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人家穿越不是达官显贵的宠妻,就是皇亲贵胄的爱妃,而我居然穿越成了囚犯,囚犯也就罢了,还是一个2岁的小娃娃。
父亲原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因不愿将祖宅的地方一两银子卖给县太爷的小舅子,所以被乱扣了一个私藏禁书的罪名,全家发配边疆。父亲,母亲,5岁的哥哥,还有2岁的我。
数九寒天流放的队伍绵延有一公里,其中多半是像我家这种被欺压的老实人,看着很是凄惨。因为岁数小,我被父亲,母亲轮流用布袋背在后背有,哥哥小小年纪,却异常的坚强,一直跟着双亲走。
那些负责押解的衙役,因也知道县太爷的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所以对这些流放的人也算不得太坏,没有非打即骂。即使是没有打骂,每日每人两个窝头,日行50公里,也让很多年老的人半路没了性命。
看着每日都会有人倒下,而他们的家人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救他们,又不忍心离去,病倒的人为让家人安心离去,争取一线生机,咬舌自尽。每日都上演这种生死离别,前路漫漫,人们根本看不到尽头,流放的队伍死寂一般的低沉,连带着天空都灰暗暗的。
“赶紧走,还有5公里,有个破庙,如果天黑前赶不到破庙,就要在野外过夜了,全部要冻死的,快点走,快点走。”几个衙役高声大喊着,催着队伍赶紧前进。队伍的速度实在太慢,衙役见喊话不起作用,抽出鞭子在空旷的原野一甩,鞭响如炮,“都赶紧走,再不走,这鞭子下次就要抽在你们的身上了,老子还没活够呢,天黑到不了破庙,老子抽死你们,都赶紧走。”
队伍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些,毕竟没有人嫌命长,谁也不想死。
队伍最后还是在擦黑以后到了破庙,总归是到了,衙役也没在抽鞭子。
到了破庙,衙役让两个年纪大些的老大娘,过来生火,从院子里取干净的雪,用陶罐化成水给大家喝,然后又给大家一人发了一个窝头。还有很远的路程,如果流放队伍死亡太多,到时候衙役也是没办法交代的。
许是因为今天的风太大了,亦或者是穿的太少,我半夜开始发烧,小脸烧的通红,母亲急得一直哭,因怕被衙役听见打骂,只得小声抽泣。
“孩子她爹,怎么办呀,这里什么都没有,继续烧下去,丫头会没命的。”
爹爹跑到雪地,把手放在雪地,被雪冻的通红,然后回来给手给我降温,来回往复,也许是上天被爹娘感动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的烧终于退了。
“感谢上天,感谢各路菩萨。”爹爹趴在雪地里磕头谢谢苍天留下了我。
天亮以后,一天的流放又开始了。依旧是数九寒天,依旧是漫天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