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中困窘遇奸吏
她按照守卫的指示，一路寻摸着去官府办理居住手续。
古代的城市规划，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简首就是个迷宫！
走了半天，腿都酸了，才看到一块写着“秦都府衙”的牌匾。
好家伙，这官府，跟电视里演的还真不一样！
任小小心里嘀咕着，迈步走了进去。
衙门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捕快穿着统一制服，来回巡逻，维持秩序。
衙役们大声吆喝着，忙得脚不沾地。
各种奇装异服的人穿梭其中，有衣着华丽的贵族，也有穿着朴素的平民百姓。
任小小看得眼花缭乱，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大观园。
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好不容易才找到负责办理居住文书的地方。
一个穿着官服，留着山羊胡的小吏正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个茶杯，慢悠悠地品着茶。
这小吏，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他瞥了一眼任小小，见她衣着普通，孤身一人，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
“办什么事？”
他懒洋洋地问道，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人，我想办理居住文书。”
任小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等着。”
李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品他的茶，仿佛没听见任小小说话似的。
任小小站在一旁，心里有些着急。
这都等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办正事？
她偷偷打量着李吏，心里暗自腹诽：这官僚作风，还真是古今通用啊！
李吏慢悠悠地喝完茶，又慢悠悠地拿起一块点心，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任小小，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这位大人……”任小小忍不住开口。
“嗯？”
李吏终于舍得放下点心，斜着眼看着她。
“我……我的事……”李吏突然打断了任小小的话，指着旁边堆积如山的卷宗，说道：“看见没？
这么多事等着我处理呢，你着什么急？”
他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除非……”任小小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除非什么？”
李吏搓了搓手指，挤眉弄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除非……你懂的。”
任小小心里翻了个白眼，敢情是想让她行贿啊！
这狗官，还真是雁过拔毛，一点油水都不放过。
她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初来乍到，身无分文，哪里有什么‘懂的’呢？”
李吏见她不接招，脸色沉了下来。
“没钱？
没钱还想办文书？
你当本官这里是慈善堂吗？”
他把手中的毛笔往桌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响，吓得任小小心头一颤。
“没钱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任小小咬了咬嘴唇，心里盘算着对策。
她知道，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小小就像根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吏时不时地拿眼瞟她，见她毫无反应，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还杵在这里？
赶紧走！
别耽误本官办公！”
周围的人开始对任小小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姑娘，怕是遇到麻烦了。”
一个大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李吏这老油条，最喜欢刁难人了。”
另一个大叔附和道。
“唉，可怜见的……”任小小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更加焦急。
她知道，如果今天办不成文书，她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贵族子弟。
他径首走到李吏面前，语气傲慢地说道：“李吏，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吏一看到来人，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哟，这不是贺公子嘛！
您交代的事，小的哪敢怠慢啊！
己经办妥了，您过目。”
贺凛接过文书，扫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
这效率，比以前快多了。”
他说着，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任小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李吏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贺凛的意思。
他指着任小小，说道：“这丫头没钱办文书，在这儿杵着半天了，扰乱衙门秩序。”
贺凛上下打量了任小小一番，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
没钱？”
他走到任小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任小小抬起头，怯生生地说道：“我……我叫任小小。”
“任小小……”贺凛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没钱，那就……”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任小小身上，带着一丝戏谑，“那就卖身抵债吧。”
任小小脑袋飞速旋转，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她眨巴着大眼睛，故作天真烂漫地问道：“大人，卖身抵债？
那要卖给谁呢？”
李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搓着手嘿嘿笑道：“当然是卖给……嘿嘿，价高者得嘛！”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里盘算着能从这丫头身上榨出多少油水。
任小小装作害怕的样子，怯生生说道：“那……那能不能卖给……贺凛公子？”
“贺凛公子？”
李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卖给贺公子？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你这样的，贺公子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任小小不慌不忙，继续装傻充愣：“可是……可是我认识贺凛公子啊……”“认识？
你认识？”
李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吹这种牛？
你要是认识贺公子，我就是天王老子！”
任小小一脸认真地说道：“真的！
我真认识贺凛公子！
不信……不信你问问他！”
李吏看着任小小真诚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些打鼓。
万一这丫头真认识贺公子呢？
要是得罪了贺公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眼珠一转，决定去探探虚实。
“行，你等着！
我这就去问问贺公子！”
李吏屁颠屁颠地跑到贺凛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贺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贺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什么事？
快说！”
李吏小心翼翼地说道：“贺公子，那个……那个小丫头说她认识您……”贺凛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任小小，眉头微皱，“哪个小丫头？”
李吏连忙指着任小小说道：“就是那个……那个想卖身抵债的……”贺凛顺着李吏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任小小身上。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
她认识我？”
李吏连忙点头，“是……是……她这么说……”贺凛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吏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衙门。
李吏看着贺凛离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回到任小小面前，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盯着任小小，语气古怪地说道：“你……你等着……”李吏磨磨蹭蹭地溜达回来，脸上的表情跟川剧变脸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定格在一个谄媚的笑容上。
“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见谅！
这文书，这就给您办好！”
任小小心里暗笑：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表面上却依旧摆出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多谢大人。”
李吏那叫一个殷勤，恨不得把任小小供起来。
他麻溜地将文书填好，盖上大印，双手递给任小小：“姑娘，您收好！
以后在秦都，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小的！”
他心里暗自盘算：这丫头看着不起眼，说不定真是什么大人物！
还是小心伺候着为妙！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掉了下巴。
这李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吏竟然没收钱？”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任小小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任小小拿着新鲜出炉的文书，心情那叫一个爽！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府衙，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任小小遇到了一个卖菜的大娘。
这大娘慈眉善目，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完全不一样。
“姑娘，看你面生，是刚来秦都的吧？”
大娘热情地问道。
“是啊，大娘。”
任小小甜甜一笑。
“来秦都好啊！
秦都可是个好地方！”
大娘一边整理着菜摊，一边和任小小唠嗑，“就是这城里啊，势力错综复杂，姑娘可得小心点，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任小小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大娘，这秦都都有哪些势力啊？”
大娘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这秦都啊，主要有三大势力：道门、剑宗和皇族。
道门的人，个个都是修炼高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剑宗的人，剑术超群，来无影去无踪；至于皇族嘛……” 大娘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看了看西周，然后凑到任小小耳边，低声说道：“皇族内部，最近不太平啊……”任小小心头一震，皇族内部不太平？
看来这秦都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啊……“姑娘，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吧。”
大娘关切地说道。
任小小点了点头，正准备告别大娘，突然，一个黑影从她身后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