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盲婚 一只大白鸭 2025-03-05 16: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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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公结婚七年,有个五岁的女儿。

这天我在厨房忙活,门铃响起来。

“来了,来了。”

我在围裙上胡乱地蹭干净手,走到门前拉开。

门外是个陌生女人,微卷的发随意搭在一侧,一张网红脸,穿着碎花小裙,最为突出的是她隆起的小腹,少说也有五六个月了。

“你,谁啊?”女人身上伴着浓烈的香味,挤开我,堂而皇之地走进门,环伺了一圈懒懒地回答,“我是江凡的女朋友。”

江凡,我老公的名字。

——————每天,我的工作是早起做饭,给孩子和老公准备洗漱用品,细致到挤牙膏。

孩子五岁,幼儿园中班,校车会到小区门口来接。

小姑娘长得好看,浓眉大眼,水灵灵的。

我送她上了校车,挥手告别,扭头正看到自家的林肯车,在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老公。”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敲了敲车窗玻璃。

在玻璃降下时,迫不及待地拉车门并对他说人民广场的大润发搞促销活动,顺带载我去。

可是仓促地拉了几下后发现上锁的车门纹丝不动。

随意掌着方向盘的江凡,秃顶发福,架着一副多边形的眼镜冷冷淡淡道,“我赶着去公司,你自己打个车。”

车身从我边上缓缓滑过,融入车水马龙中,转眼捕捉不到闪亮的尾灯。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垂下手,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啊……跟江凡认识十年以来,他从大学生到程序员,好不容易才爬到副总经理的位置,手底下管理着一千多人。

我不能给他添麻烦,要好好做个贤妻良母,照顾好这个家!不得不说,打折的大润跟过年似的,人挤人,货架一扫而空,等到好不容易满载而归,还要排长长的队。

等我大包小包拎回家,整个人已经精疲力竭。

这会儿婆婆才缓缓起床,见我躺在沙发上便劈头盖脸数落,“满身都是汗,这沙发是意国进口的,弄脏了怎么洗!”“我儿子每天去赚钱,就是让你这么糟践的啊?”“要不要我端一盘瓜子,再给你捶捶腿?瞧把你闲的!”她刻薄的话,让我抬不起头。

我慌张地爬起来,捋平了沙发的褶皱,闷声不吭地去收拾脏衣服。

婆婆这两年脾气越来越大,江凡说是更年期,作为儿媳不能跟她老人家计较。

我也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江凡升职后,我又一直怀不上二胎,圆她老人家抱孙子的夙愿,所以才会处处看我不顺眼。

洗过的衣服用挂烫机熨平整,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我扁平的肚子。

为什么一点也不争气,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想再多,日子该过还是得过。

掐着点到傍晚四点,我就该准备一家子的晚饭,五点半到门口接闺女。

锅里的红烧排骨“噗嗤噗嗤”冒着热气,我洗了几根小葱准备点缀,门铃响起来。

开门后,来的客人很漂亮,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挺着大肚子。

她说她是江凡的女朋友,四下打量了我们家的大平层后,颇为满意,当自己家一般的从容斜躺在沙发上,“还愣着该干什么,倒杯水来,渴死了。”

我满脑子都是她说的话,江凡的女朋友,那我算什么!“出去!这是我家!”我想我眼圈应该红了,眼泪不争气地打转。

可是身为女主人就该捍卫自己的领地,我做梦也没想到,江凡会出轨,而且小三会堂而皇之地登门!“很快就不是了,姐姐。”

她讥讽地笑着,“你不照镜子的吗?黄脸婆一个,穿得跟大妈一样,江凡说跟你躺一张床他都想吐,我还以为他夸张了。”

我手脚冰凉,她又挺了挺肚子,“看到了吗?这是江凡的儿子,给江家传宗接代的,你有什么资格撵我?”她说的没错,我没资格。

午夜,我哄了女儿睡觉,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敢认。

十年前,风华正茂的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尊容?蜡黄的皮肤,枯燥的发,下垂的眼袋,我今年才二十九,三十不到而已。

洗了把脸,我走出浴室,下意识往卧房走。

卧房的门半开着,透出来一道光亮,光影里,我收拾整洁的大床上,江凡正搂着那个女人。

我为什么会容忍她留下来,还不是因为婆婆,在外面拉拉扯扯的时候,婆婆却说,叫徐梦的女人是她请来的。

那些恶毒的话,回想在我耳边驱之不散。

婆婆说我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他们江家一代单传,我是存心想要江家绝后,江凡拼死拼活赚来的钱,难道要让个赔钱货送给夫家吗?此时此刻,我的眼还酸得厉害,这个主卧已经没有我的位置。

房间里的徐梦正跟江凡一起看一档综艺节目,笑得花枝乱颤,忽然哎哟哟叫起来,“凡凡,你儿子踹我!”江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却宠溺地将徐梦抱住。

他们旁若无人的幸福,就像一把刀子,在我心上凌迟。

我把眼泪咽回肚子里,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去。

徐梦笑声戛然而止,皱眉看着我,然后意兴阑珊地抱着枕头,不爽写在脸上。

“有事?”江凡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冷漠的口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我觉得他是工作忙,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他只是不爱了,心给了别的女人。

亏我还傻傻的自我安慰,只要守着小家,安分守己,就能够和睦共处,白头偕老。

面对他们俩,我好像一个外人,呼吸变得困难,我颤抖着唇角,咬牙将心里的话说出口,“我们离婚。”

江凡面无表情,似乎早就料到。

我又说道,“你出轨在先,我要孩子,还有财产的一半,是和平解决,还是走离婚诉讼?”“不可能。”

江凡玻璃镜片下的眼透着阴险,“女儿姓江,不可能跟你出去过苦日子,至于钱,我会给你。”

这一刻,他是多么平静,恐怕早就算到会有这一天吧!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只觉得陌生,他不温不火的语气那样自信,他说我没有工作,法院不会把女儿判给我。

一下子,我再也忍不住,像个疯子扑了上去,“你凭什么要女儿的抚养权,盼盼现在五岁了,你管过她一天吗!你辅导过作业吗?给她洗过澡,给她念过绘本吗?”“我在家里伺候你们一家老小,生了孩子就辞职在家,体谅你辛苦,从不敢乱花一分钱,你呢!在外面包养小三,还带回家!要给你生儿子!”“王八蛋!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委屈,不甘,怨恨,我一股脑发泄出来,扯他的头发,揪他的衣服,他却不躲不闪,倒是徐梦焦急地护着。

大半夜的,家里灯火通明。

婆婆也吵醒了,一家人坐在客厅,还有徐梦。

江凡脸上好几道血痕,看着我,依旧是平平淡淡,“你想要女儿,不是不可以。”

我燃起的希望,在他顿了片刻的话里湮灭,他说,“妈年纪大了,不方便照顾孕妇,你留下来等小梦的孩子出生,女儿带走,净身出户。”

没错,我妥协了。

能怎么办,法院不会把女儿判给我,五年来,从小家伙呱呱坠地,我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围绕着孩子。

钱对我来说,够花就行,但要我割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比要了我的命还要难受。

我精疲力竭地推开儿童房的门,准备就睡在这里,黑暗中一双骨碌碌的眼睛闪着晶莹。

“盼盼。”

我哑着声走过去,将瘦弱的女儿搂在怀里,“你怎么还不睡啊?明天还要上学呢。”

“妈妈,吵架,我怕。”

小女孩的声音夹着浓浓鼻音,听得我心疼。

“盼盼乖,睡觉,妈妈跟你一起。”

我躺在儿童床里,一整晚都没睡着,合着江凡他妈是人,徐梦是人,我不是。

我就是他们江家娶回家的免费保姆!结婚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年她刚二十二,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江凡送我一枚戒指,银质的。

没有酒宴,没有彩礼,低成本九块九两张结婚证。

那时候的江凡一穷二白,我们租住在地下室,他工资开不出来,熬夜写代码。

我呢,我去发传单,去奶茶店***,推销酒水,赚来的钱都搭在他的研发项目里。

再苦再难,我都开心,哪怕两人同吃一碗麻辣烫,馋到啃别人剩一半的西瓜。

最廉价的,就是感情吧?清晨,我是被徐梦吵醒的,又拍桌子又摔花瓶,“都几点了,还给不给吃饭,想饿死我是不是!”紧接着,婆婆就嘭嘭捶儿童房的门板,“睡死你算了,猪都比你勤快!”我惊醒来,盼盼蜷缩在我身边,吓得瑟瑟发抖。

昨晚哭太久,忘了设定闹钟,现在已经八点了。

我赶紧给孩子穿衣洗漱,期间徐梦的幽怨和婆婆的谩骂就没断过。

顾不得其他,我先将盼盼送上校车,再折回家中。

“做的都是什么?真恶心,也就包子勉强能下咽。”

饭桌上徐梦挑三拣四,我眼神渐渐冷下来。

“哎呀,多少吃一点,小梦啊,你想吃啥,尽管提,别苦着我的小孙子。”

婆婆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我却在等……整整一天,徐梦都在使唤我,跟没手没脚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看什么?你是觉得我漂亮,羡慕了?”徐梦摁着遥控器换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拖地的我,悠悠地传着人生经验。

“要我说你就是傻,还要什么孩子啊,出去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不至于问男人伸手,多好。”

“男人嘛,总觉得女人扫地洗碗,生孩子带娃天经地义,还会高人一等,嫌弃你花钱多。”

我拄着拖把,几缕头发遮掩着鬓角,目光是冷的,“你既然这么了解男人,图江凡什么?就因为他小有成就吗?”“没错,就是图他的钱。”

徐梦漂亮的手指卷着发丝,笑得魅惑,“他给我买包,买车,我给他生个儿子,很公道的交易。”

她倒是人间清醒,我居然被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说教了。

渐渐地,屈辱攥在手心,我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握住拖把。

自从狐狸精住进了家,江凡应酬少了,加班没了,几乎跟盼盼一起踏进门的。

当然,我不会去搭理他,独自将盼盼抱回房间。

“妈妈,那个阿姨是谁啊?”小家伙充满了好奇。

“她很快会离开我们家的,乖,写作业。”

我笑起来,指甲掐着大腿,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夜里下起了雨,我辗转反侧睡不着,隐约听到了娇喘声。

“凡凡,你轻点,宝宝还小呢!”“怕什么,过来!”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和江凡做了,大概真像徐梦说的那样,江凡对我已经丧失了性趣吧?真可笑,我把青春给他挥霍,等油尽灯枯了,就如一块抹布被他随意丢弃。

恨意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我。

江凡。

要什么儿子,要什么小娇妻,我绝不会让他如意!转眼徐梦就要生了,正午她就开始宫缩。

不巧,婆婆去了商场,江凡正在上班,这时候只有我和她在家。

“张小雨,张小雨,我肚子痛!”她哀嚎着,叫着我的名字。

我无动于衷,宫缩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客厅里传来翻找的声音,“张小雨,我手机呢!张小雨,你耳朵聋了吗!”当然,我听得一清二楚,但我正化妆呢,怎么有空管她。

水乳,隔离,粉底,定妆,描了眉,刷了睫毛膏,慢慢地勾勒出眼线。

每多一个步骤,镜子里仿佛自成了另一个世界,时光在倒流,我不再是邋邋遢遢的家庭妇女,有了几分姿色。

“张小雨!”徐梦扒着门框,单手兜着孕肚,痛得热汗淋漓,“你想让我死吗?赶紧给江凡打电话!”“我不打呢?会怎么样?”我缓缓放下腮红刷,勾起红艳艳的嘴角。

“张小雨,算我求你了。”

她步履蹒跚地走来,抓着我的手,卑微痛苦地单膝跪地。

此时的徐梦,满面冷汗,好看的脸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的杰出手艺,表情扭曲也不见有什么硬伤。

我看着她,赤红的鲜血在两腿之间流淌,有了些许的不忍。

我也是女人,我也曾因生孩子而痛到无法呼吸,那种撕心裂肺的经历,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现在知道求我了?插足我的家庭,抢走我老公,心安理得地住进我家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有这一天?”我说着,眼圈又热起来,但我没有哭。

这些日子卑躬屈膝,还要忍受另一个女人和江凡卿卿我我,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盼盼,掐死她的心我都有!“张小雨,我真的太痛了,张小雨……”她没有道歉,只一味地揪扯着我,脑袋缓缓垂了下去。

这时候,一滩水汇着血,是羊水破了。

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她肚子里的毕竟是一个小生命,我有什么权利剥夺?就在我打算将她扶起来,婆婆毫无预兆地出现,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还推着婴儿车,“小梦啊,你瞧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哎哟,小梦啊,小梦!”婆婆买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徐梦不知所措,好半晌才想起来打急救电话,随后将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

她又是揪我头发,又是掐我胳膊,“你个贱蹄子,想害死我孙子,小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剁碎了拿去喂狗!”我扑倒在化妆台上,她仍不罢手,“化得跟鬼一样,勾引谁呢?我孙子还没出生,就想离婚跟野男人幽会是不是!”分明错的是她儿子,是他们一家子不要脸!我彻底怒了,猝然推开她,反客为主,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就是贱!所以才会认你们摆布,孙子,孙子,就知道孙子!盼盼呢,她也姓江,是你孙女!”“孙子又怎么样,你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要对我,对盼盼这么苛刻!”在我歇斯底里地发泄怒火时,婆婆试图掰开我的手,看我的眼神格外陌生。

她恐怕从没想过,像个软包蛋的我,会知道反抗。

我屈起的指骨死死地箍住她脖子,可想而知,我的表情是有多狰狞,源自于一个怨妇所有的不甘和恨意。

他们都去死好了,都去死!救护车到了,医务人员赶来。

房间里,我扶起徐梦走了过去,婆婆吓破了胆,披头散发地贴着墙,无神地注视着我。

时间已经耽搁很久,徐梦半昏迷的状态躺在担架上。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嘴皮子蠕动着。

慌乱而嘈杂的环境中,我隐约听到了她说:肚子里的孩子,不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我惊醒来,盼盼蜷缩在我身边,吓得瑟瑟发抖。

昨晚哭太久,忘了设定闹钟,现在已经八点了。

我赶紧给孩子穿衣洗漱,期间徐梦的幽怨和婆婆的谩骂就没断过。

顾不得其他,我先将盼盼送上校车,再折回家中。

“做的都是什么?真恶心,也就包子勉强能下咽。”

饭桌上徐梦挑三拣四,我眼神渐渐冷下来。

“哎呀,多少吃一点,小梦啊,你想吃啥,尽管提,别苦着我的小孙子。”

婆婆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我却在等……整整一天,徐梦都在使唤我,跟没手没脚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看什么?你是觉得我漂亮,羡慕了?”徐梦摁着遥控器换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拖地的我,悠悠地传着人生经验。

“要我说你就是傻,还要什么孩子啊,出去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不至于问男人伸手,多好。”

“男人嘛,总觉得女人扫地洗碗,生孩子带娃天经地义,还会高人一等,嫌弃你花钱多。”

我拄着拖把,几缕头发遮掩着鬓角,目光是冷的,“你既然这么了解男人,图江凡什么?就因为他小有成就吗?”“没错,就是图他的钱。”

徐梦漂亮的手指卷着发丝,笑得魅惑,“他给我买包,买车,我给他生个儿子,很公道的交易。”

她倒是人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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