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密室余烬

鸦钥迷踪 鱼不怕猫 2025-11-09 19: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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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的朱漆大门在雨雾中透着一股沉郁的红,像被水泡透的血。

沈砚之收起油纸伞,抬头看了眼门楣上褪色的匾额,“顾府”二字笔力遒劲,却在角落处生了圈暗绿的霉斑,像是谁不经意间留下的指印。

管家老陈早在门内等候,见两人来,脸上堆着程式化的悲戚,引着他们穿过回廊。

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将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恍若鬼魅。

“警察今早刚撤,书房还保持着原样。”

老陈的声音沙哑,“先生他……唉,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沈砚之没接话,目光扫过庭院角落的一口枯井。

井沿爬满青苔,井盖是块厚重的青石板,上面刻着模糊的八卦纹,边缘却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不久前被挪动过。

顾明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愣了愣:“那井早就废了,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命人封了,说是不吉利。”

沈砚之收回目光,淡淡道:“带路吧。”

书房在主楼西侧,木质门框被烟火熏得焦黑,空气中还弥漫着松节油与灰烬混合的怪味。

沈砚之戴上顾明轩递来的白手套,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长叹,像是不堪重负。

房间不大,靠窗摆着一张梨花木书桌,桌面烧得最厉害,边角蜷曲如炭,几页未燃尽的纸灰粘在上面,轻轻一碰就碎成粉。

墙角的书架倒了一半,书籍散落一地,有些还在冒烟。

“警察说,起火点就在书桌这里。”

顾明轩指着桌面中央,“他们找到一盏烧坏的油灯,说是父亲不小心碰倒的。”

沈砚之俯身,指尖悬在书桌上方,目光一寸寸扫过。

他注意到桌角有个浅浅的凹痕,形状规整,不像是被火烧出来的,倒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

而那盏所谓的“油灯”,底座沾着些银灰色的粉末,与周围的烟灰格格不入。

“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

他忽然问。

“是,”老陈连忙应声,“我第一个发现不对,撞门进来时,窗户插销牢牢插着,绝不可能有人从这里出去。”

沈砚之走到窗边,玻璃己被烟火熏黑,他用戴手套的手指擦了擦,看向窗外。

窗外是片窄窄的天井,铺着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却连半个脚印都没有。

他又摸了摸插销,金属表面光滑,没有丝毫锈迹,反而像是经常被人拨动。

“门呢?

撞开时,锁是完好的?”

“是完好的,”顾明轩肯定道,“我可以作证,插销是从里面扣上的。”

“那乌鸦令牌,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顾明轩指向书桌抽屉:“就在最下面的抽屉里,锁被人撬了,令牌就放在里面,旁边还有我母亲的一张照片。”

沈砚之拉开抽屉,锁芯果然被撬得变形。

他盯着抽屉内壁,忽然发现靠近底部的地方,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用铁丝之类的东西划出来的。

他首起身,目光落在墙角那堆未倒的书架上。

书架最高一层,放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没锁,却严丝合缝地盖着。

沈砚之走过去,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旧报纸。

最上面的那张,日期正是二十年前顾夫人去世的那天。

头版新闻是“富商顾启山夫人意外坠楼身亡”,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沈砚之指尖划过照片上那个模糊的身影,忽然注意到报纸边缘有个小小的墨点,形状竟与乌鸦令牌背面的扭曲纹路有几分相似。

“老陈,”沈砚之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二十年前,顾夫人去世那天,你在府里吗?”

老陈的脸色猛地一白,眼神闪烁:“在……在的,我那天当班。”

“她是从哪里坠楼的?”

“就……就在主楼的露台。”

老陈的声音开始发颤,“警察说是……说是失足。”

沈砚之没再追问,将报纸放回盒子,转身看向顾明轩:“你父亲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或者,有没有提过‘乌鸦’这两个字?”

顾明轩苦思冥想,忽然眼睛一亮:“对了!

上周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来找过父亲,两人在书房谈了很久,声音很大,像是在吵架。

我路过时,隐约听到‘钥匙’、‘还债’之类的词。”

“黑风衣男人?”

“嗯,看着很陌生,面生得很。”

沈砚之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那片狼藉的书桌,又看了眼窗外连绵的雨。

他知道,这密室绝非无解,那反锁的门窗、被撬的抽屉、神秘的黑风衣男人,还有那枚乌鸦令牌,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事实——顾启山的死,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而凶手留下的线索,就像那只衔着钥匙的乌鸦,早己将指向真相的密码,藏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意外”里。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玻璃,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沈砚之握紧了口袋里的令牌,冰冷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这场迷踪,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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