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相信世间并非只有我们看到的,我们没看到的你就能说它不存在?我看并非如此…下面且听听我的故事,各位在质疑这个世界另一面的真实性。
我叫刘明祖,初三下学期和几个狐朋狗友逃学打架,被学校开除,在家混迹了一两年,除了喝酒打架无所事事,老爹看我在这样呆在家里,赔钱是小事搞不好还得进去,托了一个在广东打工的亲戚,把我也弄进了电子厂,进了电子厂之后每个月也能拿工资,我这脾气天生好友,跟生产线上的组长处得那跟穿一条裤衩子似的,平时我偷点懒,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无忧无虑干了半年,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也攒了几千块,要真让我在回去村里混日子,我还真不乐意了。
这种生活在一天下班被叫停,也因为如此我走上了一条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路。
这天我刚好下班到宿舍,电话就响了,电话是老姐打来的,刚接通只听我姐一阵抽泣,我问了好几句老姐才断断续续的说“明祖,奶奶,快、快不行了”。
这突如其来地消息,让我一下子脑子都变得空白了,这对我和我姐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噩耗,我和姐姐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我母亲在我两岁多就去世了,父亲又常年在外务工,根本无暇照顾我跟姐姐,我被奶奶带到十二三岁,上小学的时候才去了姑姑家,奶奶对于我和我姐来说,无疑是给予我们第二次生命的人。
我跟组长简单说了我的事情,组长让我放心回去,这里他会替我打点,我买了第二天的机票,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返乡路途。
这里介绍一下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在滇南山区,虽说这里早几年就高唱脱贫之歌,十里八村基本都修上了水泥路,唯独我们村,还是曾经挖机开拔的黄泥路,不下雨还好,只要一下雨别说车上不去,就是走路都容易在坑坑洼洼的水潭里栽倒。村民联名反映过这种情况,上面回复的永远是在等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天晴了路干了呗…
市区离我们镇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而我们镇离我们村又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市区到镇上倒是交通方便,毕竟这些年有运营车,但镇上到村里就糟了,其他村路好给点钱人家愿意跑,一说到我们村,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到镇上以后,我给我父亲打了电话,我父亲说家里人多走不开,让我多等会,他喊人来接,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看到我堂哥开着拖拉机出现。看见堂哥这身行头,我顿时无语了,这还下着小雨呢,这车不得路上堵了…
堂哥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拍胸脯保证,说“明祖,哥知道你想啥,你放心,哥在轮胎上绑了防滑链,没多大事,”
我一瞅他车厢放着的铁锹,这还怎么放心!我也没多说什么,跳上了副驾驶,路上我问堂哥奶奶的情况,堂哥说:“奶奶这次病得有些严重,嘴里什么都没有进过好几天了,这次可能真的要…”
后面的话堂哥没有说出来,我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堂哥说的没错,轮胎上安了防滑链,一路上确实走得顺利,没有出现什么。
我一路上都被拖拉机的噪音吵得异常烦躁,干脆带上了耳机,堂哥可能觉得我有些累,也没有搭理我,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到了村子的半山腰,车子开始在原地打滑,死活都上不去。
我也发现了异常,摘下了耳机,让堂哥熄火,我下车从车厢里拿了铁锹,把轮胎过不去的地方铲平,让堂哥加油门试试,堂哥先是倒退,挂好挡一脚油门,车子轻松通过,我把铁锹扔进车厢后上了车,心想着,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怕什么来什么,才没开出去多远,车又停住了,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车轮胎在转,但是就是不往前,就像车底盘挂在了凸出的路面上一样,但在我印象里,这山路一直都是斜坡,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堂哥也觉得奇怪,跟我说:“明祖,我踩油门,你把头从车窗往后看看,是不是底盘挂住了。”
我嗯了一声,就伸出头往后看,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给我吓得脊背上鸡皮疙瘩一下子冒了起来,我看到后轮旁边有个穿着寿衣的老头,脸白的像涂了面粉似的,嘴唇红彤彤的,泛白的手死死的抬着车厢,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我,轮胎在堂哥一脚脚油门之下,呼呼的转着。
我吓得一阵哇哇大叫,急忙缩回车内。堂哥好奇地看看我,又瞥了眼后视镜,然后立马撵钥匙熄火,迅速的摇上车窗,一边摇一边示意我也跟他一样做。
我不敢做多犹豫,双手抖的跟打摆子一样摇上车窗,堂哥脸上都是汗水,手颤颤巍巍的掏出打火机点烟,一边点一边问我“明、明祖你看到了什么?”
我夺过他手中的烟说;“一个老头,穿着寿衣的老头。”
“我看到了一个老太太,也是穿着寿衣。”堂哥也哆嗦着回道。
车外大风嗖嗖地刮,不时能听到几声猫叫,我和堂哥在车里坐立不安,走又走不了,也不敢下去看个究竟。
嘟嘟嘟嘟…我的手机突兀地响起,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我拿起一看是我爹打来得。接起电话,我急忙把刚刚发生的事跟我爹说,我爹说:“你们在原地不要动,让你哥把刹车拉到底,谁来都不要开门,我喊上你二伯马上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后我出声安慰堂哥不要太着急,我爹跟二伯来接我们,这里说一下,我二伯就是堂哥的父亲。
虽说让堂哥别着急,但说这话的时候我嘴皮子都在颤抖,能不急吗?从小到大第一次碰见这事。
车里一片漆黑,只有堂哥我两急促的呼吸声,我小声的问堂哥:“哥,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实在是没话找话,总要说点什么吧?也不知道堂哥什么表情,他回道:“反正不是人,人怎么可能把车给抬起来,加油门都没用?”
堂哥话刚说完,外面又传来几声猫叫,这时我想到前些日子贴吧上刷到的猫脸老太太事故,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夜漆黑一片,我连手机的灯光都不敢打开,怕打开手机界面,光映照下又出现那个穿寿衣的老头,堂哥不停的抽着烟,也不敢弄什么光亮,估计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喵~的一声,我又被吓了一跳,堂哥可能有点扛不住了,噼里啪啦地就要开门,嘴里喊着“我不怕你们,我一个大小伙子还能让你们两老的吓住?!?”
黑暗中我急忙去拽他,我怕他胡来,小时候我听过很多类似的故事,大人们都说如果碰见这些东西了,不能面对面,要静静地待着,如果真跟他们杠,那就要着了它们的道。堂哥被我死死地拉住,我不敢松手,我怕我一松手,堂哥打开车门,那两个东西就会站在门前,满是发白的脸上一双毫无生机地眼睛死死盯着我看。想到这里我就害怕,拉堂哥的手又用力了一些,堂哥也渐渐地松了力道,让我松手他不下去,正说话时,突然开门声吱嘎的响起,我急忙叫道:“不是让你别下去吗?真出事了咋整?二伯跟爹马上到了。”
“我没动啊!不是我开的门啊!”堂哥急忙辩解,我也听出来了,门确实是开了,但不是堂哥那边,而是我这边。
我不敢回头去看,堂哥也不动了,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心想完了,那东西不会是要到车上来抓我吧?我越想越崩溃,眼泪急得从裤裆流了出来……
也就在此时,侧面亮起一束光,我听见我爹正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吓得张不了口,还是堂哥答应了两声。
我和堂哥不是在路上吗?我爹他们不应该从我们对面出现吗?怎么会从侧面过来?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直到我爹他们走近,我才明白过来,我跟堂哥哪里还在路上,车早已偏离了路中心,已经到山坡边上了,在往前十几公分就要滚下坡了。
我爹他们走近以后,示意堂哥不要着急,把车慢慢往后挪,一直倒回了正路,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跟我爹来的不是二伯,是我一个发小,以前偷鸡摸狗的时候就有他一个,他叫杨二明。
杨二明手上提着一只猫的尸体,路边扔着两个纸人,我走近一看,其中一个就是我看见的老头,我问我爹这是怎么回事?杨二明抢着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世上东西无绝对,你偏不信,这次相信了吧?我跟三叔骑摩托车来的,大老远就看到这只死猫姿势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不停的挥舞着,指使那两纸人往坡边推车,我随手一石头解决了,你看这死样,晚上哥几个烤了下酒。”
杨二明说着随手掂起野猫往我跟前凑,我吓得倒退,想起刚刚在坡边的那一幕,我不禁的冒冷汗。如果我爹他们再来晚几分钟,可能明天就要到坡脚给我跟堂哥收尸了。
我爹说:“杨二明这小子确实彪,我刚开始看见这猫跟两纸人都吓住了,他不仅不怕,还要了这猫的老命,这猫被二明砸死以后,这两老东西也就软了下来,走近一看才明白是纸人,也不知道哪家这么缺德,纸人到处扔,让这猫拿法了。”
听完我爹跟杨二明的话,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害怕,急忙催促赶紧回家,这时杨二明就着灯光反复盯着我湿了一片的裤裆,我有些尴尬,辩解着说,刚刚摔了……杨二明晃晃手中的猫,无所谓的说:“没事哥给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