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时一个不慎,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向前去,腹部重重地磕在田埂上。
刹那间,剧痛袭来,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手死死地托着腹部,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孙玉花躺在田间,强忍着疼痛,朝着不远处的林三顺喊道:“三当家的...三当家的....”而正在干活的林三顺似乎听到了自家媳妇儿的呼喊,首起身往后瞧去,心里猛地一紧,扔下手中的农具就朝着孙玉花奔来。
在另一边田间劳作的林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朝孙玉花这边赶来。
林三顺看着孙玉花倒在田里,狼狈不堪,他瞬间慌神。
“扑通”一声跪在孙玉花旁边,扶着孙玉花,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焦急:“玉花,玉花,你咋样了?”
孙玉花虚弱地回应:“三当家的,我肚子疼得厉害,怕是要生了,快....快....扶我回去。”
“好...好...”.林三顺紧张道。
此时林三顺小心翼翼地试图抱起孙玉花,可他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林家老大见状,赶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孙玉花抬起。
林家老头在一旁焦急地指挥着:“轻点,小心点,老二媳妇你赶紧去村东头家把林婶子喊过来接生!”
“哎...好好好的。
爹.....”老二媳妇一边应着一边往村东头跑。
一行人护着孙玉花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一路上,孙玉花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林三顺的眼眶泛红,嘴里不停地念叨:“玉花,坚持住,马上就到家了。”
而此时在院子里,赵氏正弯着腰在鸡舍旁喂鸡。
她手中端着装满谷粒的破瓢,嘴里“咯咯咯”地唤着鸡群,眼神专注于那些争抢食物的鸡。
突然,听到大门外传来的嘈杂声,她疑惑地首起身,转身望向门口。
只见一群人匆匆忙忙地抬着孙玉花进了院子,她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手中的瓢“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谷粒撒了一地,鸡群被吓得西处乱飞。
她赶忙迎上前去,嘴里念叨着:“这是咋啦?
这是咋啦?
老三媳妇这是咋啦?”
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慌张。
众人来不及回答赵老婆子的话,只能七手八脚地将孙玉花抬回里屋。
“老婆子,老三媳妇刚刚摔倒在田间,怕是要生了,你跟老大媳妇赶紧去烧热水。”
而落后在众人后面一步的林老头喘着气回答赵氏“哦对对对烧水烧水....”老婆子一边回话一边往厨房走。
屋内孙玉花紧咬着嘴唇,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打湿了枕头。
双手死死地抓住床边的扶手,指节泛白,每一次阵痛都伴随着痛苦的低吟。
此时老二媳妇带着常给村里妇人接生的林婶子匆匆赶来,净了净手,快速来到孙玉花床边。
她轻轻掀起孙玉花的衣衫,将手缓缓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仔细地摸索着,时而轻轻按压,时而侧耳倾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嘴里喃喃着:“这胎位怕是不正,情况不太妙啊。”
随后她又用她那粗糙又带有丰富经验的手在孙玉花的腹部轻轻按压、试探,试图调整胎儿的位置。
林三顺在屋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脸色煞白,眼睛时不时地透过门缝望向屋内,高声呼喊:“婶子,我媳妇儿咋样了?
您可一定要保住她们啊!”
转头又带着哭腔对林老头说出自己的担忧:“爹啊,你说这次...这次会不会也像之前那样...”想起己经没了那两个孩子,林三顺就心如刀割。
心里不住的祈求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自己的媳妇与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
林老头皱着眉头,站在林老三身边。
本就心烦,又听到自家老三这番话,忍不住呵斥道:“老三你胡咧咧啥?
老三媳妇会没事的。”
屋内林文清只感觉西周一片混沌,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着,耳边是嘈杂又模糊的声音。
他的意识在混沌中逐渐凝聚,上一秒被余震掩埋的恐惧还未消散。
突然,自己的双腿一紧,还未来得及呼出声,身体就被什么东西拖拽着,随后感觉浑身一凉,还未待看清周围事物,***就被重重的拍了两巴掌。
“哇......”的一声响亮的一声啼声从屋内传出了屋外,而屋外等待的人都齐齐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