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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留不住我,那便留下我的遗憾吧。”这是我来到无花城,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罢,

我便拂衣而去了。“李锦言你个大***,说好的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呢!呸,都是骗人的!

”渭水河畔,她穿着一身白衣紫衫,脸上哭的梨花带雨。我是乘着舟而去的,

三月的渭水河还有些冻人,我可没有那些文人的雅兴,只是自顾个的躲在船篷里饮酒。

仿佛只有酒,才能舒缓我此刻烦闷的心情和糟糕的境地。“后生,这是要去哪里呐?

”船夫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他不停地打量着我,兴许是我腰间挂着一柄长剑,

这让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善茬。隔着篷船里的小窗,我望着河岸的一切事物,

天空中飘着朦朦胧胧的细雨,渭水河畔的一排排柳树隐没在茫茫的水雾中。此刻,

我真恨不得这雾再大一些才好了。我问船夫这里离枫林郡还有多远,他说还有七百里。

与我低沉的声音相比,船夫粗旷的嗓音回荡在宽阔的江面上,更像是一抹残冬里的绝唱。

就这样。一江,一客,一篷船,沿着江向南而去。“后生,枫林郡土地贫瘠,

乃是闻名的苦行之地,寻常人往往避之不及,怎么你反其道而行之呐!

”船夫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我只管饮酒,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才听不见船夫的念叨声呢。如今南泽国边境战乱频发,宿敌北冥蛮族大军压境,

声称将用七十万铁骑一举覆灭李家王朝。作为风流倜傥的七皇子,

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好日子了,何况我还遭受父皇猜忌和当今太子无情的排挤,

远离权力中心的我根本就无可奈何。望着逐渐模糊的无花城,

我心想着与其让她跟着我国破家亡,还不如在这个时候与她诀别,

免得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世人皆说我是个浪荡不羁的多情种,

又有几人知晓我也是个痴情的人呢,无花城里对她说的一番绝情的话,

我的内心也是煎熬了良久,我只希望她能够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里好好地活下去。

不得不说,时间真是个招摇过市的骗子,当我回过神来后,才发觉半天的光景,

就这样在回忆中挥霍掉了。其实,我的酒壶中早便没有酒了,

里面晃荡的也只是一壶滥竽充数的江水,至于江水也不干净,上面飘着一层柳絮。“后生,

瞧你的样子,是个剑客吧!”似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船夫慷慨地解下腰间的酒囊,

递予我后顺便说道。“呵,狗屁的剑客!一个混迹天涯的小人物而已!

”经历过世子之争的风波后,我似乎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锐气。我闷了一口酒,红着脸说道。

至于为何脸红,倒不是说了什么违心的话,只是这酒的劲道实在太大了些吧。

就算是当年在皇都,茶陵酒家的私酿也不过如此吧。甚至,我都不觉得这是酒了,

我瞧着这只斑驳不已的驼皮酒囊,感觉里面盛的更像是..…蒙汗药!趁着为数不多的清醒,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断发出怪笑的船夫,我努力记住对方的模样,也不得不叹上一句,

江湖险恶啊。月明星稀。我是被冻醒的。我全身上下也就那把剑,

还有那身绫罗绸缎的行头值点钱了,不出所料的都丢了。此刻也算是孑然一身了吧。牧野里,

我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向前走着。“可恶,这里分明就不是枫林郡!

”我清晰地记得枫林郡是没有山的,而这里却是有着连绵不断的山,和一眼望不尽的云川。

走着走着,我也不知走了多远。我找到了一家伫立于崇山峻岭中的山庄,

虽然说这里看起来人迹罕至,但是山庄却是修建的气势恢宏,里面隐隐有着琴瑟之声传出。

我走了进去,发觉这里有雕栏玉砌的烟雨楼阁,有莺歌燕舞的流觞曲水,

有波光粼粼的莲藕池塘,有云集而来的豪商巨贾。原来,

这里就是南泽国祈云城久负盛名的逍遥山庄,也是无数风流人物梦寐以求的红尘之地。

南泽两京十三州,旗下一百零一城。我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七年之前了。

不知道柳依依还在不在这里,她可是南泽有名的四个歌姬之一。我缓缓向前走着,

路过喧嚷的红尘客们和酒池肉林里的靡靡之音。寻着琴声向着山庄的一处僻静走去。

一处孤零零地楼阁前。这里种着几棵桃树,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枝头之上,

还系着数不尽的经幡,微风拂过,它们随风而舞。楼阁的门扉大剌剌地敞开着,

长满青苔的台阶之上,有着一位白衣,她抚琴端坐。琴声委婉连绵,

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令人不禁想起那些悲伤的故事。“这位公子,

请留步吧。”此时,琴声戛然而止,眼前这位白衣忽是抬眸言道。风息袅袅之中,

她的模样冷若冰霜,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七皇子,难得你还能记得我的琴声。

”她对着我冷冷地说道。微弱的风中,我驻足了良久。七年前,她还是个稚嫩的小姑娘。

我记得她一脸天真的来到逍遥山庄,依偎在我身旁,立誓要成为南泽国最有名的琴师。如今,

她的脸上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那一份执拗与天真,令人遐想无限的冷艳妆容之下,

是丝丝不近人情的冷漠。想必她还记恨我吧,当年我对她承诺定要娶她为王妃,

可惜后来我卷入世子之争,这一段感情也就渐渐地模糊了。毕竟我出生的时候,

天地伴随着异象,一位大名鼎鼎的巫师说我是薄情之相,以至于父皇从此对我厌恶起来。

是的,薄情好像是我的天性。多情也就难以避免。我走上前去,想抚摸她白皙的脸庞,

只可惜我还是犹豫了。我不想再伤害她了。然而她却一把将琴掀翻,

用娇弱的身子灵巧地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怔了一下,随后紧紧地抱着她,

仿佛拥抱着曾经那些历历在目的记忆。我将她抱了起来,缓缓进入了楼阁里。

我们躺在锦绣的床榻上,柳依依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我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我们紧紧的相拥,填补着对方空缺的心房。很难想象,

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歌姬,一个能在滚滚红尘里留得住清白的女人,

也会有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我恨你。”她目光灼灼,闪烁着泪光。

都说无声是最好的告白,那一夜的雨却下的离奇的大。清晨,柳依依略带疲惫的沉睡着。

边境战事频传,北冥铁骑如过无人之境,一路捣毁了边塞十七城。看着触目惊心的战报,

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悲痛之余,我又看了看她绝美的侧脸,竟是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身为南泽国的七皇子,我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真正的离别,

向来没有长亭古道,也没有劝君更进一杯酒,只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清晨,

有的人永远留在昨天了。我在她的枕边写了这样一句话:不要用片刻的美好来原谅许多悲痛,

望卿珍重,寻个人就嫁了吧,我是个薄情之人,不值得你挂念。直到后来,

我才知晓她早便醒了,含着泪将我留的信笺一点点的撕碎。微薄的晨光里。我踏出了楼阁,

轻轻地抚了抚马儿的长鬃。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声,我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枫林郡的确是个贫瘠的地方,不过那里有我豢养的三千刺客。五日后,我来到了枫林郡。

三千刺客蓄势待发,我散逸着长发,手里拎着长剑站在黄金台上。忽有清风化剑气,

直斩十七少年意。遥想着当年,我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天下大势风云突变,

纵然我在世子之争中落败,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李家王朝覆灭。“诸位,

可愿与我杀向北冥国!”这些蒙面的刺客,向来以冷血著称。夜寒霜重,鼓声郁闷低沉,

他们手持刀剑,视死如归。旌旗翻卷,他们的热血仿佛染红了半边天。黑压压的人群中,

一位瘦小的身影径直来到我的身前。她撕下遮面的纱巾,露出一副娇嫩却极为坚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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