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被他带来的鬼将押着，动弹不得。
看着女儿落入他的手里，我心里慌得不行：“楚牧，你放开她，她若是有任何闪失，阎王这个位置，你也别想继续坐下去！”
可楚牧还是一如既往地狂妄。
“一个凡人，我杀了就杀了，我不信还能有什么后果！”
说完，楚牧掐住女儿瘦弱的脖颈，不一会儿她嘴角淌出鲜血来，连我给她缝的新衣也瞬间被染红。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朝我伸出手。
“阿娘，别哭，沫儿不疼。”
我心脏紧缩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女儿出生时极其虚弱，谢晏卿寻遍天地至宝才将她养到两百岁，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我不禁怒吼出声：“三百年的油煎火燎我已经还清了，眼睛我也给楚菁了，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当初是你不认我的，也是你说妹妹只有楚菁一个，你都忘了吗？！”
话音落下，楚牧眼底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
在楚菁没有出现之前，他曾经是个好哥哥。
不论他去哪里执行任务，都会在人间给我带最新鲜的玩意和吃的。
所有人都说楚牧把我宠上天，要星星不给月亮。
直到楚菁出现。
不论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是我在楚菁面前上演兄妹情深，故意给她难堪。
只要楚菁一委屈，那错的人必定是我。
有一次，楚菁拾掇我去人间，我没去。
最后她受了伤回来，却说是我怂恿的。
那时，楚牧怨恨地看着我：“白瑶，如果你容不下阿菁，那地府绝不会容下你！”
“我没有你这么歹毒的妹妹。”
此后，我和楚牧的关系彻底决裂。
原本属于我的宠爱他给了楚菁，最后连我的双眼也要夺去给她。
还以为跳入轮回就可以结束一切。
不曾想轮回引路人被楚菁收买，将我引入阿修罗道。
失去双眼的我，全身法力尽失。
若非我不是普通的孤魂，早就被楚菁害死在阿修罗道里。
“原来就是你拿走阿娘的眼睛，你这个坏人！”
女儿虚弱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可下一刻，她竟然有力气咬住楚牧的手。
楚牧一个吃痛，眼底闪过杀意。
随后狠狠地把女儿摔倒在地上。
女儿的额头顿时砸出一个窟窿，两颗乳牙混着鲜红的血液从嘴里吐出来。
我的心狠狠地揪住，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沫儿该死的野种，我现在就了结你！”
眼看楚牧对她下了死手，我下意识大喊：“住手，她是谢晏卿的女儿！”
看着女儿奄奄一息的模样。
楚牧嘴边的笑更加讽刺：“她这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是谢晏卿的女儿！”
“但整个九重天都知道，谢晏卿为了阻止饕餮和貔貅祸乱人间而受伤，到现在还在闭关，这女娃只有四五岁，他是怎么跟你生孩子的？”
我和女儿下凡前，用了谢晏卿留下的法术，消除身上的气息，避开天道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