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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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林老爷子梳头,都能瞧见镜子里那骇人的东西。打他记事起,

就和林老太太住在这老屋里。平日里,就他们俩口子相伴。偶尔,孩子们会回来探望。有时,

林老太太会骑车去趟集市。但大多时候,他们都守在这屋里。

他头一回瞧见站在林老太太身后的那邪影,哎呀,都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可它就总站在她肩膀后方,没多远。那邪影,头发黑得像墨,还有双血红的眼睛,

活脱脱就是个恶鬼模样。林老太太却浑然不觉,只是拿着梳子,

轻轻梳理着她那漂亮的银白头发。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老婆子,老婆子!

你背后有人!” 林老爷子急得喊道。她对着镜子瞧了瞧,说:“老林,啥都没有啊。

你咋啦?”林老爷子又仔细瞅了瞅,啥都没有。他绕到她身后看,也啥都没有。他环顾四周,

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可啥都没瞧见。只有他那带着薄荷绿牙膏的牙刷,还有他那美丽的妻子。

他那相伴多年的老伴儿。他在她后颈上轻轻一吻。他的嘴唇触碰到她满是皱纹的皮肤时,

她像个小姑娘似的咯咯笑了起来。“我爱你,老婆子。” 他轻声说道。“我也爱你,老林。

” 她低声回应,转过身来回吻他,“快刷牙,咱一会儿要去公园见小敏和她孩子呢。

”他又细细看了看镜子里她那张满是岁月痕迹却依旧美丽的脸。她那双碧绿的眼睛,

透过鱼尾纹,仿佛能看穿一切。她上唇有道因多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凹陷伤疤,那时候,

他们还只有小女儿,在大儿子、二儿子,甚至小敏出生之前,

他们还只需要操心小女儿的事儿。这伤疤每天都提醒着他曾经失去的东西,可这些年,

能一直守着身边的一切,他也觉得很幸运。林老爷子坐在医院的检查桌前。他动了动,

身下的纸被压得皱巴巴的。他向来讨厌医院这地方,这次也不例外。不知为啥,

林老太太想单独和李医生聊聊,不让他跟着。十年来,他们几乎干啥都一块儿,

可这次没关系。他能看到他们在走廊里说话。林老太太背对着他,他瞧不见她说话的样子,

但李医生皱起了眉头。李医生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可林老爷子眼神儿早就不好使了,

根本看不清他在说啥。或许以前也没这本事看清。他移开了视线。他信得过林老太太,

不管她说啥,他都支持。这检查室不大,墙上贴着几张人体肌肉群的海报,

有个带纸巾盒的洗手池,还有个架子,上面放着检查反射用的锤子、听诊器和体温计。

还有一面镜子。“老林,李医生要检查几项,行不?” 林老太太问。他从镜子前转过头,

看着妻子那一头卷曲的白发,说:“行啊,你咋说都行。” 他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是他的老伴儿,啥时候他都能亲她。要是年轻的李医生不想看两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亲亲,

那他就不该选老年医学这行。他的目光又扫过镜子。他瞪大了眼,

那邪影的红眼睛正盯着林老太太的肩膀。它是不是离她更近了点儿?不,应该是错觉。

“好了,林先生,我们要做些测试,看看您的认知能力。这对您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

是挺常规的检查,咱开始吧。” 李医生说道。林老太太在包里塞了几本宣传册。

林老爷子耸了耸肩,这是李医生在走廊里又一番交谈后给她的。管它是啥,

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邪影。他有一阵子没瞧见它了,

自从那次检查室之后就没见着。林老太太坐在候诊区,付了挂号费。

她和前台护士之间的有机玻璃挡板在荧光灯下闪着光。林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

他以前在工厂当过门卫,在哪个城市来着?反正他一直都是个尽职尽责的人,

他觉得清理李医生办公室的人肯定也是个勤快又细心的人。他闭上眼睛,

头靠在交叉的手指上。在当门卫之前,他还参过军,打过仗。那是一场和外敌的大战,

他坐过船,可船名记不清了。但他记得张船长,张船长总是扯着嗓子喊。

他和其他船员在船上擦了好几个小时的甲板,

还去过太平洋上一个名字里带 “岛” 字的地方,在那儿,他们几次奔赴战斗岗位。

他讨厌在海上漂着,等着敌机来袭的每一分钟。但那些混乱都已经过去了。他睁开眼睛。

那邪影又回来了。它俯在林老太太上方,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林老爷子站起身,

急忙朝她走去,想把那红眼睛从他老伴儿身上挪开。“老婆子,咱得走了,现在就走!

”“等会儿,老林。我马上弄完。”林老爷子得保护她。他抓住她的手,开始使劲拉,

想把她从那乌黑的头发和充血的眼睛旁拉开。“不行,咱现在就得走。

家里镜子里的那东西又回来了。咱回车上,赶紧走。”他拉着她的手,她一边跟着他,

一边歉意地回头看了看护士。她到底在道啥歉啊?“不好意思啊,

我们怀疑是老年痴呆相关的病。我能晚点打电话来付剩下的钱吗?”“行,晚点付就行。

” 护士说,“祝您今天愉快。”林老太太看不见那邪影!保护她的安全,是他的责任。

“快点儿。” 林老爷子说。“老林,这公园附近限速,我最快也就只能开这么快了。

马上就到了。”“还不够快。” 林老爷子瞥了一眼后视镜。

那红眼睛的邪影在他们那辆老奇瑞车的驾驶侧跟着跑,大概在车后二十来英尺的地方。

它咋跑得这么快?他们开进了一个停车场。林老太太解开安全带,慢悠悠地下了车,

朝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挥手。那女人像极了年轻时的林老太太,不过长着林老爷子的鼻子,

头发是棕色的。林老爷子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那邪影停下了,就在镜子边缘来回踱步,

眼睛一直盯着林老爷子,不,是盯着林老太太。他浑身发抖,匆匆朝公园走去。

小敏的孩子已经在操场上玩了。小虎想推那个小女孩…… 对,是丫丫!

小虎想把丫丫推上秋千,可他人还小,根本推不动这小娃娃。小敏和林老太太拥抱在一起。

随后,林老爷子紧紧抱住了女儿。他把她拉近,在她耳边小声说:“有个邪影在追你妈,

你多留意着她。我去推丫丫。”他走到秋千旁,女儿和妻子坐在长椅上看着。她们在说啥,

他听不见。“嗨,丫丫 ——”“我叫丫丫,爷爷。” 小女孩冲他吐了吐舌头。“丫丫,

对不起。嗨,小虎。爷爷来给你使劲推一把。”他抓住秋千链子,把丫丫往后拉,

直到她开始有点害怕。然后,他像往常一样从五开始倒数,接着松手。

小女孩在秋千荡出去、世界从脚下消失的那一刻,咯咯直笑,还尖叫起来,等秋千落下来,

他又在她背后轻轻一推。丫丫笑得前仰后合,喊道:“够高啦,爷爷!别推啦!

”他停下来看着。丫丫在秋千上前后晃着,小虎则使劲踢腿,想让自己比妹妹荡得更高。

这时,林老爷子瞥了一眼,小敏正看着他,手捂着嘴,眼睛里满是惊恐。

林老太太拍了拍小敏的肩膀,把她转过去,说了些啥,可林老爷子听不清。“你们在说啥呢?

” 他走过去问。“没啥,爸。” 小敏撒了个谎。从她脸上的表情看,肯定不是没啥事儿。

“我们就是在聊婚礼,快到日子了。”“哦。” 他应了一声。要是女儿想瞒着啥,那也行。

林老太太回头会跟他说的。“那新郎叫啥来着?”“叫大鹏,爸。他叫大鹏。

” 小敏看了看林老太太,“妈,您和爸到时候会来吧?”“那肯定的,小敏。

” 林老爷子说,“丫丫会当花童吧?她穿上小裙子,拿着花篮,肯定可爱极了。”“是啊,

除非……” 林老太太说。“没啥除非的。我们肯定去。就这么定了。别再说了。

婚礼在哪儿办啊?”林老爷子听着女儿滔滔不绝地讲她未婚夫的事儿,

看着孩子们像普通孩子一样在操场上跑来跑去。过了一会儿,小敏把小虎和丫丫叫了过来。

“该回家吃晚饭、睡觉啦,明天还得上学呢。”“噢,妈妈,求你了!” 孩子们哀求道。

“再玩五分钟!”“不行,听你妈妈的。” 林老爷子严肃地说,“丫丫,小虎,该走了。

”“是丫丫,爷爷。丫丫。”“对不起,丫丫。爷爷又忘了。” 林老爷子抱了抱孙子孙女,

又和小敏告别。然后他和林老太太回到车上。他们上车的时候,林老爷子感觉轻松又愉快。

他为啥不该高兴呢?小敏终于要结婚了,孙子孙女都好好的,

而且他又有一阵子没瞧见那邪影了。可就在林老太太倒车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往外一看,

顿时紧张起来,猛地倒吸一口气。那邪影正往后退,避开车子。

它就躲在汽车保险杠后面…… 就在驾驶座后方。每次林老爷子瞧见林老太太梳头,

心里就直发毛,因为那镜子里总会出现一个骇人的东西。打从林老爷子有记忆起,

他们就一直住在这老房子里。平日里,就他们老两口相依相伴。偶尔,孩子们会回来探望,

可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们守着这一方天地。他头一回看见站在林老太太身后的那邪祟,哎呀,

都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邪祟总站在她肩膀后面,没多远的距离。

一双眼睛红得像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可林老太太压根儿没察觉,只是拿着梳子,

轻轻梳理她那一头漂亮的银白头发,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老婆子,老婆子!

你背后有东西!” 林老爷子焦急地喊道。林老太太对着镜子瞧了瞧,说道:“老林,

啥都没有啊,你咋啦?”林老爷子又仔细看了看,确实啥都没有。他走到她身后查看,

也空无一物。他环顾四周,目光急切地搜寻,可啥都没发现。只有他的牙刷,

还有他那相伴多年的老伴儿。他在林老太太的后颈轻轻一吻,

嘴唇触碰到她满是皱纹的皮肤时,她像个小姑娘似的咯咯笑了起来。“我爱你,老婆子。

” 他轻声说道。“我也爱你,老林。” 她转过身,低声回应,“快去刷牙,

咱一会儿要去公园见小敏和她的孩子们。

”林老爷子又细细端详镜子里她那张满是岁月痕迹却依旧美丽的脸。她的眼睛透过鱼尾纹,

仿佛能看穿一切。她上唇有道因多年前车祸留下的凹陷伤疤,那还是在大儿子、二儿子,

甚至小敏出生之前,他们只需要操心小女儿的时候留下的。

这伤疤每天都提醒着他曾经失去的东西,也让他想起那些有幸保留下来的回忆。

林老太太察觉到了异样,可林老爷子没打算告诉她。要是她不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那阻止这邪祟的事儿,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这邪祟明显冲着他这美丽的老伴儿来的,

他绝不能让它得逞。不过,陪小敏挑婚纱这事儿,可没那么轻松。婚纱店里到处都是镜子,

想躲开都难。好在林老太太坐在一旁,看着女儿一件接一件地试穿白色婚纱,倒也相安无事。

毕竟,他只在林老太太身后见过那邪祟,这会儿镜子里全是小敏的身影。

林老太太当年的婚纱可比这些都好看。虽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可林老爷子记得清清楚楚。白色的面纱,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肌肤,还有那漂亮蓬松的袖子。

婚纱的裙摆拖得老长,她的小姐妹们得帮忙提着,不然裙摆会把地上的花扫得乱七八糟。

她当时光彩照人,或许是因为怀着小女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不过这事儿他可没跟她父亲说,她自己也没提。小敏想要现代款式的婚纱。

林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皱起了眉头。那些婚纱露着太多的胸口和大腿,哪有婚纱露大腿的?

这些裙子让他女儿看起来像个轻浮的姑娘。“不,才没有呢,老林。小敏,

你看起来可漂亮了。” 林老太太说道。林老爷子愣了一下,他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看着女儿受伤的表情,林老太太站起身,走过去帮小敏调整肩带。他本无意伤害女儿,

可她眼中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他几乎没注意到,林老太太凑到准新娘耳边,

小声说了些什么。那邪祟又出现了。这次在小敏身后,可那双鲜红的眼睛,

却死死盯着林老太太。林老爷子站起身,朝镜子走去。他盯着那邪祟,

想要挡在它和妻子之间。“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 店里的裁缝问道。可根本没用。

每次他刚站到林老太太和那闪闪发光的深红色眼睛之间,那邪祟就跳到另一面镜子前。

“老林!老林,别闹了。快坐下。我马上就好。” 林老太太说道。“不,你去坐下!

那东西就在那儿,它在盯着你呢!” 林老爷子喊道。他从一面镜子蹒跚地走向另一面镜子。

“先生,如果您再这样捣乱,我就只能请您离开店里了。” 裁缝说着,指了指椅子,

“请坐。我相信如果……”“这东西在追我老婆子,我不会让它得逞的!

” 他想用拐杖去砸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结果却被绊倒了,“你别想带走她。”“爸!

别闹了!” 小敏喊道。“老林,咱到这边来说会儿话。” 林老太太抓住他的胳膊说道。

他停了下来。要是林老太太想躲开那邪祟,他不会反对。他任由她把自己拉到卖礼服的地方。

“老林,” 林老太太小声对他说,“今天对小敏来说很重要。咱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她。

可要是出了啥岔子,你不能在这儿,那也没关系。咱可以回家。你想这样吗?”不,

这不是林老爷子想要的。可那邪祟就在这儿啊。他深吸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说:“不想。

”“那就好。老林,冷静点。咱们再待半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

我知道这不是你喜欢的事儿,可对小敏和我来说,意义重大。”“你能陪我坐会儿吗?

” 林老爷子问道。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用自己满是老人斑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你要是在我身边,我心里就踏实多了。”“行,我陪你。你准备好回去了吗?”“好了。

” 他准备好了。只要林老太太在身边,他就能保证她的安全。他伸出另一只手,

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我爱你,老婆子。”“我也爱你,老林。现在,你先去找座位,

我马上就来。我就跟小敏说几句话,好吗?” 林老爷子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路的样子。

即便相伴了 60 年,她身上还是保留着 1953 年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韵味。他心想,

你还是当年那个优雅的女子,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娶了你。他坐了下来。

林老太太走回小敏身边,小心翼翼地避开裁缝,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在这安静的婚纱店里,林老爷子一个字都听不清。“…… 小林……”“小林!快跑,小林!

”林老爷子把手里的棍子扔到一边,朝着停着的汽车跑去。他打出的球在街上反弹,

其他小伙伴们在球后面追着,他拼了命地跑,八岁的小短腿跑得飞快。他心里纳闷,

我这是回来干啥呢?球朝他飞过来的时候,他碰到了汽车,喊道:“安全啦!我安全啦!

”“哇,天呐,阿强,你就不能扔得再快点吗?”林老爷子眨了眨眼。阿强在这儿?

他都几十年没见过阿强了,从战前就没再联系过。看在老天爷的份上,

他还参加过阿强的葬礼呢。1934 年,他怎么会和阿强一起在芝加哥的夏天玩棍球呢?

一辆汽车呼啸着从街上驶过,和以前一样,车身锃亮,又大又笨重。林老爷子咧嘴笑了,

现在的车啊,就是没有以前的味道。他们家那辆老奇瑞,跟 1932 年的福特车比起来,

简直差远了,而且永远都比不上。他盯着那辆漂亮的蓝色汽车驶过棒球比赛场地。然后,

他看到了它们。在汽车的小圆镜子里。两只闪闪发光的红眼睛。“然后,她说,‘听着,

阿伟,我不管你是谁,你今晚运气可不咋地。’我看着她,说,‘姑娘,

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我啥,可我来这儿,不是为了碰运气的。我是来找个能相伴一生的老婆的。

’她看着我,好像觉得我在瞎扯 —— 当然,我当时确实有点吹牛。可后来她点了点头,

说,‘那行,阿伟先生,跳支舞吧。但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把这事儿传遍整个村子。

’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阿伟朝着林老爷子点了点头,“跟注还是弃牌?

”“我跟你的注,再加点。” 林老爷子回答道。他把面前那堆花生豆推到桌子中间,

靠近阿伟的那一边。“孩子们,我也有个关于我家那口子的趣事。”“行啊,快讲讲。弃牌。

” 阿明说着,把手里的牌扔了进去。“好吧,我在我女儿的试衣间里……”“她要结婚了,

对吧?恭喜啊,老爷子!”“谢谢。反正呢,我在那儿,我家老婆子也在。

我们看着店员给小敏量尺寸,突然,我家老婆子在那儿跟店员说话。我可不是个迷信的人,

从来不怕什么梯子之类的东西,但是…… 你们有没有在镜子里见过什么…… 奇怪的东西?

”“没有,就看到洗澡前自己那张脸!哈哈!弃牌。”“孩子们,

我家老婆子在那儿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她身后的镜子里,有两只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我经常能看到它们。那是真的,可她要么是不理会,要么就是根本看不见。

那肯定是个怪物啥的,我不知道它要干啥,但我肯定得拦住它。”“呃,老林?

” 阿明停了一下,“你赢了。”“哦,好吧。” 林老爷子用双臂把花生豆搂到自己面前,

“阿伟,你还想接着玩吗?我给你几十颗花生豆,你继续。”“成交。后来啊,

我追了阿珍几年,就被派去抗美援朝了。那仗打得可真惨。”“这还用你说。

我在那个飞机往下掉的岛上待过。记不起岛名了,但都过去了。战争啊,就是个地狱。

” 林老爷子看着餐厅对面,他的妻子正在和朋友们聊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在餐厅满墙的镜子里,他看到那邪祟正步步逼近。每次林老爷子瞧见林老太太梳头,

心里就发怵,因为那镜子里总会冒出个骇人的东西。打从林老爷子记事起,

他们就一直住在这老房子里。平日里,就他们老两口守着这一方小天地,多数时候,

都在自家屋里度过。他头一回看到站在林老太太身后的那邪影,哎呀,

都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可那邪影就一直站在她肩膀后面。一双眼睛红得像血,

一看就不是善类。林老太太却浑然不觉,只是拿着梳子,轻轻梳理着她那一头漂亮的头发,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老婆子!你后面有东西!” 林老爷子着急地喊道。

林老太太盯着镜子说:“老林,那儿啥都没有。”他又仔细瞧了瞧,确实啥都没有。

他走到她身后查看,也空无一物。四下里瞧了瞧,没啥特别的,

只有他的牙刷和他那美丽的老伴儿。他在林老太太的后颈轻轻一吻,嘴唇触碰到她的皮肤时,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爱你,老婆子。” 他轻声说道。“我也爱你,老林。

” 她转过身,低声回应,“快去刷牙,咱一会儿要去公园见小敏。

”他又细细端详镜子里她那张满是岁月痕迹却依旧美丽的脸。她的眼睛透过鱼尾纹向外看,

她上唇有道因车祸留下的凹陷伤疤,那还是他们只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的时候留下的。

这伤疤每天都提醒着他曾经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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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舒适的鞋子,来尽情享受欢乐时光!餐厅角落里,钢琴手轻快地弹奏着乐曲。

林老爷子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她穿了条朴素的裙子,可在他眼里,依旧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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