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逢的火药味

深夜，瓢泼大雨倾注在城市上空，整个世界仿佛被浸泡在灰蓝色的幕布之中。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车灯在积水的街道上激起一片白色水雾。林珑匆忙赶到“顾氏集团”总部的 39 楼会议室时，浑身湿透，脚步声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急促回响。

踏进门，她就看见了那道熟悉又冰冷的身影——顾北丞。他坐在会议室主位上，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灯光在他的侧脸打出冷峻的阴影。

五年了。五年没有任何交集，她却在这样的时刻、这种姿态下，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珑站定，握紧文件的手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她告诉自己：不要露怯，一定要在他面前保持平静。可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在加速。

顾北丞抬起头，锋利的目光如同穿透雨夜的刀锋，带着审视、嘲弄，与点点恨意。

“你想跟我谈融资？”他从容地敲了敲桌面，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针尖般的冷意。

林珑强迫自己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是，我父亲的公司……现在遇到困难，希望能与顾氏进行合作。”她不想用“求”这个字。她曾经信誓旦旦要和他并肩走向未来，却在最糟糕的时刻分道扬镳。如今她居然要为父亲的公司四处奔走，说是“合作”，其实更像是一场不得不低头的交易。

顾北丞轻嗤：“林小姐，你该不会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离开我的？”

语气阴沉，犹如重锤砸在林珑的心口，让她呼吸一滞。她攥着文件的指节发白，眼底浮现出五年前那场雨夜离别的画面。她想起那时的自己，满怀歉疚与挣扎，却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忘。”她定了定神，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坚定而冷静，“但那是过去的事。现在，我带来了我们公司最具价值的项目。对你，对我，都有利。”

顾北丞似乎被她这样的态度逗笑了，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