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同欣喜若狂,连夜买下京市最豪华的酒店筹办婚礼。
但他养姐素来看不惯他过得好,他派专机空运大马士革玫瑰,养姐就在机场把所有花粉碎。
他抛下千万订单,专程去为我拍首饰上的缅甸鸽血红,养姐就点天灯不计花销添堵。
赵景同再也忍不住,从旁边抄起手枪抵在养姐额头把她逼进房里。
“赵淑,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被助理匆匆带来,心急如焚地拍着门,里面却没有丝毫响动。
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却见洗手池上赵景同抱着人衣衫不整。
“都滚出去!”
我肌肉紧绷,闻着空气里的暧昧气息阵阵反胃。
赵淑趴在他肩上,朝我露出讽刺的笑。
“好弟弟,你再不让他们出去,我就要被看光了。”
他铁青着脸,两枪打在酒柜上,玻璃瞬间裂开,溅了我满身。
听到旁人尖叫,他才猛地转过头,眼里无限恐慌。
“书意!”
他面前落地镜里的人已经近乎成为血人。
赵景同情急之下迈开大步要过来,被身边的人一扯,凝神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人包裹严实后毫不犹豫过来。
地上已经没有落脚的位置,他没有丝毫退缩,接住因为失血已经开始发晕的我。
揽着我的手臂在发抖,他心急如焚:“书意你没事吧!
快叫医生!”
镜子里相拥的两人和十几年前重合,只不过那时是他浑身失血倒在我怀里。
差点把我带摔倒在蔷薇花丛里。
后来得知,是因为他不小心碰掉了养姐的筷子,赵淑当即摔了碗让他跪上去,他不愿意,被用价值千万的花瓶开了瓢,最后被佣人拖出来躺在碎片上。
惩罚没有取消,只是换了个。
见过太多次他被惩罚,我利落地叫来了人给他上药。
母亲从前和赵家夫妇也提过,但他们都以这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为借口。
疼惜养女胜过亲子,至今我也想不通。
但我现在并不太想去思考这些事,大脑的眩晕和身体的疼痛逼退了眼里的酸涩感。
我强撑着一口气看向面前双眼通红的人。
“赵景同……”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解释吗?
赵淑踩着高跟鞋,唇色红得瘆人。
抢在我前面质问:“陈书意,你在跟踪他?”
“原来你对景同没有丝毫信任,要不然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闻言,赵景同脸上的担忧有些裂开,惊疑在眼底浮现。
“书意,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我明明做什么事都向你报备,难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吗!”
我哑声,震惊地看向他。
不明白为什么赵景同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她的话。
分明他们从前一直是死对头。
就连圈里也有人开盘,赌赵家家产最后落到谁手上。
分明从前赵淑把他关进马厩三天三夜,是我翻墙给他送饭上药。
分明赵淑不让他上学,是我夜里点灯偷偷教他念书。
并没有要挟恩图报,我只是不懂为什么赵景同能轻信她的三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