小山包。

有人从角落走出来,是老吴头,以前修水管的。

他推了推眼镜:“小江,这猪……认你了?”

江无涯摇头:“我不知道。”

“它刚吞了半吨物资。”

“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无涯看着地上残留的泡面调料包,说:“先捡起来,不能浪费。”

他弯腰去捡,猪鼻子一拱,把调料包推进他手里。

老吴头后退两步:“它听你话?”

江无涯握紧调料包,抬头:“不一定听,但它吃了我的面。”

人群慢慢围过来,不敢靠太近。

有个小孩问妈妈:“那猪是不是变成好人了?”

妈妈捂住他嘴:“别说话,猪会记仇。”

江无涯走到猪旁边蹲下,拍了拍它脑袋:“你叫啥名?”

猪眨眨眼。

“总不能叫‘大黑’吧?”

猪又眨眨眼。

“你爱吃面,以后就叫饭桶。”

猪尾巴甩了两下,像是同意。

江无涯笑出声:“饭桶,听见没?

你正式上岗了。”

饭桶打了个响鼻,口水滴在地上,冒了点白烟。

老吴头皱眉:“这口水……有点腐蚀性。”

江无涯摆手:“没事,刷鞋正好。”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群流民站在废墟边缘观望。

他们刚才逃了,现在又回来了。

一个男人举着钢管喊:“那猪吞了我们的物资!

还回来!”

江无涯站起来,腿一瘸一拐走到饭桶前面:“那是你们的?”

“当然!

我们排队半天!”

“你们排队?”

江无涯冷笑,“刚才砸箱子的是谁?

拿孩子挡刀的是谁?”

男人语塞。

“物资发完了。”

江无涯说,“规矩是先登记后领取,你们没登记,就是没份。”

“那猪凭什么拿?”

“它吃了我一包面。”

江无涯举起空袋子,“这是交易。”

人群哗然。

“放屁!

一包面换半吨物资?”

“对啊!

我们也有一包面!”

立刻有人从背包里掏泡面,举着往饭桶面前凑:“兄弟!

我也给你一包!”

饭桶看都不看,鼻子一喷,把那人掀了个跟头。

江无涯笑:“它不吃生人。”

“那咱们一起给!”

十几个人掏出泡面,堆在地上。

饭桶打了个哈欠,趴下睡觉。

江无涯拍拍它脑袋:“别理他们,你是我的。”

饭桶哼了一声,尾巴卷住江无涯的裤脚,像在护主。

流民们僵在原地。

老吴头低声说:“小江,你小心点,这群人不会善罢甘休。”

江无涯点头:“我知道。”

他转身走向登记台,一瘸一拐。

饭桶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半步,像保镖。

登记台上还有几张表没填完。

江无涯坐下,拿起笔:“下一个。”

没人应。

他抬头:“还有人要登记吗?”

角落里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出来:“我……我想领奶粉。”

江无涯翻本子:“名字?”

“李秀兰。”

“孩子多大?”

“两岁。”

“登记好了,明天来领。”

女人没走:“能……能现在给吗?

孩子饿得哭。”

江无涯摇头:“规矩不能破。”

女人眼泪掉下来:“求你了……”江无涯沉默几秒,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罐奶粉,放在桌上:“这是我私藏的,就这一罐。”

女人扑通跪下:“谢谢!

谢谢!”

江无涯摆手:“别谢我,谢规矩。”

他看向人群:“谁再闹事,连明天的份都没了。”

没人说话。

饭桶趴在台边,尾巴轻轻扫地。

江无涯低头写记录,手有点抖。

他看了看右腿,裤子破了,渗出血。

他从兜里摸出创可贴,贴上。

饭桶低头闻了闻他的伤口,鼻孔喷了股热气。

江无涯抬头:“你别打主意啊,我肉不好吃。”

饭桶不理他,转头看向围墙缺口。

江无涯顺着它的视线看去。

外面什么都没有。

但他感觉不对劲。

饭桶耳朵竖起,喉咙里发出低吼。

江无涯抓起登记表:“所有人进棚子!

关门!”

没人动。

“进棚子!”

他吼。

人群这才慌乱往里挤。

老吴头问:“怎么了?”

江无涯盯着缺口:“饭桶警觉了。”

“猪也能预警?”

“现在能了。”

饭桶站起身,挡在登记台前,后背鼓胀,像装满了东西。

江无涯拄着桌子站起来,手里攥着空泡面袋。

围墙外传来沙沙声,像是很多东西在爬。

饭桶低吼越来越响。

江无涯咽了口唾沫,小声说:“这账不划算但得干。”

他伸手摸饭桶的头。

饭桶回过头,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

江无涯还没收回手,围墙缺口处,一只苍白的手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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