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华夏雍城,夜…谢正云坐在酒店的窗边,手中握着一罐雷花。
微微靠着窗沿,靠着窗外已经渐渐熄灭的灯光发呆,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宁静。
今天一早就辞去了那份让他身心俱疲的工作。
上司的刁难,同事的冷漠,让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那个让他压抑的地方。
他本想借着出来旅行好好放松一下,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好好享受这次旅行。
原本预报中的好天气,却在下午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变了脸。
大雨倾盆而下,将他困在了酒店里。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谢正云自嘲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随手抛出“中!”易拉罐正中垃圾桶。
“哈哈,耶斯!”如果这时旁边有人绝对会翻个大大的白眼,那个垃圾桶距离谢正云还不到一米……谢正云重新打开一罐,咕咚咚几口,打了个酒嗝,靠着窗沿听着手机里放着的舒缓的音乐,跟窗外哗啦啦的雨声交响出一首动听的催眠曲。
就在谢正云逐渐朦胧中,一团炽烈的火球从天而降,拖着长长的尾焰,朝着酒店方向急速坠落。
谢正云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骤缩。
下意识起身后退。
“啪”手中的酒摔在地上,酒水四溅。
目光紧紧盯着那团火球,最终朝着酒店前的路面而去。
幸亏酒店前是个十字路口,要不然这斜着下来的高度肯定要撞到房子。
谢正云快走几步来到窗边,火光在接近地面的瞬间,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包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引起任何爆炸,只是静静的落在地上。
“神器?法宝?”谢正云内心激动,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毕竟看过各种网文,最不缺的就是脑洞。
谢正云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拍下掉落位置,然后披上外套,冲出房间,一气呵成。
谢正云一阵风似的穿过酒店大堂,没看到身后前台露出个小脑袋,看着一个穿着浴袍、拖着还披着外套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片刻后又把头缩了回去。
雨越下越大,像天开了个口子倾盆而下。
刚出门口,谢正云的外套就湿透了,凉风不住的衣领里灌。
地面积水也已经没过了路牙。
“不会被水冲走吧?”谢正云心里一阵急切,不管不顾的趟着积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坠落地走去。
大雨倾盆,视线受阻!谢正云双手撑着外套,一手拿着手机,靠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勉强辨别方向。
来到大致地方,谢正云将手机在浴袍上擦了擦,翻出相片,参照物很清晰。
谢正云一眼就找到地方,又走两步,一手拿着手机顶着外套,一手去水里乱摸。
很快就找到一个凸起,捞出来一看,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玉牌,手感光滑细腻,还带着淡淡的暖意,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就是这个!”谢正云心中大喜,不做停留,转身往酒店跑去。
“咚”一把推开酒店侧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谢正云后知后觉地打起了摆子。
前台露出个小脑袋,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瞪着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帅哥,“您这是?”“哦,我车窗忘关了,怕车里进水,去关窗了。”
“额,前台有伞的……”小姑娘看着浑身湿透不停下雨的谢正云,又看看一路过来的水渍,闷闷地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我等下下来把地拖了。”
谢正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笑道。
“算啦!”小姑娘看着谢正云窘迫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你赶紧上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这里我来就行。”
说着起身去隔间拿拖把去了。
“额,呵呵,谢谢,麻烦你了。”
谢正云再次摸了摸鼻子,朝着电梯走去。
回到房间,谢正云郑重的把玉牌放到茶几上,然后到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拿出另一套浴袍穿上,回到沙发上,迫不及待的拿起那块玉牌看起来。
玉牌通体莹白,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上边还有各种看不懂的纹路,在灯光下又像有各种色彩隐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