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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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伯府南门到了,几个***岁的小丫鬟或坐或蹲在右边角门外的一条长凳上,低头打着络子。

半开的角门后隐传出婆子们的谈笑声。

有小丫鬟听到动静,抬头瞅眼,见几辆马车停在府门外,其中两辆装饰华贵,她先是起身往前走几步探头看了看,因应月掀着厢帘也在往外看,那丫鬟一眼便看到了锦衣,跟着返身往角门里跑去。

“二姑娘回来了,秦妈妈,二姑娘像是同着大姑娘一块来的,大姑娘也到了......”“到便到了,瞎嚷嚷什么。”

秦妈妈是姜氏院里的管事妈妈,想是锦衣偷溜出去姜氏放心不下命她来此守着,听她喝斥小丫鬟,素衣眸色沉了下。

前世她回来不是这个时辰,锦衣也不在她车上,因而倒没机会听到秦妈妈为着她这般喝斥小丫鬟,若非姜氏背后编排她秦妈妈岂敢狗眼看人。

闻妈妈也听到了秦妈妈的喝斥,当即垮了脸,待衣着光鲜体面的秦妈妈堆着满脸笑迎出来,瞧见素衣,身子往后略一仰,“哎呀,这冷不丁猛一瞧,我还当是先夫人活过来了,真个同先夫人......”“放你娘的屁!”

她话没说完,闻妈妈便照她兜头啐了口。

“没皮没脸的货,你同谁我呀我的?

伯府几时这般没了规矩,不分尊卑了,还是你以为自个是有脸的?

竟敢在我们姑娘跟前放肆,我只扯了你找你们老太太说理去!”

闻妈妈一点不惯她,因闻妈妈非伯府的人,而是祈府的家生子。

她小闺女生下来没捡起,只活了不到十天,祈老夫人见她伤心不己,那会素衣又不到半岁,问过她后便让她来了长安。

前世伯府退婚将素衣嫁去鲁国公府,她背地里骂了一通,道伯府行事不正,又骂鲁国公府明知素衣说了人家还使人来游说,亦非正经好人家。

可她也知道,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素衣一个女儿家说了算的,但她不愿跟去鲁国公府,在素衣出嫁前抹着泪回了江陵祈府。

她一家子都在祈府,因舍不下奶大的素衣才跟来长安,最是见不得旁人不将素衣放在眼里,她又是祈老夫人打发来的不领伯府的月例,自也不看伯府人的脸色,上前一把拽了秦妈妈就要拉她去老太太那。

“哎哟我说错了你老原谅则个,犯不上去找老太太,我认打还不行么,我自个掌嘴。”

秦妈妈毫不含糊,抬起另只手照自个面上“啪啪”两掌,又陪着笑道:“你老消消气,若不满意只管照我这脸上抽。”

“你跟谁你老你老的?

自个满脸褶子蝇虻都夹得死。”

闻妈妈悻悻撂开她手,才刚回伯府她可不想找事,不过吓唬秦妈妈几句罢了,并未真想拉她闹到老太太那去。

秦妈妈自也知道,只是从前为着锦衣偶和素衣争嘴,她言语上护着锦衣让闻妈妈知晓后没少找她麻烦,闻妈妈性子暴躁泼辣,一言不合上手就要抓挠撕打。

门外的动静早惊动南门这边的管事,大门徐徐开了,几个家丁婆子自门后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抬轿的小厮。

素衣回府,祈府老夫人自然有礼物相赠伯府,姜氏早早吩咐过南门这边管事的随时候着,有婆子笑嘻嘻地过来引着素衣往台阶上去。

祁府再有钱,门前台阶也只一级,台基高一尺,伯府却有三级,台基高二尺,台阶数量越多,台基可以建造的高度也越高,这些都有严格规定,视官职爵位高低而定,象征着社会地位。

商户之家哪怕家有金山银山,台基也不能高过一尺,台阶更不得超过二级,素衣一手轻搭在管事妈妈伸过来的胳膊肘上,一手提裙款款上了台阶。

秦妈妈扶着锦衣跟在边上,想着先前自个那话只怕惹得素衣心下也不快,兴许还带累夫人,遂又陪着笑道:“庵中日月虽长,好在大姑娘外祖家离得近,必是时时照拂着,夫人还只管不放心,总挂记着怕大姑娘在外吃苦受罪呢。”

“既如此,就该劝着父亲早去接我才是。”

素衣走上台阶,侧身斜眸扫眼她道。

秦妈妈一时不知如何接她这话,讪讪笑着上前帮忙打起轿帘,才又道:“正是这话,这些年夫人没少劝大爷来着,偶尔赶上老太太高兴夫人也会提上一嘴,大爷为这还不高兴,让夫人把心多放在二姑娘身上,道大姑娘的事老太太自有主张。”

“父亲说得没错,她原该把心多放在二妹妹身上才是,我非她所出,倒难为她费心惦记着我。”

说罢,素衣也不去瞧她,更不去看锦衣一眼,径首上了轿。

锦衣对着秦妈妈轻嗤一声,“讨了个没趣吧?

自找的,谁让你瞎嚷嚷。”

她抬脚跨过门槛朝着游廊那头去了。

应月和初雪同着闻妈妈跟在轿子后,应月还是头回进到这样的大宅子里,一路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奇,要不是有闻妈妈在边上不时用眼神压着她,她早东问西问上了。

永安堂。

想是己听到信,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己然在院门外候着,瞧着轿子到了,几个婆子赶将上前换下几个小厮抬上轿子,健步如飞朝着内院而去。

老太太的正房上屋里,一身中年儒士打扮的蔺怀远也在,他并不常来老太太这,上一世素衣来给老太太请安时他便不在。

“大姑娘到了。”

外间廊下有丫鬟通报大姑娘到了。

他眉心一皱,侧目朝屏风后看去,须臾,瞥见一角罗裙,待看到屏风后转出之人,他微眯了眼,一手不自觉的轻捋上胡须,眸光渐沉了下来。

“祖母。”

“父亲。”

素衣上前,先给蔺老夫人行了礼,再是蔺怀远。

她这父亲一向好以清流文人自诩,旁人多以金簪银簪玉簪束发,他却用沉香木簪。

一边视阿堵物如粪土,一边又恨不能敛尽西方之财。

两人都在打量素衣,蔺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的长杌子上,高耸的颧骨使她看去显得异常严厉刻薄,她捻着佛珠目光挑剔的审视着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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