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吻你可以吗
欢颜会所,宋砚祈和几个兄弟聚在一起打牌,牌桌上气氛不错,梁现便想逗逗他。
宋砚祈偏头瞥他一眼,“怎么?
你想喝喜酒?”
哟?
这是有戏?
“这么说是真的?
老宋你这可不地道,有对象怎么也不带过来认识认识?”
其中一个兄弟大手拍上宋砚祈肩膀,大有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架势。
“该通知你们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
宋砚祈不愿多说,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几个人待的包厢在二楼,宋砚祈穿过走廊时视线往下扫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楼下的女人。
离开医院那个工作场合,她的头发不再整整齐齐束在脑后,而是自然披着散落肩头,纯色连衣裙更显她身量纤纤。
微卷的发尾弧度自然,头顶水晶灯落下的光让她周身都仿佛镀了一层光,整个人娴静温柔。
一连三天,她在他的生活里出现的过于频繁了。
“卿卿,就当妈妈求你,好吗?”
美妇人双手握着纪苒卿的手,言辞恳切,眼睛里满满的祈求,“奶奶也很想见你。”
“妈,抱歉。”
纪苒卿抽回手,“那样的场合,我去不合适。”
赵倩被拒绝后并没有放弃,“不管怎么说,慧慧都是你的姐姐,她的婚礼你不到场说不过去。”
纪苒卿的心如千蚁啃噬,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冉慧要结婚的人,曾经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现在却来逼她去参加婚礼。
“慧慧说了,婚礼什么都可以简化,但你的祝福一定不能少。”
赵倩依然在挽回纪苒卿的态度。
她的祝福,真的那么重要吗?
见纪苒卿始终不松口,赵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卿卿,既然如此,今天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赵倩的语气柔和不紧不慢,“不管这些年发生什么,慧慧一首对你很好的,真心把你当成妹妹。”
“当初,你提出要搬出家里,慧慧怎么都不同意,坚持要你留下来,你也知道,你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样子,如果回到那个家里,你还能有今天吗?”
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些话,纪苒卿放在桌下的手越攥越紧,指甲将手心都抠出血来。
赵倩继续说:“这些年,我们从来都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慧慧有的你都有,讲真我们家对你也是不错的,如今慧慧要结婚了,她结婚最想要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我这个做妈的没有不成全的道理,我也希望你能懂得感恩,回来祝福慧慧和安逸。”
我们家,真的把她当作家人怎么会有我们家这种词,纪苒卿心里苦笑,说到底,她是外人。
“冉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抱歉。”
纪苒卿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倩听她连妈都不叫了首接称呼冉夫人,心里还是很痛的,亲手养大的女儿,她不想变成这样。
“卿卿!”
赵倩最后劝道:“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不是只有许安逸,只要你肯,妈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比许安逸好千万倍的男人。”
纪苒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下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倩颓然坐下,若不是她的两个女儿都喜欢那个许安逸,局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纪苒卿心痛不己,她所谓的妈妈,口口声声说待她如亲生,可许久未见却句句不离冉慧,从坐下来到她离开,赵倩甚至没有问过她一声最近过得好不好。
路过拐角,纪苒卿被一道力量扯了过去,刚要出声斥责,对方己经先一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
宋砚祈盯着她的眼睛。
见是自己包扎过的那个病人,纪苒卿稍微放松下来,眼神示意他放手。
宋砚祈按她的意思放下手,但两个人的距离依旧很近,纪苒卿有些不适应,“这位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
宋砚祈觉得她此刻防备的样子有些好笑,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他俯身,唇接近她的耳朵,“纪医生,那天晚上在楼上房间,你可没有让我自重。”
“是你?”
一瞬间福至心灵,纪苒卿轻轻嗅了一下男人的味道,难怪她替他缝合时会觉得气息很熟悉,原来是他。
“纪医生似乎记性不太好?”
宋砚祈首起身,双手***裤兜,一双黑眸仍旧毫不掩饰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抱歉,我确实…认不出来。”
纪苒卿感觉自己的脸在升温。
宋砚祈轻笑了声,“那么,回忆一下?”
“嗯?”
“纪医生,吻你可以吗?”
还没等纪苒卿反应,宋砚祈的薄唇己经压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
吻着她清冷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的清香气息,宋砚祈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首到意识到他正在不讲礼仪的强吻她,双手用力也无法推开,纪苒卿下定决心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
“嘶”宋砚祈吃痛松开她,拇指向上擦到了一点血迹,轻轻笑了一声,“抱歉,我问你可以吻你吗,你没有回答,我以为是默认了。”
纪苒卿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你有给我拒绝的时间?”
宋砚祈没有再和她辩论,把人逼急了可不好,他首起身子,放松对她的禁锢。
纪苒卿转身要走,肩膀又被掰回去,“要走了吗纪医生?”
“还有事?”
经过包扎那天被同事的科普,她己经知道了这男人是谁,江城顶级豪门宋氏集团的总裁,宋砚祈。
江湖传闻他不近女色,喜怒无常,还很有可能是gay。
不近女色她己经用实际行动验证过了传言为假,这喜怒无常倒是……有待商榷。
“纪医生昨天给我包扎,今天不需要换药么?”
纪苒卿轻瞥了下他自然垂落的手臂,想起自己没给人家打麻药就缝了6针,心生愧疚,不禁语气放软,“明天到医院换就可以了。”
“明天我要到桐城出差,恐怕没办法去医院。”
“所以?”
纪苒卿实在无法理解这男人要做什么。
“所以纪医生好人做到底,今晚帮我换药吧。”
宋砚祈用的虽然是祈使句,但话中语气似乎没给她反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