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当日放出豪言:“朕要夜夜当新郎!”结果连续七天早朝缺席,
第八天被太医抬着上朝。龙椅加了三层软垫,他坐下时依然倒吸凉气。
后宫传闻皇上夜御七女,实际上他夜夜被皇后逼着扎马步练腰。
直到他在皇后寝殿发现那本《帝王持久力训练手册》……第一章登基大典的余烬还没凉透,
新皇李承乾就已经在金龙殿里支棱起来了。他,李承乾,
先帝爷那活得小心翼翼、憋憋屈屈的嫡长子,如今终于熬出了头,
坐在了这九五至尊的宝座上。感觉嘛……除了龙椅有点硌屁股,其他都好!殿内烛火通明,
映着他那张因为过度兴奋而略显潮红的脸。他清了清嗓子,
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一点,奈何那点子压不住的雀跃还是钻了出来,
他对着空荡荡的大殿,手臂一挥,气沉丹田:“朕,今日登基!”声音在梁柱间回荡,
气势……勉强及格。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憧憬,一丝猥琐,还有九十八丝的迫不及待,
猛地提高了音量:“从今夜起!朕要——夜夜当新郎!把这后宫,睡出个花样来!
”豪言壮语,掷地有声。角落里侍立的小太监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拂尘,脑袋埋得更低了,
肩膀微微耸动。第一夜,凤仪宫。皇后苏婉清,镇国公家的嫡女,将门之后。
传闻中温良贤淑,举止端庄。李承乾沐浴更衣,把自己熏得香喷喷的,
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准备大展雄风的心,踏入了皇后的寝殿。红烛高燃,帐暖生香。
苏婉清穿着一身正红色凤纹寝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一支素荷。
李承乾搓着手,嘿嘿笑着凑过去:“皇后,夜已深,我们……”苏婉清缓缓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抹极淡、极端庄的笑意。然后,
李承乾看见了她手里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一根……鸡毛掸子?“皇上,
”苏婉清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水,内容却硬得像铁块,“春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虚度?
臣妾听闻,强国必先强身,强身必先固本。陛下初登大宝,龙体为重。”李承乾:“啊?
”“请陛下,”苏婉清用鸡毛掸子轻轻点了点地面,“先扎一个标准的马步,一炷香时辰。
”李承乾:“???”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或者皇后在玩什么新奇的情趣。
直到那鸡毛掸子带着风声,“啪”一下落在他微微发抖的大腿外侧,疼得他“嗷”一嗓子,
才如梦初醒。这不是情趣!这是体罚!“苏婉清!你大胆!朕是皇帝!
”他试图拿出天子威仪。苏婉清福了一福,
表情依旧温婉:“臣妾正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腰马合一,乃力量之源。
陛下若连一炷香的马步都坚持不住,如何……驾驭后宫,延绵子嗣?”最后八个字,
她说得意味深长。李承乾气得肝儿颤,
但在那鸡毛掸子和皇后看似温柔实则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他……怂了。憋着气,
颤巍巍地扎了下去。那一夜,红罗帐内没有颠鸾倒凤,只有一个苦逼皇帝吭哧吭哧扎马步,
以及皇后时不时用鸡毛掸子纠正他动作的“啪啪”声。第二夜,李承乾不信邪,
想着换个温柔点的妃子总行了吧?他点了柔柔弱弱的柳美人。结果,柳美人的琉璃阁里,
迎接他的是苏婉清。皇后娘娘端坐主位,旁边站着战战兢兢的柳美人。“柳妹妹身子不适,
特央求臣妾来陪伴陛下。”苏婉清笑得贤良淑德,“陛下,昨夜马步基础已打,
今夜我们练习深蹲。强健腿根,稳固下盘,至关重要。”李承乾想跑,
被两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孔武有力的宫女“请”了回来。第三夜,仰卧起坐。第四夜,
平板支撑。第五夜,一套诡异的、据说能“活络腰肾”的古代体操……连续七天。整整七天!
李承乾别说夜夜新郎了,他连妃子的床沿都没摸到过。每天夜里,他都在不同的宫殿里,
被皇后以各种名目,操练得死去活来。白天则瘫在龙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腰、腿、腹……没有一个地方不酸,不痛,不抖。早朝?那是什么?能比他的老腰重要吗?
第七天夜里,在李承乾做着第八组“雄风再起式”名字是他瞎取的,
动作类似扭腰摆臀时,他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
“皇上!皇上晕倒啦——!”第八日,金銮殿。文武百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新皇登基,
连续七日不朝,这像话吗?简直比先帝晚年还要荒……咳咳。正在众人腹诽之际,
殿外传来动静。只见四名太监护着一架软辇,吭哧吭哧地抬了上来。软辇上,
歪着的正是他们的新皇李承乾。他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发干,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
几乎是架着,挪向了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那龙椅上,
明显新加了三层厚厚的明黄色软垫。即便如此,李承乾在被扶着坐下,
屁股接触到软垫的那一刻,还是浑身猛地一僵,倒抽了一口惊天动地的凉气——“嘶!!!
”声音之大,回荡在整个寂静的大殿。百官们瞠目结舌。站在武将队列最前面的镇国公,
皇后的亲爹,老脸一红,下意识地挪了挪脚步,把自己藏在了前面同僚的身影里。
后宫流言早已如野火燎原。“听说了吗?皇上夜御七女,龙精虎猛!”“何止七女!
据说是一夜七次,次次不重样!”“怪不得累成这样,真是……天赋异禀啊!”“吾皇威武!
”龙椅上的李承乾,听着下面隐约传来的“嗡嗡”议论声,
再看看那几个老臣投来的、混合着担忧、谴责和一丝丝暧昧羡慕的眼神,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威武?威武个屁!朕的苦,你们谁知道?!他咬着后槽牙,
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一个不算太扭曲的坐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苏婉清!朕跟你没完!
当夜,李承乾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带着一股悲愤和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再次踏入了凤仪宫。他今天非要问个明白!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苏婉清似乎刚沐浴完毕,
发梢还带着湿气,见到他,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端庄模样行礼。李承乾憋着火,
闷声道:“免了!” 眼睛却开始四处搜寻。他总觉得这地方有古怪!一定有!忽然,
他的目光锁定在梳妆台旁边一个半开的抽屉里。那里露出了一本书的一角,书页泛黄,
看起来有些年头。关键是,那书名的几个字,他怎么瞅着那么眼熟呢?
趁苏婉清去给他倒茶的功夫,李承乾一个饿虎扑食……呃,一个踉跄扑了过去,
一把将那本书抽了出来。果然!《帝王持久力训练手册》!著作者:苏定方镇国公他爹!
皇后的爷爷!李承乾的手,颤抖了。他哆哆嗦嗦地翻开书页。
第一章:基础体能篇——马步的要点与核心激活。
第二章:力量强化篇——深蹲的深度与腰臀发力。
第三章:耐力提升篇——持续性动作的呼吸配合。
第四章:……附录:药膳食谱精选温肾固元方。每一页,都有朱笔细密的小楷批注!
“承乾此处耐力不足,需加练一组。”“今夜表现尚可,呼吸略乱,明日巩固。
”“腰部力量有所增长,可酌情进行下一阶段。”……李承乾捧着那本手册,站在原地,
浑身都在抖,说不清是气的,是羞的,还是累的。原来……原来他这七天非人的折磨,
全都在这本破手册的计划之内!连他每天晚上喘了几口粗气,抖了几下腿,都被记录在案!
苏婉清端着一杯参茶走过来,看到他手里的书,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不自然,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陛下,此法乃祖父亲传,旨在夯实根基,
循序渐进,方得长久。臣妾一片苦心……”“苏、婉、清!
” 李承乾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扬着手里的书,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哭腔,
“你……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苏婉清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纯良,然后,
轻轻拍了拍手。寝殿内侧的帘子被掀开,那两个熟悉的孔武有力的宫女应声而入,
一个手里捧着一条……加厚加长版、看起来就分量十足的负重腰带?另一个则捧着一卷画轴。
苏婉清接过画轴,“哗啦”一声在李承乾面前展开。
上面用工笔细致地画满了各种高难度的人体动作图解,
旁边标注着小字:“柔韧性拓展训练图谱·进阶版”。李承乾看着那图谱上扭曲的姿势,
再看看那沉甸甸的负重腰带,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觉得,他这“夜夜新郎”的梦想,
恐怕……任重而道远。不,是道远且阻,阻且长!李承乾觉得自己快要裂开了。不是形容词,
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感觉身体和灵魂正在朝两个方向被撕扯。
那本《帝王持久力训练手册》仿佛有千钧重,压得他手腕子直哆嗦,书页上那些朱批小字,
此刻看来不是墨迹,是他过去七天里流淌成河的汗与泪!“苏、婉、清!” 他又吼了一遍,
这次带上了破音,听起来惨烈得能去唱秦腔,“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这!
” 他颤抖的手指指向那副刚刚展开的,
画满了各种匪夷所思、挑战人体工学极限姿势的“柔韧性拓展训练图谱”,
以及那条光是看着就觉得腰要断掉的负重腰带。苏婉清面对皇帝的“龙颜大怒”,
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脸上那抹无辜又纯良的表情纹丝不动,
甚至还带着点“陛下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无奈。“陛下,”她声音依旧温柔,
像羽毛搔过耳廓,内容却像铁锤砸在胸口,“祖父曾言,根深方能叶茂,本固才得枝荣。
先前七日,不过是打熬筋骨,夯实基础。真正的‘强龙之技’,还在后头呢。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在图谱上一个看起来需要把脑袋从两腿之间钻过去的动作上,
“譬如这‘游龙探渊式’,可通任督,活气血,对……嗯,大有裨益。”她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往李承乾下半身扫了一眼。李承乾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冷汗“唰”就下来了。
“至于这腰带,”苏婉清拍了拍那沉甸甸的家伙事,“乃是玄铁所铸,内衬软绒,
初期只需佩戴半个时辰,辅助陛下感受‘气沉丹田’之妙。
”李承乾眼前已经开始闪烁星星了。他觉得自己不是皇帝,他是御马监里那头最倔的驴,
正在被驯兽师……不,被驯龙师进行惨无人道的调教!“朕……朕不练!”他梗着脖子,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捍卫自己作为皇帝,作为一个男人,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朕是天子!
朕要临幸后宫,靠的是真龙气运,不是这些歪门邪道!”苏婉清眨了眨眼,没说话。
她只是轻轻抬了抬手。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宫女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李承乾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陛下,”苏婉清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一种“孩子不听话真让人操心”的宠溺?,“您难道想一直像今早那样,
被抬着上朝,坐下时还得嘶嘶吸凉气吗?您想让满朝文武,天下百姓,
都以为他们的皇上是个……银样镴枪头?”“你!”李承乾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女人,
专挑他的痛处戳!还戳得这么准,这么狠!“臣妾这都是为了陛下好。
”苏婉清最后盖棺定论,语气不容置疑,“为了陛下的龙体康健,为了后宫的雨露均沾,
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绵长。来,陛下,今夜月色正好,
我们先从这‘游龙探渊式’的热身动作开始。”于是,凤仪宫内,
又响起了新皇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声,以及皇后娘娘温柔而坚定的指导声。“腰下沉,对,
再下沉一点……陛下,您这不像游龙,像……搁浅的泥鳅。
”“……”李承乾悲愤地想:朕这皇帝当得,还不如一条泥鳅!接下来的日子,
李承乾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特训”循环。白天,
他瘫在龙椅上处理政务主要是听大臣们吵架,
然后在他快要睡着时由太监喊一声“退朝”,感觉自己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夜里,他就是凤仪宫里的人形沙包,不,是人形瑜伽垫。
马步、深蹲、仰卧起坐只是开胃小菜,那该死的“游龙探渊式”及其一系列变种,才是主菜,
吃得他腰酸背痛腿抽筋,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呻吟。那条玄铁腰带,
第一次绑上时,他差点没当场跪下。走路像拖着千斤镣铐,坐下像压着泰山巨石。
苏婉清还美其名曰:“让陛下时刻谨记,力量源于核心。”谨记个屁!
他只想把这破玩意儿扔进太液池!后宫的风向,也在这诡异的训练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起初是“皇上夜御七女,龙精虎猛”。后来变成了“皇上独宠皇后,夜夜笙歌,体力惊人”。
再后来,流言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比如,有小太监信誓旦旦地说,深夜路过凤仪宫,
听到里面传来皇上压抑的、仿佛极力忍耐什么的闷哼声,还有皇后娘娘严厉的“坚持住!
”“呼吸!”的指令。比如,有宫女在浣衣局发现了皇上里衣的异常,
后腰位置总是被汗水浸透,还沾着点可疑的、像是跌打药酒的味道。于是,
新的流言诞生了:“听说了吗?皇上和皇后……玩的挺花啊!”“可不是嘛!
怪不得皇上总是一副被掏空的样子,皇后娘娘却容光焕发!”“啧啧,真没想到,
皇后看起来端庄,私下里竟如此……狂野!”“吾皇……真乃猛士也!
”这些流言偶尔也会飘进李承乾的耳朵里。他每次听到,都恨不得以头抢地,
仰天长啸:猛士?你们来试试这“狂野”试试!朕这是在被单方面殴打啊!这晚,
李承乾终于勉强完成了“游龙探渊式”的初级阶段就是把脑袋成功钻过去了,
虽然脖子差点扭断,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凤仪宫柔软但在他看来如同刑具的地毯上。
苏婉清难得地没有立刻安排下一个项目,而是端来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汤药。
“陛下,这是祖父秘传的‘固本培元汤’,趁热喝了吧。”她声音柔和了些。
李承乾有气无力地抬眼,看着那碗药,内心是拒绝的。
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又加了什么让他明天更腰酸背痛的东西?但他实在没力气反抗了。
认命地接过碗,屏住呼吸,一口闷了下去。味道……意料之外的,还行?有点甘甜,
带着草木清香,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原本酸痛僵硬的四肢百骸,似乎真的舒缓了一些。
他狐疑地看向苏婉清。苏婉清接过空碗,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真实的弧度,
虽然转瞬即逝。“陛下近日,进步神速。”李承乾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
心里却莫名有点……诡异的成就感?呸!一定是累出幻觉了!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
说是柳美人身子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李承乾眼睛瞬间亮了!机会!这是摆脱魔鬼训练,
投入温柔乡的天赐良机啊!他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龇牙咧嘴地撑着地面爬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袍,努力摆出威严的样子:“皇后,柳美人抱恙,朕心甚忧,这就过去瞧瞧。
”他以为苏婉清会阻拦,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或者撒泼打滚的准备。
谁知苏婉清只是平静地点点头:“陛下自当以龙体为重,去关怀妃嫔也是应当。
只是……”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李承乾的腰腿,“切记臣妾平日教导,注意……分寸,
莫要过度劳累,明日还有新的训练科目。”李承乾:“……” 注意分寸?过度劳累?
新的科目??他感觉自己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噗”一下就被这女人一盆冷水浇灭了。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凤仪宫,心里一半是即将获得“自由”的雀跃,
一半是对“明日新科目”的恐惧。回头望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宫殿,李承乾悲从中来。
这“夜夜新郎”的梦,怕是真要碎在这本破手册和这个可怕的女人手里了。而且,
他惊恐地发现,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好像……对柳美人那柔弱无骨的身姿,
有点提不起劲儿了?满脑子都是“气沉丹田”、“腰马合一”……完了。李承乾绝望地想。
朕的昏君之路,好像从一开始,就彻底跑偏了。李承乾几乎是飘着出的凤仪宫。
那碗“固本培元汤”的暖流还在四肢百骸里窜,
可苏婉清最后那句“注意分寸”和“明日新科目”,像两根冰锥子,
精准地扎灭了他心头那点刚燃起的、名为“自由”的小火苗。去柳美人琉璃阁的路,
他走得一步三摇,不是风流倜傥,是腿肚子还在为刚才的“游龙探渊式”打颤。琉璃阁内,
暖香浮动。柳美人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纱裙,弱柳扶风般地歪在软榻上,见到李承乾进来,
挣扎着要起身行礼,未语泪先流,端的是我见犹怜。“皇上……”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钩子,
“臣妾心口闷得慌,许是思念皇上成疾……”若是从前,李承乾早就心肝宝贝地扑上去,
好好“安抚”一番了。可此刻,他看着柳美人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腰肢,
那苍白缺乏血色的脸蛋,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了苏婉清的声音:“核心无力,下盘虚浮,
此乃体弱之兆,需加强腰腹力量训练,辅以药膳调理。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评估了一下柳美人这斜倚的姿势,核心是否收紧,
呼吸是否沉入了丹田……完了!魔怔了!李承乾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他干咳两声,努力挤出一点柔情,在榻边坐下,伸手想去握柳美人的柔荑:“爱妃受苦了,
朕这不是来了么……”他的手刚碰到那冰凉的指尖,柳美人就“嘤咛”一声,
顺势就要往他怀里倒。电光火石间,李承乾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只见他腰腹猛地发力,
一个标准的、被苏婉清操练了无数次的侧身移位——“唰!”柳美人扑了个空,
差点一头栽下软榻。空气瞬间凝固。柳美人僵在原地,维持着一个尴尬的投怀送抱姿势,
脸上的泪珠要掉不掉。李承乾也僵住了,
他刚刚……是不是用皇后教的“移形换影步”躲开了美人的投怀送抱?!“陛……陛下?
”柳美人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呃……爱妃,”李承乾额角冒汗,
急中生智,“你、你方才动作过于迅猛,气息不稳,容易伤身!朕……朕是怕你闪着腰!
”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柳美人:“???”最终,那晚李承乾在琉璃阁,
既没“安抚”成美人,也没能找回任何作为男人的自信。他像个坐堂的老中医,
对着泫然欲泣的柳美人,从“气血不足”讲到“规律作息”的重要性,
最后甚至鬼使神差地推荐了一下苏婉清那里的“固本培元汤”,把柳美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彻底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病”了。回到自己的寝宫,李承乾瘫在龙床上,
望着帐顶繁复的绣纹,内心一片悲凉。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对投怀送抱的妃子,
使出了闪避技能!这传出去,他这“猛士”的招牌还要不要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必须反抗!必须夺回属于皇帝的尊严和……性福!第二天早朝,李承乾顶着两个黑眼圈,
宣布了一件大事。“朕决议,”他声音洪亮,试图找回一点帝王气概,“即日起,
恢复皇家围猎!朕要亲率侍卫,前往西山猎场,演练弓马,重振武风!”对!去围猎!
离开这该死的皇宫,离开苏婉清和她那本破手册!在广阔的天地里,在骏马和弓箭中,
找回他李承乾作为男人的雄风!百官面面相觑,新皇登基不久,就连续罢朝,
这刚上了两天朝,又要跑去打猎?但看着皇帝那不容置疑且眼窝深陷的样子,
也没人敢触霉头,稀稀拉拉地领了旨。消息传到凤仪宫,
苏婉清正在翻阅那本《帝王持久力训练手册》的下一章。她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多言,
只吩咐宫女:“去将本宫那套轻便骑装找出来,再检查一下陛下的骑射护具是否齐全。
”西山猎场,旌旗招展。李承乾穿着一身金灿灿的骑射服,骑在高头大马上,
深吸了一口山林间清新的空气,感觉胸中的郁气都散了不少。对嘛!这才是皇帝该过的日子!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弯弓搭箭,射杀猛虎,赢得身后侍卫们山呼海啸般“万岁”的场景。
他瞥了一眼跟在身侧,同样一身利落骑装,显得英姿飒爽的苏婉清,心里冷哼:哼,出了宫,
看你还怎么逼朕扎马步!“陛下,”苏婉清策马靠近,声音平静无波,“围猎虽好,
亦需注意安全。尤其腰背发力,当如扎马步时一般,稳如磐石,方可开强弓,驭烈马。
”李承乾:“……” 他就知道!围猎开始。号角长鸣,侍卫们驱赶着猎物。
一只肥硕的梅花鹿从林间窜出!机会!李承乾精神一振,催马便追,同时弯弓搭箭。
他要用这一箭,宣告他李承乾的回归!马背颠簸,
他努力回忆着苏婉清平日的“教导”——气沉丹田,核心收紧,腰马合一……瞄准!
“嗖——”箭矢离弦,带着他的期望……然后,
软绵绵地插在了离鹿屁股还有三丈远的草地上。梅花鹿受惊,撒开蹄子跑得更快了。
李承乾:“……”周围的侍卫们默契地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苏婉清的声音适时响起,
不高不低,刚好让他听见:“陛下,发力过于集中在手臂,腰腹未稳,气息上浮。
需知射箭之力,源于大地,经由腰马,传递于臂膀。回去后,马步需再加一刻钟。
”李承乾脸都绿了。就在这时,侧面林中忽然响起一声兽吼,
一头受惊的野猪红着眼睛冲了出来,直扑李承乾的马匹!“护驾!护驾!
” 侍卫们惊呼着围拢过来,但野猪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撞上!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比所有侍卫都快!只见苏婉清猛地从马背上跃起,身姿轻盈如燕,却带着千钧之力。
她没有用任何武器,只是凌空一个漂亮的旋身,修长的腿如同鞭子般抽出,“啪”一声脆响,
精准地踢在野猪的侧颈上!那起码两百斤的野猪,竟被她这一脚踢得横飞出去,
“轰”地撞在一棵树上,抽搐两下,不动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超过三息。全场死寂。
所有侍卫,包括李承乾,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轻飘飘落回马背,
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的皇后娘娘。苏婉清理了理衣袖,看向目瞪口呆的李承乾,
语气依旧平淡:“陛下受惊了。此等小兽,不足挂齿。不过陛下刚才遇险时,
下意识缩颈含胸,核心松散,此乃大忌。明日训练,需加入突发状况下的应激反应练习。
”李承乾看着那头死透了的野猪,又看看云淡风轻的苏婉清,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
以及“男人一定比女人强”的固有认知,在这一刻,碎裂成了齑粉,随风飘散了。
他默默地、默默地调转马头。什么男人的雄风,什么夜夜新郎,
什么昏君梦想……在能一脚踢死野猪的皇后面前,都是个屁!他现在只想回宫,
老老实实扎他的马步。至少,扎马步不会死。回宫的銮驾上,李承乾瘫在软垫里,生无可恋。
他感觉自己不是去围猎,是去接受了一场身与心的双重打击教育。苏婉清坐在他对面,
正拿着炭笔和小本本记录着什么。“皇后……又在记什么?”李承乾有气无力地问。
“记录陛下今日围猎表现。”苏婉清头也不抬,“遇险反应,零分。射箭技巧,负分。
唯一可取之处,是回程路上,坐姿尚可,保持了核心没有完全松懈。”李承乾闭上了眼睛。
累了,毁灭吧。他现在只有一个卑微的愿望:今晚,能不能只扎马步,
不练那个见鬼的“游龙探渊式”了?回宫的銮驾,走得比送葬的队伍还沉抑。
李承乾瘫在柔软的垫子里,却感觉每一块骨头都在哀嚎。不是累,是羞耻,
是那种被当众剥光了龙袍、只剩下一条亵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羞耻。
苏婉清踢飞野猪的那一幕,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慢动作,还配着“啪”那声清脆的腿风。
他,李承乾,真龙天子,在面对野猪时缩成了鹌鹑。而他那位“温良贤淑”的皇后,一招,
就一脚,解决问题。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他偷偷掀开帘子一角,
窥视外面骑在马上的苏婉清。她身姿笔挺,侧脸在夕阳余晖里镀了层金边,
平静得像刚逛完御花园回来。她甚至还在那个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是在给他今天的“鹌鹑表现”打分吗?零分?负分滚粗?李承乾“啪”地甩下帘子,
把自己重新摔进垫子里,用宽大的龙袖盖住了脸。没脸见人了。当晚,凤仪宫。
李承乾破天荒地没有等苏婉清“召见”,自己就灰溜溜地挪了过去。他甚至没敢走正门,
是从侧门悄摸进去的,像个偷情的……不对,像个交不起作业的学生。殿内,
苏婉清刚沐浴完,穿着一身素色寝衣,长发微湿,正在灯下……擦拭她那根鸡毛掸子。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在对待什么神兵利器。李承乾喉结滚动了一下,
小腿肚子又开始隐隐抽筋。“陛下来了。”苏婉清抬眼,语气平淡无波,“今日围猎,
陛下受惊,今夜便不进行高强度训练了。”李承乾心里刚升起一丝微弱的庆幸。
就听苏婉清继续道:“改为理论学习与意念引导。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崭新的、厚得像砖头一样的册子,
封面上写着《帝王威仪与核心力量的内在关联及实战应用解析图文修订版》。
李承乾眼前一黑。“先温习一下马步的十七个要点。”苏婉清放下鸡毛掸子,
拿起那本新册子,“尤其是要点七,关于‘气沉丹田时如何保持面部表情管理,
避免龇牙咧嘴影响天威’……”李承乾:“……”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一晚,
他没有扎马步,没有扭腰,但他觉得比任何一晚都难熬。苏婉清用她那没有起伏的语调,
念着那些晦涩拗口、夹杂着无数“气”、“劲”、“意”、“核心”、“下盘”的理论,
时不时还配上手册上那些画得一丝不苟的人体经络图和发力示意图。李承乾听得头昏脑涨,
哈欠连天,感觉自己不是在皇后寝宫,是在太学院听最古板的老学士讲天书。最后,
他几乎是半昏迷状态下,
被苏婉清引导着进行“意念训练”——“想象你是一棵扎根大地的松树,
风雨不动……想象你的腰腹是一张拉满的强弓,蓄势待发……”李承乾脑子里想象的,
是自己变成了一棵被雷劈焦的枯树,腰腹是一根快要断掉的橡皮筋。好不容易熬到结束,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凤仪宫,回到自己的寝殿,瘫在龙床上,只觉得灵魂都被抽干了。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野猪事件告诉他,靠蛮力,他这辈子别想在苏婉清面前抬起头了。
他得智取!他得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主要是惊艳苏婉清,让她知道,他李承乾,
也是有腰的!一个绝密的“皇帝雄风重塑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形。首先,
得有个安全的地方。御书房不行,人多眼杂。寝殿也不行,贴身太监虽然忠心,
但保不齐哪个就是皇后安插的眼线。最后,
他选中了皇家藏书楼最顶层一个堆放前朝孤本、常年无人踏足的角落。其次,
得有个可靠的“教头”。皇宫里的武术教头肯定不行,都是镇国公他岳父!的老部下。
他从宫外秘密重金聘请了一位据说曾混迹江湖、精通各种“偏门”体术的奇人,
代号“影子”。于是,夜阑人静之时,当整个皇宫都陷入沉睡,皇家藏书楼的顶层,
便会准时亮起一点微弱的烛光。李承乾,穿着方便活动的窄袖便服,在“影子”的指导下,
开始了他的秘密特训。“陛下,您这马步,虚浮!”“影子”是个干瘦的小老头,眼神锐利,
说话毫不客气,“屁股再沉!想象后面有头野猪在追您!”李承乾一个激灵,
屁股猛地往下沉了沉,大腿瞬间传来撕裂般的酸痛。他现在对“野猪”这个词过敏!“气息!
呼吸要深长,对,就这样,吸——呼——感觉气沉到脚底板!”影子在一旁手舞足蹈地指导。
李承乾憋着气,脸涨得通红,感觉不是气沉到了脚底板,是屎意沉到了屁眼。“好!保持!
一炷香!”“影子”点燃了一根线香。李承乾咬着牙,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脑子里幻想着,有朝一日,他练成归来,在苏婉清面前,轻松扎一个时辰马步面不改色,
然后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扔到龙床上……嘿嘿嘿……“陛下!表情管理!
注意表情管理!您这笑得……太猥琐了!影响龙威!”“影子”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李承乾:“……”秘密特训进行了大半个月。李承乾感觉自己确实有点不一样了。走路时,
腰杆似乎挺直了些,坐下时,核心能下意识地收紧那么一点点,
虽然离“稳如磐石”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一坐下就跟滩烂泥似的。
他甚至偷偷尝试过,在没有人的时候,对着空气打出一拳,感觉好像……虎虎生风?
可能是心理作用信心,如同春雨后的狗尿苔,开始在他心里悄然滋生。这日午后,
他在御花园散步,
远远看见苏婉清正带着几个宫女在凉亭里翻阅书卷大概率又是哪本训练手册。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李承乾心头一热,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了上来。他要证明自己!就现在!他深吸一口气,
回忆着“影子”教导的发力技巧,气沉丹田,核心收紧,腰马合一……然后,
他瞄准了凉亭旁边一块半人高的、造型奇特的太湖石。他要把它举起来!让苏婉清看看,
他李承乾,也是能力能扛鼎的真汉子!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一发力——“起——!”石头……纹丝不动。倒是他,因为用力过猛,
加上下盘终究不够稳固,只听“嘎嘣”一声脆响从腰间传来,一股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嗷——!”李承乾惨叫一声,捂着腰,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凉亭里,苏婉清闻声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自家皇帝陛下,
以一种类似“鹞子翻身翻到一半卡住”的造型,对着块石头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万分。
她合上书卷,缓缓站起身,走了过来。李承乾疼得冷汗直流,看着苏婉清越走越近,
那张美得毫无瑕疵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他似乎……看到她那好看的眉毛,
几不可查地挑动了一下。完了。李承乾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的“雄风重塑计划”,
出师未捷腰先断。这下,别说夜夜新郎了,
他怀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顺利地进行……新陈代谢。李承乾觉得自己完了。
不是那种“朕的江山要完”的完,
是更具体、更私人、更关乎下半生及下半身幸福的——腰完了。那声“嘎嘣”脆响,
至今还在他耳膜里回荡,伴随着一股子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的锐痛,让他僵在原地,
动弹不得,活像御花园里新添的一尊造型奇特的雕塑,
还是表情管理彻底失败、龇牙咧嘴的那种。他眼睁睁看着苏婉清合上书卷,起身,
步履平稳地走过来,裙裾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阳光勾勒着她沉静的轮廓,
李承乾却只觉得那光芒像审判的圣光。她停在他面前,目光先扫过那块纹丝不动的太湖石,
然后落在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最后定格在他死死捂着的后腰上。那好看的眉毛,果然,
几不可查地挑动了一下。李承乾闭上了眼,准备迎接狂风暴雨般的训斥,
或者至少是那种让他无地自容的、平静的“技术分析”。预想中的声音没有响起。
他只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在了他捂着腰的手背上。那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别动。
”苏婉清的声音近在耳边,依旧是平铺直叙的调子,却少了几分以往的公式化,
多了点……别的什么。李承乾不敢动,他也没法动。那只手移开,然后,
几根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精准地按上了他腰眼附近最痛的那个点。“嘶——嗷!
”李承乾倒抽一口凉气,惨叫差点脱口而出。“此处筋络纠结,气滞血瘀。
”苏婉清的声音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手指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道,
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捏起来。“陛下是否感觉此处如针刺,牵连至腿侧?
”李承乾疼得眼泪汪汪,只能拼命点头。“急性腰扭伤。”苏婉清下了诊断,“乃发力不当,
核心不稳,腰骶部肌肉骤然收缩过度所致。”她一边说,手下不停,那力道透过皮肉,
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化开那钻心的酸痛。
李承乾趴在地上他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放倒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
已经面朝下趴在柔软的草地上了,把脸埋进臂弯里,羞愤欲死。太丢人了!
偷偷练功结果把自己练废了,
还被“仇人”当场抓获并实施救治……这比他被抬着上朝还丢人!苏婉清没再说话,
专心致志地帮他疏通筋络。她的手法异常老道,按压、推拿、点穴,
每一下都落在最关键的位置。起初是尖锐的痛,渐渐地,那痛楚里生出一种酸胀,酸胀过后,
竟泛起奇异的舒坦,让他紧绷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他偷偷侧过脸,
从臂弯的缝隙里看她。她垂着眼睫,神情专注,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夕阳的金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暖边。这一刻,
她不像那个挥舞着鸡毛掸子的魔鬼教头,倒像……李承乾猛地甩甩头,
把那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错觉!一定是疼出幻觉了!“好了,暂时缓解。”苏婉清收了手,
站起身,“但瘀滞未除,需用药酒推拿,卧床静养两日。”她吩咐宫女去取担架和药箱,
然后低头看着依旧趴着装死的李承乾,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陛下欲强身健体,其志可嘉。
然,循序渐进,方是正理。揠苗助长,反受其害。”李承乾把脸埋得更深了。
皇帝闪了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后宫。
版本一主流版本:皇上在御花园与皇后嬉戏,情到浓时,试图将皇后抱起旋转,
结果……力有不逮,伤了龙腰。结论:皇后娘娘魅力无边,皇上虽勇猛,仍需保重。
版本二小众但坚信者众:皇上苦练某种高难度双人功法,以求精进,不幸操作失误,
导致腰肌受损。结论:皇上为了雨露均沾,实在太过拼命。
版本三仅在极端八卦小圈子流传:皇上试图挑战皇后娘娘的权威,进行武力对决,
被娘娘一招制服,并被打伤了腰。结论:皇后娘娘武功深不可测,皇上……勇气可嘉。
无论哪个版本,都让李承乾本就所剩无几的“猛士”形象,雪上加霜。他躺在龙床上,
生无可恋地喝着苦得要命的汤药,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摊平晾晒的咸鱼。苏婉清每日准时过来,
亲自给他用药酒推拿。那药酒味道刺鼻,推拿的过程更是酸爽无比,
李承乾每次都被按得嗷嗷叫,毫无帝王尊严可言。但奇怪的是,几天下来,
他的腰确实好得飞快,而且……好像比以前更……柔韧了那么一点点?这晚,
苏婉清推拿完毕,净了手,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看着龇牙咧嘴揉着腰的李承乾。
“陛下。”“嗯?”李承乾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后日,陛下腰伤应可痊愈。
”苏婉清语气平静,“届时,训练继续。”李承乾手一僵,猛地抬头,
眼中充满了惊恐:“还……还练?!” 他都这样了!这女人是魔鬼吗?!
苏婉清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然后,
说出了一句让李承乾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的话:“鉴于陛下此次受伤教训,臣妾决定,
调整训练方案。”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日后训练,臣妾会……亲自示范,
与陛下对练。”李承乾:“!!!”他看着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脑子里瞬间闪过她被野猪一脚踢飞的画面,闪过她擦拭鸡毛掸子的画面,
闪过她刚才按得他哭爹喊娘的画面……亲自示范?对练?李承乾眼前一黑,
感觉自己刚刚好转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的“昏君”梦,
他想象中的酒池肉林、夜夜笙歌,早已碎得连渣都不剩。如今摆在他面前的,
似乎只有一条通往“金刚不坏”之身,但很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先被练废的……不归路。
他看着苏婉清,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带着哭腔,挤出一句:“皇后……能……能轻点吗?
”李承乾觉得,苏婉清那句“亲自示范,与陛下对练”,
绝对是他登基以来听过最恐怖的威胁,没有之一。比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还吓人,
比户部尚书哭穷说国库能跑老鼠还绝望。他瘫在龙床上,感觉自己刚刚好转的腰,
已经开始为未来的磨难提前发出悲鸣。他甚至开始认真思考,现在下罪己诏、宣布退位,
跑去皇陵给祖宗守灵,还来不来得及。显然,来不及了。两日后,
他的腰果然“痊愈”了——至少苏婉清是这么宣布的。于是,凤仪宫的偏殿,
被临时改造成了……演武场?地上铺了厚厚的毡毯,四周的博古架和花瓶等易碎品早已清空,
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草药和灰尘的古怪气味。
李承乾穿着那身该死的、束手束脚的“训练服”据苏婉清说是什么特制透气布料,
利于排汗发力,像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囚犯,磨磨蹭蹭地挪了进去。苏婉清已经等在那里。
她换上了一身更利落的窄袖胡服,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
整个人干净利落得像一柄出鞘的剑。她手里没拿鸡毛掸子,这勉强算是个好消息。“陛下,
”她见李承乾进来,微微颔首,“今日起,进行反应与协调训练。第一项,闪避。
”李承乾心头一紧。苏婉清走到殿中央,脚下不丁不八地站定,
目光平静地看向他:“请陛下站到臣妾对面,五步距离。”李承乾依言站过去,心里直打鼓。
“臣妾会以不同方式、不同速度向陛下靠近,或出手,或出腿。陛下需判断来势,及时闪避,
无需反击,只需避开即可。”苏婉清讲解规则,声音清晰,
“注意观察臣妾肩、腰、膝的细微动向,预判攻击路线。”话音未落,她身形微动,
看似随意地向前迈了一步,右手并指如刀,不快不慢地刺向李承乾的肩头。
李承乾脑子里还回响着“观察肩腰膝”,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眼睁睁看着那手指戳过来——“噗。”不疼,但位置精准。“零分。”苏婉清收回手,
面无表情,“陛下走神了。”李承乾老脸一红。“再来。”这一次,苏婉清速度稍快,
左腿带着风声扫向他下盘。李承乾下意识想跳开,结果动作太猛,核心没稳住,
上半身一个后仰,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手忙脚乱地晃了几下才站稳,姿态狼狈不堪。
“负分。”苏婉清语气毫无波澜,“重心不稳,反应过度。”李承乾:“……” 他想骂人。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李承乾的单方面受难秀。苏婉清或掌或拳,或踢或扫,速度时快时慢,
角度刁钻。李承乾则像只没头苍蝇,时而呆若木鸡被戳个正着,时而反应过度差点劈叉,
时而判断错误往攻击路线上撞。“左侧!”“低头!”“撤步!”苏婉清的指令简洁冰冷,
伴随着李承乾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时不时响起的、被击中的闷哼。他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
线还全攥在苏婉清手里,她随便扯一下,他就得跟着歪七扭八地动一下,毫无尊严可言。
汗水浸透了他的训练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头发也散了,几缕湿发贴在额前,
看上去凄惨无比。“停。”苏婉清终于叫停。李承乾立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感觉比扎一晚上马步还累。苏婉清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眉头微蹙:“陛下基础反应尚可,但身体协调性极差,核心力量不足以支撑快速变向。
从明日起,马步时间加倍,并加入‘梅花桩’步法练习。”李承乾眼前一黑,
差点直接晕过去。马步加倍?还梅花桩?!那是人练的吗?!“皇后……”他喘着气,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朕……朕觉得,身为天子,或许不必精通此等……搏击之术?
治国安邦,靠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苏婉清静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头骨,看清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稻草。“陛下,”她缓缓开口,
“强健的体魄,是清晰头脑的基石。若连自身都无法掌控,何以掌控天下?”她顿了顿,
补充道,“况且,若再遇野猪之类的情形,陛下至少……能跑得快些,姿势也好看些。
”李承乾:“……” 他感觉自己心口又被精准地捅了一刀。他悲愤地低下头,
看着自己还在微微发抖的腿,内心一片苍凉。这日子,没法过了!然而,
就在这无尽的憋屈和疲惫中,某些东西,似乎在悄然改变。比如,
某次苏婉清一个迅疾的直拳袭来,李承乾在千钧一发之际,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身体却下意识地按照多日被“操练”出的本能,一个侧滑步,险之又险地避了下去。
动作依旧算不上潇洒,甚至有点踉跄,但……他躲开了!那一瞬间,李承乾愣住了。
苏婉清收回拳头,看着他,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赞许?“有进步。
”她只说了三个字。就这三个字,让李承乾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噗”地一下,
又燃了起来。虽然很快就被后续更变态的训练项目再次浇灭,但那一丝成就感,
却像种子一样,悄悄埋进了他心里。他开始不再纯粹为了不挨打而训练。偶尔,
在躲开一次攻击,或者在扎马步时能多坚持几个呼吸后,他会偷偷观察苏婉清的表情,
试图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找到一点点肯定的痕迹。
他甚至开始偷偷研究那本《帝王持久力训练手册》……当然是趁苏婉清不注意的时候。
他发现,里面除了各种折磨人的训练方法,居然还真有一些关于呼吸、调息、养生的道理,
看起来……好像有点门道?这天夜里,训练结束。李承乾照例像条死狗一样被太监扶回寝宫。
泡在热气氤氲的浴池里,他感受着全身肌肉的酸痛,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对练时,
苏婉清那双专注而清澈的眼睛。他猛地甩了甩头,把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想什么呢!
”他低声骂了自己一句,“那是个能一脚踢死野熊的女人!是魔鬼!是朕帝王生涯的绊脚石!
”可是……她刚才示范那个“移形换影步”的时候,身姿好像……还挺好看的?
李承乾把整个脑袋埋进了热水里。咕嘟咕嘟……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只是腰出了问题。
浴池里的水渐渐凉了,李承乾才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大口喘气,仿佛刚才不是自愿潜泳,
而是被人按着头憋了半天气。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脑子里还是苏婉清演示“移形换影步”时,
那干净利落、带着某种独特韵律感的背影。见鬼了!他一定是被练傻了,
才会觉得那个魔鬼教头“好看”!接下来的日子,李承乾感觉自己活在水深火热的夹缝里。
白天,他是那个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为鸡毛蒜皮吵架,
时不时被国库空虚、边境摩擦等糟心事儿烦得想挠头但想起苏婉清说的“帝王威仪”,
又硬生生忍住的皇帝。夜里,他是凤仪宫演武场上那只被反复捶打的“人形沙包”,
在马步、梅花桩虽然目前只是画在地上的圈和闪避对练中,
消耗着所剩无几的体力与尊严。但奇怪的是,那种纯粹的、想要反抗和逃跑的念头,
不知不觉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憋着股劲儿的感觉?
尤其是在苏婉清那偶尔、极其偶尔地,在他动作标准了一点点,或者反应快了一点点时,
投来的那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短暂的、类似于“尚可”的目光后。这日早朝,
户部尚书又在那儿哭穷,唾沫横飞地讲述各地税收如何艰难,国库如何能跑马,
请求陛下裁减用度,甚至隐晦地提到了后宫开销。李承乾听得昏昏欲睡,眼皮打架。
他昨夜刚被苏婉清操练了一套新的“听风辨位”闭眼闪避法,此刻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全是苏婉清衣袂破风的声音。“……故而,臣恳请陛下,躬行节俭,以为天下表率!
”户部尚书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跪伏在地。大殿内一片寂静,
众臣都偷眼觑着龙椅上的皇帝。李承乾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腰眼,下意识地,
几乎是不过脑子地,用一种带着点疲惫、又有点苏婉清式平静无波的语调开口:“爱卿所言,
老生常谈。开源节流,开源在前。江南盐税积弊,清查了么?漕运损耗,核减了么?
边关互市,整顿了么?只知盯着朕的后宫那几个脂粉钱,户部的算盘珠子,
是不是该往该响的地方拨一拨?”他声音不大,甚至有点懒洋洋的,
但那份突如其来的、直指核心的冷静,以及话语里隐含的锋锐,让满殿文武都愣住了。
户部尚书更是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巴,
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登基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在罢朝和“沉迷后宫”的新皇。
就连站在武将队列前的镇国公,都微微侧目,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李承乾说完,
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刚才……说了啥?
好像是把他平日里被苏婉清“分析”他训练动作时那种抓重点、戳要害的劲儿,给用出来了?
他看着下面鸦雀无声的百官,心里莫名有点发虚,但面上却强撑着,
学着苏婉清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淡淡道:“若无他事,退朝。”说完,也不等太监唱喏,
自己站起身,忍着腰腿的酸软,尽量步伐稳健地走了。
留下身后一群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大臣。“皇上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话虽在理,
可这语气……”“倒有几分……先帝早年的风采?”李承乾回到御书房,
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他刚才是不是太嚣张了?会不会被那些老臣记恨?还没等他想明白,
贴身太监就来报,说柳美人求见。
李承乾现在听到“柳美人”三个字就条件反射地腰疼外加心里发怵。
但想着上次闪了人家的腰虽然不是故意的,终究有点理亏,便宣了。
柳美人今日打扮得更是我见犹怜,一步三摇地进来,
未语泪先流:“皇上……您许久不来瞧臣妾了,可是厌弃了臣妾?”若是以前,
李承乾少不得要软语安慰一番。可今天,他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
听着那刻意拿捏的、气若游丝的腔调,脑子里不知怎的,
就冒出了苏婉清平平板板的声音:“中气不足,体虚之兆,当加强锻炼,而非一味进补。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语气甚至带了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类似于“教练”的关切:“爱妃近日,可还坚持散步?
朕看你气息似乎比上次更短了,这于养生不利。
不如……朕让皇后教你几个强身健体的简单动作?”柳美人酝酿到一半的眼泪,
生生卡在了眼眶里:“……啊?”李承乾看着柳美人那张懵懂又委屈的脸,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赶紧咳嗽两声,找补道:“呃……朕是说,
爱妃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朕还有奏折要批,你先退下吧。”打发走一脸凌乱的柳美人,
李承乾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苏婉清给“同化”了。这太可怕了!然而,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晚膳时分,他看着满桌珍馐,正准备大快朵颐,
补偿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身心,筷子刚伸向那道油光锃亮的红烧蹄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