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她盯着手机屏幕，眉头微皱。
这个署名“一个清洁工”的邮件，文字干练，分析精准，绝不是普通人能写出来的。
“林总监，万氏集团的万海龙来了。”
秘书小张快步走来，“他说要见董事长。”
“爸爸不是在开会吗？”
“是的，但万总说无论如何都要见。”
林雪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衣领：“带他去会客室。”
会客室里，一个身穿深蓝色定制西装的男人正在来回踱步。
他身材高大，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万总，请坐。”
林雪推开门。
“林大美人。”
万海龙眼睛一亮，“怎么，林董事长不愿见我？”
“父亲在开重要会议。”
“重要会议？”
万海龙冷笑，“是在讨论怎么应对我们万氏的收购吗？”
林雪面色一沉：“万总这话什么意思？”
“林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万海龙站起身，“林氏最近资金链紧张，市值一跌再跌。
现在，是时候考虑和我们万氏合作了。”
“合作？”
“对，合作。”
万海龙走到林雪面前，“只要你点头，我可以给林氏最优惠的条件。”
林雪下意识摸了摸耳钉：“万总还是等父亲出来再谈吧。”
“别急着拒绝。”
万海龙突然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林氏最近的困境，都是我们万氏一手造成的。”
林雪瞳孔一缩。
“秦氏的事，不过是个开始。”
万海龙得意地说，“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供应商撤单，更多银行收紧信贷。
林氏，撑不了多久了。”
“你！”
“当然，如果林小姐愿意和我共进晚餐，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
万海龙伸手想摸林雪的脸。
林雪正要发作，门突然被推开。
京飞推着清洁车走进来：“抱歉，我来打扫卫生。”
“滚出去！”
万海龙怒喝。
“是，是。”
京飞低着头往外退。
“等等。”
林雪突然说，“你把这里打扫干净。”
京飞点点头，默默开始擦拭茶几。
“林小姐，在这种场合...”万海龙皱眉。
“万总不是要谈合作吗？
那就好好谈。”
林雪坐到沙发上，“说说你们的条件。”
万海龙看了眼京飞，冷哼一声：“也好，反正他这种下人，听不懂我们说什么。”
京飞依旧低头擦拭，右手的玉环却开始缓缓转动。
“林氏现在市值三百亿，我们愿意出西百亿收购。”
万海龙说，“这个价格很公道了。”
“就这些？”
“当然不止。”
万海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只要林小姐答应和我共进晚餐，价格还可以再谈。”
京飞的玉环转动得越来越快。
“林小姐，考虑得怎么样？”
万海龙靠近林雪，“今晚八点，我在海天大酒店订了位子。”
林雪正要开口，京飞手中的抹布突然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水杯。
“废物！”
万海龙一脚踢向京飞，“连个杯子都端不稳！”
京飞连连道歉，手忙脚乱地擦拭地板。
玉环的转速却越来越快。
“行了，你先出去吧。”
林雪说。
“是，夫人。”
京飞低头退出会客室。
“夫人？”
万海龙一愣，随即大笑，“这不会就是林氏那个上门女婿吧？
林小姐，你竟然嫁给这种窝囊废？”
林雪脸色发冷：“万总，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错了吗？”
万海龙不屑地说，“一个清洁工，也配做林氏的女婿？
林小姐，跟着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晚餐的事，我考虑考虑。”
林雪站起身。
“别考虑太久。”
万海龙整理西装，“否则，林氏可就真的没救了。”
走廊上，京飞正在擦拭窗户。
林雪走过时，他依旧低着头。
“你就这么怕他？”
林雪突然停下。
“夫人说笑了，我只是个清洁工。”
“你...”林雪攥紧拳头，“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当天晚上，海天大酒店顶楼包厢。
“林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来。”
万海龙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林雪端起酒杯，目光扫过包厢里的其他人。
除了万海龙，还有几个万氏的高管。
角落里，一个服务员正在倒酒，正是京飞。
“来，林小姐，这杯酒代表我的诚意。”
万海龙说着，眼神却不停在林雪身上打量。
林雪强忍不适，一饮而尽。
“好！”
万海龙大笑，“林小姐爽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这是收购合同，你看看。”
林雪接过合同，越看越心惊。
这那里是什么合作，分明是要吞并林氏。
“怎么样？”
万海龙凑近林雪，“只要你点头，我保证让林氏...”“啪！”
一声脆响，万海龙的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林雪，你敢打我？”
万海龙暴怒，“你知道后果吗？”
“我宁愿林氏倒闭，也不会让你得逞！”
林雪转身要走。
“想走？”
万海龙一把抓住林雪的手腕，“今晚，你别想离开这里！”
“放开我！”
“万总，您的酒。”
京飞突然出现在万海龙身边。
“滚开！”
万海龙抬手要打。
京飞手一抖，一整瓶红酒全倒在了万海龙身上。
“你找死！”
万海龙松开林雪，揪住京飞的衣领。
“对不起，对不起。”
京飞连连道歉，右手的玉环却在疯狂转动。
“废物就是废物！”
万海龙狠狠将京飞推开，“林雪，你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这种窝囊废！”
林雪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京飞，心中失望至极。
她转身离开包厢，没注意到京飞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