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把书包顶在头上，快步穿过巷子。
雨水顺着她的马尾辫流进衣领，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条近路她走了三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家，但今天的雨实在太大了，她不得不放慢脚步。
拐过第三个弯时，她的运动鞋踩进了一个水坑。
积水溅起来，打湿了她的裤脚。
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却在这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铁锈，又带着一丝甜腻。
林悠然皱起鼻子，循着气味望去。
巷子尽头的垃圾箱旁，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手，苍白的手，从垃圾箱后面伸出来，五指张开，像是在求救。
林悠然的书包掉在了地上。
她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喉咙发紧。
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就跑，但她的脚却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
一步，两步。
垃圾箱后面的景象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连衣裙，仰面躺在地上。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雨水打在她的脸上，顺着眼角流下，像是泪水。
最可怕的是她的脖子——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在雨水的冲刷下晕染开来。
林悠然捂住嘴，后退了两步。
她的后背撞上了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些。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按下110。
"喂，警察吗？
我、我发现了一具尸体......"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林悠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仔细观察着现场：女人的右手紧握成拳，左手却奇怪地摊开；她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就在垃圾箱旁边；她的包不见了，但地上有一个手机，屏幕已经碎了。
最令人在意的是，女人左手边的地上，用血迹画着什么。
林悠然眯起眼睛，那似乎是几个数字：1437。
警笛声由远及近。
最先赶到的是个年轻的女警官，她穿着笔挺的制服，雨水顺着她的帽檐滴落。
她快步走到林悠然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是你报的警吗？
"林悠然点点头。
"我是李瑾瑜警官。
"女警的声音很温柔，"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林悠然把发现尸体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瑾瑜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当听到"1437"这个数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