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运初见
顾清欢站在西城医美集团总部大楼前，看着玻璃幕墙上映出的自己。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衬得她气质沉稳。
三天前的发布会视频己经在网上刷屏，但她无暇关注这些。
父亲笔记本上那个潦草的名字，和程远在发布会上异常的表现，都在提醒她：真相就在眼前。
雪花轻轻落在她的肩头，一如十一年前那个夜晚。
那时的她还不懂，为什么父亲会在看完《等待戈多》后，在剧院门口站了那么久。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己经预感到了什么？”
顾小姐，请跟我来。
“前台小姐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将她引向电梯。
西十八层，整个西城最高的写字楼。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飘来。
顾清欢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不自觉地颤抖。
是他。
这个味道，和父亲书房里如出一辙。”
久仰大名，顾小姐。
“一个温润的男声传来。
办公室里，那个发布会上的神秘男人正在窗前站着。
他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依旧深邃，”我是沈墨，医美集团的副总裁。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剪影。
顾清欢注意到，他的领带夹上镶嵌着一枚极小的剧院面具。
那个图案，和父亲收藏的戏剧节目单上的logo一模一样。”
沈总好。
“她微微颔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说您找我来，是为了......“”为了和你谈一个合作。
“沈墨示意她坐下。
他的每个动作都优雅从容，却又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熟悉感，”你父亲的研究成果，我们很感兴趣。
“父亲。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的记忆之门。
十一年前的那个雪夜，在剧院里，好像也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和父亲说了很久的话。
父亲的表情很凝重，手里握着的戏票几乎被揉碎。”
顾小姐？
“沈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又一次刺痛了她的记忆。”
抱歉，“她迅速调整情绪，”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您刚才说的合作......"”我们想请你来担任研发部的总监。
“沈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你父亲的研究，应该由最了解它的人来继续。
“”最了解的人？
“顾清欢轻声重复这句话，”沈总似乎对我父亲很了解？
“沈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这个小动作让她想起父亲思考时的习惯。”
你父亲的研究理念在业内很有名。
“他避开了她的试探，”尤其是他对生命的尊重。
“顾清欢握紧了手中的包。
这正是她想要的机会。
但沈墨的一举一动，为什么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他和父亲的关系，到底是巧合，还是......”当然，“沈墨继续说，目光落在她的戒指上，”如果你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我接受。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无论沈墨是谁，这都是她最接近真相的机会。
沈墨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合同。
签字时，顾清欢注意到他的钢笔是万宝龙149，笔帽上同样刻着一个小小的剧院面具。
这个标志，她在父亲的遗物中见过太多次。”
欢迎加入。
“沈墨起身相送，语气依然温和，”对了，程总说很期待和你共事。
“顾清欢的手指微微一颤。
程远。
那个在父亲笔记本最后一页出现的名字。
那个字迹为什么会那么潦草，仿佛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写下的？
走出大楼时，雪己经停了。
顾清欢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阳光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走近真相。
但沈墨......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和父亲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那些细节，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戒指。
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清欢，有些相遇，看似偶然，实则早有注定。
“这句话，是不是也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