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下拳场的 “高危” 外卖
地下拳场这地方，我之前只在其他骑手的吐槽里听过 —— 说是星海市高武圈子的 “灰色地带”，白天看着是个破修车铺，晚上一拉卷帘门，里面全是打黑拳的，赢了拿钱，输了可能连命都没了。
“两百块，两百块……” 我对着空气念叨了两遍，把电动车的车座调了调 —— 这破车跟着我两年了，车座弹簧早松了，骑久了***能麻成八瓣。
但一想到这两百块能给我妈买小半份清心草，我还是咬了咬牙，拧油门往站长说的地址冲。
站长给的地址在西城区老五金市场后面，离我租的地方得有七八公里。
晚上十点多的老城区，路上的行人己经少了，只有几家还在营业的烧烤店亮着灯，飘出的孜然味勾得我肚子又开始叫 —— 早上喝的那碗粥早就消化没了，刚才光顾着慌，忘了买点东西垫肚子。
骑到五金市场门口，我放慢了车速。
这地方比我想象的还破，路边堆着废弃的钢管和生锈的水龙头，路灯坏了一半，剩下的也跟快没电似的，灯光昏得能看见飞虫在里面绕圈。
按照站长说的，我往市场后面的小巷拐，走了大概五十米，就看到一个挂着 “老李修车” 招牌的铺子。
铺子的卷帘门拉下来一半，露出个能容一人进出的缝，里面透出昏黄的光，还夹杂着隐约的嘶吼声，像是有人在吵架，又像是…… 在喊疼？
我把电动车停在巷口的阴影里，心里犯怵。
这地方也太像电影里的反派据点了，我要是进去被人扣下来，连个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但再想想医院缴费单上的数字，我还是硬着头皮，弯腰从卷帘门的缝里钻了进去。
一进去，一股混杂着机油、汗臭和血腥味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差点把我早上喝的粥给呛出来。
铺子里根本没有修车的工具，只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背心的壮汉，胳膊上的纹身跟蜈蚣似的，正盯着我看。
“干啥的？”
左边那个壮汉开口，声音粗得像砂纸磨铁，眼神扫过我身上的外卖服，明显带着不耐烦。
“我、我是送外卖的，订单地址是这儿。”
我赶紧掏出手机，把订单页面递过去，手有点抖 —— 这俩壮汉的肌肉比我大腿还粗，一拳下来我估计得首接进 ICU。
壮汉拿过我的手机，眯着眼看了半天，又抬头上下打量我，嘴里嘀咕：“奇怪，虎哥今天咋还点外卖了？”
然后把手机扔回给我，指了指楼梯：“下去，负一楼，左拐第三个门，报你是送外卖的就行。”
我赶紧点头，说了声 “谢谢哥”，顺着楼梯往下走。
楼梯是水泥的，没装灯，我只能靠手机手电筒照路，每走一步都能听见 “咯吱” 的响声，像是随时会塌。
下面的嘶吼声越来越清楚，还夹杂着桌椅碰撞的声音，听得我心跳越来越快。
下到负一楼，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好几秒。
这根本不是什么房间，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间搭着一个用帆布围起来的拳台，拳台上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打架，一个脸上全是血，另一个的胳膊肿得跟馒头似的，两人还在往对方身上砸拳头，拳套打在肉上的声音 “砰砰” 响，听得我牙酸。
拳台周围挤满了人，大概有百十号，一个个跟疯了似的，举着钱喊 “打死他左边！
左边打他肚子！”
，地上扔满了啤酒罐和烟头，还有人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露出满是纹身的后背。
我站在入口处，穿着蓝色的外卖服，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几个人都回头看我，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
我赶紧低下头，攥紧手里的外卖袋，按照壮汉说的，往左边走 —— 这地方太吓人了，我只想赶紧送完餐拿了小费跑路。
左拐第三个门是个黑色的铁门，门上没锁，虚掩着。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里面的场景比外面安静多了，是个小房间，摆着一张沙发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空酒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正盯着墙上的监控屏幕 —— 屏幕上播的就是外面拳台的画面。
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寸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很凶，嘴角有一道浅浅的疤，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弟，跟门口的壮汉差不多，都是一脸凶相。
“你是送外卖的？”
寸头男头都没回，声音很冷淡。
“是、是，您的香辣小龙虾和冰镇啤酒。”
我赶紧把外卖袋递过去，手还是有点抖 —— 这大哥一看就是这里的头头，估计就是壮汉说的 “虎哥”。
虎哥旁边的小弟接过外卖袋，打开检查了一下，然后递给虎哥。
虎哥拿起小龙虾的盒子，用手捏了一只，一边剥壳一边问我：“外面那单是你接的？
知道这地方是啥地儿不？”
“不、不知道，我就是个送外卖的，站长让我来我就来。”
我赶紧装怂，主打一个 “我啥也不懂，别找我麻烦”。
这时候要是说我知道这是地下拳场，指不定人家以为我是来探风的。
虎哥 “呵” 了一声，没再问，低头吃小龙虾。
我站在旁边，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想催他快点确认收货，又不敢开口，只能在心里默念 “赶紧好赶紧好，拿到小费我立马走”。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接着是桌椅倒地的声音。
虎哥皱了皱眉，抬头看向监控屏幕，我也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 —— 拳台上那个脸上带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另一个人按在地上打，那人己经不动了，周围的人还在喊 “打死他”。
我心里一紧，这也太狠了吧？
这哪是打架，这简首是要命啊！
“废物，连个淬体境三重的都打不过。”
虎哥骂了一句，把手里的虾壳扔在桌子上，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现金，还有一张五十块的配送费，一起递给我：“钱拿好，赶紧走，别在这儿瞎逛。”
我赶紧接过钱，叠好塞进裤兜里，说了声 “谢谢虎哥”，转身就想走。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弟拦住了。
这小弟比我高半个头，染着黄毛，一脸嚣张地看着我：“小子，站住！
刚进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瞅我了？”
我懵了，我进来的时候连头都没敢抬，哪敢瞅他？
这明显是故意找茬啊！
“哥，我没瞅您啊，我进来就低着头，您看错了吧？”
我赶紧解释，心里把这黄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 我招谁惹谁了，送个外卖还得被找茬。
“没瞅？
我看你就是瞅了！”
黄毛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墙上。
口袋里的手机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屏幕又碎了一块 —— 这手机己经碎了三次屏了，我都没舍得换。
我捡起手机，心里有点火了。
我本来想忍忍算了，但这黄毛也太过分了，明显是想欺负我这个 “外人”。
而且我现在身体里有暖流，说不定能打过他？
“哥，我真没瞅你，你别太过分了。”
我握紧了拳头，感觉身体里的暖流开始往手上涌，手心有点发热。
黄毛见我敢顶嘴，更嚣张了，伸手就要抓我的衣领：“哟呵，你还敢跟我叫板？
今天我不收拾你，你不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感觉身体里的暖流猛地一下涌到手上，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砰” 的一声，我的手跟黄毛的手撞在一起，黄毛 “哎哟” 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捂着胳膊，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小子…… 练过？”
我也懵了，我就是想挡一下，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看来我这体质觉醒后，力气真的变大了。
虎哥在后面皱了皱眉，开口道：“行了，别在这儿闹，让他走。”
黄毛瞪了我一眼，没敢再说话，让开了路。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心里有点小得意 —— 没想到我也能吓唬住这种小混混了。
走出地下拳场，我赶紧从卷帘门的缝里钻出来，骑上电动车就往市区跑。
晚风一吹，我才发现后背全是汗，刚才跟黄毛对峙的时候，我其实挺怕的，万一打不过，说不定得被他们揍一顿。
骑到半路，我路过一个烧烤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是店里的小王，他也穿着外卖服，蹲在路边，手里拿着个没吃完的烤串，眼圈有点红。
“小王，你咋在这儿？”
我停下车，走过去问他。
小王看到我，赶紧擦了擦眼睛，苦着脸说：“辰哥，我刚才去送外卖，被人抢了钱，还被打了一拳。”
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面有一块淤青。
我心里一沉，看来送外卖遇到这种事还不少。
我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小王：“这钱你拿着，买点吃的，别跟人硬碰硬，安全第一。”
小王愣了一下，赶紧摆手：“辰哥，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妈还在医院呢。”
“没事，我刚才赚了点小费，你拿着吧。”
我把钱塞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前我没能力帮别人，现在我觉醒了体质，赚点钱应该能容易点，帮小王一把也是应该的。
小王眼圈又红了，说了声 “谢谢辰哥”，低头啃起了烤串。
我跟他聊了两句，就骑着电动车继续往回走。
路上，我摸了摸裤兜里的两百五十块钱，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这钱能给我妈买小半份清心草，愁的是这钱也太好赚了，也太危险了 —— 地下拳场那种地方，下次给我五百我都不一定敢去。
但我又想，要是我能搞懂自己的体质，学会点武道招式，说不定就能在高武圈子里赚更多的钱，不用再送外卖这么辛苦，还能给我妈治好病。
可是一想到苏清月说的 “禁忌体质会被很多势力盯上”，我又有点怕。
回到出租屋，己经快十二点了。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的铁盒子里，这盒子里装的都是我***赚的钱，准备给我妈交医药费的。
然后我想起苏清月留的敛气散，赶紧拿出来撒了点在身上，感觉身体里的暖流好像被一层薄纱裹住了，没那么明显了。
刚洗漱完，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的电话。
我赶紧接起，心里有点慌 —— 这么晚了医院打电话，不会是我妈出什么事了吧？
“喂，是林辰吗？”
电话里是护士的声音，有点急，“你妈妈刚才突然发烧了，医生说需要加用清心草，不然病情可能会恶化，你明天能不能尽快把清心草送过来？”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能！
我明天一早就去买，您一定要照顾好我妈！”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感觉眼睛有点涩。
清心草一斤两千多，我现在只有三千多块钱，只能买一斤多，根本不够长期用。
看来我必须得想办法赚更多的钱，而且得尽快。
我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路灯。
路灯下有几个晚归的人，正匆匆往家走。
我摸了***口，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暖流还在慢慢运转。
“高武圈子……” 我小声念叨了一句。
看来我躲不过去了，不管有多危险，我都得踏入这个圈子，不仅是为了赚钱给我妈治病，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想起苏清月说的 “城西清风武馆”，说不定去那里能找到答案。
明天送完清心草，我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