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澳洲龙虾我预订了三个月!"朱妈妈挥舞着油腻的剁骨刀,案板上的猪肋骨跟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等会你就说王阿姨家儿子订婚,听见没?"
我蹲在收银台后嗦螺蛳粉,汤汁溅到《发疯文学创作指南》封面上。书页间夹着上周心理测试报告:患者朱小棠,27岁,存在轻微反社会倾向,建议多参与集体社交活动
"可是妈,"我舔掉嘴角的辣椒油,"王阿姨儿子不是gay吗?"
剁骨刀"当"地砍进砧板。老爸默默把"本店转让"的牌子往门口挪了半米。
四季酒店宴会厅飘着诡异的粉红气球。我盯着迎宾牌上被胶带遮住的姓氏,突然发现所有服务员都在躲我的视线——就像毕业论文答辩时,台下不敢与我对视的导师。
"这道珠联璧合是双色鱼丸,"司仪擦着汗递来菜单,"这道天作之合是..."
我叉起雕成爱心状的胡萝卜,灯光突然暗下来。投影幕布卡住半截,我穿着学士服和陌生男人拥吻的PS照片在墙上抽搐——那男人脸上打着马赛克,但西装口袋里露出的"朱记猪肉铺VIP卡"闪着金光。
"爸!!!"我的尖叫惊飞屋顶鸽子,"你用我毕业照P图?!"
满场亲戚集体低头扒饭。妈妈捧着三层蛋糕冲出来,奶油字"订婚快乐"正在融化:"乖女,陈阿姨侄子刚留学回来,有车有房..."
我抢过话筒跳到椅子上,绑头发的皮筋"啪"地崩开:"今日我若为刀俎,明天你们就是鱼肉!"这是我上周在《疯批女主语录》里抄的台词,"要爱情还是要自由?我选螺蛳粉加炸蛋!"
水晶吊灯在我的咆哮中摇晃。马赛克男主突然掀桌而起:"说好的五千块演出费呢?我美团订单都超时了!"
后来我们小区连续三个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