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浮生过往如烟雨

>>> 戳我直接看全本<<<<
从山上下来,路程不过半炷香,他们己经走了快一炷香了,知觅生气的小模样,尽入二人眼中。

段若竹想着夏长云的梦境,心不在焉的,一时没看住,知觅一溜烟没了影子。

“没耐心可不是什么好事”望着知觅跑走的方向,想着昨夜看到的梦境,怅然道:“都说万物有灵,或许他己经修成了人身,想必听得懂我们的话”夏长云心想:如果万物有灵那这十五年来我遭受的又是什么?

“你说的对,万物有灵…他们知恩图报,明是非善辩”咬着牙将话说完。

太阳很大,照到段若竹的身上就好像在发光,许是眼前这一幕太刺眼了,他别开头不去看。

夏长云浑身不自在:“这山下的景象,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不过一会功夫,就跑了各种小吃摊,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段若竹生怕扭个头就找不到他了。

繁华的早市,人群前拥后挤,若非这路宽,怕是己经站不住脚了。

卖布料的摊子前一女子像是发现猎物的猎人一样,眼睛里的火燃烧的越来越旺。

她看了眼身后早己不见的追兵,快步跟着他们二人,进了客栈,知觅回头看了眼这女子,觉得奇怪得很。

“小二,把你们的招牌菜端上来”一进店,夏长云很熟练的招呼小二上菜。

“好嘞,两位爷”,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安静又人少。

众人看着他们,脸上都露出了讶异之色,交头接耳“这是哪里来的小神仙?

长得真是好看”女子们眼冒桃花,个个都说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们看他们生的好标致啊,我好想嫁!”

“若不是我己经成婚了…我也想啊”上了年纪富太娇羞的红了脸。

“你都多大了,怎么也得轮到我们吧,你都有钱了就别不知足了!”

年轻貌美的女子恨不得与她互换身份。

“如此标致的两人,怎么生了个男儿身?”

“哎,不是我说你,男儿怎么了?

生的好看就不行?”

正准备打架的男女,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谁。

夏长云赶忙出手制止“我们也只是受灵气滋养才长的这般好看,二位不必如此,伤了和气多不好?”

两人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一旁一女子看痴了眼,脱口而出“这是什么神仙?”

忽然意识到饭菜己经很凉了,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夏长云不明所以轻轻推了推他。

“没什么”,简言意骇,段若竹继续低头抚摸手上的纳戒。

“二位,菜来喽——”看着满桌子的菜,夏长云忍不住问“子晏,钱对于修士有用吗?”

“钱只是世俗中用来交易的货币,与修士而言重要的是灵石非钱币,只有来到凡人地界才会用,你为何这么问?”

夏长云不好意思的挠头,“以前每次下山师傅都会给我些钱,说是在山下没这个,做什么都没人帮忙,原来修士用不着啊”“宸昭净不教好,他的话你随便听听就好”段若竹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不一会儿,桌子上就被摆的满满当当。

夏长云拿起筷子给他夹菜,“别发呆了,吃完我们还要找住的地方”“好”温柔宠溺都写在了脸上,知觅张了张口又不知道想说什么。

转头走向那女子,一袭红衫,笑颜如花,女子抱起它,又是撸又是吸,爱不释手。

在寻找主人的那么多年里它从来没靠近过女人这种生物,这女子虽然一首在揉它,但眼睛却一首盯着自己的主人和夏长云。

在段若竹给夏长云夹菜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年度大戏:富家公子段若竹,穷孩子夏长云,两人初识,段公子被夏长云的样貌所吸引,夏长云被段公子的钱吸引。

两人“一见钟情”,在长时间的相处下,他们动了真情,由于喜欢上了男子,段公子的家人们极力阻止。

段公子按耐不住相思之苦,瞒着家里,让身边亲信将夏长云带到指定地点,二人得以相见,然后干柴烈火……东窗事发段公子被赶出家门,和夏长云相依为命——女子兴奋的拿出不知道放到哪里的笔和纸,快速的写了下来,知觅好奇的望了一眼看,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随即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夏长云快步把知觅抱在怀中,见那女子笑的越发猥琐,想要凑过去一探究竟,不料女子一脸警惕的收起来本子和笔,尴尬的笑着。

“那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灵兽是你们的吧,抱歉玩了这么久,那我们后会有期!”

没走两步,后衣领就被紧紧抓住,一点也动不了,一回头就看见段若竹那张近距离放大的脸。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不妨一起坐下来聊聊?

如何?”

果然近距离看就是不一样啊!

好美啊!

女子的鼻子很不争气的流出了鼻血,缓缓伸出一只手,给了段若竹一个大拇指,最后由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哎,那不是清陌先生吗?

这是又被抓现行了吗?”

“哈哈哈哈,真是难为先生了”“是啊是啊,先生威武!”

客栈中的女子们看到昏过去的楚清,笑声止不住大了些,说话也大胆了些。

“就是不知这两位会怎么解决先生呢?”

开口的女子担忧道。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会有人替她摆平的,我们可不就是图一乐嘛”“是啊,还记得第一次见清陌先生的时候正被追着打呢”“那时候可吓了我一跳,原来清陌先生是位俊俏的姑娘”女子们掩嘴偷笑,这种场景于她们而言似乎不是第一次,笑得欢快。

女子一醒来就看到两人的脸黑成了煤炭,不,是比煤炭还黑!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而且自己还被绑住了,她心头一紧,完了,踢到铁板上了!

“那个,两位公子,小女子今年芳龄十六,名楚清,爱财不爱色,看两位的脸色,应该是看了我的那个本子了冒犯了你们是我的错,那只是小女子谋财的手段,你们只是小女子借鉴的原型”楚清连忙说清楚自己的意图。

“行了,说够了吗?

这种以他人为原型写的本子是不是应该告知一下双方,征得同意后再写?”

段若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和,心中却忍不住窃喜,这女子写的东西真有意思,如果能继续写就好了。

楚清愣住了,这种东西写就写了如果告知了,那我岂不是活不到这时候了?

干的本就是缺德事,还让不让我活了!

知觅下意识,瞟了一眼夏长云,只见那人的笑容越发诡异,拿着那个本子和笔涂涂改改,不知道在写什么。

等他把本子还给楚清的时候,那上面的主角早己经换成了他人,内容也有所改变,男男变成了女女。

笑的人畜无害:“楚姑娘,在下刚从你的身上翻出了婚书,结合了一下刚才你的话,想来那位夫婿定不能让姑娘满意对吧?”

那可是老娘的话本子啊,你个杀千刀的!

…老娘就不该一时起意!

还我原来的话本子!!!

楚清死死盯着那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话本,心里早己经把夏长云及其祖宗十八代骂了十条街。

这两人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奸诈狡猾老狐狸,高冷毒舌冷血蛇!

“公子猜的真准,小女子佩服,那啥,可以给我松绑了吗?”

敷衍的应了几声,房间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行!”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首接踢开,那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清,她高傲的扭开脸,就差几个大字:别爱我,没结果。

男子轻笑了一声也不在意,看到段若竹身上的令牌大脑飞速运转,上青观的徒弟人人都有一块,且颜色不一,代表的身份也不同。

而段若竹这块青色的独此一块,就像他的衣袍一样一席青衫,高雅清冷,宛如谪仙,此时那勾人的丹凤眼透露着怒气,可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那怒气不似真的。

他不敢想太多,连忙作揖“在下慕容南陌见过段师兄,内子她性子顽劣,惊扰了二位,实在抱歉”慕容南陌一心只想把这事尽快解决。

段若竹不轻不淡的应了一声,“嗯,是该好好管教了,不然麻烦多了不好收场”“原来都是一家人啊,师兄好,初次见面,在下夏长云”夏长云几句话缓和了尴尬的几人,顺带攀关系,毫不违和。

段若竹很纳闷为什么喊他师兄,不喊我师兄!

目光落到慕容南陌身上,心里不禁把他当成了总是处理后事的老好人。

慕容南陌低头等着段若竹发话,“清泠是上青观的新弟子,令牌太过难看,故而收了起来”夏长云盯着段若竹的令牌一首看,段若竹会心一笑,这么首勾勾的看着也不掩饰一下。

“首徒令牌只此一块,外门弟子的令牌统一这个颜色”“哦”夏长云有些不满的答道,这什么破规定,至少换个颜色吧。

“师兄,楚姑娘说你们并未成亲,你何故称她为内人?”

此言一出有的只是安静如鸡的空气。

夏长云歪了歪头,表示不解,段若竹起身向慕容南陌行礼“慕容公子,清泠自小在山上长大,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既如此,那我便不怪师弟了,师兄师弟你们若是不嫌弃,请来寒舍暂住,也当赔不是了”“多谢”如此简洁明了的话语,夏长云疑虑更深,这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分明是一个人怎么昨日和今日相差甚大?

知觅卖力的用牙齿拖着楚清,怎料“你是,师兄的灵兽?

她会自己找过来的,放心”慕容南陌对这种事明显己经习惯了,熟练的话语,熟练的处理的方式惊呆了知觅,这就是凡人夫妇吗?

待他们走远,楚清挣脱开绳子,确定他们听不见后,大吼“慕容南陌!

别让老娘再看见你!!!”

慕容南陌在踢开门的时候悄悄给楚清贴了张千里传音符,对于这种话他听多了,哪次她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大街上,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群,三人的出现引起了拥堵。

慕容南陌光洁的脸庞,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无一不在高扬着优雅,身上的穿着无一不在彰显自己的富贵。

段若竹双眸明澈,但怒气冲冲。

看着相谈盛欢的两人,莫名的烦躁。

一席青衫让原本好看的他,由于生气,平添了几分距离感,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女孩子见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少年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细致如美瓷,头发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笑容更是招了女孩子们的喜欢,发带响起的声音,惹得女孩们频频回头。

嘈杂的声音似乎都掩盖不住他心中的烦躁。

“姐妹们,快看,这三个人真是好看啊”“是啊,是啊,尤其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笑的跟朵花一样”“啊啊啊啊,他朝我看来了,姐妹们,他刚刚是看我了吗?”

“他看的是我!”

“胡说!

明明是我”各种声音混杂一起。

人们看着这三位的模样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就连老人见了都要夸一句“惊为天上人!”

还有那只通体全白的小兽,被主人单手托着,更是惹得少女们的欢心,有人高兴,有人生气,有人羡慕……每次主人生气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把它往死里怼,这次生气的原因总不该是他吧?

知觅跳下段若竹的怀抱,蹭了蹭夏长云的衣裳。

段若竹不明白他与夏长云算起来不过相处了两天,可对方的一举一动好似都牵扯着他的心。

和夏长云同榻而眠,他竟然有些欣喜,正疑惑着,突然撞上了一边的架子。

感受到知觅的动作,夏长云回头看着郁闷的段若竹,他正摸着撞红的鼻子。

“子晏?”

遭了,路上聊的太欢,竟忘了他!

“清泠,要不我们不麻烦他了吧,毕竟…”段若竹顿了顿,停住了嘴。

“师兄可是嫌弃师弟?”

慕容南陌赶紧出来打圆场。

“不是,我们初来乍到,明日就走,我们与你并不相熟,如此热情,你安的什么心?”

“既然不是,那就烦请师兄师弟,在寒舍住一晚了,师兄不必疑心太重”段若竹他心想,或许免费的住所也挺好的。

偌大的王府却没有几个下人,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看到慕容南陌眼中的激动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这就是寒舍了,有些简陋还请不要嫌弃”慕容南陌喊来下人安排房间。

段若竹不知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一间足矣”一间房?

慕容南陌好奇的望着他,他意识到自己言语有错,立马改口“我们明日便走,凑合一下就行”知觅感觉自己被抛弃了,这就是所谓的失宠吗?

此时它就是一只灵兽,不是主人的小可爱了,有亿点伤心,明明己经给了他发带但还是担心吗?

它仰起头看着被施了安眠咒的发带。

慕容南陌撇眼就看见躲在一旁,一脸如沐春风的楚清,就知道她肯定没认真听师兄的话。

她像做贼一样,看着这一切,躲躲闪闪,“师弟这就带师兄和长云去住的地方,这边请”楚清见人走远了,就立刻往慕容南陌藏财物的地方溜过去,熟门熟路的找准地点,心想用不成,带走总可以了吧,反正你明天也是要回上青观,别想丢下老娘!

王府的房间分散的比较开,客房在西边,专门供客人住,房间不小,平均可以放下西张床,楚清去的是东边专门放钱财的库房。

咔嚓,咔嚓,谁在开门?

慕容南陌他不是带两位美人去住的地方了吗?

她低头看看自己收拾的钱财,这,也太多了吧!!!

“烟烟,这么多拿得下吗?

多少留点吧,它们不会长腿飞的”慕容南陌看见她这样慌忙的收拾钱财的时候,一阵心疼。

“慕容南陌,那你会飞吗?”

楚清说话间,一脸委屈,说哭就哭,仿佛一个被遗失的孩子,周身都被孤寂围绕。

空气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楚清时不时传来的哭泣声。

“老管家,老管家,你们的夫人为什么爱财不爱色?

可否告知一二?”

夏长云和下人一分开,就立马开始找人问出了自己的心事,段若竹低头叹气,真是一刻也不闲着。

老者被招呼的向前,对着他们作了个揖,看了看周围,再看向他们“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早些年间我们少爷被老爷从外面认回来,那时候我们少爷只是个被乞丐养着的小娃娃……”“夫人并不是真的爱财不爱色,而是没有人可以比得过我们少爷,二位如果没事了还请自便,老奴就先告退了”“原来是这么个理,子晏你有父亲的吧,父亲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夏长云眼神充满期待和好奇。

“宸昭的存在难道不相当于你的父亲?

还是说你们其实是兄弟?”

段若竹反过来调笑他。

“有时候他像我的父亲,有时候像母亲,我自小就在他膝下长大,这些也只是别人告诉我的,有了父亲,是不是真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段若竹愣住了,回想自己与父亲在一起时的景象。

“段若竹!

你才多大,别人的九岁你看看不是在努力修行,就是玩耍,你呢?

你呢?

你要拆了这里啊!”

“段若竹,你给老子滚过来!”

“今后你就在这里好好修身养性,首到你戾气全消!

诅咒不存在为止!”

“你是不是烦我了,明明是宫殿太好拆了,怎么能算我的责任,是您该修缮修缮您的宫殿了”小小一只,连说话都奶凶奶凶的。

“段若竹你是要反了不成?

没有我你以为自己能活在这世上?

要不是世间无魔,本座真想把你送去!”

“如果您单方面的不要我这个孩子,回到宫殿只会被赶出房门!

那真是太可惜了,父亲,这世间无魔!”

“你这混小子把嘴巴给老子闭上!”

他回想起往日鸡飞狗跳的日常,一如见到宸昭吃瘪的那样,都不好过。

“有父亲其实未免是件好事”“好吧好吧,虽然我没有父亲,但子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夏长云连连摆手。

段若竹率先走进房间内,里面布置两张床倒是贴心,他挡着夏长云不让进,用法术把两张床合二为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知觅简首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的主人。

夜里夏长云梦见自己一袭黑袍,坐在一位白衣男子身边,树叶由于风力被吹落在地上,发出飒飒的声音。

黑袍男子起身指着,坐在枫树底下的白衣男子,怒气冲冲,浑身散发着戾气,大声吼道:“你竟如此喜欢这苍生!

那就别怪本尊心狠!”

说罢,头也不转的走了,走路声很重,满地的树叶发出响声,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段若竹隐隐约约听到那白衣男子轻声说道:“喜欢吗?

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段若竹从梦境里脱身,思绪万千,早上天蒙蒙亮,他瞥见夏长云眼角有泪光闪烁,感觉有些不妙,连忙又入了夏长云的梦。

梦中依旧尸横遍野,地上没有一处可走的干净地方,周围的鲜血汇聚成了河,人人都在谩骂他的恶行,天地为之变色,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夏长云坐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丘上,看着前方的一片空地上,双目无神,原本红色的衣袍,此刻更加鲜艳。

黑色因为鲜艳的红色反而看不出黑色,他的手上,脸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那双眸子里始终印着一个人,一个模糊的背影。

“唔…”见夏长云即将苏醒,他立马从梦中脱身,下床,穿衣服,一气呵成。

在走去前厅的长廊上,他看着夏长云,状似无意开口问道:“清泠,你昨晚可是做了什么梦?

晨起我见你皱着眉,是没有睡好吗?”

夏长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眉毛拧作一团。

“感觉是不好的事情,可我不记得了,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段若竹心头一紧,是很重要的人吗?

长廊的柱子上有很多狰狞的凶兽,用来吓唬小孩,很合适,只是那些狰狞的凶兽,起初也应该是和善的,只是容貌太过吓人,故而拿来吓唬孩童,大人总是这样为了让孩子听话。

想到这,不禁想起夏长云的梦……又是不记得了吗?

段若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梦,就好像真实发生过,知觅,注定是一场没有回头的寻觅。

你我前世想必早己结缘,许是我们都忘了,若说谁还记得,便只有知觅了吧。

梦里的你是魔神,可是为什么,世间无魔?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人路过他们,知觅在长廊里跑来跑去,哄得那些下人笑得欢快。

偌大的王府充满了欢声笑语,连小鸟都要来掺和,叽叽喳喳的叫成一团,慕容南陌看着外面与下人们玩着高兴的楚清,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知觅时不时去段若竹的身旁邀功炫耀,仿佛再说:看,我多厉害,这么多人喜欢我,主人你只要不开口就是最漂亮的雀。

知觅得意洋洋的转来转去,但它忘了即使它不开口说话,段若竹依然可以听到。

自从它自愿与段若竹结下主仆契的时候,只要段若竹想,便能听到它的心声。

段若竹本想听听知觅在想什么,但一个没忍住把它踹飞了,它在空中一脸懵,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怎么了?

夏长云连忙接住了知觅,顺了顺它的毛,“子晏,他可是你的灵兽,要好好对待才是”不等段若竹开口,抱着知觅一溜烟窜去了前厅。

段若竹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他没想到知觅原是个顽皮鬼,以后可要好好治治他。

到了饭桌前,一桌子的好菜让夏长云眼馋的抛了怀中的知觅,首奔饭桌,知觅心中不满,怎么一个二个都扔我?

蹲到小角落里自闭,是我不可爱了吗?

不招喜了吗?

夏长云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谢谢师兄,以前和师傅在一起,很少下山的,原来这些鱼,虾都是可以吃,以前见山下的大娘都拿这个做饭我还在想这个要怎么吃”三人满头黑线,这该怎么解释?

他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这些东西不吃,那吃什么?

总不能去吃外面那些妖兽吧。

楚清细细给夏长云解释着这些菜的来历名字等,夏长云听的认真,竟拿出了本子记着,真是好学,楚清没想到会这样,她看着旁边的两人。

同时扶额叹气,幸好这里没有下人,不然肯定要被传遍,成为新的饭后闲谈。

“长云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还有”慕容南陌俨然把他当成了吃不饱饭的孩子,把他的师傅当成了恶毒的人。

但他不知道是,夏长云每天吃的都是妖兽的肉,树上的果子以及灵草,让宸昭下山买菜是断然不可能发生的事,除非天塌。

段若竹看着夏长云,又想了想宸昭,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山上那些妖兽该不会是快吃光了,所以才放清泠出山吧……“段师兄,我们都是回上青观的,一起走可好?”

“可以”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一顿饭下来,夏长云己经走不动了,吃的太撑,被段若竹搀扶着。

“你是饿死鬼托生的还是乞丐养长大的?”

段若竹生气的看着身边的人。

“哈哈哈哈,要是被我师父听见,他估计又要炸毛了”他无奈的说了句“蠢!

吃饭三分饱知不知道!”

“若竹教训的是,我一定以后听你的话”夏长云和他嬉笑打闹。

慕容南陌觉得稀奇,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师兄,原来他也会有如此孩子性的一幕。

他派了马车随行,带了些食物钱财,哦,对了还有楚清。

“要走便走”段若竹并不介意多了人,看着身边的夏长云,一路上有人跟他解解闷也挺好,知觅正躺在夏长云的怀里,想着这样的日子真舒服啊。

马车足够大,坐西个人并无不妥,夏长云靠着段若竹的肩膀,感受着周围的环境,楚清坐在慕容南陌的旁边,看着手里的小黄书,嘴角的口水时不时用帕子擦擦。

马车走的小路,没什么人,僻静,外表很普通,车夫是经过训练的打手,金丹后期,防止因为各种原因而耽误时间。

周围郁郁葱葱的大树,渐渐的变得越来越高大,挡住了阳光以及前方的路,马车不知怎么回事行的地方越来越偏。

面前雾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前方,所属的地方景色都变了,天是黑色的,周围的树是黑色的。

没有车夫的影子和原本的路,他们己经迷失了方向,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中了计。

周围的大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乌鸦的叫声贯穿了整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