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清焰。自我有记忆起,就一直随小姨住在扬州的揽月楼。
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先是我的房间莫名其妙地多出或者少了很多东西。
我总是受伤,不知何故,怪异得很。
后来,一位俊俏公子坚持要将我赎出揽月楼。可明明我们只几面之缘。
小姨说,我只是病了。
1
揽月楼是扬州城最负盛名的青楼,达官显贵,文人骚客,每日都络绎不绝。
他们有的一掷千金,只为一尝芳泽;有的出手阔绰,整日佳人在侧;当然也不乏酸腐文人,拿一首酸诗就想骗得美人入怀……
但再怎么名动天下的青楼,终究也只是青楼。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能容纳世间一切肮脏和污浊,青楼必然首屈一指。
但我被小姨保护的很好。
我八岁到了这里,如今年芳十七。九年光景,转瞬即逝。
幸运的是我不必做那皮肉生意,只是做一个清倌儿,平日里学着些琴棋书画,做一些杂活。
这些都是小姨告诉我的。
她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揽月楼的桂妈妈看我不顺眼,我见了她便总是躲着。
“死丫头,不赚银子,就别再在这里吃白饭!”她吐出瓜子皮儿,恶狠狠补了一句,“我这里不养闲人!”
小姨为了让桂妈妈不再常常刁难我,便更加卖力地接客。
有时候一晚上有三四个男人进她的房间。
我在门缝里偷偷往外张望,看到那些男人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样子,他们满身的酒气穿过门直往我鼻孔里窜。
我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有难堪的声音从小姨房间里传出来。
“大爷,不要……不要……您轻点……”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臭***,爷是花了钱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不把我伺候舒坦了,你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