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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铜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响,像极了骨骼碎裂的脆响。我蜷缩在302室锈蚀的防盗门前,指甲在铁皮上抓出带血的沟壑。三天前母亲反锁门扉时,那串挂在墙钩上的钥匙圈少了两枚——此刻我才明白,缺失的正是这把囚禁我的凶器。

"赔钱货还敢瞪我?"对门熊孩子把冰棍戳在我小腿淤青上,糖水滴进被父亲用烟头烫出的伤口。他颈间晃着的纯金长命锁刺痛我的眼,那是用我竞赛奖金买的,锁背面还刻着"一生顺遂"的篆体。

手机屏幕在昏暗中亮起最后10%电量,母亲的头像弹出一条新消息:"钱的事妈妈会处理。"背景图是她戴着阳绿翡翠镯子的***,镯子内侧那道裂纹与我额角的伤疤如出一辙——那是她上周"失手"打翻骨瓷杯时,飞溅的碎片留给我的纪念。

顶灯突然滋滋闪烁,铁门猫眼透进一线冷光。舅舅腋下夹着牛皮纸袋从我家走出,袋口露出的"房屋产权证"封皮泛着熟悉的霉斑。他腕间的劳力士绿水鬼幽光浮动,秒针跳动声让我想起三十天前——他送我录音笔生日礼物时,表盘曾反射出书房七个窃听器的位置。

"那是...爸爸的工伤赔偿金..."我拼命捶打铁门,血珠溅在门框小广告上。泛黄的"通下水道"电话号码中间,还残留着我两个月前用口红写的求救信号——当时母亲说我乱涂乱画,罚我跪了整晚的键盘。

楼下的麻将声突然静止,王婶尖利的嗓音刺破寂静:"老赵家又在打闺女?" "活该!"陈叔啐了口痰,"这种偷家里钱买名牌的赔钱货..." 洗牌声再度轰鸣,盖过我被肋骨刺破肺腔的咳喘。三天前父亲抡起的皮带扣,正是他去年工伤获赔时,工地老板"赠送"的鳄鱼牌限定款。那夜他身上的酒气混着舅舅送的轩尼诗味道,让我在昏迷前记住了茶几下的棕色药瓶。

濒死之际,后颈传来蜂蜜水的甜腻气息。母亲端着她最爱的骨瓷杯浮现,杯沿残留的白色粉末倒映出她新做的水晶美甲。那些碎钻在月光下折射出十字星芒,像极了法医报告里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