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笼罩着整片街道，路灯昏暗的灯光之下，隐约能见到路边残破的围栏，被雨水化开的血迹，以及啃食过的尸体。
“血迹鲜红应该刚走不久，躯干及头部丢失，疑似被吞食，遗留四肢，排除1号实验体可能性，1号吃人可不吐骨头不会留肢体。下雨掩盖掉了很多气味，先找足迹确定它潜逃方向，发现以后不要贸然攻击。”四人组成的搜索队在这座条街道上寻觅着目标，即便被雨水冲刷过，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恶臭，血腥味，还有垃圾挥发的刺激性气味。
“老杨，看这。”
杨国华来到这人跟前，他面前花坛上有几个瘫倒在土里的花，显然是被重物压过，而再前面，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应该是下雨前走过的，否则脚印会更深一点，左右深浅不一样，估计受了伤，身体重心在左侧，估计伤在右边。”
“易海，看看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老杨拍了拍身边人的肩，随后招呼其他2人靠过来。
“老大，是两天前，最近两天连着下雨没停过。”
如果受了伤，两天的脚程应该最远不超过30公里，而且它一定会找地方养伤，不会拖着伤不管一直走。
杨国华心中估算了一下，和其他三人按照花坛上脚印的方向搜索起来。
四人在街道上穿行着，此刻人群早已疏散，除了尸体再无其他人影，四人保持着一定距离沿着刚刚的方向又走了半小时，却是再也没看到什么痕迹，沿路过来，尸体和血迹都少了许多。
“停，休息15分钟，陈连风戒备，易海和小宁来我这。”为首的男人弓着腰，在一个废弃工厂门口停了下来，这里的门岗正好有个避雨的地方，几人也顺势进来休息片刻。
“老杨，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这次行动连我这个新人都要出动啊？加上咱们这个行动小队，整个基地也不过才出来100多个人，用老队员完全够了啊。”走在最后的安宁嘀咕道。
杨国华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哪那么多话呢，你没学会用枪还是怎么了？什么新人不新人的，出来一次以后就是老人了。”
进入岗亭后杨国华三人摘下了头盔，拉开衣服侧面便携随身行囊的拉链，取出了几根巧克力棒和水袋补给了一下。
“这次4个韦索图的实验体窜逃，政府追责再所难免，主要是死了人，这事儿就小不了。”
杨国华喝了口水接着道，“不过天大的事也和咱们无关，我们做雇佣兵的拿钱办事，自家兄弟别出事就行。看韦索图给的情报上说，1号和4号走一起，15号和21号分开走的，应该是3条线，目前来说排除是1号4号那条，至少不用一次对上两只，也是个好事。”
安宁挠了挠头，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不是1号和4号？”
杨国华听他讲话就有点恼火，这个安宁在新人里确实实力拔尖，但是说话总是不太动脑子，想到这就有点来气，伸手就要去给他脑壳上来一记爆栗，却被安宁躲开了。
“你还敢躲！”说完直接走上前重重得敲了一下。
“1号实验体会吞食活体，它不喜欢咀嚼，所以都是直接吞进肚子以后消化，可沿路看到的尸体基本都是残缺的，明显是被撕咬过。”
“那咱们看到的可能只是4号吃剩的，毕竟1号不吐骨头咱们也看不到他吃剩的不是吗。”安宁捂着头皱着眉，眼角都流出了一滴泪水，刚刚老杨那一下看样子着实是打的不轻。
老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来的路上你看到尸体上的咬痕了吗，有明显的撕裂痕迹，4号实验体据说类似食草动物，牙齿整齐不适合撕咬，应该也不是它，当然让我确定的还是花坛上的脚印，脚印只有左右两种，所以对象明显是可以直立的，不会是4号。”
吃完后，杨国华叫易海和陈连风换岗，让他进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这里也不知已经废弃了多久，老化的门开合时发出了不小的吱呀声，只是混在雨声里，四人倒是没太在意。
就在这吱呀声发出的刹那，废弃工厂的仓库内的一处阴暗角落里，一个黑影猛地睁开眼，猩红的目光死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好久见没再有声响传来，那双猩红的双眼才再次缓缓闭上。
15分钟后，杨国华几人离开了门岗，选了个方向接着去寻找实验体留下的痕迹，他们小队的任务是确定对方目前的位置，以及活动范围，随后就没他们的事了，总部会安排清剿队来处理。
只要圈定活动范围就能拿钱，而且分佣比例还不少，这种美差杨国华已经很久没碰见了。
一路上来遍地的尸体让他好几次想打退堂鼓，不过想到完成任务后丰厚的佣金，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坚持到底。
雨夜里四人在条条小路上奔走穿行，沿街搜索。
地上所有的信息几乎都被雨洗刷殆尽，安宁也因为一直在做无用功而不满得抱怨起来。
“天杀的韦索图，任务还要把活的带回去，真是越想越气，要我说，看看这里满地尸体，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就地枪杀才算保险。”
他走在最后，一路过来都是尸体和受损的房屋，这是他第一次出外勤，好在他适应力还算强，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撼逐渐转为了麻木。
“你小子别说废话，在人家心里研究成果大过天，更别说区区几条人命了。”老杨转头训斥完安宁，就在这时，他感觉眼角的余光看到远处一个黑影在雨中一闪而过。
杨国华立马右手一横，示意几人停下，轻声急促说道：“停！关火，有东西！开夜视”说完立刻关闭了枪上的探照灯。
其余三人会意也立刻关闭灯光，打开夜视仪开始凝神观察四周。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老杨不敢有大动作，其余三人此刻也都紧张了起来。
杨国华只能听到雨声，风声，心跳声和呼吸声，突然着一声惨叫在他身后响起。
“啊！！！！！！”
安宁看到一个黑影从他面前快速闪过，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对方闪过时呼啸而过的风，就看到两个人倒在他面前，身首异处。
仅一瞬，易海和陈连风的头带着头盔从脖子上滚落，两人的尸体也倒在了地上。
刚刚的惨叫正是安宁的叫声，杨国华听到的刹那转头看过去，只见陈连风和易海已经倒在了地上，成为两具无头尸体，他顾不得多想立刻冲过去抓住安宁就向后跑。
被抓住向后拉扯时，安宁看到那个黑影站定，借着夜色微微看出站在几米远树旁的那道黑影并不像人形。
它身上披着一大块布，雨水顺着布料滑落。片刻功夫杨国华已经拉着安宁跑开了一些距离，那道黑影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形也不追，见二人彻底走远，它才缓缓走向刚刚被它斩落的头颅，开口啃食起来，锯齿型的尖牙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
“真倒霉！真倒霉！能自己跑吗，臭小子！”老杨用力拍了拍安宁的头盔。
“能，能。”已经回过神的安宁点了点头。
老杨也点了点头不再废话，枪朝背后一背就按着记忆里来时的方向往回跑。
跑开了好些距离，眼看刚刚诡异的人形黑影没有追过来，杨国华立刻拨通了总部的通讯：“十三小队发现目标，死亡两人，请求支援，躬吾街道，露英公园旁，请求支援！”
说完杨国华就切断了信号，他知道边说边跑肯定会影响他的呼吸，他顾不了汇报也顾不了回头，满脑子就是活下来，他一心只想跑回城里，只要出了隔离区他们就安全了。
安宁跟着杨国华跑了好久，看到前方的封锁线，劫后余生的感觉终于让他稍感心安，两人走到封锁线近前，摘下头盔表明了身份。
“十三小队杨国华，安宁。”
面部识别没问问题后，两人也被放行进入，刚进城里，不约而同都瘫坐下来喘起粗气。
“两位有搜索进展吗？说起来你们不是今早4个人出去的吗。”一个守卫走上前开口问道。
又喘了会，老杨眉头皱紧，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死了两个兄弟，我们正面遇到了。”
“老，老杨，我刚刚看到了，你拉着我跑的时候，我看到它的腿是前曲的，昆虫一样的腿，肯定是21号，肯定！而且一下砍了易哥和风哥的头，用的肯定是它的臂刃！”
说着，安宁回想起刚刚一瞬间在他面前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眼泪就止不住往外流，平日里训练他俩经常打趣自己，也是对自己最照顾的两个老哥，现在就生死相隔了，还死得那么凄惨。
他不敢多想，得亏当时都把灯关了，不然看清两人的死状，恐怕脚软都走不动路，更别说一路跑回来了。
安宁两手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摘下右手的手套擦了一下眼泪。接着他右手按在胸口，想着平复一下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这时他摸到了衣服上还没有被雨水冲干净的血污。
他好不容易平缓的心绪一下子又因为那黏糊糊的触感开始不自觉地脑补两人死前的惨状，两个人头盔下遮住的面容上瞪着双眼，在脑海中安宁仿佛看到他们无头的尸体跪在地上，向他伸着手，还隐隐约约听到掉落在地上的头颅口吐着“救我”。
一瞬间的精神恍惚让他再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雨水和泪水顺着他脸颊滑落，还混着些许呕吐过后嘴角的残留物。
杨国华抄守卫摆了摆手，示意他别问了，而对方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回到路障前和另一个人小声说着什么。
杨国华走到安宁身前拍了拍他的背，“都过去了。”
过了好久，安宁才平复好心情，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杨国华蹲坐在不远处的台阶前避雨，嘴里叼着一根眼，手里拿着手机，双手在手机上敲了好多字，是关于这次任务的简报。
安宁捡起地上的头盔，走缓步走到他跟前，“老杨，还有烟吗。”
“你……”杨国华抬起头，本来想说“你不是不抽烟吗”，下意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从烟盒里剩下的两根烟里拿了一根递给了安宁。
打火机丢给安宁后，杨国华吸了一大口，“烟盒里三根烟本来等着回来以后一人一根的，现在倒是省下了。”
安宁没有接他的话，点上了烟在杨国华身旁坐下，眼神有些放空，他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不管是自己作为预备队员提前出任务，还是易海和陈连风的死，都好像梦一样，只是自己还没醒。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杨国华在手机上编辑的东西写了又删，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
“任务简报这东西，平时都是易海这小子给我搞的，现在真轮到我了，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会。”
杨国华抽完了最后一口眼，把烟头在地上按灭了，然后重重得丢了出去，
“为什么不是我这个老骨头。”
安宁知道，他想说为什么不是他被杀，换另外两个人活下来。
“老杨，要是你先没了，你信不信，我们四个都活不下来。”安宁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咳了两下后开口说道。
“易哥个风哥肯定会帮你报仇的，我也会，所以换一种情况，我们四个恐怕都会死。”
杨国华沉默了，他真的很希望当时自己能扣动扳机，朝那个鬼东西打完弹夹里的子弹，哪怕自己也死了，至少黄泉路上还有脸见他们，现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他们嘴里叫一句大哥。
安宁见杨国华不说话对着手机发呆，开口说道：“别乱想了老杨，再给我一根烟，我帮你把简报写了。”
杨国华掏出了最后的烟点燃后猛抽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安宁，手机也一起给了他。
“给他们写漂亮点。”
“血迹鲜红应该刚走不久，躯干及头部丢失，疑似被吞食，遗留四肢，排除1号实验体可能性，1号吃人可不吐骨头不会留肢体。下雨掩盖掉了很多气味，先找足迹确定它潜逃方向，发现以后不要贸然攻击。”四人组成的搜索队在这座条街道上寻觅着目标，即便被雨水冲刷过，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恶臭，血腥味，还有垃圾挥发的刺激性气味。
“老杨，看这。”
杨国华来到这人跟前，他面前花坛上有几个瘫倒在土里的花，显然是被重物压过，而再前面，有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应该是下雨前走过的，否则脚印会更深一点，左右深浅不一样，估计受了伤，身体重心在左侧，估计伤在右边。”
“易海，看看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老杨拍了拍身边人的肩，随后招呼其他2人靠过来。
“老大，是两天前，最近两天连着下雨没停过。”
如果受了伤，两天的脚程应该最远不超过30公里，而且它一定会找地方养伤，不会拖着伤不管一直走。
杨国华心中估算了一下，和其他三人按照花坛上脚印的方向搜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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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休息15分钟，陈连风戒备，易海和小宁来我这。”为首的男人弓着腰，在一个废弃工厂门口停了下来，这里的门岗正好有个避雨的地方，几人也顺势进来休息片刻。
“老杨，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这次行动连我这个新人都要出动啊？加上咱们这个行动小队，整个基地也不过才出来100多个人，用老队员完全够了啊。”走在最后的安宁嘀咕道。
杨国华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哪那么多话呢，你没学会用枪还是怎么了？什么新人不新人的，出来一次以后就是老人了。”
进入岗亭后杨国华三人摘下了头盔，拉开衣服侧面便携随身行囊的拉链，取出了几根巧克力棒和水袋补给了一下。
“这次4个韦索图的实验体窜逃，政府追责再所难免，主要是死了人，这事儿就小不了。”
杨国华喝了口水接着道，“不过天大的事也和咱们无关，我们做雇佣兵的拿钱办事，自家兄弟别出事就行。看韦索图给的情报上说，1号和4号走一起，15号和21号分开走的，应该是3条线，目前来说排除是1号4号那条，至少不用一次对上两只，也是个好事。”
安宁挠了挠头，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不是1号和4号？”
杨国华听他讲话就有点恼火，这个安宁在新人里确实实力拔尖，但是说话总是不太动脑子，想到这就有点来气，伸手就要去给他脑壳上来一记爆栗，却被安宁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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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看到的可能只是4号吃剩的，毕竟1号不吐骨头咱们也看不到他吃剩的不是吗。”安宁捂着头皱着眉，眼角都流出了一滴泪水，刚刚老杨那一下看样子着实是打的不轻。
老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来的路上你看到尸体上的咬痕了吗，有明显的撕裂痕迹，4号实验体据说类似食草动物，牙齿整齐不适合撕咬，应该也不是它，当然让我确定的还是花坛上的脚印，脚印只有左右两种，所以对象明显是可以直立的，不会是4号。”
吃完后，杨国华叫易海和陈连风换岗，让他进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这里也不知已经废弃了多久，老化的门开合时发出了不小的吱呀声，只是混在雨声里，四人倒是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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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也点了点头不再废话，枪朝背后一背就按着记忆里来时的方向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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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跟着杨国华跑了好久，看到前方的封锁线，劫后余生的感觉终于让他稍感心安，两人走到封锁线近前，摘下头盔表明了身份。
“十三小队杨国华，安宁。”
面部识别没问问题后，两人也被放行进入，刚进城里，不约而同都瘫坐下来喘起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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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杨，我刚刚看到了，你拉着我跑的时候，我看到它的腿是前曲的，昆虫一样的腿，肯定是21号，肯定！而且一下砍了易哥和风哥的头，用的肯定是它的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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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两手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摘下右手的手套擦了一下眼泪。接着他右手按在胸口，想着平复一下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这时他摸到了衣服上还没有被雨水冲干净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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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华抄守卫摆了摆手，示意他别问了，而对方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回到路障前和另一个人小声说着什么。
杨国华走到安宁身前拍了拍他的背，“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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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国华蹲坐在不远处的台阶前避雨，嘴里叼着一根眼，手里拿着手机，双手在手机上敲了好多字，是关于这次任务的简报。
安宁捡起地上的头盔，走缓步走到他跟前，“老杨，还有烟吗。”
“你……”杨国华抬起头，本来想说“你不是不抽烟吗”，下意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从烟盒里剩下的两根烟里拿了一根递给了安宁。
打火机丢给安宁后，杨国华吸了一大口，“烟盒里三根烟本来等着回来以后一人一根的，现在倒是省下了。”
安宁没有接他的话，点上了烟在杨国华身旁坐下，眼神有些放空，他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不管是自己作为预备队员提前出任务，还是易海和陈连风的死，都好像梦一样，只是自己还没醒。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杨国华在手机上编辑的东西写了又删，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
“任务简报这东西，平时都是易海这小子给我搞的，现在真轮到我了，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会。”
杨国华抽完了最后一口眼，把烟头在地上按灭了，然后重重得丢了出去，
“为什么不是我这个老骨头。”
安宁知道，他想说为什么不是他被杀，换另外两个人活下来。
“老杨，要是你先没了，你信不信，我们四个都活不下来。”安宁也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咳了两下后开口说道。
“易哥个风哥肯定会帮你报仇的，我也会，所以换一种情况，我们四个恐怕都会死。”
杨国华沉默了，他真的很希望当时自己能扣动扳机，朝那个鬼东西打完弹夹里的子弹，哪怕自己也死了，至少黄泉路上还有脸见他们，现在的自己，真的配不上他们嘴里叫一句大哥。
安宁见杨国华不说话对着手机发呆，开口说道：“别乱想了老杨，再给我一根烟，我帮你把简报写了。”
杨国华掏出了最后的烟点燃后猛抽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安宁，手机也一起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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